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十亩地对于她来说纯属浪费,若不是为了随时能吃新鲜的蔬菜、水果,她连两亩地都懒得动手耕种。
谢琼暖这会儿有些饿,进入子空间,在空间内摘了一小碗樱桃,手里提了一桶空间自产的水便出了空间。
空间自产的水虽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她总觉得比小清河那边的河水干净不少。之所以偶尔去小清河挑两担水,也仅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谢琼暖末世混了五年,生火烧灶的本事她倒会,不一会儿便烧了一锅热水。她把热水倒入开水瓶内,撕开一碗泡面,放入热水。等上三分钟便能开饭。
饭前再吃上几个新鲜的水果,即使没有肉吃,这晚餐也能将就应付的过去。
泡面吃完,天色渐晚,谢琼暖从空间找出几根粗蜡烛,点燃,屋内瞬间明亮起来,她打算看会儿这个朝代的民俗风情,朝代更迭情况。好在前些日,她在镇上留了个心眼,买来这本《凤国山海志》。
她粗略的看了几天,书上的字是繁体楷书,末世没降临之前,她是中文系毕业的,对古代繁体字颇有研究。如今阅读这本书,并不艰涩。
这是个架空历史的时代,女子为尊,男子为辅。一个女人可以有多个夫郎,一个男人却只能有一个妻主。
这个时代,女人的出生率极低,男多女少成了这个社会的主要矛盾。
据传先祖时代,本是父系社会,只可惜,由于两性出生人口的差距变大。不得不改成母系社会。
后来秦朝实行大一统,建立大秦,当时秦皇受儒家思想影响深重,提倡道德、礼义廉耻之论。
法令中,明确确立了女尊男卑的思想,并行文规范了男子的行为。其主张,男子守节,困囿闺阁等一系列封建统治措施,从而达到,女人统治社会的高度统一。
秦朝时代对于男子生活自由和婚姻自由的压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残酷程度。
这也间接造成了男子们,困囿内帷,一生只能期盼女人临幸的悲惨命运。
秦三世末年,群雄割据,战乱四起,乱世中出现一奇男子,骁勇善战,机智勇敢,以男子身份,发动农民起义,推翻秦三世统治,建立凤朝,改国号大凤。
凤国成立后,为了社会稳定,建国男皇凤毅然力排众议,确立了女子为尊,男子为辅的社会制度 。废除“男子困囿内帷“ “男子守节”等诸多法令。鼓励男子走出家门,学习本领,自立自强。
法令推行至今,已初见成效。
女人虽依然在各行各业中占据主要统治地位,但各行各业也不乏出现一些优秀的男子,就连朝堂上,也逐渐有了男将军的身影。
倘若一个男子足够优秀,他们可以招赘妻,凤国法令规定,只要有女子同意入赘,便称之为赘妻,赘妻不允许三夫四侍。只能有一个夫郎。以此来鼓励,凤国有志向的男子们,努力掌握各种技能,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将来有足够的资本招赘妻,达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目的。
虽说凤朝放宽对男子束缚的法令推行不久,前朝恶习并没有全部改变,仍有不少小郎君娇娇怯怯,待字闺阁。但是一些优秀的,有抱负的男子,却很努力的改变自身现状。
他们之中不乏一些特别优秀的男子,才能比女子更为杰出。有付出便有回报,招妻入赘,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叫贪于内帷的郎君暗自艳羡。
谢琼暖读到这儿的时候,眸光闪了闪,唇边勾起一抹庆幸的笑来,还好她穿在这大凤朝,若是秦朝,所见男子,娇声细语,拈针绣花,裹小脚?
满目都是娘炮,岂不雷人?
大男人家家,一眼望去身高腿长,若是娇羞依偎在女人怀里,谢琼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倘若自己看见这种场面后,内心翻江倒海的心情。
她素手翻页,烛火中,书页唰唰的响。
凤国如今已经历经三任皇帝,上一任的皇帝为女皇凤敖青,她在位期间继续推行凤毅然在位时的法令。“与民休息”“女尊男辅”
凤敖青统治前期,整个凤国,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凤国国力达到空前鼎盛。然而好景不长,由于女性出生人口极底,凤敖青晚年,只得了九个皇子,九龙夺嫡日盛。
皇太子凤明奕,率十万大军保卫边疆,抵御匈奴,骁勇善战,百战百胜,在民间威望渐盛。风头渐渐盖过凤高宗凤敖青,引起高宗忌惮,她晚年削弱太子手中权力,扶持皇二子凤楚生,与之相抗衡。夺嫡风波渐浓,朝廷动荡不安。
三年前睿王凤楚生发动晋安之乱,在长宁门杀死了自己的长兄皇太子凤眀奕,凤楚生逼迫上一任女皇凤敖青退位颁布立储诏书,一杯毒酒将之毒死于太和殿内。风楚生顺势继承皇帝位,是为凤圣宗,年号晋安,史称晋安之乱。
据杂谈所言,三年前的晋安之乱并不成功,凤楚生登位后,驻守西南的十万大军忽然人间蒸发。坊间传闻皇太子并没有死,他带领十万大局偏隅一角,等待时机夺回皇位。
坊间传闻毕竟是传闻,无人会信以为真,谢琼暖拿起手中的书,轻笑,这大凤国现任的皇帝也是很有意思,放任此类夺位秘辛写进书内,读书人素来酸腐,看了这样一段历史,这位皇帝岂不是要让天下文人唾骂?
