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我们允许你和小白总谈恋爱!追到白总还愁没有顶级资源吗?快上!@Jusniper路星河”
“小白总,wuli南南也长大了,请查收@Jusniper陆之南”
......
白京王府的空旷客厅中,父女俩沉默以对。
白赫东身体不好,医生一再叮嘱少喝酒,但这会儿他一瓶红酒已经快见底了。白昼坐在长桌对面,没阻止他。
人在悲伤愤怒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喝酒更能发泄心中悲愤的了。
自从白赫东看到亲子鉴定后,这几天都没回来,白昼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对峙,调查。
即便运筹帷幄如白赫东,也不免有被人愚弄的时候,这让一向自诩为聪明的人,尤其受不了。
但白赫东依旧是白赫东,理智永远大于情感。
所以这会儿,他还能半醉着,跟白昼讨论方如岚的事情。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薄易哥。”白昼一面翻看着手机,一面回答他,“是薄易哥帮我调查的,方如岚有很大可能是方仪和许宏业的女儿,不过,小姨父那边我接触不到,没办法进行亲子鉴定。”
“所以,这也只是我和薄易哥在进行多方面查证对比后,一种猜测而已。”说完,刚好刷到孔雅几人发的微博。
白赫东倒上一杯酒,垂着眼,没去管白昼有没有在玩手机,低声叹到,“我也查过了,你们猜测没错。”
听到来自父亲的证实,白昼这次抬了抬眼,以前她一直觉得,白赫东不爱妈妈,那么应该是爱方仪的吧,可这会儿,她却不这么想了,因为,她几乎能肯定,白赫东不爱方仪。
即便在得知方如岚并非自己的私生女后,他非常愤怒,但白昼能感觉到,白赫东也有一丝解脱,私生女一直是他在老爷子面前的污点。甚至,过后还能去理智的调查,方如岚的亲生父亲是谁。
白赫东继续问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指的是方如岚和白未蘅的事情,一旦有了明确方向,以白赫东的能力,能查到的事自然比白昼要快。
白昼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反问,“爸,你刚才更我说,当年堂姐的事情,只有爷爷和你还有二叔小姨知道对吧?”
“这件事时隔多年再被翻出来做文章,而且针对性那么强,爷爷和二叔肯定不可能,你没有做,那么,还能是谁呢?”
白赫东摇头,“你小姨她不敢,况且,晰晰毕竟是她亲侄女,何至于此......”
“小姨是不敢,但你如今能告诉我这件事,她就不会告诉别人吗?”白昼划拉着手机屏幕,父女俩在家私下谈话,倒不必装腔作势给谁看,趴在桌面,完全没有平时在公司的严肃形象。
“当初爷爷说继承人要从孙辈中培养,想必是对那件事有所疑虑,即便调查出来的确是一场意外,但爷爷心里有刺。你我都知道,小姨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儿子更是如此。”
丈夫入赘,儿子随母姓,户口要上在白家,这说明什么?白家的家业,她这个女儿和外孙,是可以继承的。
“孙辈的竞争当中,其实也就三个人,大堂姐白晰,表哥白未蘅,还有我。”白昼冷静分析,“我年纪小,起步比之稍晚,之前一直是晰姐和白未蘅的斗争,明里暗里大家都知道,但睁只眼闭只眼都当作不知道。”
“最近这些事儿,先是晰姐,然后是我,我们出事了谁会是受益者?”
白赫东一杯酒喝完,再要满上一杯时,酒瓶却已经空了。
他喟然一叹,“你爷爷,是最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
人老了,就尤其看重家族亲情。
白昼闻言耸肩,刚好刷新出傅时夜之前发的那条微博,眼皮一抖。
这人......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白昼吓一跳,点开信息,只有两个字。
“出来。”
发件人:傅时夜。
他回来了?出来的意思,是他就在外面?
白昼心头一喜,抬眼,却见白赫东又要去酒柜拿酒,忍不住出言制止。
“爸,别喝了,本来医生就说了要戒酒的,今天看你心情不好才没拦......”
白赫东摆摆手,“你也说了我心情不好,干脆就喝个尽兴。”
看着他朝楼梯口走去,步子虽然有些虚浮,但到底稳健,她爸酒量一向不错。知他是要去地窖拿珍藏的酒了,白赫东就这点癖好,爱酒,每回去酒窖也不喊保姆跑腿。
对于爱酒的人来说,在看着酒窖里珍藏的各种珍品,大约心情也相当舒畅吧。
等白赫东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白昼握着手机,跑出客厅,朝庭院外跑去,连居家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下。
在庭院撞见正在搬花盆的保姆,打了声招呼,“一会儿我爸问起,就说我出门一躺。”
“诶,闪闪啊,鞋都没换哩......”保姆放下花盆,就看见小姑娘一路小跑出去的背影,只得摇摇头,又自顾整理花盆,“这风风火火的,都当老总的人了,还是不够稳重,跑这么快,急着见男朋友似的......”
