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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疯人院——奶香味哒

时间:2020-11-17 10:11:58  作者:奶香味哒
  聂燃笑嘻嘻,“是么?昨天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哭,‘我们不打了快走吧,你千万不要死’。”
  宁莘莘愣了愣,甩给他一个白眼,“去你的。”
  她朝客厅走去,他忽然追过来,帮她理理弄乱的头发,将衣领拉了拉,而后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这副样子,不要给别人看。”
  宁莘莘脸一红,走出了房间。
  郎晓醒了,痛得直哼哼。
  宁莘莘看了看,按照说明书喂了他两片止痛药,勉勉强强能忍受了。
  “郎晓,你昨天真勇敢,救了我的命呢。”
  宁莘莘蹲在沙发旁,摸着他灰白色的短发说。
  他笑了笑,在她的掌心蹭来蹭去,忽然注意到窗边的宛月,立刻警惕起来。
  宛月也被他们吵醒了,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院长,他……”
  “别害怕,从今往后,他也是疯人院的人了。”
  “他也是?”
  郎晓对于这个说法非常不满意,瞪着宛月,总感觉他要做坏事。
  后者本来没兴趣搭理他,然而被绑着无事可做,干脆逗逗他,佯装要冲过来。
  郎晓立刻炸毛,跳下沙发冲他低吼。
  伤口撕裂往外渗血,他疼得倒在地毯上。
  宁莘莘去厨房倒水给他喝,回来看见这一幕,忙跑过来。
  “你这是在干嘛?好好躺着,不许乱动。”
  郎晓靠在她怀里,委屈兮兮。
  “院长,可不可以让他走?”
  宛月心肠歹毒,像躲在洞里的毒蛇,随时准备蹿出来咬人一口,他实在放心不下。
  宁莘莘问:“你还记得你刚来时的样子么?”
  郎晓不说话了。
  “大家都是这样,从敌人变成朋友,从陌生变成熟悉。放心吧,说不定相处的时间一长,你还挺喜欢他呢。”
  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他?
  郎晓撇撇嘴,由她扶回沙发上。
  宁莘莘点了外卖,端来热水,准备为二人洗漱。
  聂燃走出来,说:“我来,你忙你自己的去。”
  “你行吗?”
  宁莘莘可不会忘记他身上的伤。
  他单手拧干毛巾,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不光行,还特别行。
  宁莘莘进卫生间刷牙,客厅里,聂燃甩着毛巾,在郎晓和宛月的脸上分别疯狂□□一通,几乎把脸皮都擦下来,而后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尤其是你。”
  他指着宛月,“敢跟我们耍心眼,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宛月哼唧两声,看向窗外。
  门铃响了,聂燃把外卖拎进来。
  当宁莘莘从卫生间出来时,只见茶几上摆满早餐,客厅气氛和谐,看起来很不错。
  她心情大好,打开一盒小笼包,喂郎晓几个,又喂宛月几个,想起一件事说:
  “今天咱们先带宛月看病吧。”
  宛月当即反对,“我没病。”
  “我知道,不是说你身体上有病,而是……”
  这种说法有骂人的嫌疑,她又改了个婉转的借口,“给你检查一下,检查出什么毛病就治,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你觉得呢?”
  宛月虽然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对于接触外人还是非常反感,顿时不说话了,也不肯吃东西。
  宁莘莘看向聂燃,后者放下筷子走过来。
  “你不想留下来是不是?”
  宛月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他冷冷道:“那好,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回去,让你继续呆在你的世界呼风唤雨,招摇撞骗。”
  聂燃说着要动手,宛月却开始动摇了。
  俗话说不见高山,不显平川。
  他已见识过外面的美好,又怎肯回到痛苦的记忆中去。
  宛月看了眼窗外,有个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在路上散步。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
  他忽然很想晒晒外面的阳光,体会一下有多么温暖。
  “我留下。”
  宛月说。
  宁莘莘抓住聂燃的手,惊喜地问:“你确定了?”
