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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佬成学霸——滑溜的鱼儿

时间:2020-11-05 10:26:24  作者:滑溜的鱼儿
  张维之把调好的咖啡放到吧台,恶声恶气的说:“看什么看,还真想跳槽啊?送到七号桌去。”
  那女人和旁边几个客人噗嗤笑了出来。
  林仙月“哦”了一声,把咖啡端到七号桌。
  走近一看,七号桌的客人她认识,正是今天下午她和林长峰吃完饭后,拦住林长峰的那个中年男人。
  好像姓苏。
  苏益彬也认出了林仙月,诧异的叫道:“林小姐?”
  林仙月微微一笑,放下咖啡说道:“请慢用。”
  苏益彬点点头:“谢谢。”
  看着林仙月离开的身影,苏益彬眼前一亮,疲惫麻木的神情也消散了一些。
  他今天见完客户后,无意间走到这条巷子,然后被招牌吸引走了进来。没想到还真是走对了,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林长峰的二女儿。
  这叫什么?
  这就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天不绝他,给他一线生机呀。
  只是林长峰的二女儿,为什么会在夜里的咖啡馆打工?
  他想到张老板今天跟他说的林长峰二女儿的身世,顿时又皱起了眉头。林长峰的二女儿,怕是在家里相当不得宠。
  就算她愿意帮自己在林长峰面前说好话,但能对林长峰起作用吗?
  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趁着林仙月不忙的时候,林长峰的司机提着一个破旧背包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仙月吧?我们今天见过,我是林总的司机,林总让我把你的包送过来。”
  林仙月认识他,接过他手里的背包:“谢谢,麻烦了。”
  “不用客气,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林总让我问的。”
  “我没有手机。”
  司机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
  张维之趴在吧台上,看看走出去的司机,又看了看提着一个硕大背包进休息室的林仙月,脸色沉了下来。
  这一幕也同样落在苏益彬眼里,他在心里深深叹气。打工就算了,还可以说是体验生活,连包都给送来了,还是这么破旧的包,连个行李箱都没有……
  看来这个二女儿在林长峰心里,果然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凌晨两点过后,店里的老顾客知道打烊时间,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苏益彬仍旧坐着没动,小口的喝着杯中冰凉的苦咖啡,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张维之在收拾吧台餐具,林仙月走了过去,小声提醒道:“客人,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
  苏益彬抬头看着她,半晌后咬牙道:“林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请你帮我跟你爸爸说说好话,让我和他谈一谈。什么条件都好说,只要他愿意投钱给我的厂子。”
  他不甘心呀!
  哪怕明知道林仙月在林长峰心里没什么地位,他还是开了口。
  这两个月他到处碰壁,被人拒绝嫌弃,早就没有脸面了。银行不肯放贷,又借不到钱,老总们一个都不肯投资,厂子真的撑不住了。
  他破产了大不了去打工,可厂里还有近千工人指着工资养家呢!
  那是他年少时白手起家打下来的江山,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林仙月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苏益彬自嘲的笑了笑,掏出钱付了账,缓缓的站起身走向门口,背影落拓又萧条。
  “其实你找他也没有用,就算他愿意投钱,你的厂也一样会倒闭。”
  林仙月在他背后轻声说道。
  佛家讲究缘法,修士讲究缘分。这个苏益彬一天内两次遇到她,又朝她开了口,这就是缘法了。
  苏益彬转头看着她,眼神晦暗不定。
  “你这半年是不是特别倒霉,做啥啥不成,干啥啥血亏,又赔本又亏损,导致资金链断裂,才落到今天的地步?”她问道。
  苏益彬顿时悲从心来,他这半年何止是倒霉呀,简直是倒血霉好吗。
  先是工厂刚引进最先进的三条流水线出了故障,工厂停产,导致十几个大订单没能按期完成,赔了一大笔钱。
  好不容易花大价钱找外国专家修好了设备,结果进的一批原料有问题,被消费者举报后相关单位全部查抄,又是登报批评又是罚款整顿。
  好不容易过了整顿期,产品名声坏了,结果一个订单都接不到。没有收入,贷款利息、厂房租金、工人工资、原料成本等等接踵而来,但他哪里拿得出钱来?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诺大的厂子,就此一蹶不振。
  林仙月看他神色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有破财之兆,而且很凶险,非倾家荡产不可破。就算别人投再多钱给你,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益彬脸色很不好看,生意人迷信,最忌讳别人说破财关门之类的话。而且林仙月说的这么狠,就算不迷信的人听了都会生气。
  他不好跟林仙月一个小女孩儿生气,只能压下怒火,勉强说道:“林小姐,你说笑了。”
  “你不信我吗?也罢,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会回来的。”
  林仙月也不多说,收了桌上的咖啡杯,开始擦桌拖地。
  苏益彬走出门仍然觉得好笑,他果然是昏了头,竟然找这个不受宠的私生女帮忙。结果被她神神叨叨的诅咒了一通,真是晦气。
  太晚了,槐树巷子的商家差不多都打烊了,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苏益彬朝槐树巷子出口走去,准备在大街上打车回家。谁知黑夜里突然窜出两个人拦住他,一个冰凉的物件抵在他腰间:“把钱拿出来,老子们只要钱,劝你别玩命。”
  苏益彬明白自己又遇到打劫的了,十分熟练的把钱包拿了出来。
  咦,为什么说“又”?
