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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秦观无所谓地答道，“看你高兴。”
“我说，你敢设局骗我，就不怕我跑了？”陆袖托着腮帮子，幽幽地问道。
秦观却突然凑近了，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你舍得吗？”
那声调笑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短的就像是陆袖的幻觉。她挫败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声骂道：“小兔崽子还怪勾人的。”
“其实方才那事过后，阴功便不是必须与你在一起才可以练了。”秦观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陆袖的存在只是一个充分不必要条件，“只是你是被我标记的美人骨，且内力比其他人深厚，双修起来比其他人要快上许多。”
“多谢不杀之恩。”陆袖也不在乎，秦观这兔崽子就是嘴硬，人到底没有外表这么狠绝。
她干脆倚在了秦观身上。既然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啊，美人，快乐……
陆袖享受着美人的香肩，脑子里闪过白日里的场景，她突然问道：“对了，白天的时候，你干嘛毁掉季晓菲的技能书？”
“谁让她会解蛊呢？我不会留着这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因素。”秦观随意地答道，“而且那本《神医方术》我已经背下来了，毁就毁了。”
他的蛊毒最好无人能解，这样才能当作杀手锏。
“你真的过目不忘？！”陆袖也看到那本书的厚度了，当下为秦观的记忆力感到震惊。
“真的。”秦观掏出了技能面板共享给陆袖看，只见医疗那一项技能里，除了“毒术”又出现了一本“医术”。而“医术”二字底下，正写着“神医方术”几个字。
卧槽……陆袖一脸震惊地看着秦观。那本书那么厚，秦观背下它的时间竟然比一般人读一遍的速度还要快，简直是神仙记忆！
“直接抢夺别人的技能书确实不能占为己有，但是背下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了。”秦观耸耸肩，没有任何愧疚感。
“行，我输得不冤。”陆袖觉得自己和秦观这种天生仿佛开了挂的人相比，简直弱爆了。
她就像一个天赋还不错而且努力的好学生，而秦观则是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少年，轻轻松松就能追上她的进度。
秦观长得又好看，打架又厉害，还能赚钱……陆袖想到这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感觉你才是我的金主爸爸。”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秦观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要愿意在床上这么喊也行。”
……
这王八蛋！
陆袖这个人虽然怂，但她那点欲/念被人戳破之后，突然就有了种一种破釜沉舟的快感。她不知道该怎么斩断这种勾缠的情丝，也不想斩断。
她不再控制对秦观的占有欲，反而肆无忌惮了起来。因为陆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只要她够强，她就可以靠实力去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只要她没死，谁敢靠近她想要的人，直接宰了就完事儿了。
秦观对她这种态度竟也持默认态度。是以二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又维持了微妙的平衡。
日子又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他们成功地渡过了罗源江，抵达了真正意义上的南方。
事情如秦观所料，她们刚抵达岸边就被官府警告了，让他们速速离开，原因是皇帝在三日后即将抵达这里，这里已经开始清场了。
那两户本地的客商自然是直接走了，而那五人小队则被秦观给扣下了。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云麓看明白了，在这两个人之中，虽然秦观不常出手，但却是两人中说话算数的人。那套包/养的说辞，不过是说来骗季晓菲的鬼话。
“难道你想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动手？”李磊有些恼怒，“要是暴露了外来者的身份，大家一起死！”
秦观的回应是向他们洒了一把药粉。
“有毒。是等死还是跟我走？”秦观抱着肩膀看着他们。
五人小队面面相觑，最后只得同意跟他们走。几人随便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就住了下来。
