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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女主觉醒后——日成晶

时间:2020-11-08 09:16:12  作者:日成晶
  白礼看着谭林愣了片刻,突然回头看向凤如青的方向,凤如青却已经不在原地。
  白礼心跳如雷,她……为他杀了人吗?
  他口干舌燥地想,她救他那么多次,为他一念出手救人,又因他挨鞭子出手杀人,他怕是挫骨扬灰,也还不起她的情了。
  谭林一死,剩下的属下短暂慌乱过后,便很快有一个人出头,安排白礼上马,又将谭林的尸体带上。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赶快进城去向太后复命。
  除了谭林之外,其余人倒是没有对白礼有明显恶意,也没有人刨根问底,毕竟时机不对。
  况且白礼若是不出现,他们此行必死无疑,白礼好歹出现,他们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一行人驱马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到了城门口,带头的那个从谭林还带着余温的身体上摸出了玉牌,直接朝着城门上的护城卫扔去。
  皇城入夜之后,本是绝对不开城门的,但护城卫看到了玉牌,便即刻痛快地下令开城门。
  而那走商也机灵得很,见此机会,顿时上前低声打点,诉苦塞钱,左右城门也开了,守城门的护城卫拿了钱,便也顺便许了这群走商进门。
  凤如青早已混入了走商之中,她方才救了走商的货,走商自然愿意带着她。
  她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死去之后,从地上站起来,正在愣怔地看着自己身体,又看向已经朝着城门内走的自己那队人的谭林,微微眯眼。
  她摘下了遮面的面巾,顺手接了身边一个小孩子递给她的果子,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凤如青看着谭林魂体看到自己倒挂在马上,死相异样难看的尸体之时,表现出的惊愕和绝望,觉着自己手里的果子格外的美味……
  这时候两个队伍错身而过,白礼骑在马上,看着凤如青坐在走商的车上吃果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凤如青侧头朝着他抛了个媚眼,装着不认识地开腔,“哟,这谁家的小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可曾婚配?”
  她将手里的小果子朝着白礼扔去,队伍前面的人下意识地提剑挡掉,却不料凤如青第一个果子只是幌子,第二个紧接着第一个,稳稳落在白礼的衣袍处。
  白礼连忙伸手接住。
  凤如青笑得露出犬齿,又艳又带着点凶,白礼魂都被勾走了,马在前进,他的脖子生生要拧到后面了。
  但是很快,他便进了城门,再怎么拧脖子也看不到了。
  凤如青收回视线,她坐着的马车已经也动起来,朝着城中走,她看向谭林的方向,却发现谭林已经被拘魂索给束缚住了。
  破开虚空之处,站着一身黑袍之人。
  鬼铃叮当,震在人心魂之上,那人朝着凤如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便是被浓重的黑雾遮盖住了面部,凤如青也能感觉到他心情极差——竟是鬼王。
  本来死个人,万万是轮不到鬼王亲自出马,奈何谭林身上人命无数,若不及时拘着,会化为难缠恶鬼。
  恰逢鬼君不在,鬼官搞不定,他便只好亲自出马。
  这人罪孽深重,却还未到寿尽清算之时,这般因罪孽死了倒也不算有违天道,可弓尤正在睡觉。
  众所周知,睡不好,心情便会很差。
  “真会给我找麻烦。”弓尤遮面鬼气褪去些许,露出一双锐利的眉目,开口人在远处,声音却响在凤如青耳边。
  凤如青没有应声,弓尤冷哼,“再惹麻烦,便将你一起抓入黄泉!”
