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了一把我的头,“这么想吃就该早做打算。”
“嗯~”我抬起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调赞同了他的话,“jojo说的对,想吃~就要~早~做~打~算~”
他嘴角下弯,一脸的一言难尽。
虽然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但是我有和承太郎独处的机会啊!这个就足够弥补了。
我开开心心的挽着承太郎的手臂,打算到附近的三文鱼柜台去看看,晚上可以做慢火煎鱼皮粥给承太郎养养胃。别看他这样,其实这家伙还挺喜欢熬夜的。
“买一整条三文鱼回家,骨头和鱼头熬汤,肉做菜,鱼皮做香脆鱼皮粥~”我一边盘算着三文鱼的料理方式,一边对承太郎说,后者又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册子,“还有等等去超市买洗发露......”
他的话没说完。
那个把三文鱼递给我的小贩突然抬起脸来,那条看上去相当新鲜的三文鱼体内突然爆出了几支短小的飞针还是飞镖一类的东西,它距离我太近了,要躲是不可能了。
就在那么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过了无数种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应对方式。
然后下一秒,那个小贩就飞了出去,小飞镖掉了一地,从那个构造来看,十成十还是有毒的。
是我大意了。
是我该反省。
光顾着追承太郎,我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能不能追到承太郎上,自然而然把“可能有人会来暗杀我”这个问题丢在了一边。
我已经提前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和里世界无关的普通人了。这样的状态不能说不好,至少我其实是喜欢的,但是这样的状态,绝对是不妙的。
是我松懈了。
“有人想杀你?”承太郎蹲在地上,想捡起一支小飞镖来研究一番。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动。”
这次如果不是承太郎在的话,我可能要吃亏。
承太郎看了我一眼,“有人要杀你,不先思考是谁要动手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完全不顾这里是不许吸烟的地区。
“别再公共场所吸烟啊。”我叹了口气,“就算你说有人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他挑眉。
“彭格列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组织,我断过这么多人的财路,就是把他们的爸妈杀了一遍又一遍还在他初恋的坟头上跳舞,恨我恨的牙痒痒想要杀掉我的人能从赤道叠罗汉到月球。”我摊开手,“我怎么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但同样的,他们都没有能活着等到向我复仇的机会。
我不是个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人。
至于xanxus……
不,不可能是他。
也就是说,这次的暗杀事件,是由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人策划的。
最让我觉得不妙的是,我来生鲜市场原本就是一时兴起,而买三文鱼就更是一时兴起中的一时兴起了。没有人会为了某个人可能的“一时兴起”而长时间的埋伏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等着对方触发这种随机低概率事件。
除非,他很有把握。
这件事情最细思极恐的地方也就在这这里了——我的“一时兴起”为什么会成为对方的“把握之中”?
就在我愣神思考的一瞬间,承太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拖着我飞奔起来。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拉着我飞奔的理由是什么——市场保安过来了。
再不跑我和他估计都要进看守所,他进看守所倒是无所谓啦,我进看守所问题就比较大了——要是被我爸知道的话,问题就更大了。
我被他拉着一路狂奔到了市场外面才甩掉了紧追不舍的保安。
我背靠着墙喘气,承太郎的脸上因为剧烈运动而流下了汗珠。
他随手点了一支烟抽上,“你性格还真是恶劣啊。”他不咸不淡的评价。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说我刚刚说的那番“在初恋坟头上跳舞”的暴言。
我咳嗽了一声,“先回去。”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呆在外面我有些不□□心。
最大的问题是,这一次暗杀很有可能只是一次佯攻——如果是为了暗杀我的话,对方一定已经调查过织田作的能力了,所以动手才会趁着织田作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这样一来我的身边没有织田作,却有不知道能力的承太郎,通过这一次佯攻,如果对方足够聪明,就有大概率推测出承太郎的能力是停止时间。
如果要说为什么我会怎么想的理由。
无他。
只是因为“如果是我要暗杀我自己的话,我就会这么做”。
——那么,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为什么我的一时兴起,会成为对方的把握之中。
如果不能破解这个谜题,接下来的暗杀会变得更加防不胜防。
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连累承太郎。
但是……如果现在要和他分开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可恶,这么多年,居然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讨厌的被算计感。
“别想这么多。”承太郎突然掐掉了烟,“再拿到箭之前,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他说他会保护我诶。
呜呜呜,他真好。
没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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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因为我被暗杀了, 所以我不得不把里包恩和织田作也叫到了客厅开会。
“很少看到你这么紧张呢。”里包恩奶声奶气的跟我这样说, 好像我被暗杀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重视一样。
我觉得他这太过分了。
“首先说明, 我不是紧张,我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重视起来。”我跟他们解释了一下自己重视这件事情的原因。
“说的有道理呢, 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里包恩点头,“织田怎么看?”
“是我失职了。”织田作回答。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任性, 太渴望和承太郎过两人世界了。”我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咳。”承太郎面无表情的咳嗽了一声。
“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大大方方承认也没什么问题呀, ”我摊开手,“我就是想和承太郎过——”
“吵死了,你矜持一点!”他凶我。
“呜呜呜。”我假哭。
他叹了口气。
“咳咳。”这下轮到里包恩咳嗽了。
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啦!
