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朝的刚好是位女帝,就看着这青州府,以小窥大,就知道当朝的女帝也应该是个比较圣明的君主。
这个朝代相对来说已经比较开明了,没有了她以前那个时空长达几千年对女性的压迫,没有男尊女卑思想的出现。
相对来说,反而女子的地位会更高一些,律法规定,不管男女皆可嫁娶,皆随其意。
只是虽说男女皆可嫁娶,但是男人若是娶妻,律法明文规定,说是为了防止家中的子女不是一母所生,导致家宅祸乱,遵循一夫一妻制。
但是若是女子娶夫,因为皆是同母所生,所以遵循一夫多侍制,当然若是你只想要娶一个那也没什么事,像她娘就是只娶了她爹一个,只是这种毕竟还只是少数。
只是在其他方面可能就更加的偏向女性了。比如,女子和男子的进学机会,男子进学所交的费用至少都是女子的三倍,有的甚至还会更高。
这样一来,一般有点家底的百姓们,就算想要家中女子出人头地,也会优先让家中的女儿去读书进学了,因为在大虞国,无论男女皆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可是,据她翻阅大虞的史书所知,基本上,除了开国女帝那时候选拔人才是真正做到了任人唯贤,后来朝中最重要的那几个位置基本上也是被女性把持,特别是对军权的掌控上面。
可能也是因为开国女帝后面几代都是女帝继位,慢慢的各种制度也就偏向女性了,就算后来男皇继位也没有能改变这一点。
不是没有男皇尝试改变,只是都失败了而已,毕竟在大虞朝开国之前,可都是男尊女卑的。
也是因为延续了几百年的战乱,对女子的各种束缚也没有那么严了,所以在开国女帝当初争霸天下的时候,才能集结当时的很多有知识涵养、有智谋的世家贵族女子。
就算大虞国立国后,也不是没有遭到思想依旧顽固不化的男人们的反对的,只是经过了女帝一系列的强力镇压才有的男女相对平等的局面,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应该还是偏向男子的。
后来开国女帝更是推行了一系列的变法,才让底层的女性也开始站了起来。
虽然史书对女帝的评价褒贬不一,因为在女帝执政期间不知砍了多少人的头,抄了多少人的家,灭了多少人的族,传闻更是暴虐不堪,但是也正是如此,这才让女帝所发布的指令得以极其快速精准的被执行。
更何况,不可否认的是女帝在位期间更是让大虞国的国力与日俱增!后来更是不仅结束了这长达几百年的战乱,更是把大虞国治理的蒸蒸日上,海清河晏,真正的做到了四海来朝!
开国女帝费尽一生心血所做的一切当然不会让人在她死后就被破坏。所以在她最后的那几年颁布了一条铁律,既:凡是家中子女俱全者,女子当为第一继承人,女子皆无,男子方可为继承人。
而因为开国女帝相当的长寿,所以在她颁布这条铁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她多年的铁血手腕下还敢反对的了。
“筠儿?发什么呆呢?”赵川柏看着魂飞天外的女儿好笑的叫道。
“爹。”陶筠回过神来叫了声,除了史书律法,她这几个月看的医书更多,翻阅完很多医书典籍才从零星字眼中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针灸之术早已失传。
当年灵虚道人传下的医道中就包括针灸之术,只是后来前朝的一场宫廷惨案,导致了针灸术就此断了传承。
现在也都很少会有人知道了针灸了。
“我……”她刚想问她爹针灸的事情,只是还没等她继续说完,就被骤然的喧闹声被打断了。
“孟大夫!孟大夫!快救救我丈夫!救救他!我给您银子!求求您了!”一个年轻的娘子冲进斜对面的大门就悲切地喊道。
陶筠陡然听见声响,下意识起身匆匆走到大门口往外看。
只见那年轻的娘子后面还跟着一串人,都是些身体强健的男子,一个个也都是灰扑扑很是狼狈的样子。
最前面那个男子背上背着一个满脸都是血的人,远远的还能看见额头上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也能大概猜到背上那人的伤势之重了,而那个背着伤者的人,也是快成了个血人了。
周围的路人看着这阵仗有的急急的躲开了,有的被撞上了就开始唾骂,还有一些爱看热闹的人,就跟在后面一起到了他们斜对面的寿仁堂。
“流这么多的血,这没的救了吧?”
