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也超讨厌别人叫你凤梨。”我吐槽。
他的脑门上又多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我背后的墙上又多了一个洞——上面插着他的三叉戟。
……所以我说,我们聊个天一定要这样相互丢三叉戟吗?
我干咳一声,“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既然是传说中那位料事如神的彭格列九代目代理的话……应该能猜到我来找你干什么吧?”大概是事情的发展终于和他想的差不多了,少年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略显得意的笑容。
我捧住脸,“过奖了,我没有那么好。”
他的脑袋上出现了第三个十字路口,“给我说正经的。”
我放下手,伸手摸了摸一边风太毛茸茸的脑袋,“两件事情。”
“一件事是当年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大概已经不觉得这件事情多重要了。”我理了理鬓发,眯起眼微笑,“第二件事,是你想问为什么你的附身弹对我无效。前一个问题我能回答你,后一个问题属于商业机密。”
所谓的附身弹,当初也是艾斯洛拉涅欧家族开发出来的危险特殊弹之一,当初弄到手的时候就被我拿去批量销毁了——九代目做事从来不知道斩草除根这种圣父行为就让我非常的不满意,这属于严重的给我增加工作量的行为。
虽然大批量的附身弹都被我拿去销毁了,但是难保证还剩下一些——他手上的三叉戟应该拥有类似的效果,只要被刺伤就会被他的意识附身。
我刚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他在后脚跟上扎了一下,疼得要死,话说我又不是阿喀琉斯为什么要在我的后脚跟上扎一下,真是太过分了。
“哼……直到这种时候,才能看出来一点当年那个让整个黑手党世界都闻风丧胆的女人的样子来。”自称为六道骸的少年冷笑,“是的,如果我能得到你的身体的话,就不必大费周章的去弄沢田纲吉的身体了……”
我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对承太郎一心一意,小小年纪荤素不忌还喜欢搞ntr剧情是不是太糟糕了点,育幼院都教了你些什么啊。”我抱紧了弱小无辜又无助的我自己。
他的脑袋上蹦起了第四个十字路口,但是这一次他手上没有三叉戟可以丢了。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是什么废品啊。”他说。
“这不是你自己说话太有歧义的关系吗。”我抱着胳膊反吐槽,“而且你要我的身体做什么啊,想体会被承太郎制裁的快……咳咳,我是说痛苦吗。”
“……你是个抖M吗!”他终于崩溃了,“从刚才开始你就没打算跟我好好说话是吧!”
“嘘,轻点声,吵到孩子睡觉多不好。”我把手指放在嘴唇前面嘘了他一声。
“……”六道骸看着我。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他还看着我。
我依旧丝毫不怂的看着他。
我们相互瞪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我先败下阵来眨了眨眼。
“kufufufufu——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虽然我也想用这一招去夺取世界政要的身体,把这个世界变成纯洁干净只适合我的世界……但是夺取沢田纲吉的身体是第一步,先把黑手党都摧毁掉……”六道骸无视了之前的对话,强行用充满梦幻气息的声音发表着中二言论。
“世界大战这种事情,不用去控制他们的身体就能做到啦,”我吐槽,“又不难。”
“我说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想跟我说这个?小小年纪没人倾诉中二梦想很累吧?要不要我介绍你一位方丈倾诉一下?”
六道骸忍无可忍,“你闭嘴。”
“哦。”我闭上了嘴。
“等我得到了你表弟的身体……”
“不会成功的哦。”我撑着脸说,“我表弟可是少年漫的男主角啊。”
“……”他看上去快被我气死了。
“虽然在这之前没有见过你,”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但是看眼睛就知道了——”我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神,比当初的我清澈。”
他皱起了眉头。
“小家伙,”我眯起眼睛,微笑着看着他,“你知道……看过了太多黑暗的人,骤然看到光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问我。
“会瞎。”我笑。
“……”他气得又对着我的头发动了一波攻击。
哎呀,这小家伙真好玩,玛蒙都没他好玩。
“我当初从你们的家族把你们这些孩子带走,送去了育幼院,活下来的人数应该不少,你是少见记得这些事情的孩子之一吧。”我说。
“哼。”他冷笑。
“能记得这些事情,大概也是因为你的眼睛的缘故吧。”
他不说话。
“你一定觉得罪魁祸首是彭格列对吧。”我继续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然而,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出手太晚了而已。你的家族对你做的事情,对其他小孩做的事情,以及研发禁弹的事情,我唯一的错误,就是出手太晚了。”
“哼,道歉有用的话——”
“我没想道歉哦,我又没做错。”
“……”
我觉得短短不到半小时的对话,他都快心肌梗塞了。
“我也不会掺合你和纲吉的战斗,如果连你都搞不定的话,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资格继承十代目,虽然彭格列已经和漫才社团没什么两样了,但是我们的世界始终没有那么天真。”我叹口气,“小家伙,去和他战斗——然后如愿以偿的瞎掉吧。”
“……”他一脸的一言难尽。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我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你当初在位的时候能把大多数的家族压得死死的了。”
“因为你这个人,真的很烂。”六道骸一本正经的给我下了定义。
“……嘛,对了,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附身对我不起作用吗?”我举起了手指,笑眯眯的看着他。
“因为我给自己加了‘设定’哦。”
他理都没理我,直接收回他的三叉戟消失了。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我吧,但是为了绷中二少年人设,他还是憋住了呢。
真是太可怜了。
给他留个方丈的联系方式吧。
哪怕一起去开电音法会,也比一个人躲在家里中二好呀。
第86章
