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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求之不得

时间:2020-11-07 08:12:44  作者:求之不得
  赵锦诺咬唇,“不行。”
  为了衬这身衣裳,她今日唇间的胭脂稍许涂了艳丽了些,若是被他亲了,一眼便能被人看出来,今日还要去宴相府中敬茶,不能失了礼数。
  阮奕本在身后拥她,绮丽笑笑,“谁说我要亲那里?”
  他伸手松开她衣领上的遮挡,颈间还有晨间清浅的印迹,他轻吻上她修颈一侧,捉弄道,“阿玉,我亲这里。”
  赵锦诺咬紧的下唇轻轻颤了颤,从昨晚到今日,她奈何,“你……还没亲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兔:啊,什么是够……人家才开第一天浑
  阿玉:……
  ——————
  补昨日二更,等大白兔再磕两章糖,我们走正经剧情
 
 
第77章 敬茶2 
  京中十月, 已算深秋,阮府的马车内放着炭暖,浑然不觉帘栊外的秋意。
  阮奕指尖抚过她背脊, 替她拢回方才褪下的衣裳。
  他指尖拂过之处惹得阵阵酥麻, 趴在他怀中的人忍不住又轻轻颤了颤,低声抗议,“阮奕……”
  以为他又是特意。
  他先前哄她想亲她,她真信了。他也确实只是亲了她, 但是,是哄着她半褪了衣衫,拥抚着她亲吻, 于是她妆容未乱,褪到一侧的衣裳也未有褶皱痕迹,除却她头枕在他肩上,一身酥软,一双美目盈盈沾着水汽,脸颊微微红着, 呼吸尚未平复。
  快至相府了, 他亦知晓不能再闹。
  他拢回了半褪的衣裳替她穿好, 稍许, 又眉头半蹙着, 歉意道, “阿玉,我看晨间穿得挺容易的……”
  赵锦诺听得有些恼火。
  眼下的意思,应是有些穿不回去了。
  赵锦诺实在不想出声搭理他。
  以为他又是在逗她。
  但他认真道,“阿玉,脱了重新穿吧……”
  他真的穿不回去了。
  ……
  他果真被勒令背对着她面壁, 脸都杵在马车上贴着才算作罢。
  她今日的衣裳虽然不如昨日的喜服繁杂,但穿起来是要费些功夫的,再加上,被他先前弄得大都窜了位置,她光是整理便整理了好些时候,也有真整理不好,需要脱下来重新穿好的,幸得这衣裳也不算复杂,不多时,她也算穿回了原来模样,只是身后的系绳她够不上手,还是只能唤他帮衬。
  “系这里……”她刚轻声。
  话音都还未落,有人就已伸手帮忙,位置精准。
  她先前信他真在面壁思过才是出了鬼了。
  ……
  这回,他很快系好系绳,没有再闹腾旁的。
  系好后,又伸手从身后揽她在怀中,俯身将头搭在她肩膀上,安静道,“阿玉,昨日这个时候,你还在花轿里,等着嫁我……”
  她不知他怎么会忽然想起提及这个,但算时辰,似是真是恰好在从赵府迎亲回阮家的路上。
  她唇角轻轻抿了抿。
  他满足道,“今日你就是大白兔的阿玉了。”
  她微微颔首,“不一直是吗……”
  他知晓她有意避过,微微笑了笑没有戳穿,只轻声道,“阿玉姐姐,你害羞了。”
  赵锦诺好容易平复的脸色,似是又涨成了胭脂色。
  阮奕又笑笑,心情极好。
  也将好马车拐过街角,慢慢缓了下来,他伸手撩起帘栊,果真是到了相府所在的街巷中,他也远远见到傅叔在相府门口迎候,应是也见到阮家的马车了,缓缓应了上来。
  “到了,傅叔来接我们了。”阮奕放下帘栊。
  马车也正好缓缓停了下来。
  他撩起帘栊,伸手牵她出了马车。
  周亮已置好脚蹬,阮奕扶着她,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傅织云拱手执礼,“公子,夫人。”
  傅织云已先改了口,二公子给相爷敬了茶,便是相府的公子,相爷没有旁的子女,平日里也都称得相爷,这一声夫人是唤得的。
  “傅叔。”阮奕大方应声。
  赵锦诺亦朝傅织云微微福了福身,跟着阮奕改口唤了声,“傅叔。”
  傅织云笑笑,“公子,夫人,相爷在等了。”
  今日还要敬茶,晚些再叙。
  阮奕牵了赵锦诺由傅织云领着一道入府。
  相府早前便来过许多次,但惯常去的多是藏书阁,宴相的书斋,再有便是独善阁,但这次去的是偏厅,今日的新人敬茶似是在宴相心中,是很正式的事情。
