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放慢了车速,撇头又看了她一眼,很快,他又撇了过来。
虽然夜深,路上也没有人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容谪。”乔惯仔细看了一眼,终于认出来了,她点了点头咬着牙:“还真的是你这个狗男人啊。”
容谪:“?”
“停停停车。”乔惯叫唤道,又在椅子上扑腾了几下,开始有些张牙舞爪的:“你带我上,上你的车,干,干什么,你想把我卖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谪:“......”
一喝醉,她就开始撒泼,他都已经习惯了,握着方向盘好好开车,理都不理她一下。
“停车,停车。”乔惯继续叫唤,眼神迷离。
没人理她,车也没有停下。
她继续叫:“停车,停车。”
几分钟后,容谪依旧鸟都没有鸟她一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一下。
那可能喝醉了酒,又已经夜深,叫唤着叫唤着累了就开始打盹。
不一会儿,听不见她叫唤的容谪再撇过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乖乖巧巧的靠在后面的椅子上睡着了。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长发些许飘散在她面前,容谪一怔,这会儿他才靠边停了下车。
这里离回家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但是晚上夜凉,他还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又伸手帮她撩了一下粘在脸上的杂乱发丝,接着才又继续开着车向那边驱驶而去。
-
几分钟后,容谪的车稳当的停在地下车库,转身又朝着副驾驶走去弯腰抱着那个睡的真香的乔惯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她睡的可能不沉,刚到自家门把她放在床上,乔惯就开始悠悠转醒。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周围:“哎,这不是我家吗,你怎么给我送回我家来了啊。”
说着,她又光着脚下地又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这里,的确是她家啊。
容谪靠在一边:“你不想回家难不成想去我家跟我住?”
乔惯一怔,没回答他,踉踉跄跄的又回了床边一下子倒了下去,她动了动薄唇像是困极了,眼神又一眯一眯的坚持不住了。
容谪看着她那模样明显知道她肯定是不行了,转身看了眼她家里的摆设,又在她的梳妆台上翻腾着些什么东西。
她的瓶瓶罐罐太多,他又不认识,只能一瓶一瓶的拿起来在上面认着字。
最后,他拿过了一瓶白色的液体,液体的瓶子上正写着卸妆水那三个字。
这个东西,就是他想要的。
之前还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跟他同居,有时候她晚上太累了,不想动,就会指示他,让他拿卸妆水帮她卸妆。
久而久之,对于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了,就算是过了三年,他都还记得。
容谪弯腰,又在抽屉里拿出了洗面巾,一手将拿洗面巾随意折叠,一只手拿着卸妆水在上面倒了点,搞好这个,他就朝着乔惯那边走了去。
现在的乔惯睡的像是条死鱼一样,完完全全的就是随他怎么来都行。
等他帮她脸上的东西卸干净过后,她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容谪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喉结滚动。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裙子只到了她大腿下方一点,因为她睡觉的折腾,那裙子也被她掀到了好上方露出下面的底裤。
她是侧着睡的,上面的小白兔也半露了些出来。
容谪移开眼,弯过腰伸手把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了出来,帮她盖好后,他才转身出门关了灯。
虽然他是想让她试试他的精力,但是乘人之危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等以后,名正言顺了,他就让她睁着眼睛,十分清醒的来试一试。
-
第二天日上三竿。
乔惯一只腿被压在被子下面,一只腿压在被子上,整个人呈熊抱抱着那条被子。
昨晚上穿的那条小黑裙也滑到了胸部的那个位置,露出她修长的腿以及一凸一凹的腰部臀部。
乔惯翻了个身,掀过那条被她压着的被子盖在身上,没过两秒她就睁开了眼睛。
像是习惯性的一样,她伸手摸了身上一把,最后抓到了那已经滑到胸口的小黑裙给它拉了下去。
她拧着眉心,头疼欲裂。
下一秒她就感觉不对劲的从床上翻了起来看着屋里的摆设。
她家???
她怎么回来的??
乔惯眼眸微瞪,满脑子的问题,她不是记得她昨天在喝酒吗?然后好像,喝醉了?