进了房间，刘云天终于受不了了，他自从进副本以来就顺风顺水，这种一直被人压着打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刘云天阴沉着脸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自问武功也不弱，到了秦观这里处处受气，还真是度日如年。
“还有十天，一年之期就到了，我要你们为我做个实验。”秦观对刘云天问道，“你们是一年的时候就离开，还是要待满三年？”
“待到待不下去就会回去。”刘云天决定说实话，和秦观这种人兜圈子没用，说不定还得送命。
“那好，我要你们队必须回去一个人。这个人再回去之后要在论坛上发一个帖子，每天都要发一个帖子，帖子内容写数字即可，从1开始，依次顺延。”
“你想知道空间和副本的时间流速？”云麓眉头一皱。
“既然你们队里有个聪明人，那就好沟通多了。”秦观将视线移到云麓身上，“你们自己决定一下谁回去，季晓菲和李磊不行，我信不过。”
说完，秦观就和陆袖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想拿完美通关奖励？”陆袖把房门关上才问道。
要完美通关，就必须待满整整三年不能离开，可不像普通通关的一年那么容易。
“当然。”秦观径自拉开凳子坐下，“这十天多囤些药品和粮食，我有预感接下来的两年不会太好过。”
“有大江天险，蛮族人和梁汉国的人应该会以罗源江为分界线暂时停战，还会有什么更恶劣的事情发生？”陆袖想不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情况。
“不知道，十天之后不就明白了么？”秦观喝了一口热茶，“以空间一贯的作风，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松过完两年。”
“你说的对。”陆袖不得不承认秦观是对的，空间确实处处都是陷阱。
次日，五人小队选出了回去的人——张悦。
这一点也在二人预料当中，毕竟不能选李磊和季晓菲，而刘云天是武力最高的，云麓是智囊，那么只能张悦回去了。
秦观也接受了这个决定。
“把毒给我们解开吧。”刘云天率先说道。
“我那天没用毒，我撒的面粉。”秦观给出了一个让五个人都气得要死的说法，他本人却冲张悦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水平如何，如果因为你的造假害得你的队友都死光了，你在下次副本也混不下去。而且，我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张悦当即表示自己不会造假。她可不像李磊那么蠢，敢去和秦观这种人叫板，她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秦观没有抓着他不放，只是朝着云麓抛出了一个邀请：“如果你哪天和这群蠢货在一起活不下去了，欢迎来找我。”
云麓倒是个可塑之才，可惜队友太不入流了。
云麓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刘云天看云麓没有想走的意思，当下松了口气。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一年之期终于到了。
在12月1号的早上，陆袖和秦观同时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生存者通过梁汉国新手副本，现存生存者531人。生存者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新的生存规则，并决定是否留在来通关副本。”
言罢，二人的面前都出现了新的生存规则。看完之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
“难度果然增加了。”秦观皱着眉头，似乎在分析是否还要答应留下。陆袖也看着那份信息，认真思索着。
那份信息上明确的写着，接下来的两年，副本的难度将由新手难度升级为中级难度，但中级难度到底是多少，却并没有详细的说明。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生存者每多生存一天，就会拿到10个生存点，奖励可谓是非常丰厚了。可奖励越是丰厚，秦观和陆袖就越是觉得不安，因为这就代表生存的难度被大幅度提升了。
而且一旦选择留下来，生存者就不能随时离开副本了。他们只有在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才能向空间申请回归，这期间如果遇到危险，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怎么看？”陆袖戳了戳正在思索的秦观。
“先留下看看。”秦观做了决定，“第一个15天应该没问题，也好提前体验一下副本难度。”
陆袖同意了他的决定，于是也选择了留下。
半个小时后，系统却向他们颁布了一条新的声明。
【空间升级声明】
1、新手模式已取消，系统界面也将永久取消。系统界面的商城与交易所已并入灵纹界面。
2、商城将永久不再贩卖食品，永久下架除武器类以外的所有基础技能书。（另：基础技能3和4已更名）。
