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突然有些渴,他胸口一阵憋闷烦热,念头一旦在脑子里升起,就难以平复。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了不是么?
无论结果如何,傅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对他做过什么。
他卑劣龌龊的行径,唯有天知、地知、他知。
温泽的一条臂膀圈着傅生的身子,另一只手摁在了他胸口,掌心还是和上回一样的结实触感,但温泽不甘心,他的手缓缓下移,与此同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甚至幻想着十里红妆的场景。
傅生若是女子,他定然娶回家!
不知是不是醉酒之故,温泽往自己所猜测的那个方向去想。
终于,大掌经由平坦纤细的小腹,落在了锦袍下摆处。
他稍一用力,触碰到了什么障碍物……竟比他的还要……匪夷所思。
温泽身子一僵,连带着呼吸也僵住了。
“……”
愣是怔然了小片刻,温泽的唇角才溢出一抹无声苦笑。
现在他知道结果了。
傅生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可他为何半点高兴不起来了?
半晌后,将傅生送到了伯府大门外,温泽便不告而别了。
而这厢,傅生缓缓睁开眼来,面颊上还漫延着淡淡的粉,他无奈轻叹。
阿泽,这下你总该放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泽:终于,我不再奢求他是个姑娘了。
傅生:如此甚好,我们又能继续愉快的玩耍了。
温泽:因为我已经彻底弯了。
傅生:(⊙o⊙)…!!!
(不久后)
温泽:掰弯了我,现在又告诉你是个姑娘?!
傅生:嘤嘤嘤,看在我貌美如花的份上,阿泽不要跟我计较哈~
温泽:来,我们聊聊子嗣大事!
————
姑娘们,今天的更新奉上,咱们明天继续哈~国庆快乐呐呐呐~
PS:女主不会轻易爱上二狗子,接下来的几桩事中,二狗子和舒舒会逐渐产生感情,姑娘们不要急哈。
爱情它就像一阵龙卷风,让人措手不及,它有时候迟迟不来,有时候突然就来了,O(∩_∩)O哈哈~
作者写文以来,每次开头都是略显正经的行文风格,结果……过不了几章就沙雕了,emmmm……我要反思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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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冬日残阳逐渐消失在西边天际。
寒风冷冽, 如一片片薄而锋利的刀子刮在人脸上。
但温泽丝毫不觉得的疼。
他是骑着明德伯府的马回来的。
这马浑身雪白,眉心还有一抹朱红,是傅生的坐骑。
那家伙, 就连坐骑也是十分招摇浪.荡的模样。
到了温府,温泽下马,一手轻抚着这骏马头颅,不知为何,即便是一头畜生,只因这畜生与傅生有关,他竟也觉得它眉清目秀……
翠书已在府门外候着,见温泽是骑马归来,立刻拿了一件狐裘大氅上前, “侯爷,您才痊愈不久, 万不能冻着。”
冻么?
不,他只觉得烫得慌!
眼下一切大白, 他也无需再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之中了, 那晚的梦境,就全当是一个正常男子会肖想的良宵吧。
入府,准备歇下。
这几日几乎翻遍了麒麟卫的卷宗, 加之今天吃了喜酒, 温泽略显头疼,什么都不想去思量了, 只想蒙头睡下,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做。
翠书一心以为侯爷的身子还未彻底康复,加之伯夫人送来的补品万不能浪费了,遂每日给温泽熬大补汤。
腾着热气的汤盅端到了温泽跟前, 前几日他并没有多问,这些年吃了太多汤药与药膳,这事已经习以为常。
翠书见温泽气色尚好,清隽的面容再不像以往那般苍白憔悴,她道:“伯夫人当真是个好人,奴婢今日才得知那些大补药材价值不菲呢,奴婢瞧着侯爷近日气色好多了,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温泽正揭开汤盅,大补汤还没送到唇边,闻言猛然一怔。
他看了看汤盅,像是陷入了一刻的出神,随即又站起身,问道:“你说什么?这些都是伯夫人送来的?她都送了些什么来了?几时送来的?!”
