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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求之不得

时间:2020-11-07 08:12:44  作者:求之不得
  “多谢岳父。”阮奕应声。
  赵江鹤看了看他,两人目光相视,赵江鹤温和笑笑,阮奕也笑,两人的笑意里都透着对对方的猜测和揣摩,却又阖眸而安宁。
  按礼数,敬茶礼之后当是晌午的团圆饭。但阮奕晨间入宫,回门的时间推迟到到晌午之后,此时用团圆饭的时机不合适,团圆饭要推迟到晚饭时候。
  依循常理,应当女眷在一处说话,岳丈和女婿在一处说话,但今日宁远侯在宫中辞行,叶侯在作陪,阮奕还需赶回宫中一趟,等到晚饭时候再折回赵府一道用团圆饭。
  这几日行程本就赶,一切随宜。
  阮奕一走,家中仿佛回到了从前。
  只是老夫人和善了些,王氏因为阮奕先前那个半是警告,半又不是警告的举动,她心中胡乱生了心思,也不怎么吱声了。原本,今日还想着给赵锦诺摆些母亲的谱,借着告诫的话,将这几日的气一并出在赵锦诺身上,阮奕忽然这么一句,王氏倒是憋在了心中。
  晚些时候,龙凤胎同赵锦诺一道去了竹清苑。
  竹清苑是赵锦诺出嫁前住的地方,虽然住的时日不多,但出嫁后苑中还是保持这早前的面貌,只留了坛坛和小池两个小丫鬟在兼着做日常打扫和维护。
  见了她,坛坛和小池都很亲切。当初去阮家,赵锦诺带了宋妈妈,阿燕和海棠,杜鹃走,坛坛和小池本就是王家当初留给赵家的粗使小丫鬟,不便跟着赵锦诺一道,便一直留在赵府中。
  十月下旬,京中已陆续有了冬日的意味。
  不少人家都换上了冬衣。
  赵琪和赵则之的衣裳也是新做的,京中要比早前在乾州更冷,冬衣便要更厚些。
  赵琪和赵则之起初都还有些不怎么习惯,慢慢也才适应了。
  赵琪叹道,“年关时候还不知多冷呢!”
  赵则之问,“姐姐,你同姐夫年关会回家中住几日?”
  提及此事,赵锦诺笑了笑,食指放在唇畔,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悄声道,“千万别告诉旁人,阮奕会带我一道去南顺。”
  龙凤胎都拼命捂住嘴,就差尖叫。
  幸亏赵锦诺提醒得及时,但明显二人都很兴奋。
  先是赵琪道,“姐!姐夫真带你去,姐夫也太好了吧。”
  接着是赵则之,“但去一趟南顺要四五月吧,阮家同意吗?”
  赵锦诺颔首,“阮奕和爹说了,说是届时会说我去姨母家中了,旁人也不知晓,只是此事隐秘,你们二人也不要同家中说起。”
  两人忙不迭点头,都道知晓了。
  赵锦诺笑笑。
  伸手摸了摸龙凤胎的头。
  龙凤胎又说起了近来家中的事,赵锦诺都认真听着,她很喜欢龙凤胎,在家中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带给她欢声笑语最多的便是龙凤胎,让她在赵家的记忆凭添了几分斑斓的色彩。
  只是日后与龙凤胎在一处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所以才更珍惜同二人在一处的时间。
  临末了,赵锦诺饮茶的时候,听赵则之提了一嘴,早几日见爹一人在府中散步,散着散着就哭了,喊着“安安”,赵锦诺握紧茶杯的手顿了顿,赵则之还在问“安安”是谁,赵琪也摇头。
  赵锦诺淡声道,“是我娘。”
  龙凤胎面面相觑,都噤声了……
  (第二更细思极恐)
  等晚间,阮奕回了赵府。
  一家人在偏厅一道用了饭,有龙凤胎在,这顿饭吃得不会冷清。
  阮奕同赵江鹤一处饮酒。
  今夜会在赵府留宿,阮奕和赵江鹤都喝了不少,赵锦诺扶他回屋中时,阮奕一头倒在小榻上,叹道,“岳父太能喝。”
  遂而想起早前,他与锦诺的婚事,似是也是赵江鹤同爹在酒桌上定下来的,若不是爹喝得稀里糊涂,怕是这桩婚事也没这么容易。
  宋妈妈先前在耳房中备好了水,赵锦诺在小榻上,用热毛巾给阮奕擦了擦脸。
  阮奕睁眼看她,“阿玉,你有心事?”