3、灵纹新添置了好友功能。
4、回归空间的生存者将进入自由城，为了优化生存者的生存体验，系统新增家园模式，具体信息详见个人家园系统。
5、因为现存活者中已有超过50%的生存者开启了个人信息列表，系统更新了花费开启个人信息列表功能，还未开启个人信息列表的生存者可花200生存点开启。
6、首次返回空间后，生存者年龄将不会再增长。
“那些特殊的基础技能书都被取消了！”陆袖震惊地看着秦观，“基础拳脚、基础轻功和基础冥想都没有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系统会取消一些东西，但没想到取消得这么狠。没有这三样就意味着那些没有购买过的人，将永远比第一批生存者少很多数值，而且没有可以补救的措施。
“你打开基础技能页面看看。”秦观示意陆袖打开个人信息列表。
只见原本写着“3、冥想”的地方，赫然变成了“3、内功”，而“4、武功”则变成了“4、外功”。这就很明显了，冥想是用来修习内功的，而武功不过是外功罢了。
如果不是秦观练了那逆天的阴功，能让内力成倍上涨，陆袖也不敢相信内功竟有如此作用。
论坛上不少人都因为基础冥想很难修炼而持一种“内功无用”的论调，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永久失去的到底是什么的话，陆袖想，这些人一定会痛哭流涕地后悔。
“也许玩家还能再通过其他途径学到轻功或者拳脚功夫，但是再也不会在数值上直接增加了，一切都要靠勤学苦练。”秦观客观地分析道，“严谨地说，新手副本已经结束了，自然也不会再给新手奖励了。”
“你说的对。这次的更新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我们的修炼方向是对的，进度也是绝对领先的。”陆袖点点头，又说道，“还有，咱们之前在随身仓库里存的那些建材，可以直接兑换给家园系统，系统会根据质量和数量来给我们兑换房子。”
“嗯。”秦观也把建材兑换进了家园系统，“跟我把家园合并一下，小队可以选择住在一起。”
“好。”因为当初是秦观组的队，队长也是秦观，所以陆袖直接把建材交上去就行了，非常方便。
“不过至少不用担心会变老了。”陆袖指着最后一条对秦观说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一条了。”
秦观在听着陆袖絮叨这些东西的时候，顺手加了张悦的好友，因为系统界面取消了，没有论坛又想保持联系的话，只能加好友。
两个人刚弄好这些，房门就被敲响了，拉开房门一看，五人小队里的张悦和云麓就在门口。
“你没回去？”秦观皱眉。
“我走不了。”张悦无奈地进了门，“小队是多数决，四个人都选择留下的话，我作为小队成员也无法离开。”
秦观点点头，倒也没有为难她。
论坛已经随着系统界面的消失而彻底不见了，虽说之前就有说过系统界面会在第一次副本之后消失，但来的速度到底是太快了一些。即便张悦回去了，那也是没用的。倒是可以加好友，但这些现在说已没有意义了。
陆袖多少有些明白秦观的做法。
云麓、张悦是两个明白人，和他们交好可以更快的探听到普通生存者的实力进度和信息。
至于时间流速的问题，秦观也只是好奇，等他们完成任务回到自由城，这问题的答案也早晚会有机会知道，没必要急于一时。
见秦观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张悦松了一口气，她和云麓互相望了一眼。最终由云麓鼓起勇气说出了问题。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云麓问了一句，然后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与你们结伴同行。”
“你不害怕我们？”陆袖笑道。云麓这个人倒是满有意思的，人比较理智，智商也一直在线，就是队友实在太拖后腿了。
“以你们的雷霆手段，想杀早就杀了。”云麓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而且你二人也不像狂魔。再者说，你们二人的智力数值应该比我高得多，跟着你们走总是没错的。”云麓说的直白，也很诚恳。
“我们就打算先住在这里，先看看情况。”陆袖说道，“如果你们不着急走的话，请自便。”
云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你们若真想留在这里，我劝你们和季晓菲、李磊二人分道扬镳。”陆袖好心提点了两句。那两个人心怀鬼胎，不是当队友的好人选。她隐隐觉得接下来的两年，副本的难度会大幅度上涨，到时候小队里资源吃紧，这两个人必反。
“呵，你当我们愿意和他俩一道儿？”张悦先气哼哼地抱怨了起来，“是刘队非要带着他们俩，说什么人多力量大，我有什么办法！”
刘云天骨子里有点英雄主义，季晓菲说几句软话、李磊叫几句大哥，他就不忍心将他们赶出去了。他是队里武力值最高的，他一旦离队，张悦和云麓的生存几率就下降了。在这种情况下，五个人也只能保持着这种紧张的关系，勉强维持表面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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