这个理由,确实符合黎暮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
“确实”
“好有道理哦”
“没什么问题”
选队伍Leader时,黎暮全票当选,Leader贴纸被她贴在显眼的正中间,她看谁敢说她划水。
最后进行歌词分part,黎暮在提前准备好的歌曲结构上,标上了ABCDEF,A part就是C位的部分,是主rap,这部分由徐超然填词。
“B,C part谁想要?”
闻宁和方尔文同时举起手,副rap位就落在了她们俩身上。
原则上,DEF part的词同样多,但黎暮有自己的想法,她看向左见:“左见妹妹,你唱D part,我再从我的part划两句给你。”
黎暮也不偏心,“温黛你唱F part,这part hook多,我再从我的part给你划两句,你和左见同一个句数。”
温黛瞄了一眼改动后的分part结果,“我唱E part,F part 歌词太多不好写。”
“不行,我是Leader听我的。”
黎暮的眼神让温黛不敢反驳,她只能找徐超然告状:“徐哥,你看她,她划完E part就剩六句了,这还唱什么。”
徐超然看到了,她拿起笔又改了改,从她的C位part划了两句给黎暮:“就这么定了,别改了。”
她把分part表拿走了,谁也别想改。
VJ:真是和谐友爱的一次分part呢!一点冲突都没有呢!
_
节目组把手机,耳机发放给训练生,里面存有黎暮的beat,可以提供浏览器上网功能。
“大方向已经确定了,大家可以开始填词了”,黎暮目光放在不会写词的温黛和方尔文身上:“你们俩跟我来。”
六人分成四组,分别在练习室的四角扎根。
黎老师小课堂开课了!
“普遍意义上,我会把歌词分成两个分部,内核和技巧,内核决定了格局,简单来说就是你想通过这首歌表达什么样的思想,态度,或者说你想通过这首歌传达出一种什么样的信息。”
“技巧简单说就是词汇量和押韵,词汇量是最基础的,这源于平时在阅读中的积累和生活中的收集,无法速成,而押韵分为十几种,最容易入门,也是最基础的就是尾字押韵,单押,双押,三押及以上。”
温黛听得稀里糊涂,脑门上写着三个字“听不懂”,如果还有三个字那就是“想睡觉”。
“温黛,你知道什么叫押韵吧?”
“大概知道。”
举个例子:“我在前面唱跳,你在后面上吊。”
黎暮点点头,看样子她不用上语文课了,这孩子非常可以,还会双押。
她知道讲太虚无的东西新手无法理解,所以改变了策略。
“简单的说,想填词就先要确定自己要写什么,然后转化成文字,再用韵脚修饰一下,让它变得朗朗上口,产生铿锵和谐感。”
“最好的技巧就是真诚,说唱发源于街头,是真实,是尊重,是呐喊灵魂深处的声音,要为自己而说,为自由而唱。”
方尔文好像开窍了:“所以,是要和自己的内心沟通,得到最真实的感受后,经过文字和韵脚的修饰,才是一段完整的rap?”
“对,在不偏离大方向的前提下。”
“那我可以动笔了。”
黎暮依靠在桌角,她欣慰的点点头:“逻辑,用词,和韵脚,等你写完,我可以帮你完善。”
“好,谢谢黎老师”,方尔文有礼貌的道谢后,就拿着纸笔和手机去练习室中心闭关写作了。
只剩黎暮和温黛站在角落里大眼瞪小眼。
黎暮红唇轻启:“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写作文”,温黛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黎暮,生怕错过黎暮的表情变化。
写作文?她就四整句rap还写作文呢。
黎暮把歌曲结构图拿到温黛面前,用指尖指着图上标F的其中一段落,“这段是你的rap段,在E段下面,很短只有四整句,剩下的都是hook,你的立意需要贴着我的E段,或者贴着原曲。”
“我明白了”,温黛挽住黎暮的胳膊,笑道:“黎姐,你真好。”
黎暮拍拍温黛的手,眼睛看向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到椅子上写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A4纸,递给温黛:“这是我的E段的rap词,借你参考立意。”
“所以,你昨晚就写好词了,而且你早就不打算当C位?”