当然皇帝如何想与她无关便是。
她挑灯夜读,须得尽快了解这个女尊世界。
忽然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行走声,谢琼暖神情一敛,反应速度极快的吹灭桌上的蜡烛,一个闪身融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为了某些情节合理,大家一定要重新看看,其实修完,我还挺满意的,就这样。
有娘炮的男人世界我们不拍,到时候,让你们女主好好□□下这些好吃懒做的娘炮们,作者坚定讨厌娘炮,咩哈哈哈
第4章 渣女(二更)
远处崂山山脚,一空旷的平地上,站着一男一女。
今夜,月亮正圆,高悬的挂与空中,谢琼暖隐于崂山脚下的碎石间,朝前方月色下的两人看去。
她视力极好。
月色下,一男一女相拥而抱。
浓秋的夜晚,已是更深露重,女人抱着与她个头相差不大的哥儿,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两人热切的接吻,两唇相接,情到浓时,双唇交接处流出一道银白色唾液。
随着动作的深入,两人的神情愈发的欲求不满起来,哥儿终是没能忍住,一把把女子按在光秃秃的草地上,女子一个翻滚,覆于他身上,两人衣衫尽散。
光影里,两具雪白的身躯交叠、翻滚、缠绵。好不激情。
被强迫看了一场A,V的某人,此刻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来,她原还好奇,女尊社会,男人生子。男人女人上床是怎么回事儿,这下倒是看清楚,除了一开始,这躺在地上的女子孟浪了些,原来主导地位男女各一半嘛。
远远瞧着,那缠绵悱恻的两人,姿容俱算清秀,此刻二人脸上俱露出一脸贪欢表情来,倒也有些糜乱的美感。
她看了半响,见两个激情四射的鸳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谢琼暖忽觉无趣儿,抬脚预打算打道回府。
哪里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她身怀异能,耳力极好,隔得很远便听见,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传来,待得脚步声越走越近,月色下出现了一位身高八尺的男人,背着光,她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
他出现在月色下的平地上时,两具交叠的男女并没有注意。
“莲妹妹,你说是三哥儿床上的功夫好,还是你那眀弈小哥儿好?”
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眼角渗出泪,激情尚没有消退,她哑声道:“嗯哼.....当然是李......哥儿好,祝......眀弈.....那小郎.....算什么男人?老娘追了半年,连手都不让摸摸,哪有.......哪有李哥儿好。”
祝明奕抿唇,厉眸盯在那两团白花花的肉上,强忍住心中恶心,向前走了两步,一片暗影投来,纠缠的两人终是发觉不对,惊慌失措的抬眼。
祝莲抬起头,待看清来人面容后,脸色忽青忽白,反应极快的一脚踹开伏于她身上的男人,抓起四周散乱的衣衫,胡乱的裹在自己胸前,急慌慌的解释:“眀弈.....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是这jian人,他强迫我。快帮我告官。”
身着玉色麻布长衫的男人,眸子微敛,神情淡漠,他直视着身前污秽不堪的女人,指着她破碎的衣衫,忽的被气笑道:“告官?如何告?告您祝秀才堂堂一大女人与李家三哥儿夜晚媾,和?真脏呐!祝秀才找错了人,您....啧啧啧,这模样太脏了,恕明奕无能为力帮您报官。”
听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儿,祝莲心内暗叫糟糕,却也不愿就此罢休,一手用碎步裹着自己裸露的身子,上前两步,一只手抱住他的腿。
以她以往与他相处的经验,祝小郎虽寡言少语,表情冷漠,实则是个极其心软的男人。死缠乱打装可怜,这男人便会心软。
说来,这祝莲脸皮着实厚,又有几分小聪明。能让祝明奕这铁石心肠的男子动了几丝凡心,确实有几分本领。
她本就长相柔媚,月色下一脸凄楚的模样,楚楚可怜。
若让旁的男子看见,即使不会立马原谅,心里也会软上几分。
只可惜,祝莲今日碰上了硬骨头。祝眀弈此子,虽三年前失忆,忘了前程往事,却并不是个傻的,他骨子里似乎天生带着几分矜贵之气。
在落水村定居三年,他学习农耕捕猎,从一开始的拙手拙脚,到现在,被十里八乡村名赞一句勤快能干的小郎。他无时无刻不再学习如何做一个优秀的农家哥儿,但并不意味着他就真得如普通农家子一般,能接受一女多夫的事实。
出轨的女人,他素来嗤之以鼻。失忆后,他曾想过,若是一辈子没有办法恢复记忆,在这有山有水的落水村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到时候找一个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妻主,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琴瑟和鸣。过上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岂不羡煞旁人。
没想到挑来挑去,眼界甚高。却被大雁啄了眼睛,竟然选了祝莲这么一个花心之女。被她一通胡搅蛮缠,险险付出了两份真情。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难免有丝郁气。
再抬头看向祝莲的时候,心中的恶心感更甚。祝眀弈平时不喜欢与人动手,尤其是女人,他素来奉行“女子需要保护”的原则,但今日,腿被这浑身污秽的女人抱住,他如何也忍不了。抬起腿,一脚踢向她的胸口。
习武之人,力气本就不是常人难比,祝莲身为一女子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身体像个麻袋一般,飞入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的砸在地上。
只见她闷哼一声,眼睛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此变故发生的飞快,一旁的李家三郎,似是将将反应过来。
他一脸惊恐的抱起祝莲,手探她鼻息,发现怀中的女人只是晕过去后,这才出了一口气,抬手战巍巍的指着祝明奕,恼怒道:“你.....竟敢打女人?有何夫德?”