那是谁送她回来的。
她拍了拍脑门,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她的着装,也是昨天的那套。
能送她回家,又能这么正人君子,会是谁呢?
乔惯坐在床的,眼眸直视着前面的墙壁,半晌后,一句句略微熟悉的台词以及嗓音涌入她的脑海。
第一句便是——
“对啊,十八岁的小弟弟精力最旺盛了。”
乔惯一想到这句话是她说的,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门,十八岁啊,刚成年。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又怎么好意思打那种小弟弟的主意。
乔惯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又涌出了一片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
是一个男人抱着她把她塞进车里的画面,而那个男人,好像是——容谪。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刚刚那句岂不是啥给他听的,她的天啊,她昨晚是怎么好意思给前男友说那种话的。
乔惯眯了眯眼,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力了,她一下子躺了下去,侧着身子,用那条被子紧紧的包裹着她。
她昨晚点的酒度数都不高,她也没有喝多少,如果那样她都能醉的话只能说酒有问题。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醉,而且她在喝前面两杯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叫来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她才喝了两口头脑就开始发晃,然而她最后喝的那杯酒也是鸡尾,度数不可能高到她喝两口脑袋就开始发晃。
乔惯皱着眉头,一道迷点在她脑海里面发酵着,也就是说,有人换了她的酒?
不可能吧...
那些调酒师她都认识,没人敢换她的酒,那难不成是她酒力下降了?
乔惯想了很久,最后也想不明白所幸就没有想了,掏出一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了微信。
她看着那条之前一直都没同意的好友申请点了同意,刚同意准备发消息问问到底是不是他送他回来的,那手机就突然黑了屏。
乔惯一怔,疯狂的按着开机键,最后也只能屈服于现实,知道它是没电了,放下手机撑起身子掏出充电器给它充着电。
-
下午一两点过,最后她那点电充着充着也给充忘记了,等它再开机她已经忘记她要干些什么了。
问,她自然忘记问了。
最后还是到了医院她才想起来要问。
再怎么昨晚也是他送她回去的,又帮她卸了妆,说真的,还是挺贴心的。
就可惜啊,是一个前男友,要是他没有存在她前男友的这个身份,她说不定早就把她拿下了。
就像是好多年前,她对他第一次心动一样。
乔惯今天穿的休闲,站在容谪休息室门口有些犹豫,最后也害怕打扰到他没有在过去。
算了,在微信上问也一样。
乔惯刚犹豫着转身,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冷沉的嗓音,他双手揣在白大卦里看着那个离她并不远的身影疑问道——
“找我?”
第40章 第四十瓶矿泉水
乔惯浑身一怔, 像是被那道嗓音吓到了一样急匆匆的撇过头看向身后的那个人。
容谪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朝着她缓缓逼近,他刚刚从手术室回来就看见她站在他门口一动不动的。
本来以为她会伸手敲门, 谁知道她竟只是单纯的看看然后转头就走?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她走。
她亲自送上来的, 他肯定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就走掉。
乔惯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容谪,眉心稍稍一拧蠕动着薄唇,许久,她才开口承认:“对。”
接着又道出了她原本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昨晚, 是你送我回去的吧?”
她有些像是试探性的问了那么一句,眼神也在他的面部上扫动,看着他情绪的变化。
容谪没有回答, 绕过乔惯走在她身侧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休息室的门, 随后推开后他才说:“是我。”
乔惯踌躇着手脚,抿了下薄唇:“谢谢容医生了,那我有空请容医生吃饭,我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下,你好好休息吧, 我先走了。”
刚说完,乔惯就转了身, 身是转了,脚才刚踏进去一步,她的手腕就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抓住。
她一怔,下意识的回头。
容谪伸手把她拉了过来:“不用休息, 可以让乔小姐坐进来我们一起好好的聊一聊。”
乔惯还没来得及拒绝,就任由着他擅作主张的把她拉了进去,随后将她抵在了那扇门上。
感觉到近距离的接触, 她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头,精致的美背也紧紧的贴着身后的那扇门。
她动了下薄唇,反手捏住了门把手:“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容医生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那只手便扭开了门将它打开,门刚被打开一点缝隙,站在她面前的容谪就一把摁在了门上,又“砰——”的一声把那扇门给关闭。
“乔小姐都还没聊,你就怎么知道没什么好聊的呢?”容谪微微垂头,声音微冷的逼问了句。
他那双黝黑的眼眸也在她那张洁净几乎无暇的脸上游走着。
那“砰——”的一下的关门声也让乔惯一颤,她吹了口气出去,仰起下颚轻挑眉头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了句:
“那容医生想聊什么?”