本自顾嘀咕的话,保姆突然一愣,又直起腰,方才门口停着辆车,远远瞧着下来个小伙子......
白昼拉开沉重的铁大门,宽阔的道路两旁植满梧桐,路灯暖黄,一辆越野车停靠在路灯下,男人带着顶帽,帽檐压得很低,靠着车子,一身利落的长款风衣,单手插在西装裤兜。
暖黄光晕洒下,在一旁投下倾长的影子来。
即便看不清脸,但她敢肯定,那是傅时夜。
他的身形,或者一个姿势,白昼都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傅时夜。
小姑娘弯起眸子,趿着拖鞋跑几步,扑进人怀里,“你回来啦。”
冬夜的风寒凉,傅时夜在风里等了一会儿,可白昼刚在满是暖意的屋子,身上一件松软宽松的毛衣,扑来时,好似一团暖意钻入怀中。
傅时夜伸臂将人搂入怀中,紧紧箍着,微凉的脸埋入女孩颈脖间。
他高挺的鼻尖带着凉意,贴在白昼耳后温热肌肤上,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想躲。傅时夜手臂又收紧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嵌入怀中。
一如既往的,差点窒息的拥抱。
白昼不舒服地哼唧一声,小声道,“勒太紧了,喘不上气......”
傅时夜这才深吸口气,将人松开。
刚离了禁锢,白昼伸手就去摘下他的帽子,看着半月未见的人,换了新的发型,忍不住笑弯了眼眸,伸手,要去摸傅时夜的板寸短发。
到底是在娱乐圈能长盛不衰的男人,颜值确实能打,能将板寸短发驾驭得帅气不羁的男艺人,还真的不多。傅时夜下颌棱角硬朗,板寸头更显出几分野性,不同往日的精致俊逸,更添几分痞帅和不羁。
但他本身个子高,而白昼这会儿穿着平地拖鞋,没有高跟鞋的加持,便生生矮了一大截,小姑娘不满,命令他,“你弯下腰。”
等傅时夜顺从的低头,原本要摸他板寸发型的手,改为勾住他脖子。
白昼踮脚,红唇凑过去,吻在男人温凉的唇上。
偷亲得逞,而下一秒打算撤离时,却被男人抬臂揽住细腰,再次箍入怀中。傅时夜的手压在她脑后,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她蜻蜓点水的吻,变成唇齿纠缠的深吻。
半月未见的思念,不用半句言语,化作彼此炽热的呼吸。
可这个吻并不长,因为庭院内响起白赫东的声音,在问保姆。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保姆回应道,“先生,大小姐说要出门一趟。”
“大晚上的,出门干嘛去?”
“谁知道呢,跑得挺急,鞋都没换......”
白昼一个激灵,连忙推他胸口,轻轻唔了两声,示意傅时夜松开。一时动情,都忘了还在家门口。
等傅时夜稍稍放开她,白昼连忙拖着人往旁边几步,躲进门口墙角下的阴影里,将傅时夜推到墙上。
还不待喘口气,耳边是傅时夜低沉的声音,“你又要把我藏起来?”
白昼抬头,墙脚下光影昏暗,看不清他神色,但白昼几乎是下意识的,立马环住男人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明显的求生欲,“没有没有,刚才......刚才一激动,就......”
下意识的躲起来了。
嗐,偷摸摸谈恋爱,躲习惯了都。
算了,还是先安抚闹情绪的小狮子吧,白昼知道他不高兴,但这会儿如果说是下意识行为,他估计更不乐意听。
况且,他这出现得有点突然,今天白赫东又心情不好......
小姑娘放软了声,在傅时夜怀里蹭了蹭,带着撒娇的意味,“那个,我们也没什么准备,要不改天再正式和我爸打招呼?咱们今天就,先走......”
话音刚落,手中突然一震,白昼突然意识到什么,可还来不及关机,手机便已经突兀的响起来电铃声,划破寂静的夜——
几声脚步噔噔走近。
大门口的灯骤然亮起,白赫东单手拿着手机,站在铁门前。随后,保姆也好奇地从他背后探出头。
门口高墙边,有梧桐叶落满地,白昼正将一个帅气小伙子按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大结局啦,之前答应过其它番外会另外开新文放,不入V,回馈小可爱们!
番外合集可以戳作者专栏,短篇分类。
第80章 大结局
保姆疑惑:“这小伙子, 好像在哪儿见过来着?”
这样的困惑,持续到三人已坐在客厅,她去泡茶的时候, 脑子突然一灵光:这不是电视上那个, 那个很火的大明星吗?