却不料,月色下长身而立的男子,对他的威胁熟视无睹,看也不看他,转身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很快消失在崂山空旷的平地上。
谢琼暖望着他矫健的身手,心内暗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她还以为是古龙、金庸大叔杜撰出来的,原来真的有。
会轻功的美男,恩,确实犯不着与个出轨女搅在一起。
围观了全程的谢琼暖暗搓搓的撇撇嘴,觑了一眼远处昏迷的女人。看着她那裸露的肌肤,忽觉无趣,打了个哈欠,悄无声息的回屋。
今夜月色迷人,酒足饭饱,饭后围观一场真人捉奸全垒打,咸鱼该到了睡觉的时候。
第5章 冤家路窄
落水村秋日的清晨,气温微凉。
谢琼暖打开门,一阵凉风吹过,吹乱了她额鬓几缕青丝。
青丝扶面,脸颊微痒。
她胡乱的往脸上抓了两把,踩着脚下青草上的晨露,今儿得去镇子上打打牙祭。
松花镇是个大镇,十里八乡的村民若想买上得用物品,都得去镇上的铺子看看。
谢琼暖轻车熟路的从山上下来,走到乡道。
车把式武大娘的马车已经在远方远远的等着。
见她走来,冲她憨厚一笑,熟稔的问:“琼暖,今儿起的早啊?”
谢琼暖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一个跳跃,坐在了武大娘的车上,回道:“不早了,总不好每次让大娘在乡道儿等,浓秋露重,大娘染上风寒琼暖如何过意的去?”
听了这话儿武大娘心口一暖,看向谢琼暖的眼神愈发柔了些,搓了搓自个儿粗糙的手,不好意思的道:“乡下女人哪儿有这么娇贵,琼暖人美心善,往后多少小郎挤破了头要嫁给你。”
谢琼暖但笑不语,心说,您想多了,如今十里八乡知道她“谢琼暖”名字的人,都叫一声抠脚大妇,别说落水村民,便是与落水村相邻的几个村落的农家,都不会把自己家云英未嫁小郎君嫁给她谢琼暖这样一“不学无术”、“弱小无能”的女人。
武大娘是个外乡人,自是没听过谢琼暖的名声,这些时日她被谢女君雇来当车夫,见她谈吐有度,容貌卓绝、出手阔绰,只以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心里琢磨着,自家小郎早已嫁人,否则这么好女子,怎么也不能让她肥水流入他人田。
谢琼暖懒洋洋的坐在马车上,马车颠簸晃动,她便迷迷糊糊的眯了会儿眼。
到达松花镇后,天上的太阳已高高升起。
谢琼暖与武大娘约定好,申时在镇子入口会和。
这才轻车熟路的跃下马车,朝镇内最热闹的那条街道走去。
松花镇人口乃十里八乡大镇,天不亮,前来赶集的村民多的数不清。
这会儿天光大亮,街道两旁甚是热闹。
有叫卖的,吆喝的,还有一些村夫们讨价还价的声音,隔得老远,便能想到前方闹哄哄的场面。
今天时日尚早,谢琼暖打算在集市逛逛,前几天听如意楼的大厨子提了一句,秋日的野味儿最为美味,只可惜酒楼供给不足,她记在心上。左右时辰尚早,跑来集市上,碰碰运气,若是真有野味儿,买上一两只,一会提溜到如意楼,让他们那儿的大厨子,给她做顿野味儿全宴吃吃。
想到吃,谢琼暖的心情难得愉悦了几分,前方嘈杂不堪,她竟觉得多了丝别样的热闹来。
走到近前,乱糟糟的集市终是出现在眼前,谢琼暖打眼一扫,叫卖的多是十里八乡的乡下女人,偶尔可看见一两位面容黝黑的小哥儿。他们倒也不扭捏,吆喝着自个人篮筐里售卖的鸡蛋,脸上陪着个儿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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