说实在的, 我对六道骸这个孩子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就跟我对我那个表弟一样复杂。
所以当纲吉带着他的小伙伴来解救我和风太的时候, 我选择和里包恩一样在边上看着不说话。而当复仇者出现,带走六道骸他们的时候, 也是纲吉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这个世界某些潜规则的时候。
虽然看上去像是跟着纲吉他们来了,但是实际上承太郎并没有出手帮助纲吉他们,反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憋着一股吐槽的冲动但是碍于年长者的稳重形象所以没能说出口。
在回去的路上,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知道你很想吐槽。”
“我最想吐槽的是你。”承太郎压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一大把年纪了都不懂事。能跑掉还故意被人绑架。”
“我是真的跑不掉哦。毕竟对方还拿三叉戟戳了我的后脚跟,好痛哦,我走不动。”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承太郎。
“让天堂主宰给你治疗。”承太郎无情的回答。
“不要嘛,走不动路要承太郎背背才能好起来。”我抱着他的胳膊, 把脸埋在他怀里蹭啊蹭的撒娇,“而且人家差点被附身, 你都不心疼一下。”
“……说到这个, 我一直想问你,如果附身你的话, 对方可能大概率让沢田纲吉吃瘪, 然而对方却没有……”承太郎抱起了胳膊, 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别告诉我对方没有调查过你到底是谁。我是不会信的。”
“你居然不信我嘤嘤嘤。”我捂住脸假哭。
“……”承太郎面无表情, 我看着他好像又有敲我头的打算, 我赶紧抱头,“其实是他没有办法附身我啦。”
“?”承太郎皱起了眉头,“天堂主宰?”
“其实我给自己加了‘设定’。”我回答他。
“老实回答。”
“……我在想是不是我平时嘴巴里没几句正经话,所以你才在我说实话的时候还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决定反省一下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离开杜王町之前,我拜托岸边露伴帮我加了两笔……”
“……你居然敢让他给你加设定?”
“又不是白加的……”
“你让他给你加了什么?”承太郎皱着眉头,看上去好像像是要回一趟杜王町问岸边露伴要橡皮擦的样子。
“‘不会被他人以任何手段控制身体和神智’。”我回答,“代价是他下次需要素材的时候……”
“擦了。”承太郎回答。
“我话都没说完呢?”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要看你对吧。”
“不,我让他看你。”
“……???”承太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诶嘿,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来,真好玩。
短暂的震惊过去之后,承太郎叹了口气,“老实点。”
“……好嘛,其实是这样的,来并盛之前,我就考虑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毕竟在意大利黑手党世界里存在各种各样奇怪科学、不科学的黑科技,甚至连幻术都搞的和bug超能力一样,所以考虑到可能会被卷入十代目的战争里,我就给自己做了最全面的防护措施,作为交换我给了岸边露伴大量的素材……啊,不要误会,我没有绿你,真的,我只是让普奇把他的光碟借给露伴那家伙看而已……”普奇那家伙说什么只要是吹吾友的漫画他多少张光碟都能借,当然这是废话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绿’这种奇怪的词。”承太郎无语的吐槽。
“总之你安心啦……不是什么大事。”我挠了挠头,“倒不如说这种体验还挺新鲜的……”
“……”承太郎狠狠的按了我的脑袋一下,“快点去擦了。”
“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他不在上面加奇怪的东西就不是岸边露伴了!”
“听上去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啊?!”
不过他这一次其实是真的错怪岸边露伴了,他真的没有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的论文要答辩了,得快点回美国去才行。”承太郎说,“最多半个月以后,我们必须回到弗罗里达州的家里了。”
“你论文稿子和演讲稿都写完了?”我瞪大眼睛,“看来你还不够爱我,我被绑架以前你都还没弄完呢。”我伤心的抱住了伤心的自己。
“……你一定要找个理由制裁我是吗?”承太郎无奈。
“嘿嘿,被你发现啦。”
“那么我就要问你了。”承太郎停下脚步,正对着我,活像一堵墙一样堵在我的面前,“所谓的制裁,你又想怎么做?”
“……”阿西吧,这问题真的问倒我了。
我也不在继续走,反而停下来转身背对着他,进入了思考模式。
是啊,虽然嘴上说着想制裁,但是其实我只是想作死而已,真的让承太郎没有反抗余地了我又能对他做什么呢?我一不能像压迫安吾他们那样压迫他,二不能像当年制裁那些不听话的小家族那样对他赶尽杀绝……
说到底,其实我只是喜欢作死而已啊。
好吧,其实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有点喜欢作死算计,然后被他反杀时候的感觉……所以差不多每次作死都会留下一道小小的突破口……要是其他人的话,我怎么可能给他们留什么突破口,狗洞都给他们堵上了。
承太郎点了一根烟,把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等我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了半天,最后一脸认真的回答,“分房睡一年?”
“……”他嘴里的烟,点燃的那一头微微下垂,香烟十分懵逼的缓缓上升。
显然,无敌的空条承太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
“想都别想。”他说。
嘤嘤嘤,我就知道是这个回答。
因为承太郎要回美国论文答辩的关系,我们能留在并盛的时间并不长了,然而就在我即将离开日本,回到美国的前一个星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首先是我那个可爱的小表弟在大街上被巴利安的人给打了——是十年没见面的斯库瓦罗,他的头发变得更长了,我觉得他肯定偷偷剪过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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