倒不是保姆落伍, 主要是她这年龄段都追剧啥的, 不听年轻人的音乐,更别提什么rap了, 也不去电影院, 而傅时夜没接过电视剧。
保姆泡上茶, 放在茶几上, 便识趣地避出客厅, 先生明显脸色不大好。
也是,哪家老丈人头一回看女婿, 脸色能好。
无论女儿的男朋友有多优秀,在当爹的看来,始终是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白赫东当然认识傅时夜, 当初把白昼从海外接走时, 俩人就在谈恋爱,中间断了几年,只是没想到,又旧情复燃了。
白昼聪明的抢在白赫东质问前, 将和傅时夜的事交代清楚, 反正她不实话实话,也会被白赫东查出来,还不如老实交代。
“爸,我们真的甚重考虑过了, 无论之前有多少误会,往后的路,我们还是想一起走下去。”白昼乖巧坐在沙发,紧挨着傅时夜,“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而不是反对。”
傅时夜点头,跟着说道:“伯父,曾经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当时您让我们分开,也是为我们好,那时的确是我们还太年轻,还不太懂得包容体贴,即便您没有带走闪闪,也许我们也会因为各种事情而分开。不过,也正因为这些年的分离,如今才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
白赫东看着对面是沙发的俩人,久久没说话,其实他知道,白昼如果还是那样任性妄为,她完全可以不跟自己说,独自就决定了,而他现在也管不了她。
她打小就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很少因为旁人说什么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况且自从白昼回国后,见到方仪方如岚母女,父女俩关系就更加紧张,如今白昼还能把他当父亲,还能来征求他的同意,其实已经是在主动让步了。
他皱了皱眉,“你爷爷那边,还有你妈那边......”
“你放心,我会好好跟他们讲的,无论是爷爷还是妈妈,我想他们都只是希望我过得幸福,他们会祝福的。”
白赫东叹口气,让保姆拿新的酒杯过来,又开了一瓶红酒,倒满一杯推给傅时夜,“喝酒。”
大多父亲都是如此,不是不爱儿女,只是不善言辞。
白昼弯唇笑起来,知道白赫东算是接受傅时夜了。
一瓶酒见底,白赫东醉得不轻,被扶去卧室休息,步伐都不稳,大半力量全靠在傅时夜身上,一路上还拽着人絮絮叨叨的交代,“这丫头打小脾气就不好,又倔又任性,往后你要多包容她,多爱护她......”
白昼看着傅时夜和保姆扶着人上楼,松口气,其实她知道,白赫东并不是不疼爱她,和秦奕心的婚姻不幸福也不是他一方的过错,那时候秦奕心刚被迫和相爱的人分开,家族连姻嫁给白赫东,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而年轻时的白赫东帅气多金,又为什么要一直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再三容忍?
虽然白赫东和秦奕心之间没有爱情,但他却一直很有责任心,对女儿也是一直很重视,只是之前白昼不懂事,不去理解他,又因为方仪方如岚的事情,父女间隔阂才越来越大。
她这段时日肯主动向白赫东低头,不再跟他争锋相对,一是因为却是懂事起来了,二是因为,曾经说过要让傅时夜也感受到家的温暖,他身边已经没什么亲人了,白昼不想自己家的一些事,让他为难。
人的成长大抵就是如此,渐渐学会包容,理解,体谅。
时间已经很晚,傅时夜也就留宿在白京王府。
保姆要去安排客房,白昼直接摇头,“不用,他跟我住一间就好。”
又不是刚谈恋爱的青涩小青年,都能谈婚论嫁的地步,何必搞那些见外的礼节。
白昼洗漱完出来,卸了妆容,依旧是令人目不转睛的美貌,她底子好,不抹口红,唇色也显得粉润,明艳清透,又纯又欲。
一袭羽衣甘蓝绿的丝绸睡袍,本就白皙的肌肤被衬得愈发莹白似玉。
她出来时,傅时夜正在打量这间宽敞奢华的卧室。
黑胡桃实木地板,金丝织锦的羽绒被,穹顶艳丽的壁画,线脚金边,框格精致,花路繁复......
白昼顿时头大,扑过去要捂他眼睛,“别研究了,这可不是我设计的,是我爸找的什么著名设计师搞的,我才不是这种品味呢......”
傅时夜将人搂入怀中,低头在她仰起的小脸轻轻一啄,“这不设计得挺好,这样明艳的色调,的确更衬你。所以就在想,我那儿装修色调太暗沉了,是不是该换个风格?”
明屿公馆那套别墅的确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完全禁欲系的格调,没人时,就毫无生机。白昼想了想,提议,“重新装修的话,那我来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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