“嗯”
温黛打开纸条,发现纸上写着英文字母,单拿出来她都会,排列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仔细看看,这也不是英语啊。
“这是什么,现在的rapper写歌词都用暗号写吗?”
“法语”,这是黎暮的小设计,因为原曲有几句法语,所以这次改编增加一个法语rap段会更有亮点。
“我看不懂。”
“下面有翻译。”
“我说的就是中文翻译。”
作者有话要说: 黎暮:我真的不是来出道的,请大家不要给我投票,靴靴惹!
疯狂氪金的傅朝安:我媳妇儿加油,我媳妇儿最棒,我媳妇儿C位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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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歌过程是我编的,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如有雷同,可能我上辈子写过歌吧 ;-)
第18章 第十八枝玫瑰
这节说唱教学课,盛放上的很轻松,毫无压力,甚至可以偷懒似的玩着教学。
第一天的教学内容,黎暮上课前就安排好了,这首歌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完整的,串联在一起就是一首完整出色的歌。
与其他两组先上语文课,再上编曲课,手把手教写歌词课不同,黎暮这组的词曲都准备好了,而且改编的很炸,很出色。
这词曲风格一看就是黎暮的私人定制。
第一节 教学课简单的沟通过立意,风格,词曲后,盛放就开始说唱教学了。
除了无基础的温黛,和基础稍差的左见,其他人都能跟得上盛放的教学节奏。
这节课后半段的练习时间,黎暮担起隐形导师的责任,盛放教左见,她教温黛。
下午四点,第一天的说唱导师教学课准时下课。
“那这节就先上到这,我们明天继续。”
“谢谢老师,老师辛苦了”,《Bad Romance》组齐声道。
盛放礼貌的点头回应,离开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黎暮。
黎暮被他盯了整整一节课,全程内心毫无波澜,表面也毫无波澜。
“我先走了”,他是说给黎暮听的。
黎暮没做出任何回应,就连睫毛都没动。
这在盛放的意料之中,他先行离开了教室,几个女孩随后拿上随身物品,先后坐上了电梯,往练习室的位置走,VJ们已经先行到了练习室等待。
黎暮故意放慢脚步,没和走在前面的徐超然,温黛,左见坐同一班电梯,她在转角处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关掉了领夹麦,转头看向走在后面的闻宁和方尔文。
前面就是楼梯间,黎暮先走进去,随后对闻宁和方尔文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楼梯间内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黎暮一进去就被呛的猛咳几声,她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吹进来,才稍有缓和。
烟草味渐渐的散了。
闻宁和方尔文也来了,她们俩默契的对视,同时把领夹麦关了,她们俩知道黎暮这是有事想单独找她们俩聊。
闻宁站在黎暮对面,看着倚靠在窗台的黎暮道:“您放心,我们俩肯定守口如瓶。”
一定会捂住你的小马甲。
黎暮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恢复到刚才的表情:“那个不重要,我找你们来是有其他的事。”
“我想邀请你们俩,加入我的独立音乐厂牌,也就是Young Blood”,黎暮随后补充:“是以超感这个实验电子音乐组合的身份。”
她知道闻宁和方尔文和经纪公司签的是节目约,出道了续签,不出道看情况续签。
这是黎暮来参加这个女团选秀节目的目的之一。
超感是一个活跃在油管的实验电子音乐组合,她去年受邀参加SXSW音乐节时,超感这个组合也在,她们在国外还蛮红的。
黎暮算是对超感这个组合“一见钟情”。
音乐节结束后,黎暮把这个组合所有发行的专辑,和所有的上传视频,反复听,反复看,立即决定要把这个组合签进她刚成立的音乐厂牌。
签约刚提上日程,超感就主动联系她了,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
超感的新专辑《沼泽》即将上线,黎暮的手绘账号刚好在ins颇有名气,超感是她的狂热粉丝,她的画风和超感的新专辑曲风相符,两方就通过约稿联系上了。
用画师的身份简单沟通后,黎暮得知她们目前在美国上大学,明年毕业后,准备回国发展,现在做音乐只是消磨时间,没有签厂牌的打算。
黎暮打算等她们回国后再谈签约,后来发现她们不做实验电子改做说唱双人组合了,再后来就是现在,她们来参加女团选秀了。
刚才在练习室黎暮和超感这个组合,也就是闻宁和方尔文已经交换过“暗号了”,两方已经相认了。
超感一年前准备的新专辑《沼泽》无限期延迟发行,除了黎暮这个专辑画师和超感组合,无人知晓。