  一个劫匪抢过来,抽出里面的现金,把钱包砸在他脸上,愤愤的骂道:“麻痹的穷鬼,下次出门多带点现金!”
  说完还不解气,抢了他的手机,又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苏益彬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哭笑不得,这年头打劫的都这么嚣张的吗?
  他捡起地上的钱包,打开一看。
  果然是倾家荡产,异常凶险呀,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
  苏益彬缓了一会儿,肚子的痛意过去了才爬起身来。回头看着身后唯一还亮着的灯火,转身步伐蹒跚的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更新晚了,宝贝们久等了。
 
 
第二十八章 
  张维之正准备关门时, 便看到苏益彬又出现在门口。
  他头发有些凌乱,一手捂住肚子,冲张维之挤出个笑脸:“小老板,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刚走到巷子口就被人打劫了。”
  张维之什么也没说, 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需要替你报警吗?”
  苏益彬苦笑道:“有用吗?”
  张维之耸耸肩, 摸出手机放在他面前:“随便你, 那你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吧。”
  说着, 走过去接过林仙月手里的拖把, 麻利的拖起地来。
  林仙月在苏益彬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苏益彬喝了一口水,苦笑着叹道:“林小姐,还真被你说中了, 我这破财之兆很凶险呀。被人用刀顶着腰时,我差点以为这次没命了。”
  林仙月轻轻摇头:“你只是破财之兆, 不是血光之灾, 再凶险也只是破财,不会伤及性命。等你钱败光了, 破财之兆自消。”
  财去人安乐, 这算是安慰吗?
  苏益彬哭笑不得,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林小姐,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吗?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懂这些东西?”
  林仙月淡淡道:“如果你消息足够灵通, 就该知道我从小在古寺里长大,每日打坐入定诵经礼佛,懂这些是很自然的事。”
  在修真界, 无论修佛修道还是修魔,都属于修士。
  林仙月是阵符师,没怎么修过占卜算命和望气之术,但修士的眼光还在,普通人的命格和气运倒也难不住她。
  苏益彬老脸一红,想起白天自己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就跑去堵林长峰,结果马屁拍到马脚的事。
  从小在古寺里长大吗?是被抛弃了还是……
  苏益彬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豪门恩怨,却不好问出口。
  他犹豫不定,如果先前那些话是一个上了年纪尼姑或者道士跟他说的,他一定深信不疑。就算有所怀疑,也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
  但是林仙月……
  不怪他心生犹豫,实在是林仙月太年轻了,搁谁也不能相信。
  可林仙月说的太准了,应验的也太快。
  要不是苏益彬深信林仙月没理由给他下套引他上当,他都会怀疑刚才打劫自己的劫匪,会不会是张维之假扮的。
  那些街头骗人的算命师,不就是前脚跟客人说有血光之灾,后脚就安排人把客人撞了,然后骗客人大把钱消灾解难。
  苏益彬咳嗽了一声:“林小姐,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这个破财之兆?”
  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别人还能骗他什么?