“可不是,看他们这身打扮,应该是码头上的,这人全身都湿透了,估计是掉江里头去了,还伤着了头,还真是倒霉。”
“我是跟着他们一路跑来的,之前的那小医馆根本就不敢收人,直接就说回去准备后事!”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他们自己那伙人,把整条街都堵上了。
陶筠微微皱了皱眉,转头和她爹打了声招呼也挤了进去。
“唉!筠儿!”
……
“快!把他放在这里!”有学徒连忙叫道。
跟过来的几男人则是小心翼翼的将人从背上移下来。
孟德贤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略一诊脉,就对一旁的学徒说道“把金创药拿来!”
说罢,又对着年轻娘子和一群强健的男子道:“没有伤及肺腑,头部也只是外伤,只是这外伤很严重,若是一直止不住血的话,最多……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
“师傅!药来了!”
“这伤口太大了,药一撒上去,就被血水冲掉了,很难止住血。”
“孟大夫,你再试试啊,你再多用些药,我们还有钱!您再看看他啊!”年轻的娘子惊惶地恳求道。
孟大夫皱紧了眉头,说道:“再拿一瓶过来。”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陶筠神色肃然地说道:“让我试试,我有办法给他止血。”
“你?你是陶家姐儿?”孟大夫想了一下,想了起来,他在半年前还去给她看过病。只是……
“陶筠!你快别耽误我爷爷救人了!你根本就没有学过医,你怎么救人?怎么止血啊?!”一个和陶筠一般大的十六七岁的姑娘站在孟大夫的身后,满脸嘲讽地说道。
“这不是德济堂陶家姐儿吗?”
“还真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没认出来,不是说之前脑子都有些问题了吗,都有半年没有出来了吧?!”
“我说陶姐儿,孟大夫可是我们这最擅长治疗外伤的大夫,他都说没把握能止血,你就敢说自己能,你这是觉得自己比孟大夫医术还要高明了?赶紧让开,别耽误人家孟大夫救人!”
那林娘子听了顿时急声厉喝道:“你快让开!我们不用你救!孟大夫您快救救他!”
孟大夫听了孙女说的话也说道:“陶姐儿想要医人,还是先回去和你爹学几年吧,不要好高骛远。”
随即就将学徒拿过来的药撒在患者的伤口上,快速包扎好,叹了口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陶筠听了也无可奈何,病人家属都不同意,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啊。
第3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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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应该快不行了,你看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才刚包扎好的就又有血浸出来了!”
“这血根本就止不住啊!”
跟着一起看热闹的人一个比一个紧张,看的也是非常入神了。
“孟大夫!孟大夫!你再给他止血啊!啊…..我的肚子!好痛……”
“林姐!孟大夫!您快看看林姐!”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孟大夫把完脉说道:“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这次是有些动了胎气,情绪过于惊惧,这才晕倒的。”
又接着吩咐学徒,“把她放到另一边的床榻上去,再煎一剂保胎药来。”
“石子还年轻呢!他还刚成婚,他还没见到他娃子出生呢!怎么就要不行了呢?!”一个汉子低着头说着。
围观的路人也大多都是唏嘘,大多都在可怜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亲爹说不定就要没了,以后落到后爹手上肯定不好过之类的。
“宋…宋哥,我们回去吧,至少…让石子最后是在家里走的。”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哭着说道。
“……在等等!” 宋云臻也红着眼,但是还是不想就这么把石子抬回去了,要是抬回去了,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又等了半刻钟。
孟大夫仔细看了看伤者,沉声道:“节哀顺变。”
那少年哽着声音,“石子……”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各种声音,嚎啕大哭的,哽咽的,唏嘘的……
“等一下!或许还有救!”陶筠见状,急声大喊道。
顿时,所有人都突然像是被禁了声似地朝她看来。
陶筠丝毫不为所动,又快速扫了人群一眼,确定了这里能做主的人,除了那怀了身孕的女子就是她左边这位最高的男子了,太突兀了,尽管他身上很是狼狈,但是还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她深呼吸了一下,严肃地道:“我也许能救他,只是现在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得回来。”
“筠儿!”后面刚挤进来的赵川柏就听到了女儿放下的不可能的话,人都已经死了!