  他虽喝多得多了些,但她的神色他都看在眼里。
  赵锦诺也没瞒他,低声道,“我今日听则之说,前几日大半夜里,爹一人在苑中散步,哭着唤我娘的名字……”
  阮奕眸间滞了滞,也撑手起身,心中诧异,却没有出声。
  赵锦诺沉声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爹将我娘忘得差不多了,否则,就算祖母和王氏再不喜欢我,他看在我娘的份上,也不应当将我一人留在新沂庄子上。宋妈妈时常说,我爹是有了王氏就忘了我娘。但突然听则之说起他这样,我越发猜不透我爹对我娘的感情……若是还能哭着唤我娘的名字,应当悲恸,那他是心里应当还是有她,既然如此,又为何对我这样……我有些想不通透……”
  阮奕伸手揽她在怀中。
  她亦靠在他怀里。
  一直以来,她都在刻意规避赵家的事,父亲的事,但并非在她心中没有准则。
  赵则之的一句话,是搅乱了她心中的平静,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若是娘亲还在,她出嫁回门自然不是眼下光景。她有些莫名想念起娘亲,尤其,在这个时候。
  她就靠在阮奕肩膀上,阮奕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似是开了话匣子一般,继续道,“很小的时候,我还会想,我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到后来,慢慢长大,也慢慢也想通了,没有什么苦衷……即便他会哭着唤我娘的名字,许是愧疚,也许是……忽然想起了早前身边的旧人……”
  有一刻,阮奕心中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但临到出声的时候,又咽回了喉间,想起了早前宴叔叔的告诫,也想起了上一世的时候,有人借着前朝遗孤的身份兴风作浪。
  有些话,只能在宴叔叔觉得合适的时候,亲自同她说起。
  阮奕揽紧她,柔声道,“阿玉,都是过去的事了……”
  旁的,他不能说,也不好说。
  当年宴叔叔同安平如何,赵江鹤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都不知晓,亦没有立场评断是非。
  他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与她遮风挡雨。
  护她鬓角无霜。
  赵锦诺叹道,“我知道过去了,但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他究竟是待我好,还是待我不好?是,全天下的爹娘哪有对自己子女不好的,但他当初怎么那么狠心,我娘病死的时候,他都未让开棺,让我见娘亲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阮奕诧异。
  赵锦诺淡声道,“我娘亲病逝,入殓,下葬,宋妈妈本是想让我最后看一样娘亲的,但是爹说我当时哭得太厉害,怕吓倒我,就一直拦着,没让我看娘亲一眼。就是宋妈妈说,她抱着我看,爹都没让。我时常想,若是那时候我看了一眼娘亲,我是否就不会忘了娘亲的模样,就一直清楚记在心中了……”
  阮奕面色如常,心中却是骇然。
  经历了两世,阮奕只觉整件事情的始末越发得奇怪。
  且不说赵江鹤与安平的关系如何,若是赵江鹤到眼下还在缅怀安平,不应当会如此待锦诺,将锦诺一人放在庄子上十余年,不管不顾。
  而方才锦诺是说,她并未见到安平最后一面。
  什么小孩子会怕,在苍月的习俗里,送别娘亲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见上最后一面。
  赵江鹤心中究竟在害怕什么,不敢让锦诺见安平?
  害怕……
  想到这个词语,阮奕微微怔了怔,害怕……赵江鹤有害怕的事情,所以没让锦诺见安平。而后的十余年里,赵江鹤也一直睁一只闭一只眼,仍由王氏将赵锦诺放在庄子上,可是……也以为赵江鹤心中有害怕的事情,就像早前没让锦诺见安平最后一面一样?
  这其中实在太古怪。
  前一世的时候,赵锦诺并未同他说起过这些,他也从未有过,将许多事情的始末窜在一处想过。
  而眼下,阮奕忽然眸间全然僵住。
  脸色都一片煞白。
  若是……他也不是为何要回如此想……但若是安平是赵江鹤害死的……
  阮奕心底砰砰跳着,全然无法平静。
  他早前也好,宴叔叔早前也好,都认为安平是病死的,但若安平是赵江鹤害死的,便全然解释得通了。
  当然,这些都无端猜测,在没有求证之前,没有任何意义。
  但若是这些猜测属实,他甚至在想,赵江鹤可是也知晓了宴叔叔和锦诺的关系,甚至是安平的身份?
