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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海王,我绿茶——玉堂人

时间:2020-11-09 10:44:24  作者:玉堂人
  “您是?”邢清问。
  “宋叶眉,我的姐姐。”宋筠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该对着邢清表达,偏偏那双眼却紧紧盯着阮胭身上。
  是熟悉的看好戏的眼神。
  “阮小姐好。”宋叶眉看着她。
  阮胭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宋老师也是摄影师吗?”
  宋叶眉没说话,成俞先替她把话说了:“叶眉是摄影专业的科班出身。拍的东西很有灵气,她也早就拿了很多国内外的大奖了。”
  宋叶眉没理会成俞的追捧,只是温和地看着她:“阮小姐愿意和我试一试吗?我们拍‘海边的水狄莉亚’。”
  阮胭只打量了她片刻,便说:“好,明天我们就来试拍。”
  “嗯。只是,我们这里还差一个道具——一艘具有年代感的汽艇。我们现在能借到的游艇都过于崭新,不具有入镜的艺术感。”
  宋叶眉停了下,看着阮胭她们说,“如果能借到的话,当然最好。借不到,我们再想办法。”
  她说话的声调温柔又有力量,让人不自觉点头。
  宋筠立刻笑了下,“还去借什么,劲哥那里不就有一辆吗?让他找人开过来就是。”
  宋叶眉摇摇头:“那是阿劲他父亲从前送他的十周岁礼物,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他很珍视。”
  “再珍视,你开口,他还有不借的道理?”宋筠冲宋叶眉挤眉弄眼,那是只有她们两个人能懂的默契 。
  宋叶眉无奈地叹口气,问阮胭:“你们介意再等我一会吗?”
  阮胭依旧是淡淡的笑:“不介意。”
  宋叶眉拿出手机,给沈劲打电话过去。
  那边几乎是只响了两秒钟,就立刻被他接了起来。
  宋叶眉走到窗边,声音低低的,依旧那温柔又坚定的调子。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恬淡的笑。
  到了最后,她低声喊了句:“阿劲。”是无奈的语气。
  于是,便挂了。
  宋叶眉朝他们走过来,笑着说:“好了。明天我们就去试拍吧。”
  宋筠忍不住又偷偷观察阮胭脸上的表情,然而,却依旧令她十分失望。
  阮胭仍是那副清淡冷颜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只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女子给她陌生的男朋友打电话一样。
  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甚至最后还对她们说了句“谢谢宋老师。”才离开。
  *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傍晚。
  街边的霓虹灯亮得璀璨,邢清开车,窗外的灯就变成流星横向划过去。
  邢清跟阮胭感叹:“看来讯科的总裁果然名不虚传,一辆游艇,说借就借,估计那宋叶眉开口,他怕是送也愿意。”
  阮胭嗯了声。没多说。
  邢清继续和她唠嗑:“欸,我看你家那位出手也不赖,是哪家的公子?啥时候带出来见见,让我也感受一下想坐游艇就坐的滋味呗。”
  风呼啦呼啦的吹,阮胭还在看街角的灯,但车速开得太快。没有一盏灯是她能看得清楚、抓得明白的。
  于是,隔了会,她说:“也不是我家那位,马上就要分了。”
  邢清刺啦把车刹住:“什么,你要分手?”
  “嗯。”
 
 
第16章 她是替身
  “为什么?”邢清问她, “是他长得太磕碜了?”
  邢清没见过阮胭的男朋友,但她知道,圈里很多女明星, 找的男朋友都挺一言难尽的,往往颜值都是与财富值成反比……
  阮胭摇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忽地映在她脑海里。她说:“不是。”
  “那你干嘛和他分开?有钱, 出手又大方, 别人送女朋友都是一件一件的送,他直接送一屋子, 而且我听方白说上次你在片场被砸那次, 他还差点为你打人是不是?后来怕你累到了又请医生过来帮你……我觉着挺好的啊。”
  阮胭垂下眼睑,敛起情绪,扯唇道,“那你和他谈恋爱试试。”
  邢清:“?”