温泽态度严肃,濒临失态,翠书被吓到了,没有隐瞒,遂一一禀报。
“侯爷?侯爷……您这是怎的了?”翠书诧异。
温泽放下汤盅,仿佛终于破案了。他说怎么今日体内火烧火燎,夜间时常做梦,原来是这样……
“呵呵呵……”
温泽抬手揉了揉眉心,宛若四下无人,兀自低笑。
翠书更惊讶了,“侯爷,您、您又笑什么?”该不会是补的太多,脑子给补坏了吧。
温泽好像什么都不曾听见,伯夫人是他的长辈,却给他送了.壮.阳.之物,这如论如何都解释不通,唯一的理由只能是……
“好一个傅生,可真够狡猾的!”温泽愤愤低语。傅生故意设计让他想偏,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发现什么。
翠书,“……”怎又扯到傅世子身上去了?
****
次日,傅生一踏出寝房,就被院中之人吓了一跳。
好在,数年权臣的积威,令他在任何时候都能镇定自若,他已穿戴好,整个人以一副“公子如玉”模样呈现在温泽眼前。
傅生很是纳闷,按理说昨日傍晚试探过后,以阿泽的为人,不会再继续纠缠不清。
他已处处在意细节,确保不会出现任何细枝末节的失误。
“阿泽,你怎么来了?外面天凉,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做贼之人,一派坦荡的模样,唇角笑意如春花绽放。
温泽内心“呵呵”轻笑了两声,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萧寂了五年的双眼,如今开始泛着光了。
“给你带了醒酒茶,昨晚……睡得好么?”温泽语气莫名温和,但这温和之中又透着一丝丝的古怪。
傅生也“呵呵”低笑了两声,他的嗓音虽也沙哑低沉,但细细一听,其实与正常男子的嗓音还是略有差别的。
“我睡得甚好,阿泽,你呢?”傅生款步走来,如闲庭散步,白皙精致的面庞上无任何可疑之色。
温泽眼眸微眯,如实道:“我睡的一般,倒是做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傅生唇角猛然一抽。
怎么回事?!
隔了一夜,阿泽突然变得浪.荡了!
难道阿泽真有那种癖好?以至于昨日探查到自己是‘男子’之后,就忽然性情大变?!
傅生的手搭在了温泽肩头,仿佛当真毫不避讳,又递了一个“我懂”的眼神给对方,“阿泽,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我都已是成年男子,有些事自是无需过多解释。不过就是一场春.梦,没甚大不了,我也经常做。”
温泽眼神幽幽,“……”呵呵,经常做春.梦啊?梦里都是梦见了谁呢?
傅生被灌了一壶醒酒茶。
这茶是用了温婆子捂着的,即便是温泽从温府带过来,但傅生喝下时也是温热的。
“阿生,今日无早朝,你我去集中用早茶吧,我正好有事与你说。”温泽轻笑。
傅生这下是真的不能淡定了。
阿生……
这称呼是不是过于亲密了?这样不太好吧。
傅生面不改色,心跳狂乱,他执掌麒麟卫这么多年也不曾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若是换做旁人,他大可杀了灭口。可是阿泽……是他打小就心心念念的男子啊。
傅生强装坚强,与温泽一道去了长安街最繁华的一带,这个时辰早茶铺子正当热气腾腾,人流涌动。
“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早点都端上来,再来一壶羊乳。”温泽道了一句,清隽冷酷的面容溢出一抹淡笑。
傅生被迫落座,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阿泽,你为何叫了羊乳?”
温泽很欣赏傅生的敏感,这点小细节也让他察觉到了,温泽故意说,“羊乳滋养身子,娇娇以前就常喝,所以娇娇才长的那样好看。”言下之意,姑娘家就该多喝羊乳。
傅生何许人也。
自然心中了然。
他大概又是哪里露馅了!
不过不要紧,只要温泽没有扒光了他细查,他就闭口否决,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整个朝堂除却皇上之外,还无人是他的对手。
有了这个认知,傅生稍稍放松,“阿泽,你也多吃些。”
“阿生,你也吃。”
看着白胖胖的小包子递到自己唇边,傅生身子骨猛然间一阵奇怪的酸。
要命了!
他做惯了男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被男子如此对待!
实在肉.麻,他难以承受!
傅生到底没有服输,一直坚.挺到了用完早茶,温泽却没放过他,逮着他去茶楼听书。他二人本就是容色十分出众之人,又是身段颀长,气度绝佳,走动哪里都是令人侧目的存在。
温泽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傅生却觉得面子上兜不住。可若是今日逃开了,阿泽必然笃定了他心里有鬼。
两人落座,小二上了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花里胡哨的点心,温泽很贴心的将点心递到了傅生跟前。
“阿生,你知道今日讲的是什么故事么?”
