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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过去一个月去过哪里也查清楚。”
“明白。”
回程的路上，周昊没有同他们一起，顾悠然陪着温修远坐在后排，，而她有些不在状态，情绪低落。
温修远有个电话会议，原本手机接入会议，可是看着顾悠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用蓝牙连上车载音响，关掉麦克，车厢里清晰回荡着吴子清和赵峥的声音。
吴子清：“易经有云，离也者，明也，万物皆相见……”
赵峥：“说人话。”
吴子清：“周日晚上10点预热，周一早上10点官宣，我找大师算过，这个时间点非常好。”
顾悠然瞬间竖起耳朵。官宣？难道他们在商量苏亦官宣代言人的时间？
赵峥：“我没意见。”
吴子清：“温总呢？温总听见了吗？”
赵峥：“温总在开小差。”说着，他还唱了起来，“明明是三个人的会议，却只有你我相依为命。”
顾悠然把声音压倒最低，问温修远：“是官宣苏亦吗？”
“嗯，”温修远点了头，“保密。”
顾悠然郑重的点头：“放心，规矩我都懂。”
温修远看着她心情转好的样子，拉平的唇线终于有了弧度。
然而就在他俩说话的空挡，会议上那俩人等不到温修远的出现，竟然大喇喇的讲起了八卦。
赵峥：“看到今天前台那束花了吗？”
吴子清：“不是已经扔了吗？”
赵峥：“扔了？”
吴子清：“2G冲浪？赶紧换求索S60 pro手机，5G网速贼快。”
聊八卦都不忘给新手机来个推广，不愧是管推广和销售的副总裁。
赵峥：“太可惜了，那个牌子的花还挺贵的。这么高调，不像是温总的风格。”
吴子清：“这我可以作证，真不是温总送的，听说送花的那位姓王。”
赵峥：“隔壁老王？”
顾悠然的脸已经红透了。
这俩人真是越说越没谱，温修远接入会议，直奔主题：“官宣时间我没意见。”
吴子清：“哟，一说到隔壁老王，温总就出现了！果然要有危机感。”
赵峥拍着手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温修远扶额，无奈道：“行了，都挺忙的。”
说罢，便退出会议。
顾悠然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原来高层也这么八卦，无缘无故的聊她干吗？不对，人家压根没提她，所以千万不能对号入座。
但是空气已然十分尴尬，她只好说：“太好了，终于官宣了，苏亦的粉丝过年了。”
最近苏亦一直在做电影路演，粉丝们能经常见到他，天天都是亢奋的，新电影票房一路飘红，如今已经破25亿，再官宣新代言，那真是太幸福了！
王洛的出现让她心情不佳，但是代言即将官宣的消息，将她拉出情绪谷底，一切的不开心全都忘了。
晚上，钱朵乐来顾悠然家里陪她。
顾悠然坐在电脑前码字，无论如何都要给王洛记上一笔，并让他不得好死！
钱朵乐躺在顾悠然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苏亦代言的薯片，喝着苏亦代言的果汁，拿着顾悠然的手机刷文学城后台。
“集美，你要火啊。才一章，收藏评论双双破8000，点击已经破万了。”
顾悠然敲着键盘，无所谓的说：“每次你都是这么说的。”
“那我也没说错啊，而且我觉得这本比之前的都好看，”她抱着手机，满脸憧憬，“如果小说里的一切是真的该多好。”
顾悠然停下手指，想象一下温修远喜欢她，几乎是瞬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说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小说和现实还是要分清楚的，绝不能混为一谈。
晚上8点，准时更新一章，钱朵乐看到“吃白子”的情节，由衷发问：“河豚精巢也是你编的吧？”
“……”
“该不会真的吃了吧？”钱朵乐忍不住干呕一下。
顾悠然郑重其事的说：“很有营养的。”
钱朵乐又“呕”一下，“别说了，我想吐。”
随后，顾悠然和钱朵乐便开始N刷苏亦电视剧，顺便用手机刷苏亦今日路演新图。
钱朵乐等图等的着急，“手机该换了，出图太慢。”
顾悠然：“等官宣，否则不算销量。”
“说起来，宣传照已经拍完好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官宣啊？”
顾悠然挣扎了许久，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中躁动，把即将官宣的事情告诉了钱朵乐。