  在上一世的时候,赵江鹤在乱世也步步平稳,但阮家也好,宴叔叔也好,甚是都同如人被人涉及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陷入各种牵连之中,若非熟悉的人……
  阮奕越发觉得细思极恐。
  甚至,他攥紧掌心,眸间忽得黯沉如落进深渊冰窖,上一世锦诺过世,是发生在前朝遗孤一事平息之后的那一年里,那时候赵江鹤在朝中一步一步走得日益平顺,也是在那一年刚擢升左相之位。
  那时候的东宫身边可信赖的人很少,大凡些许怀疑的人,东宫都不会用。
  上一世他清醒后,也处处都在帮衬赵江鹤,甚至在东宫因苏运良一事对赵江鹤生疑的时候,还是他一力担保,但若赵江鹤真是个城府如此深的人,苏运良一事未必同赵江鹤没有关系。
  在任何一段时间里,赵江鹤的每一件事情都似是置身事外。
  但每一段权力的更迭,赵江鹤在朝堂上都更进一步。
  一个如此滴水不漏的人,若是后来知晓了安平的身份,锦诺的身份,为了保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阮奕脸色一片惨白,揽紧怀中之人的手都在打颤。
  “阿奕……”赵锦诺一脸唤了他几声,他才回神。
  脸色是鲜有的仓惶,煞白。
  “阮奕,你怎么了?”赵锦诺觉得何处不对。
  阮奕凝眸看她。此事尚且只是他的猜测,在没想明白和证实之前,轻易说一个字都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阮奕敛了眸间颜色,轻声道,“方才酒饮得有些上头了,我先去沐浴。”
  “好。”赵锦诺也见他脸色不好。
  很久之后,赵锦诺才听到耳房中的水声。
  她眸间微微顿了顿,阮奕方才似是有些反常。
  上次他这幅模样,还是在容光寺求到那支祸福相依的签时……
  赵锦诺淡淡垂眸。
  ……
  阮奕今日在耳房中呆了尤其久,出来的时候,赵锦诺窝在小榻上睡着了。
  后日要离京,娘不在京中,家中的事她都要提前处理妥当,一日都未得空闲。
  她手中还着一本画图册子,应是早前留在竹清苑中的。
  见她睡着,他未吵醒她。
  俯身抱她回床榻,也给她掖好被子,熄了夜灯。
  她如今已习惯了不点夜灯睡觉,没有夜灯,她夜间其实睡得更好。
  阮奕并无睡意,见她睡着。
  在苑中一面吹着凉风,一面想早前没有想完的事情。
  *******
  翌日醒来,赵锦诺才觉一觉睡到了天明。
  昨夜似是很早便睡了,也没等到阮奕回屋,眼下,阮奕揽着她,头靠在她肩上,不知是何时睡得。
  她一醒,他似是也醒了。
  如往常一样,醒了便吻上她双唇,宣告他醒了。
  正好阿燕的声音却在屋外响起,“二奶奶,二公子,早前说辰时起,差不多到时候了。”
  阮奕撑手起身,亦伸手牵她起来洗漱更衣。
  “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赵锦诺替他擦脸。
  他低声道,“你睡不久,怕吵醒你,我在屋外坐了一会儿才上得床榻。”
  “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嗯?”赵锦诺看他。
  阮奕伸手摸了摸她头顶,“乖阿玉,稍后还要去宴府看爹,来不及了。”
  又听到乖阿玉的称呼,赵锦诺愣住。
  阮奕笑笑,也拧了毛巾,替她仔细擦脸。
  她没有动弹,听话得等他给她擦脸,也不说话,只一双明眸来回打量着他。
  他心中微动,俯身吻上她嘴角,“阿玉,别这样看我,我会会错意。”
  赵锦诺赶紧收回目光。
  阮奕笑不可抑,伸手怼了怼她脑门。
  她又怼回去。
  他再怼回来。
  赵锦诺干脆跳到他身上,险些将他扑到在放水盆的黄梨木架上。
  刚入内的宋妈妈叹道,“二奶奶……”
  似是回回都见到是她在胡闹,阮奕轻咳两声,“宋妈妈,我同她闹着玩呢。”
  似是阮奕开口,宋妈妈便不说什么了,只是提醒一声,快迟了。
  阮奕应好。
  等宋妈妈离开,赵锦诺叹道,“就你会讨人喜欢,宋妈妈一听是你在闹,都不说你。”
  阮奕抱起她,笑了笑,“谁让我在宋妈妈这里的印象就是沉稳持重,又懂事。”
  赵锦诺皱眉,“哪一条同你沾边?”
  阮奕从善如流,“不,我都不沾,我轻浮,轻佻,又谄媚……”
  赵锦诺忍不住笑,“嗯,还算有自知之明。”
  阮奕笑开。
  ……
  稍晚时候去到慈住苑,赵江鹤和王氏都在老夫人的慈住苑候着了。阮奕和赵锦诺来了慈住苑中辞别,老夫人,赵江鹤和王氏三人又依次说了些相互体谅之类的话。
  阮奕和赵锦诺都听着,也应声。
  今日他二人还要去宴府,时间本就紧,老夫人和赵江鹤,王氏都未久留。
  老夫人嘱咐了声,等从南顺回来,再到家中看看。
  赵江鹤和王氏都意外。
  阮奕拱手应声。
  而后赵江鹤和王氏带了龙凤胎一道,送他二人出赵府。
  等出了赵府门口,回门礼到此算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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