  苏益彬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请教这位无意中遇到的高人。
  林仙月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你是富贵长寿之相,破财之兆是急灾,当属外祸,受人连累所致。下巴发青有伤,乃是地阁受损,应该是最近有动土建工。”
  她看向苏益彬,问道:“半年前你是不是修建过什么东西?比如房屋、厂房、或者自家库房什么的?”
  苏益彬神色有些茫然的回忆,房子是买的,车库是现成的,至于厂房也是老厂房,没修建过。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抵押给银行,就差破产清算,严格说来都不属于他了。
  “我记忆中没有过。”
  “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林仙月很自信,她绝不会看错。
  苏益彬拍了拍头,说道:“我经常在外面出差谈业务,两三个月不在C市都是常事,可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拿起桌上张维之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打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老婆,我手机掉了,用别人手机给你的打电话。我问你一个事,半年前厂子是不是动过土,比如修葺啊装修什么的?”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确定有没有?”
  “什么,还真有?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苏益彬挂掉手机,朝林仙月说:“又被你说中了,半年前厂子确实动过土。厂区一间老库房塌了,我小舅子找人修葺的。这是小事,也没人告诉我。”
  的确没有人会用这种小事来打扰他,他也肯定不会理会。
  “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了,你回去找负责人询问这件事,每个细节都要过问。我猜测,那个库房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是什么人在搞我?”
  苏益彬现在对林仙月可以说彻底相信了,闻言愤怒不已。这半年来他有多狼狈多仓惶,就有多恨这个整他的人。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尝遍了人情冷暖,原来的好兄弟好哥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巴结他讨好他的,现在一个个在他面前甩脸子。曾经各个银行经理把他当大爷,现在把他当孙子,想打一顿就打一顿……
  他委屈他气呀!
  如果是运气不好他也无话可说,但现在听到林仙月说有人在搞他,他怎能不怒火冲天?!
  林仙月却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先回去弄清楚事情始末,明晚可以再来找她。
  苏益彬走后,张维之端了一杯热牛奶走过来放到她面前,又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还会算命?”他问道。
  林仙月捧着装热牛奶的玻璃杯,热气透过杯壁温暖她的手心。
  她轻轻一笑:“在寺里长大,十六年了耳濡目染,多少会一些。”
  张维之不置可否,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高中生,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些玩意儿。
  但他从不对别人的信仰指手画脚,也不喜欢跟人说教讲道理。既然她愿意说,苏益彬又愿意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当然不会多事。
  其实有信仰也挺好,人有了信仰,心神有了寄托,就会自我约束,不会彷徨迷茫。
  林仙月起身去厨房准备洗碗,却见所有的碗盘都已经洗干净晾在橱柜上,灶台和抽油烟机都擦拭的干净反光。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才是打工小妹,结果似乎大部分事情都是张维之这个老板做的。
  林仙月神色郑重的对张维之说:“老板,以后打扫和洗碗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做吧,你只需要做饭和调咖啡就好。”
  张维之请她在店里打工,本就是为了帮她。
  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她的所作所为应该对得起这份工资,否则她宁愿不做,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
  张维之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不敢,怕你被人双倍工资挖去做花瓶。要做花瓶,你还是在我店里做花瓶吧。”
  林仙月:……
  有时候她觉得,张维之挺小气的。
  张维之洗漱后,从吧台下面拿出昨天的毯子出来,又到长沙发上去睡觉。
  林仙月心下有些好奇,张维之说他以前都是打烊之后就回学校宿舍睡觉。但他昨天和今天,却都没回学校宿舍。
  她也不好问,毕竟他是老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仙月进了厕所洗漱,发现墙壁挂钩上多出了一条粉色的新浴巾,小架子上有新买的洗发液和沐浴乳,还有一把木梳子。
  昨天还没有这些东西,显然是张维之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没想到,仿佛要将冷酷进行到底的张维之,竟然会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
  如果苏益彬一天内两次遇到她是缘法,那张维之和她的缘分,似乎纠缠的很深了。
  林仙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林仙月从打坐中醒来去洗漱时,张维之已经在煎鸡蛋热牛奶了。
  等她洗漱好,张维之已经把煎蛋牛奶放在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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