  赵锦诺见早前大门口便挂了红绸和喜庆之物。
  相府中亦有如此喜庆的装饰,同平日冷清朴素的相府相比,似是俨然换了一番天地。
  赵锦诺心中叹道,宴相是真拿阮奕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相府中,应当许久未曾这般喜庆热闹了才是。
  阮奕已认了宴相做父亲,阮奕的喜事,便是相府的喜事。
  傅织云也正好道起,“相爷特意嘱咐了,今日府中要喜庆些,相爷的性子惯来清淡,已经许久未重视这些事情了,这回心中是真欢喜了。”
  阮奕笑笑,手中牵住赵锦诺的手,心知肚明,却没有多说旁的,只是听傅织云同赵锦诺在一处说话,心中想的是,今日是新人向长辈敬茶,亦是女婿带女儿回门。
  今日在宴叔叔心中的意义一定不同。
  言辞之间,很快到了偏厅外。
  傅织云入内,“相爷,公子和夫人来了。”
  宴书臣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大红色喜庆华袍的锦诺,发髻挽起,发间簪了寓意多子多福的翡翠石榴簪子,明眸青睐,唇间点着胭脂颜色,好看得一塌糊涂,亦似同安平一个模子刻出来。
  他们的女儿长大了,亦嫁人了。
  她若是见到,当多欢喜。
  宴书臣眸间温润,淡淡垂了垂,今日是喜庆日子,没有沾眼泪的道理。
  这一日于他尤其重要。
  宴书臣缓缓抬眼,见阮奕牵了锦诺上前。
  “爹!”阮奕早前便唤过,轻车熟路。
  两人都看向他一侧的赵锦诺,其实都不由屏住呼吸,赵锦诺亦在阮奕身侧,朝宴书臣福了福身,低着头,轻声又尊敬得唤了声,“爹……”
  这一声很轻,似是带了几分羞赧,又似温柔又带了暖意,足以驱散深秋的寒意。
  阮奕嘴角不自觉慢慢扬起,满目暖意看着她。
  她许是不知晓这一声与她,与宴叔叔的意义。
  但这一声自她口中唤出,便是繁华似锦。
  阮奕眸含笑意,目光转向宴书臣。
  饶是早有准备,宴书臣还是鲜有的失神,眸间一直看着她,耳旁似是都是先前她口中那声虽轻,却如鸿羽般悠悠落到他心间的那声“爹”……
  阮奕心中动容,却未出声打扰。
  这一刻时间,与宴叔叔而言,停滞多久都是合理的。
  宴相许久都未应声,赵锦诺心中不知哪里不对。但宴相一直亲近好相处,早前就不曾为难过她,更不会在今日为难她才是。眼下本是晚辈对长辈行礼,宴相没有出声,她也不好意思抬眸或起身。
  她心中自然不会腹诽宴相,只是不知今日宴相是怎么了。而且就连平日里最会来事的阮奕此刻也沉默了,也没吱声提醒她。
  她只得小心翼翼抬眸看向宴相,只见宴相眸间噙着笑意,嘴角亦挂着亲厚又温和的笑容,却只是笑着看着她,却没有应声。
  她不知何故,遂转眸看向阮奕。阮奕握拳轻咳两声,郑重道,“你方才那芝麻大点的声音,爹自然没听到,就我一人听到了,爹还在等你呢!”
  他说的煞有其事,赵锦诺不由意外眨了眨眼睛。
  见一侧的宴相也是笑笑,不置可否。
  赵锦诺想许是先前那声真的小了些,被阮奕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所以宴相没有听见。要不宴相这么平易近人,怎么会只看着她笑,却不出声?赵锦诺心中轻叹一声,今日还未敬茶,就闹这么大的笑话,实在有些丢人,遂赶紧弥补,目光直接大方看向宴相,莞尔唤了声,“爹!”
  宴书臣会意笑了笑,目光也一直看向她,温和而亲厚得应了声,“嗯。”
  爹听到了……
  阮奕心中不禁叹了叹。
  这声倒是圆满了。
  正好小厮端了茶盏来了偏厅中,傅织云道,“公子,夫人,给相爷敬茶了。”
  阮奕遂牵了赵锦诺上前,两人在宴书臣跟前跪下。
  傅织云先将茶盏递给赵锦诺,“请夫人给相爷敬茶。”
  赵锦诺接过,茶盏举过额前,亲切道,“爹,请喝茶。”
  宴书臣伸手接过,翻开茶盖,长长饮了一口,而后放在一侧,拿了一侧的红包递于她,“锦诺,你同奕儿都是爹的孩子,日后要相互扶持,相互体谅,但若是奕儿欺负你,来爹这里,爹收拾他。”
  赵锦诺忍俊。
  阮奕倒吸一口凉气,宴叔叔这话应当是认真的。
  阮奕忽然想起早前在藏书阁的时候,宴叔叔是见到他亲阿玉的,应当那个时候是强忍着恼意没有揍他才是……
  阮奕眨了眨眼。
  宴书臣也果真盯着他。
  他粉饰太平般笑笑。
  赵锦诺接过宴书臣手中红包,笑道,“多谢爹!”