哦,对了,分开那么多年,她好像还没有问过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她记得看电视的时候里面那些分开多年的前男女友再见,好似都会问那么一句话。
要不,他说不出来话题聊,她就问问他?
“聊聊醒醒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道这里,容谪截断了言辞,他更是垂下了头,跟她凑近后才又缓缓道:“愿意跟我,在一起。”
乔惯:“......”
一听他提起这个话题,乔惯的脸色微变,那只放在双侧的手也下意识的抬了起来猛然触碰到他的胸膛把他往后面一推。
看着他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乔惯深吸了口气,一下子半蹲下身子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
她站去了一旁,看着他侧过来的脸:“容谪,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是在一起还是算了,我们并不适合。”
她承认她对他还是有些心动,心动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心动他这个人。
但是她知道,她们回不去了,而且有些时候做朋友要比恋人好的太多。
“做朋友?”容谪眉头轻皱,突然轻笑了声:“你甘心吗?”
乔惯有些愣住,缓缓过后还是说:“有什么不甘心的,容医生要是觉得不甘心呢,那我们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各自消失在各自的世界里啊。”
她撇了撇嘴,无所畏惧的说道,面部上的表情也挂满了不在意。
一副“大不了做朋友,大不了各走各路”的表情。
容谪的一只手还撑在门上,他的一双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脸上,似是想在她那无所畏惧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般。
他不相信,不相信当年都不甘愿做朋友的人如今竟然能心甘情愿的做朋友。
但是盯了许久,他也没有看见一丝破绽,她也并没有因为心虚什么的而闪躲开他的眼神。
乔惯靠在一边,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慌,她闪了闪眼睛朝着他那边走了去,白嫩的手掌再次握上了门把手一扭,拉开:
“昨晚谢谢容医生了,有空一定款待你,那今天就再见了。”
说着她就从那门打开的一点缝隙侧身溜了出去,这次,容谪倒是没有阻拦。
乔惯出去后呼吸到新的空气后她才松了口气,不过刚刚他问她甘心吗?
她其实可能是不甘心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
乔惯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眉眼直视着前方呼出一口热气,踢踏踢踏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就连原本准备去看曲唱的事儿她都给忘记了。
回去的路上,容谪说的“甘心吗?”那三个字一直在她脑海里缠绕,算了算了,管她甘不甘心,反正要是搞不好还是别做朋友了,她又不缺朋友。
-
本来准备回家的乔惯忽然转了个弯冲着店里走去,差点忘记了她的脸都有好几天没开了。
再不开别人还以为她不做了呢,要是让她们那么以为了,那她岂不是没钱吃饭了?
温城今天出了大太阳,外面热的很,乔惯垂着头又没有打伞出来,只能阖着首看见哪里有阴地往哪躲了。
她雪白的肌肤可不能被这太阳给晒黑了。
乔惯刚到店门口打开门,一辆在路边停了好久的车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等她进门不久,那车里面的人也很快踩着阶梯上楼朝着她的店里走了去。
门上被挂了一个风铃,只要有人推门都会叮玲玲的响,乔惯刚走进去屁股都还没有坐到板凳就听见了那么一响。
她也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两个来人,下一秒为首的那个人瞬间让她皱了皱眉头。
一两秒后,乔惯转身将包放在桌子上绕到板凳上坐下:“乐徐,你今天找我来也不是纹.身的吧?”
盖着鸭舌帽,带着墨镜口罩的乐徐听她叫出了他的名字心里瞬间一喜。
他急忙摘下脸上的装备坐在她面前的板凳上:“姐姐不错呀,这次还没等我拿下这些东西你就认出我了啊?”
“乐徐,你要不,还是带上吧。”乐徐刚说完,那个跟着他进来的男子便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扫视了周围好几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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