“爹!我不会说完全没有把握的话。”陶筠认真地看着她爹。
“救还是不救!说!再拖下去我也没有办法了!”她转过头紧盯着他看着,等他的回答。
宋云臻也神色专注地看着她,果断地道:“救!”
“宋哥!”那少年红着眼眶叫道,他根本就不信,石子都已经没了……
“让她救!”她眼底里的自信让他也想在相信一次!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他想着。
陶筠得了肯定的答复,快速从怀里拿出布包。
唰地一下展开!
整整十三根银针,大小粗细不一的一排整整齐齐的放着,闪烁着的银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围观路人中顿时传来各种议论的声音:“这是什么?绣花针吗?可是也太细了吧!也没见着哪里有孔啊。”
“之前还听说她扎铜人玩儿,这不是脑子坏了,想把人扎着玩儿吧?!”
“宋哥!”那少年听着周围人说得话,顿时更急了,就算石子已经走了,但是他也不想石子还要被人乱扎针啊!
宋云臻没有说话,只是紧蹙着眉头,看着正在认真施针的女子,她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神志有问题的人。
宋云臻:“就算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就算只有一丝希望,都是好的。
陶筠没有理会其他的声音,只是沉默不语地拿起银针就精准往患者头部的不同的穴道一一扎去,指尖轻轻一弹,针尾便持续震颤,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够听见轻微的翁鸣声。
“这不是赵大夫吗?!赵大夫你……你不看着些你家姐儿?这要是……”
还没说完就被赵川柏的眼神给骇住了,被看的顿时有些气短,声音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赵川柏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认真施针的女儿。
“快看!那针竟然自己在动!!”不知是谁眼尖的看到了,还大声地叫嚷了出来。
顿时,又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真的!针自己在动啊!!!”
在银针持续的震颤中,那伤患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
见此情景,路人一片大哗,口里连连喊着,“活了!起死回生啊!”等话语。
“石子!石子!活了!你真的活了!!”
“真的活了!石子,你吓死老子了!”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只是这次是给兴奋的。
“我……”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吴石迷迷糊糊地想到。
“你先躺着,别乱动。”陶筠看着他还不太清醒的样子,缓声说道。
“真的又活了……”孟老大夫说着就急急的拉起他的手把脉,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呢?明明已经……”
赵川柏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也连忙上前把了把脉,在场的其他大夫见此,也都迫不及待的挤上前,一个接着一个的摸了摸脉。他们也是实在太好奇了,难道还真能有人可以起死回生不成?!
赵川柏摸了脉,顿时兴奋地笑道:“哈哈哈哈!好!”虽然之前他也听女儿提过针灸的事情,但是由于针灸之术实在是已经失传太久了,他当时听了也就不是很在意,没想到筠儿竟然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真的没事了!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后面好好养养就好了!”
寿仁堂的几个坐堂大夫都不可置信又激动地讨论着,“这也太……怎么可能!……连脉搏都没了……死了…又活了……”
陶筠暂时没有管其他人怎么议论的,只是对着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地宋云臻说道:“他现在头上的银针还不能拔,你们等会儿把他的湿衣服给换下来,我再给开个方子……”
宋云臻也是强忍住激动看着她道,“好。”只是他这个人向来内敛,一般不熟悉的人不太能看的出来罢了。
他没想到最后真的能起死回生!那是不是……是不是他弟弟的病也能……
陶筠看着他微微有些颤抖身子,又道:“你自己的衣服也要尽快换下来,免得寒气入体。”
宋云臻闻言,极其认真地看着她轻声道,“好,谢谢陶大夫。”
“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凭这几根银针?”孟老大夫激动地问道,连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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