  傅织云又道,“请公子给相爷敬茶。”
  宴叔叔先前别有意味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接过茶盏,跪得前所未有的端端正正,将茶盏举过眉心,恭敬而高声得道,“爹,请喝茶!”
  傅织云想笑。
  赵锦诺也掩袖笑了笑。
  宴书臣瞪了他一眼,接过轻抿了一口,遂也将茶盏放在一侧,朝他叮嘱道,“方才都交待过了,一视同仁。”
  阮奕接过红包,大声道,“知道了,爹!”
  宴书臣亦忍不住笑,伸手扶他二人起身。
  新人敬茶结束,也差不多快至晌午。
  宴书臣朝阮奕道,“让人回府同你爹娘说声,今日在我这里用完午饭再回去吧。”
  他少有主动提要求,他是想今日同他二人一道用饭。
  阮奕笑道,“爹,出门的时候就同父亲和母亲说了,我同锦诺今日住相府,明晨再回去。”
  宴书臣和赵锦诺都意外看他。
  阮奕讨好笑道,“爹,我们父子人许久没在一处喝过酒了,难得今日高兴,还不得从中午和到晚上?估计是醒着回不去了,总不能让锦诺一人扶我回去,便先同父亲母亲说好了,今日歇相府,反正我同锦诺在爹这里,父亲母亲也不担心我们。”
  赵锦诺会意,原来如此。
  宴书臣隐在袖间的掌心攥紧,淡声道了句“好”,遂又让傅织云去准备。
  阮奕和赵锦诺今晚留宿,傅织云自然高兴。
  阮奕嘴角勾了勾,看向赵锦诺的目光,温柔又暖意,回门,至少要在娘家歇一日。
  宴叔叔应当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兔你已经被你岳父盯上了,夹紧兔子尾巴,好好做人……
  不过今天表现这么好,要奖励下大白兔是不是
  ————————————
  今日一更,二更靠近凌晨,估计会短点
 
 
第78章 回门 
  “傅叔!”傅织云临出偏厅, 阮奕忽然开口唤他。
  傅织云转身。
  阮奕礼貌笑笑,“不要再做那么多菜了……”
  他真吃不了……
  傅织云当下便笑出声来。
  宴书臣颇有几分恼火得看他。
  赵锦诺遂也想起早前有人在宴相面前夸下海口,要吃完了所有饭菜的壮举, 事后听周亮说, 他第三日上都不想吃东西。
  唯有阮奕继续厚着脸皮,“傅叔,今日主要是同爹喝酒,多备下酒菜吧。”
  傅织云应好。
  ……
  宴书臣是早就想好要留他们一起午饭, 所以去到独善阁时,酒是事先便预备好的。
  菜还未上,宴书臣和阮奕两人便开始小酌, 一面小酌,一面说起鸿胪寺的事情。鸿胪寺的任命已经下来,等他去趟容光寺,再同锦诺回赵府一日,就要去鸿胪寺赴任。
  鸿胪寺中情况,父亲早前便同他说了不少, 宴叔叔又多提及了旁事, 他亦认真听着。
  今日喜庆, 宴书臣亦给锦诺备了些果子酒。
  赵锦诺一面听他二人饮酒说话, 一面端起酒杯尝了口, 眼中遂有惊喜, 竟是葡萄味儿的,“爹,怎么知晓我最喜欢葡萄味的果子酒?”
  宴书臣温和笑道,“你不是爱吃葡萄吗?”
  赵锦诺端起酒杯的手滞了滞,既而浅浅笑了笑, 她在相府为数不多的几次在书斋看他二人下棋时动了果盘,大都吃得是葡萄。
  原来宴相都看在眼里。
  赵锦诺遂多饮了两口。
  阮奕一面说话,一面从她手中拿过杯子,认真道,“夫人,这么喝会醉的。”
  他今日是特意领她来相府见宴叔叔的。
  他还准备下午先装醉,好让他们父女二人自然而然独处一段时候。
  她倒好,她要是先喝醉了,难不成真要他同宴叔叔二人大眼儿等小眼儿,从晌午喝到晚上不成?
  赵锦诺眯眼看他,他心中一顿,似是也同她一样,想起昨晚在耳房榻上,他用嘴喂她的酒,一口一个这么点儿酒怎么会醉人,耳房里水汽袅袅,片刻她酒意上来,他从身后拥着她,将她扣在小榻上做完了一回。
  眼下,他忽然说怕她喝醉……
  阮奕眼睛眨了眨,淡然道,“我是说,今日的酒慢慢喝,好多同爹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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