钱朵乐从床上一跃而起，激动的不行，“啊啊啊！哪天？？”
“周日预热，周一官宣，千万不许说出去！”顾悠然不无警告的说。
钱朵乐一把抱住顾悠然的胳膊，“你还不放心我吗？”
可是看着钱朵乐一脸谄媚的样子，说实话，顾悠然已经后悔了。
果然坚持没一会儿，钱朵乐就坐不住了，蠢蠢欲动，身上长了刺一般，坐立不安。
“就算我不说，网上也早晚传开，你以为营销号都是吃干饭的？”
“不能说，这是底线。”
“好好，知道了。”
安生了几分钟，钱朵乐又开始躁动不安，“真的不要和大家说一声？提前做好控评准备啊！突然官宣来个措手不及，给不了亦宝应有的排面怎么办？还得反黑呢，许星河的粉丝就像满地爬的蟑螂一样恶心，必须做好准备啊！”
顾悠然斜眼看她，“我真后悔告诉你。”
钱朵乐嗤鼻，“温总肯定想不到你满口答应绝对保密，却转头告诉了我。”
“……”
她摆出功夫姿势，“来呀！互相伤害！”
尽管钱朵乐十分努力，还是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只能想点儿不高兴的事情。
“对了，王洛没来骚扰你吧？”
此话一出，顾悠然心情果然down了许多，不禁叹起气来，“我觉得他有病，他好像跟踪我，还说要追我。”
“……”
说曹操，操场就到，顾悠然话音刚落，就收到王洛发来的微信，是一张星空的照片，还有一句话。
钱朵乐看着屏幕，一字一句的念出来：“今晚繁星点点，很想陪你看月亮……卧槽！昨晚还是那副势不两立的样子，今天就开始追你，怕不是精神分裂吧？”
顾悠然打开照片原图，放大，在照片左下角，露出楼房一角，这角度……越看越像是在她家小区外拍的。
！！！
“大变态！”钱朵乐大骂，紧接着又安慰她，“别搭理这种神经病，我们还是来说说亦宝的新代言吧。”
“……”
第二天清晨，钱朵乐送顾悠然去公司，一路上未发现任何异样。
一进求索大厦，前台小姑娘便喊住了顾悠然，递了几个保温盒给她，说是刚有人送来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送的，随后，她又收到王洛发来的微信：早安，蓝色高跟鞋很漂亮。悠然，你真好看。
手不禁一哆嗦，手机滑落，“啪”的一声掉在蓝色高跟鞋旁边，屏幕全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集美们，看到我的期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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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就算知道新手机要上市, 也不用这么急吧？”
顾悠然听到戏谑，回头看到赵峥，尴尬的喊了一声“赵总”, 紧接着捡起摔碎屏幕的手机。
赵峥看到已经碎掉的屏幕, 笑着说：“新机内侧, 待会儿让人给你拿一部。”
顾悠然连忙摆手拒绝：“不用麻烦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
前台小姑娘们看八卦的神色实在是藏不住，等人一走，几个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分析：自己人, 自己是谁？
顾悠然把保温盒里的早餐全部倒入垃圾桶, 保温盒像是新的, 顺手送给保洁阿姨。
电梯里，顾悠然不禁抱紧双臂。这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姿势。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抬头看到监控，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安心, 反而幻想王洛会不会就在监控后面？背后一阵发毛。
王洛跟踪她, 而且越来越明目张胆。报警吗？她没有充分的证据, 最后一定是不了了之。难道要听之任之？
一进办公室，她便把蓝色高跟鞋脱了丢进垃圾桶里，联系熟悉的售货员下单一双新鞋，并拜托她用跑腿送来。
手机只是屏幕碎了，虽然看着花眼, 但并不影响使用，正犹豫要不要坚持到周一官宣代言人后再买新手机，便听到脚步声渐进，她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