  倒也不必。
  车子稳稳停在临江别墅。从外往里看, 只能透过月光看到它精致的外观,而屋子里的窗户, 却是一盏灯光都没亮。
  阮胭皱着眉开门后, 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点, 本该下班的沈劲没有在,连张晓兰也没有在。
  楼上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
  应该不会是歹人,这个别墅区每年的物业费极其高昂, 安保工作是全临江市做得最到位的。
  于是她试探性地喊了声:“沈劲, 是你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停了。
  她踩着楼梯上去, 脚踏在羊毛地毯上, 声音被悉数吞没。
  她伸出手, 试探性地推开卧室门。然而, 只是刚伸了只手出去, 整个身子立刻被拽了进去。
  他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
  粗粝的热气争先恐后扑在她耳后。
  “阮胭,跟我过来。”
  他左手揽着她的腰,如同牵引一只温顺的羔羊,将她牵至二楼的平日里堆放杂物的房门前。
  猎人俯身在羔羊的耳侧。
  极其危险,极其引诱,对她说:“推开它。”
  他收回遮住她双眼的手,覆于她的指上,握着她,陪她一起拧开那扇门把手。
  “沈劲。”
  她忽地抽回手,一种莫名的恐慌弥漫在心头,她喊他的名字。
  未知即危险。
  她不习惯这样陌生的他。
  “我说,推开它,阮胭。”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下一秒,门把手被他强迫着她拧开——
  这是一个怎样幽暗的世界。
  没有灯光,没有烛火,只有光明,只有一只巨大的,巨大的,巨大的,占据了几乎半间屋子的大型水族箱。
  里面游动着一群又一群的蓝尾孔雀鱼。
  漂亮的尾巴浮动在水中,月光透过玻璃,投射出一束一束细而小的光线,在一尾一尾的鱼身上。
  “喜欢吗?张晓兰死了,还有李晓兰,王晓兰,宋晓兰,江晓兰……只要你想,我可以再为你建一座晓兰水族馆。一千条,一万条,十万条孔雀鱼,都是你阮胭的。”
  持枪的猎人站在羔羊的身侧。双手是危险的枪.支,抵着她的下颚,双眸危险,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喜欢吗?”
  阮胭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
  所有的鱼群仿佛也跟着调了个头,纷纷凝视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最终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不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不喜欢,沈劲。”
  这句话很玄妙,如果,如果不加以停顿,如果说快了一秒钟,哪怕只是一秒钟。那么它就是——
  我不喜欢沈劲。
  他双眼眯了眯。
  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他给她点的菜,她一口没吃,牛奶一口没喝;邢清说,他送的衣服,她一件也没有穿;而现在,她的鱼死了,他就生生再给她造一座鱼馆出来,这里有二百五十条鱼,她要什么,他就能给什么,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打量着她,问:“为什么?”
  “今天不是我生日。”她语气里有些疲惫。
  “你身份证上是这样写的。”他查过她。如果今天不是她生日,那每年他都让向舟给她送礼物时,她怎么没有指出来。
  “真的不是。而且我不喜欢过生日,很不喜欢。”她的语气很诚恳真切。几乎是在拜托他,别做这样的惊喜。
  “行。”沈劲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把门关上,也把那些惊恐的鱼群一并关上。
  “今天做了什么?”
  他问她。
  “今天去拍了宣传照。见到了宋筠。”她停了停,“还有她姐姐,宋叶眉。”
  他闻言,眼眸微动,“然后呢?”
  阮胭说:“她很漂亮。”
  “还有呢?”
  “她是我的摄影师,我的宣传照由她负责拍摄。”
  “嗯。她拍人物,一向很出名。”
  “他们都说,”阮胭停住,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和她长得很像。”她补了一句,“比宋筠还像。”
  他一下就品出这味儿了。
  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她知道了吗?
  他把她当个替身。
  所以这些天,才作出这些事来?
  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欲擒故纵?
  羊羔用犄角撞击猎人,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实际上,是在对他发出信号——逮捕我吧?
