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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吻——桑玠

时间:2020-11-10 10:19:24  作者:桑玠
  谁知,听完这句话,她感觉蒲斯沅的脸部表情非但没有变暖,反而还有愈来愈冻的趋势。
  因为这句话,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理解,可以理解为歌琰是太过于担心南绍的安危,实在不忍心让他来送死。
  怎么,她就这么关心爱护南绍?就这么不舍得他出事儿?
  此时身在Shadow美国总部正在哼哧哼哧帮着技术部的人一起升级通讯系统的南绍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嘴角的笑容却扬得更高了——等男神回来,看到他帮忙Shadow做了那么多好事,一定会很高兴的吧!也一定会狠狠地赞扬他的吧!说不定还愿意在他的手上给他签个名呢?!没事,就算签在他手机背面也行,那他愿意一辈子都不换手机!
  殊不知,他的男神此刻却在遥远的亚特兰大的地下密室里,默不作声地把他的名字记在了心底深处那本名为“小心眼”的小本本上。
  歌琰站在原地静立了两秒,总觉得现在这气氛有点儿不太对劲,要真不是她的错觉的话,她怎么感觉这密室的空气中有那么一丁点酸溜溜的味道啊?
  可惜,现在并不是能深究这位不高兴同学脸上微表情的时候,因为她看到,在这第二间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红色倒计时的时钟,上面清清楚楚地滚动着流逝的时间——他们只剩下23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要彻底逃脱这个鬼地方。
  而接下去,他们还有整整七个未知的密室需要去破解。
  蒲斯沅此时已经走到了这间密室的正中央,在那里,放置着一张小小的方桌和两张石凳。而这张方桌上,则静静地摆着一盘中国象棋。
  歌琰扫了一圈除了方桌和石凳外空无其他一物的房间,也跟着走了过去。
  她在方桌边站定下来,略微弯下腰,细细地看了看这盘棋,蹙了下眉头:“再这么走下去,黑棋恐怕就要输了。”
  蒲斯沅原本正静默不语地观察着这盘棋,听到这话,他略微侧过头望向她,淡声问:“你会下象棋?”
  “嗯。”
  她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一些,“以前我爸爸教过我和我妹妹。”
  小时候,她和歌芊芊闲来无事,总会被喜好棋类的歌父提溜进小院子里,然后三个人一人搬一张小板凳,在阳光下,围在小桌子旁边一块儿下棋。
  歌父精通象棋,她似乎也继承了父亲这一天赋,小小年纪棋艺就不容小窥,不仅在同辈里出类拔萃,运气好点儿的话,还能偶尔击败歌父。歌芊芊的水平则不太稳定,有时候输给爸爸或者姐姐,还会急得哭鼻子,然后她和歌父就会笑作一团,笑完再来安慰哭得更伤心了的歌芊芊。
  那些记忆,好像都带着光和温度,从脑中顺着回忆的藤蔓一路摸过去,还能摸到一丝温热。
  蒲斯沅的目光一直静静地落在她的脸庞上,他没有错过她眼睛里闪动着的那抹淡淡的光泽。
  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很美好、很难忘的事,才会拥有这样温柔的表情。
  静默片刻,他敛了下眸子,忽然弯下腰,在其中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
  他落座所在的那一边,是红棋所在的阵营。
  然后,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用黑棋打败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喜欢温柔的火火子,也喜欢懂她理解她看得到她温柔的蒲蒲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
  可怜的中二唐老鸭!!莫名其妙就突然被男神记仇吃醋了!!!
  南绍:我为我男神奉献所有!
  死神:离我老婆远点!!
  南绍:嘤嘤嘤嘤……
  小蒲哥哥为了老婆,甘愿做输的那一方!下一章让我们看火姐高超棋艺!
  晚上8点第二更见哦!!!记得给你们的桑桑子疯狂打call!留言营养液收藏!谢谢!
 
 
第26章 落石
  歌琰愣了一下, 而后她指了指这盘棋,狐疑地看着他:“我才刚说过,再走下去, 黑棋就要输了。”
  蒲斯沅轻点了下头。
  “那你还要我用黑棋?”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让我送死就直说。”
  他平平静静地微微抬眸看着她:“我不认为让红棋取胜是可以破解这间密室的方法。”
  很显然,要逃离这间密室的关键就在于这盘中国象棋,那么怎么样才能触及到下一间密室的机关,所有的玄机自然也都在这盘棋里。
  而现在,这盘棋的局势也很明确——红棋势在必得,黑棋末日黄昏。
  可他刚刚却说, 要让她用已经濒临崩盘的黑棋来打败快要将军的红棋。
  歌琰这时将双手轻轻地撑在方桌的边缘, 她看着他,挑了挑眉:“蒲斯沅,你就这么相信我的棋艺,你就不怕我再坑你一次让你变成肉泥么?”