而黎暮的ins手绘账号ID就是Bramble Rose 荆棘玫瑰,闻宁写在手心拿给黎暮看的就是这个ID。
世间最捉摸不定的东西就是人心。
虽然黎暮不知道超感为什么突然改做说唱,但她还是想继续她去年的签约计划,签或不签她都能接受。
人是会随着时间和阅历改变的,他们会变得不再“背道经离”,“格格不入”,“棱角分明”,也许可以称作“成长”,但黎暮更喜欢叫它:与世界握手言和。
……
黎暮看出了她们的犹豫,她可以理解,实验电子音乐在国内是小众音乐,她们有顾忌是正常的。
“我不是要你们马上做出决定,你们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她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两张黑色名片,递给两人:“这是厂牌签约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有签约意向,可以联系他。”
黎暮能在节目走多远她也不清楚,闻宁和方尔文未必会比她先离开,她又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我先出厂,你们就直接联系我。”
“好的,我们会慎重考虑,签或不签都会给您一个准确的答案。”
_
闻宁和方尔文先行离开,黎暮则留在楼梯间。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楼梯间没有监控后,从随身包里翻出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打开通讯录,目光停留在屏幕上。
考虑片刻,按下按键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怎么了老板?你不是在参加节目吗?这手机…”
这手机听筒的声音过于大了,黎暮没有心理准备,有点被这个音量吓到了。
“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这个老人机通话音量太过强悍”,黎暮在等待回话的途中,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到离耳朵远一点的位置。
对面超大声的喊道:“好的,老板~”
“陆斯恒,你被开除了,马上滚出我的厂牌!”
一首凉凉送给陆先生。
黎暮不能脱离镜头太久,没时间臭贫,她长话短说:“周五上午十点,肖野会把那几个乐队和制作人的转让合同带过来,你提前准备好,如果他和你谈厂牌和世纪娱乐的合作,你自己做主,小心他给你挖坑。”
“还有,关于超感的签约合同,先搁置吧,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那头的陆斯恒:“你什么时候回来?Asia Rise那边联系我了,他们一直要见你本人。”
“具体时间不知道,快了吧,要到第一轮淘汰了”
黎暮还有话没说,按照现在的情况,除非她被全网黑,不然一轮游的可能性极低。
“铛”的一声,扰乱了她的思考。
一个可乐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紧接着是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偷听。
黎暮顺着可乐罐滚下来的方向,走上楼梯,在拐角处看到一双穿着篮球鞋的脚,这双篮球鞋她今天好像见过。
好像是…
“傅朝安,你居然偷听”,黎暮仰起头对上傅朝安从上方看过来的视线。
傅朝安熄灭香烟,往下走了几步,和黎暮站在同一阶楼梯上,他低着头:“我没有偷听,你来之前,我就在了。”
所以,“是你讲给我听的”
黎暮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光明正大的偷听算了,被发现了还毫无羞耻心,反而倒打一耙,绝了。
“厚颜无耻,恬不知耻,无耻之尤,卑鄙无耻,寡廉鲜耻”,黎暮气的吐出一串成语讽刺傅朝安。
说完还没解气,她还对着傅朝安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就要往下走。
傅朝安一手抓住黎暮的手腕,一手抢过她手里还在通话的诺基亚:“藏手机,没收了。”
黎暮只顾着生气,忘了自己偷藏手机这一茬了,敢情这人刚才是在“钓鱼执法”。
她认栽。
“手机都给你了,你还抓着我干嘛?”,黎暮看看抓着她手腕的手,又仰头看向傅朝安:“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傅朝安听了黎暮的话,反而抓的更紧了,他咬牙切齿的说:“这有什么,反正我们俩都睡过了,不是吗?”
是个屁。
“睡没睡你心里没点数?”,黎暮甩开傅朝安的手,把傅朝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勾起唇讽刺一笑:“太子,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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