  所以,是太过在乎他了吧。
  “是有些像,尤其是这双眼睛。”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逼近自己,让那双潋滟的眸子贴近他的唇,“但是我希望你,这双眼睛,只看到该看到的东西,别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该看的,比如他,比如钱,比如他能给她的地位。
  不该看的,一切他不想给的,都是她不该看的。
  “嗯。”
  她的热气喷在他喉头的疤上。
  “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去拍宣传照。”
  “可以。今天做吗?”他问得很直白。
  既然弄懂了她这些日子的古怪的源头,他也就不再掩饰,她很爱他,他乐意在某些方面宠她。
  “不做。”她悄无声息推开他,“生理期。”
  他有些遗憾地松开她。
  却也不再勉强。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照例死死地搂着她。
  她的睡相向来很乖。
  像只动物,蜷在一起。像刺猬,像猫,像位于母体中的婴儿,心理学上,这样的姿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阮胭,你没有安全感吗?
  怕什么,这辈子他都不会和宋叶眉在一起,他有分寸,所以这辈子,阮胭也注定要和他在一起。这一点上,他依旧有分寸。
  他关掉灯,把人搂得更紧了。
  *
  第二天,两个人都早起。阮胭醒过来的时候,沈劲已经去公司了。
  阮胭也收拾好衣服,开车去杂志社拍宣传照。
  宋叶眉已经早早到了那里。
  她正站在窗前,调试相机的镜头。
  穿着一身裸色的连体裤,衬得人很高很纤瘦。
  不得不承认,她是极美的。
  那样的眉目,和阮胭时常的清冷不一样。宋叶眉很温和,就像是一株水仙,静静地立在那里,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去温柔凝视。甚至和她相处起来,也是极舒服的,她就是那种磁场,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平和而舒适。
  “你来了?”宋叶眉问的时候,还贴心递上来一杯温水。
  “谢谢。”阮胭接过来。
  她们在等杂志社派车送他们去拍摄地,两个人便坐下来一起闲聊。
  宋叶眉说:“你在此之前,有听过阿狄丽娜的传说吗?”
  “听过。”阮胭抿了口水,对她笑笑,陆柏良的硕士论文写过一篇关于希腊医术史的研究,那段时间,她读了好多关于希腊有关的书籍。
  皮格马利翁,最善雕刻的人,爱上了自己雕刻的艺术品——一座美丽的女人人像。
  那就是亲爱的阿狄丽娜。
  “听过就好,你对这个主题越理解,我镜头里的情绪也越好捕捉。”宋叶眉也对她笑。
  阮胭说:“嗯。”
  “听说你以前是学医的?怎么会来学表演了。”宋叶眉给自己倒的是拿铁,她优雅地握住杯扣,细瓷贴在她小拇指处。瓷骨与手指都很白。
  阮胭没什么掩饰:“想成名。”
  宋叶眉挑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笑了下:“会成名的,你很漂亮。”
  “谢谢,宋小姐呢,一直都是学人文摄影的吗?”阮胭问她。
  “嗯,从前去日本学过两年,后来结婚后,和丈夫一起去了英国,在那边又学了三年。算是一直都在和摄影打交道吧。”她笑。
  阮胭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算是《本质》划给她的工作室,窗明几净,屋子里挂满了照片,都是不同女人的写真,都很漂亮,拍摄的角度大多不猎奇,很平淡,却细腻,光与影都被她用得恰到好处。女人拍女人,的确很能找到彼此最美的点在哪里。
  但阮胭注意到了角落里,墙上那张最小的照片。拍的却是一张大峡谷。
  她的镜头下,雨水丰沛,冲刷着赤.裸.裸的岩石。视角很宏大,在一堆女人的写真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一定很喜欢这张照片。”阮胭说。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它的篇幅那么小,只不过是我房间里刚好差一张点缀的风景照,我将它挂在那里而已。”宋叶眉目光依旧恬淡,看着她。
  “可是那里却正对着你的办公桌,按照桌面高度,你的身高,以及人体视线的惯常移动角度,这个地方,恰好是你一抬头就能看到的照片。”阮胭顿了顿,说,“唯一一张。”
  宋叶眉对她笑笑,没否认,也没肯定。
  助理进来通知,杂志社已经调到了车,可以去西海外拍了。
  阮胭的目光在那座峡谷的照片上,停留了半秒。
  也走了。
  *
  西海是临江邻市,江城的一个海域。不是很大,风景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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