  他似乎非常坚定地认为, 要破解密室的唯一方法就是让黑棋绝地反击,而不是轻松地把红棋送上王位——而要做到这一点,等会还得全倚仗她的棋艺了。
  蒲斯沅听到这话后, 微微地勾了下唇角。
  “不止是信任你。”沉吟片刻,他不徐不缓地说,“我也信任我自己。”
  他相信他自己每一次的决策与判断,可以引导他们走向生路, 也相信她的能力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即便在今天之前,他都根本不知道她会下棋,也不知道她的棋艺水平究竟如何。
  听到这话后,歌琰的心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垂眸看着桌子上的这盘中国象棋,过了一会儿, 终于弯下腰在他对面的那张石凳上坐了下来。
  在她的父母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象棋,以及所有承载着她儿时回忆的事物。
  她不敢碰。
  因为只要一看到、一触碰,她就会不可自拔地掉落进回忆的漩涡里,久久都不能抽身。
  歌琰看了一会儿,这时终于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一枚棋子。
  只是,她的手在移动的过程中,几不可见地有些轻颤。
  时隔十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挥出曾经精湛的棋艺。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如果她稍有闪失,她和蒲斯沅就都会交待在这里。
  他们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生死线上走钢丝。
  “别怕。”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棋子的时候,她听到他低哑好听的嗓音在耳边笃定地响起:“什么都不用想,只管你自己专心下棋就好。”
  只要你像小时候那样,循着你父亲的教导,认认真真地去做这件事,把每一次的棋弈都当作一场比赛去完成,在过程中尽力享受便好。
  这无关生死。
  歌琰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贝齿轻咬了下唇角。而后她终于用手指夹起了一枚棋子,准确地落在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下一秒,这间密室的天花板忽然就自己打开了,然后在歌琰身后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地方,猛地掉下来了一块巨石!
  巨石具有一定的重量,这么从上面掉下来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直接将平实的地面砸开了一条大裂缝。
  蒲斯沅听到这声巨响,表情却纹丝不动,他的眼睫依旧落在棋盘上:“我要走哪一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棋盘,声音有些发紧:“马二进一。”
  他立刻抬起手,移动了她所说的那枚棋子。
  几乎是在他手指动了的那一刻,又有另外一块巨石从顶上掉落了下来。
  这一次,这块巨石再次砸在了刚刚的那条大裂缝上,让地面直接出现了一道隐约可见的豁口。
  而豁口的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
  如果他们所在的整块地面最终被接二连三的巨石砸至塌方,那么她和蒲斯沅也会随之朝这片深渊坠落下去。
  歌琰同样没有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情景,她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又抬手落下了另一枚棋子。
  轰隆。轰隆。
  身后的巨石依旧接踵而至。
  落子一枚,无论是黑棋还是红棋,巨石便会紧随其后。
  有时候是砸在歌琰这一边,有时候又是落在蒲斯沅那一边。
  而原本平整的地面上,已经绽开了一个又一个大洞。
  他们坐在石凳上,脚踩着悬崖的边缘。
  听着耳后巨石落下时所带起来的撕裂的风声,以及巨石落地的轰鸣声,歌琰的额头渐渐有细密的汗珠浮现起来,只是她依旧目不转睛地下着自己的棋,同时指挥着蒲斯沅在另一头落红棋子。
  蒲斯沅全程没有问过她一句为什么要这么走,下一步又该怎么走,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全身心地坐在石凳上听任她的安排。
  一步棋,又一步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顶上的巨石竟然不再掉落下来了。
  等歌琰留意到这个现象的时候,棋盘上的局势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原本已经处于绝对劣势的黑棋不知何时死而复生,更是将早前旗开得胜的红棋逼得节节败退。眼下,她只要再走几步,红棋就要彻底输了。
  “巨石的掉落和棋盘的局势有关。”
  就在此刻,她听到沉默已久的蒲斯沅终于开口说了话,“黑子逐渐走向胜利,巨石便不再落下。”
  这和他刚刚最开始的推断一模一样——解开密室,唯有黑子反败为胜。
  歌琰顿时信心大增,她眸色闪烁几秒,再次落下了一枚黑子。
  然后下一秒,她隐约听到对面蒲斯沅坐着的石凳好像发出了“卡啦”一声碎裂的声响。
  她从棋盘上抬起头,看着他问:“什么声音?”