温修远阔步而入，径直走到顾悠然跟前, 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怎么了？”
顾悠然坦白道：“摔了一下。”
温修远点了下头，把手里的盒子递上去，“赵峥让带给你的。”
电梯走到35层停下，门外站着赵峥，看到是他直接把手机塞给他，“带给悠然，省得我再跑一趟。”
于是他便成了跑腿。
顾悠然看着盒子上s60 pro的字样，试探的问：“是苏亦主推吗？”
“嗯。”温修远应道。
顾悠然努力压下嘴角弧度，接过盒子，“谢谢温总，”停了片刻又说，“替我谢谢赵总。”
顾悠然想立即拆盒拥有苏亦同款，可是温修远还在盯着她看，她不敢轻举妄动，看到他视线下移，最后落在她穿着拖鞋的脚上。
她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颜色配错了。”
“难怪。”
“什么？”
“今天这么矮。”
“……”
“别以为送我手机，就能对我人生攻击！”
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顾悠然乌溜溜的眼睛眨巴一下，忽然摆出raper手势，“YO！”
“您觉得这歌怎么样？”
温修远：“……”
“噗嗤。”周昊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赶紧收住。她真是个人才。
周昊跟着温修远进入办公室，把能拿到的信息整理好交给温修远。
“警方说王洛一直在京城，最近两天才回来，昨晚在悠然家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他的车。”
“悠然车被撞的时候他在哪里？”
“也在京城。”
“手机信号定位查了吗？
“查了，还没有回复。”
温修远点了下头，“继续盯着王洛。出去吧。”
“是。”
温修远又看了一会儿王洛的资料。
王洛在“撞车”的前一天和后一天都又在京城有消费记录，却没有当日的，交通如此发达，当天往返也不是难事。那么，他往返浦城和京城的记录呢？如果有，一定能查到，除非有意隐藏。
思量片刻，他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赵局长，你好，我是温修远。”
这位赵局长正是处理“撞车案件”公安分局的局长。原本温修远不想干预太多，希望他们能秉公处理，如今看来，“秉公处理”也是一件难事。
温修远虽然从商，但是家族在司法界颇有地位。母亲是知名法学教授，父亲是政法高官，外公主持宪法制定，十分有威望，其他家人中更是不乏知名律师和法官。
赵局长一听是他，立刻表示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案子。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现实教顾悠然做人，这次她彻底学乖了，寸步不离的跟着温修远，两点一线，“有点甜”也不去了。
钱朵乐不放心，每天打烊后来陪她，第二天早上再送她去上班。
钱朵乐是顾悠然的中学同学，以前就经常来家里玩，最近天天住在家里，顾教授也没有起疑心。
倒是钱朵乐有事没事总会调戏一下顾南山，搞得他苦不堪言，每次见到天都是躲得远远的。
每天工作结束后，温修远总会先送顾悠然回家，有这哼哈二将的保护，王洛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但还是会发奇奇怪怪的变态微信，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种情况，钱朵乐真诚发问：“不拉黑等过年吗？”
顾悠然犹豫：“会不会激怒他？”
钱朵乐翻了翻白眼，“你还没发现吗？他就是个怂蛋。那晚在夜店，原本那么强势，一看到温修远就怂了，这说明什么，欺软怕硬啊！你越软，他越欺你，你越强硬，他越不敢动你。
“他应该认识不少有钱人，三年前为什么不对别人下手，偏偏对你？还不是因为你好欺负！姐妹，拿出你为苏亦反黑的气势来，跟他干！”
顾悠然重重点头，“有道理，电话也拉黑。”
钱朵乐日日追更新，并且当面对顾悠然处以刑罚。
“哈哈哈女主也太会脑补了，分分钟就要嫁人似得，这是你编的……”一回头看到顾悠然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点点头，“懂了，这也是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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