  凤如青作鹌鹑状,果子也不吃了,用布巾把脸蒙上,转身不看鬼王,装着听不见。
  她不怕鬼王,却不想下黄泉去,好在弓尤并没有追究,很快便拘着谭林,消失在远处。
 
 
第46章 第一条鱼·人王
  白礼进了城看不凤如青之后, 就捏紧了手里的小果子。那果子是山里那种很青涩的野果子,看样子应该也不是甜的。
  他没有尝尝的想法,只把那果子珍而重之地塞进自己怀里, 贴着心头放着。
  凤如青跟走商进了皇城,不过很快她便在半路悄无声息地下了车。
  走商进了城终于不怕了。关城门之后,皇城外的事情护城卫不怎么管,但是在皇城中若是有人为非作歹, 护城卫绝对不会姑息。
  他们这一行人还押着先前在城外准备抢他们的盗匪,直奔城中城卫府,将这几个被断了手腕的盗匪交到城卫府处置。
  凤如青直接寻了个客栈落脚。时间不早了,但客栈之中,却还是有些人在大堂吃酒聊天。
  凤如青进去之后, 伙计迎上来, 凤如青开了间房间, 令人送了些吃的喝的进去,顺便作八卦模样,询问了一番伙计皇城中事。
  伙计一开始还扭扭捏捏的, 后来凤如青塞了些碎银子给他,他便知无不言。
  就连宫中哪个妃子趁着皇帝病重这段时间偷腥, 被太后给处死都说了。
  倒是没有什么格外隐秘的, 凤如青本也没有指望从这伙计嘴里打听出什么机密。
  但也不错, 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包括当朝丞相沛从南的住处。
  凤如青吃了些东西, 这夜好好睡了觉,并没有急着去丞相府。
  白礼被带到行宫之后, 当夜也并没有见到太后, 而是被安置在行宫之中住下, 等着太后召见。
  白礼夜里睡不着。
  洗漱过后,他面上的鞭痕更加的鲜红火辣,但他甚至没有觉得多么疼,因为伤他的人已经死了。
  有人为了他的疼痛出手,他的疼痛就不算什么。
  这么多年,活下来是白礼唯一的目标。他并没有什么端正的人格,只是听了凤如青说她不会滥杀无辜,便信了。
  但他误会凤如青为他杀了谭林,却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他躺在床上,手里把玩那只青涩的果子,屋子里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婢女,将蜡烛熄灭到只剩下两只,便又无声地退出去。
  白礼猜想太后明日便会召见他,他需得打起精神仔细应对,但是脑子里面反反复复都是凤如青。
  最后只得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天色乍亮,凤如青便来到了丞相府邸外。隐匿身形,跟着晨起来往的下人们进府,循着院子找到了丞相沛从南居住的正屋。
  这个时间,沛从南竟然不在府中。正屋中酣睡着一位美妇,小腹微微隆起,腹中怀着个小崽,看上去有五个月左右。
  凤如青也不心急,索性隐匿着身形,寻了棵大树下面的阴凉处,化为本体依附在树上,在这丞相府待着。
  白礼见过太后,便要见沛从南。
  当朝丞相,自然不是随便想见便能见到,而且白礼私见沛从南一事事关重大,凤如青必须寻了非常合适的时机才行。
  国丧期间,沛从南昨夜夜未归宿,想必与他的幕僚党羽另有相聚之处。
  不过凤如青不急,白礼如今应该在见太后,一时半会还抽不出身来。
  沛从南再是忙着家国大事,家中还有一位月份大了的美妇,总会回来。
  那美妇是否是丞相夫人凤如青不知,可她住在丞相主屋,必然是沛从南心尖上的人。
  而且凤如青看到沛从南的日用也在屋中,可见确实是他起居之处,他再忙,总要回来看人的。
  果不其然,待到中午,那美妇已经吃过了两轮饭食,甜点不计其数,却还闷闷不乐之时,沛从南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
  他一回来便钻进主屋,直奔那美妇依身的贵妃榻,说道,“铃兰,为夫回来了!”
  那美妇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说,“儿啊,你爹难不成以为他昨夜在我睡着之后偷偷跑了,为娘不知道吗?”
  沛从南看上去四十上下,倒是没有蓄须,也并不多显老。
  他眼尾沟壑不深,模样周正,乍一看十分的有气场。威严厚重的老臣模样十足,一双眼中盛满通透。
  若是有同僚看到他急急忙忙脚底拌蒜,就为了进屋同夫人请罪的模样,怕是会惊掉下巴。
  沛从南性情刚直,老皇帝在位之时,他是拗起来,连皇帝的面子都要下的,因此也在朝中积威已久。
  朝中许多紧要职位上的人皆是他一手提拔,因此他虽没有太后母家氏族庞大,却也如同一棵扎根数十丈的大树,根深蒂固,是当今天下唯一敢跟太后争上一争的人。
  不过此人也不是什么纯粹的良善之辈,凤如青真的见了他,便看到了他的罪孽,不至于很多,却也不是没有。
  坐到这个位置上,手上难免不干净,纯粹的黑白不可能在朝中生存下来,凤如青倒也不意外。
  凤如青见他对那铃兰十分在意,还矮身听了她的肚子,低声道抱歉,倒是给人感觉他是个十分好的夫君父亲。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凤如青听了一会,没有什么紧要的,便不再听了,本体无形地贴着墙壁,滑向了外面去。
  沛从南没有多久便又走了。他真的很忙,一出那主屋,眉心便拧了起来,阔步地朝着门口的马车走去。
  凤如青想了想,也跟上去,总要熟悉他惯常路经何处,与他的幕僚和拥护者在什么地方聚首。
  凤如青这边跟着丞相,从皇城的主街道,拐入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庄子。白礼那边,也被车子送去了皇宫的偏门,进宫去见太后了。
  再度回到这高墙当中,白礼心境完全不同。