  蒲斯沅面容沉静,仿若无事发生:“没什么,巨石滚动的声音罢了。”
  歌琰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秒,就听见他淡淡的转开了话题:“我要怎么走?”
  时间紧迫,她只能收回视线,将他下一步的棋告诉他。
  他落下红子后,低声开口道:“还剩几步?”
  她捻了捻手里的黑棋:“应该不出两步。”
  他“嗯”了一声,眼帘低垂,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脚下,而后很快又收回视线。
  歌琰再次落下一枚黑子后,那声奇怪的碎裂声又从她对面的蒲斯沅那方传了出来。
  这下,她确信自己没有幻听,他所在的那边,准确地来说,是他坐着的那张石凳,正在发出碎裂瓦解的声响。
  她觉得情况不妙,想要从自己的石凳上起身,去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却被他立刻抬起手摁住了手臂,制止了她要起身查看的举动。
  寂静的密室之中,蒲斯沅注视着她,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
  歌琰咬了下牙,和他定定地对峙了几秒,还是不顾他的劝阻,奋力从他捁着自己的手掌里,微微地抬起了一点自己的身体。
  透过方桌和他身体的缝隙,她勉强看到了此刻他所坐着的那张石凳下方的情景。
  他那一方周围的全部地面,都已经被巨石砸开,也就是说,他所在的那块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深渊,而他是深渊上仅存的一座孤岛。更可怕的是,在那张石凳下支撑着他的岩石柱,现在也已然瓦解了三分之二。此刻,那仅剩的三分之一,正摇摇欲坠地顶着他和石凳的全部重量。
  也就是说,只要她再落下一枚黑子、他再落下一枚红子,这仅剩的支柱就会彻底断裂。
  到时候,他就会随着这张石凳,一起彻底坠入到底下的深渊里。
  可现在,他依旧这么淡定地坐在深渊的边角,甚至还在鼓励她去下这枚会置他自己于死地的棋子。
  其实,这张方桌,这盘棋,本来就是一盘必死局。
  如果今天来的是她一个人,她按照惯性思维,坐在红棋那边,赢了黑棋,她就会坠入深渊。
  如果不是他告诉她要走黑棋、自己坐在了红棋那边,并且相信她、鼓励她、陪她下完这场棋,如果不是他看透了这盘棋的结局,那么现在坐在这张摇曳的石凳上的人就是她。
  他明明知道的,下红棋的那一方最终会落得的结局。
  可他却还是坚持要将胜利和生的希望都留给她。
  歌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的眼尾悄声无息地泛起了一点红。
  “蒲斯沅。”
  过了半晌,她张口,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想都别想。”
  蒲斯沅也看着她。
  他的手掌始终没有从她的手臂上离开过。
  良久,他勾了勾唇,哑声对她说:“你应该相信我的。”
  歌琰面色冰冷地注视着他,全身都处于戒备的状态:“相信你要大义凛然地自己去送死么?”
  他没再说话,可转瞬之间,他忽然用另一只空着的手,闪电般地拾起了她那方的一枚黑棋。
  她同一时间已经抬手去夺了,可终究还是比他慢了半秒,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枚黑棋准确地落在了他那方的将军子旁。
  “虽然我不精通棋艺,但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他落完子,神色还是如常般淡然,“落子无悔,你赢了。”
  下一秒,随着“卡啦”一声清脆的巨响,他身下的石凳便彻底碎裂了。然后,他整个人瞬间就往下直直坠去!
  歌琰眼眸颤抖地看着他,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就支起身子朝他那边猛扑了过去。
  她紧紧地反手扣住了他刚刚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整个人都趴在了方桌上,用尽浑身力气去拽着他。
  而同一时刻,她头顶的天花板上掉落下来了一根粗长的绳索,整块天花板也完全打开了。
  第三间密室开启了,就在他们的正上方。
  歌琰浑身都紧绷着,她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天花板上的那根绳索,另一只手牢牢地拉着他的手,她冲着下方摇摇欲坠的蒲斯沅大喊:“把另外一只手也给我!”
  就在这时,整张方桌和歌琰原先坐着的那把石凳也开始发出撕拉破碎的声音,然后彻底瓦解坠入底下的深渊。不过眨眼的功夫,这第二间密室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深渊的入口。
  歌琰的身体也已经完全腾空了,她和蒲斯沅此刻暴露在了深渊的正上方,只要稍一不小心,或者歌琰的手稍稍从那根绳索上松开一点,他们就会彻底地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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