“如果是boss的话,去医院看一下那个暗杀者, 然后直接读取他脑子里的信息不就好了吗?”织田作开口,“我记得boss的替身能力能够做到这一点。”
诶, 如果安吾在的话该多好啊。
“我的安吾依赖症发作了。”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安吾好不容易回了异能特务科, 不会回来见你了吧。”织田作突然给了我一刀。
我更没干劲了,“虽然织田作你的建议非常好。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得说明, 不管我去不去, 那个刺客都不可能活下来——这里就要考虑到两种情况了, 一种是我不去, 幕后黑手杀掉那个刺客灭口, 一种是我过去, 幕后黑手杀掉那个刺客灭口并且嫁祸给我。”
“原来如此,确实是你想的比较周全。”织田作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那么,不能接触这个刺客的话,要怎么知道幕后黑手的信息呢?”
“关键就在于这个,对方到底是怎么利用‘偶然事件’达到必然结果的——如果你说他为了暗杀我准备了五年的时间埋伏在那个生鲜市场买鱼,我觉得可信度不高,因为这里的别墅是我前不久才买的。这也是个纯粹的偶然事件。”我勉强直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我勉强能猜出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门的。”
“?”这次连里包恩都看着我了。
“垃圾。”我趴了回去。
“原来如此。”里包恩点头,“确实能理解了呢。”
“这个幕后黑手为了推算我出门的机会。居然跑去翻垃圾,是乌鸦还是老鼠啊。”我吐槽。
“只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吧。”承太郎说。
“那就是老鼠了,至少乌鸦还能晒太阳。”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里包恩的嘴角又带上了那种自信又带着点小暗算的笑容,“要发号施令吗?”
“……你别害我啊。”我拉长了声调,“又打算用‘彭格列的boss才能差遣我’这样的理由坑我回去当boss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回到那个让我失眠脱发的位置上去了!”
“这次算是家庭教师对学生的免费自助。”里包恩压了下帽子,“我会先回意大利提醒九代目和门外顾问组织警觉起来的。”
“顺便把织田作也带走吧。九代目那边会比我更需要他。”我说。
“不行,让你遭遇一次暗杀已经是我的失职了,我再回意大利的话……”
我打断了他,“织田作,你先回意大利,这就是我的‘部署’。”
一般来说,暗杀我的话,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对方很有可能是打算对彭格列做些什么,所以让拥有短暂预知未来能力的织田作回到彭格列是必须的。
彭格列的安危比我个人的安危要重要一些。
只有一汤匙。
但是,这么简单的联想,我这边能想到,对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他的计划里,是不是包含了“我做什么”和“我不做什么”两个部分呢?
但是不管是“我做什么”还是“我不做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管我对这次刺杀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方肯定都会做好应对措施。
我闭上眼睛,是的,就是这样。
这只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对方对我也采取了非常慎重的态度。
那么我这边也应该出于尊重,给他一个谨慎的态度。
派遣织田作回到意大利保护九代目就是一次谨慎的试探,如果对方由此得出“山田花子认为对方极有可能是通过暗杀自己打算对彭格列不利”这样的结论,那么他除了我之前担忧的“将偶然事件变成必然结果”这个奇怪的可疑点之外,就不存在别的什么威胁,只是个普通的聪明人罢了。
而如果对方并没有继续行动,那么这个人,就值得我小心去应对了。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目标可能不是彭格列,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是我现在一时没有头绪。
真讨厌啊,在我拼命追求承太郎的时候给我闹出这种事情来,要知道傻白甜恋爱脑模式会影响我的实力发挥啊可恶的玩意。
今年晚上就用“有人要杀我我需要贴身保护”这个理由,跑去霸占承太郎的房间,强迫他和我睡一起吧。
“阿嚏。”旁边正在喝茶,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承太郎猛的打了个喷嚏。
我随便煮了点什么应付了晚餐,也懒得出去了,刷了一会视频留言就去洗澡了。
浴室的水台上放着今天新买的洗发水。
我盯着那瓶绿色的洗发水,突然第一次有一种像揍承太郎的冲动。
那是一瓶防脱洗发水。
总不可能是承太郎自己留着用的对吧?
算了算了,这也是他关心我的一种表现我就不生气……不生气……靠,我好生气!
因为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我决定穿普通的睡衣跑去骚扰承太郎,不穿之前选好的另一套睡裙了。
我抱着海豚抱枕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啊,对的,别墅我的,我有钥匙,他锁门都没用——他正在看书,看到我贼头贼脑的在门口,立刻想把我丢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砰”的拍上门,然后“嗖”一下窜到承太郎床上,拉被子抱抱枕一气呵成,“外面有人要杀我,我一个人睡觉好怕怕嘛。”
“……出去。”承太郎面无表情。
我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脸,“以前在彭格列的时候,那么多人当我的保镖我都睡不好……总不能让我去骚扰织田作对不对……”我裹着他的被子在他宽大的床上打滚撒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让我和你一起睡嘛……”
承太郎在床边站了半天,突然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首先说明,我这个人睡相非常的差,如果被我踹下去或者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他一脸的凶相,“不许吵。”
他他他他,他是不是像反其道而行之,把我吓退?
开玩笑,这种程度的心理战,对我会起作用吗?当然不会。
我喜滋滋的全成一团,抱着抱枕闭上了眼睛。
……果然在喜欢的人身边睡觉特别有安全感。
我就从没这么顺利的睡着过。
——
承太郎关灯打开壁灯的时候,身边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甚至抱着抱枕在那边无意识的蹭着。
说句实话。
非常非常诚实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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