  他掀开轿帘,看向冷宫方向,心中难免情绪不稳。他再也不是挣扎在那四角高墙中,在宦官脚下求生的狗皇子了。
  此行无论是成还是败,他便是死,也不再是那等卑贱,被人抛弃厌弃之人。
  他有人喜欢,有人维护,他已经敢去痴心妄想,更敢去印证这痴心妄想,他不是一个人。
  白礼不断地鼓励自己,伸手摸了摸怀中鼓鼓的一处,是昨夜那个始终没有舍得吃的小果子。
  他被抬到了一处看上去已经荒废的宫殿前面,便有人要他在殿外候着。
  白礼自觉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他眼中的野心都收敛干净,换上唯唯诺诺和惶恐。他知道,太后一定在看他,或者叫人看着他。
  他这一跪,就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似乎已经碎了,一开始尖锐的疼痛感顺着他的膝盖处直直地扎进脑子似的。
  但是白礼对这种事情是十分有经验的,等到跪到后面,膝盖麻木就好了。
  白礼跪了足足两个时辰,正午的大太阳下晒得汗流浃背满面通红,最后是被人架着进到殿内。
  进殿之后,他被人扶着坐上椅子。
  白礼从昨天进入行宫的那一刻开始,便完全表现出畏畏缩缩的烂泥模样。
  他先前从皇宫中被太后命人送到飞霞山中的时候,还尽可能地表现自己淡然冷静,是个有用的人,生怕太后因为他太过窝囊软弱而杀他。
  当时他是残子,是备用顶罪的玩意,三皇子才是傀儡最佳人选。
  可太后同三皇子谈崩,将其毫不留情地弄死之后,白礼仔细地琢磨了她的想法,太后应当是想要看他烂泥扶不起的样子。
  一个自小生活在冷宫给口吃的就感恩戴德,踹一脚也不会咬人的狗,和一个逐渐长大,变数无法估计的皇子,自然是前者更适合做傀儡。
  白礼庆幸之前护卫他的那些人,包括谭林都死了,没有人知道他前后表现不一,除谭林之外,也没有人会同太后那般事无巨细地报告。
  白礼坐在椅子上也不敢抬头,脖颈如同断了一般,只敢看自己脚边这一处,在椅子上也坐立不安,让谁瞧上一眼,便觉得他还是跪着更适合。
  殿内除了他,就只有两侧无声立在旁边的侍女,隔了好一会,才有人从外面进来,缓步走到了白礼的身边。
  “你就是隐娘的儿子?”说话的声音十分的雍容,自白礼低垂的头顶传来,不紧不慢,如她的脚步一般。
  白礼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是吓的,是因为他是第一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他母亲的名字,隐娘。
  一个卑贱的,意外得到了皇帝宠幸的婢女,这世上谁会记得?
  “隐娘曾在我身边伺候过,蔻丹做得十分好,是个妙人儿。”
  这声音应当就是太后,白礼还想再听她说些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却只是轻轻地抛了个引子,便越过白礼,朝着殿内的主位上去了。
  她身边只带了一个人,身量极其的高大,脊背笔直,并不卑躬屈膝,身着的是一身月白的袍子,显然根本不是宫中太监,而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在这后宫之中,太后这老妖婆竟然光明正大地带着男人进出,可见其猖狂到了何种程度。
  白礼暗自心惊,却并不因为太后带着男人,而是因为他听谭林用警告的语气说过,要他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太后身边的能人,一眼便能够洞悉你的心思。
  白礼呼吸都紧了些,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去按胸口的小果子,心道这能人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进门,空气似乎都带着股沉沉的窒闷感。
  白礼又万分庆幸,幸亏没有答应让凤如青跟着,若不然被这能人发现了可怎么好!
  白礼正在胡思乱想,太后突然开口说:“抬起头来,我瞧瞧你与隐娘有几分像。”
  白礼面色发白慢慢抬头,他半边脸上戴着面具,半边脸是被谭林那一鞭子抽出的狰狞红痕,看上去十分有碍观瞻。
  白礼只期望太后不要去好奇他另一半脸,要他当场摘下面具。
  不过等白礼抬起头,同不远处的太后对上视线的时候,错愕都来不及去压制。
  太后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女人,可白礼万万想不到,她竟生着一张同凤如青看起来年岁差不多的脸,且十分的貌美。
  这一瞬间白礼总算是明白,为何有人私下叫太后老妖婆。
  按年岁太后的声音都太过年轻,如今皇帝已死,她已是太皇太后,且她入宫已有四十多年!
  如今生得如此样貌,怎不是妖孽?
  而她身边的那位能人,谭林说的高境修士,也是生得珠玉般温润华美的好模样,两人一坐一站,哪有半点为非作歹之人的凶恶相。
  若是白礼不知他们身份,甚至会赞上一句好一对璧人。
 
 
第47章 第一条鱼·人王
  白礼心中对于太后妖异模样感到愕然, 但表情失控只有瞬息。
  他毕竟是个敢同真邪祟同床共枕之人,亲眼见过凤如青蜕皮,借尸还魂, 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
  倒不至于真的被太后身上的这点异常给吓到。
  白礼很快惶恐地再度低下头, 手指下意识又去摸心口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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