傅生内心咆哮,他没有任何心思听故事,这种被人抓住狐狸尾巴的感觉可当真不太妙。
温泽斜睨了他一眼,虽然依旧无法在傅生脸上看出任何破绽,可他二人皆是习武之人,本就比普通人敏感。而此时,温泽已分明察觉到傅生的呼吸不稳了。
男人目视着前方,娓娓道来,“这是一个借种生子的故事,那女将军为了传承子嗣,对太傅大人的茶做了手脚,又趁着夜黑风高办成了事,只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日还是让太傅大人知道了。”
说到这里,温泽侧过脸,目光落在了傅生白皙的耳垂上,“阿生,你猜那女将军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
傅生也侧过脸,迎上了温泽打量的视线,他忽的朗声大笑一声,“哈哈哈!还能是什么好下场?!这女将军太过分了,换做我是那位太傅,定将她千刀万剐!”
一言至此,傅生心虚到了极致。千刀万剐还是算了吧……
温泽盯着他的眼,淡淡一笑,那笑意高深莫测,“阿生说的是,的确该千刀万剐了。”
傅生,“……”
****
这阵子,后宫闹鬼之事终于有了进展。
据说甄梁玉的‘鬼魂’已经意识到温舒宜搬迁了宫殿,于是,‘鬼魂’不再在昭华殿附近出没,这几晚都是出现在轩彩阁外面。
“看来恶鬼索命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这不,鬼魂昨晚又去了轩彩阁。”
“听说因着皇上近日一直在昭淑媛身边,这才致恶鬼不敢靠近。”
“可不是嘛,淑媛娘娘身上可是带着龙气的!”
傅生与温泽走在千步廊下,将宫婢们的窃窃私语皆听入耳中。
正神神道道嚼舌根子的宫婢们,一看来人是傅生与温泽,皆纷纷闭了嘴,但目光不由自主的偷偷望过去,只见这二人背影颀长挺拔,即便已经走远,但那股贵公子的气度尤在,宫婢们不由得芳心乱窜。
不过……
看着傅大人与忠靖候并肩走在一起,怎会觉得煞是养眼呢!
****
傅生与温泽来到御前时,褚彦坐在龙椅上,幽眸淡淡扫了这二人几眼。
帝王的探子遍布京城,自然知道这二人近日来时常成双结对,今日一大早一起去集市用了早茶,还别有闲情的听了书。
褚彦是个开明之人,不会过多干涉臣子私底下的事。
可一想到傅生与温泽之间的那些暧昧,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褚彦有些不忍直视他二人的清俊的脸。
帝王的眉目略显阴沉,“今晚你二人亲自守在轩彩阁附近,朕一定要见到那鬼魂到底长什么样!”
温泽虽是外男,却是温舒宜的嫡亲兄长,且傅生与温泽是那条道上的人,帝王这才安排了他二人去后宫处理此事。
“是,皇上!”
“臣领旨!”
****
入夜,殿外冷风呼啸,内室烧了地龙,眼下正当一年之中梅花绽放的时候。
落地的几只细颈青花大梅瓶内,各.插.着一把开到靡荼的梅花,内殿幽香四溢。
温舒宜已换上了睡袍,她抱着小白,静等着外面的消息。
徐嬷嬷端了一碗温热的羊乳过来,交代道:“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命人送来的,让娘娘每日早晚各服用一碗羊乳。”
温舒宜,“……”她不明白皇上这是要作甚。
爹爹和娘亲尚在世时,她倒是喜欢饮羊乳,也不知皇上只是凑巧知道她喜欢喝羊乳,还是打听到了什么。
温舒宜趁热将羊乳喝了,问道:“外面有动静了么?”
陆诗雨着实算不得聪明。
不过,温舒宜的目标不是陆诗雨,而是她背后的人。
只有抓到了陆诗雨的罪证,皇上才会继续追查下去。
其实,温舒宜已猜出了几分。她故意制造有孕的假象,便是要让后宫嫔妃对她下手,而最容不下她生下皇长子的人,无非就是贤妃与德妃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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