  “嗯。”
  “那就要配合看医生哦。”
  他撇撇嘴没说话,但是再也没反对了。
  宁莘莘微喜,松开聂燃,端来一碗粥喂他。
  四人吃完早饭,宁莘莘拿着手机来到卧室,思考该如何带宛月去看病。
  她现在对他还不能彻底放心,因此不可以松绑。
  但是这个样子带到医院去,未免太惊悚了,搞不好走在路上就有人报警说她绑架。
  再者聂燃和郎晓的伤有点可怕,也不适合出门。
  想来想去,她绝对在网上约一个医生上门看病。
  对方抵达的时候,让聂燃和郎晓躲屋里去,自己带着宛月见他就行。
  就这么办。
  宁莘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聂燃,后者也很支持,于是她在网上约了一个精神科专家,下午上门来看病。
  距离专家到来还有半天的时间,宁莘莘协助聂燃给他和郎晓换了一次药。
  不得不说,聂燃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才过去一夜,两人的伤就有愈合的迹象了,幸好昨天没有去医院,否则现在还在应付警察的盘问。
  她把弄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看见宛月还裸着身体,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想给他穿上。
  穿衣服就要松绑,她不敢一个人行动,将聂燃也叫过来,准备让他在旁边盯着。
  聂燃却说:“我来。”
  宁莘莘皱眉,“可你都没办法灵活行动,怎么帮他换衣服?”
  “帮他换?我监督他换就行了。”
  聂燃朝宛月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踹进卫生间,自己拿着衣服走进去,关上门。
  宁莘莘不放心,守在门外严阵以待,准备一有不对劲就冲进去帮忙。
  里面悉悉索索的,倒没人说话。
  几分钟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她忙推门,门却被反锁了,大声问:
  “怎么了?”
  “没事。”
  聂燃声音听起来很悠闲,她稍稍放心,但还是紧盯着卫生间的门。
  终于,门开了。
  聂燃抓着宛月的肩,把他推出来。
  宛月已穿好衣服,是短袖白T恤和一条运动裤。
  四肢仍用床单绑得严严实实,不知为何,右边眼眶黑了一圈。
  宁莘莘用指腹擦了擦,擦不下来,他还痛得吸了口凉气。
  她忍不住问:“这是你打的?”
  聂燃理直气壮,“他在墙上撞的。”
  “宛月,是真的吗?”
  宛月不想说话,两腿并用,僵尸一样跳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宁莘莘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好,事情便做完了,安心等医生。
  期间无事可做,她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换着台。
  郎晓和聂燃都在玩手机,对这个曾今的宝贝看都不看一眼。
  倒是宛月好奇的转过头来,望着电视屏幕。
  宁莘莘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对一档户外综艺似乎挺感兴趣,便不再换台,静静的陪他看起来。
  午饭也是靠外卖解决,吃完饭见时间差不多了,宁莘莘催聂燃和郎晓去房间,关上门,自己与宛月独自待在客厅里。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宛月看着屏幕上衣着光鲜,笑容灿烂的明星嘉宾出神。
  宁莘莘笑问:“你也想出去玩么?”
  他收回目光,讥嘲道:“我才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
  “是么?”
  宁莘莘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带他出去转转。
  过了不久,门铃响起。
  她跑去开门,不料看见了老熟人。
  “咦,居然是您?您也出来接诊么?”
  站在门外的医生,赫然就是他们前两次见过的专家!
  对方认出她,也很尴尬,清清嗓子道:“我退休很多年了,有空的时候,就会出来接几个单子。”
  上门看病的服务费可不低,宁莘莘很能理解他的做法,没多问,将他迎进来。
  专家看见沙发上被五花大绑的宛月的脸,皱起眉,“这位是……”
  “啊,他是我的表弟。”
  她把他拉到角落,小声说:“从小父母就拿他当女孩养,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现在对自己的性别非常厌恶,拒绝承认是男性,但是也不肯当女性。”
  专家沉吟,“这种情况,恐怕你找心理咨询师比较合适。”
  “可他还伴随另一些行为。”
  “什么行为?”
  “比如……”宁莘莘说:“很喜欢剥下动物的皮。”
  专家闻言抬起眼帘,她真诚地看着他。
  “拜托了,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我无所谓他以后当男人还是女人,只希望他能得到正常人的生活。”
  “上次你说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嗯,怎么了?”
  “要不考虑把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或者其他活着的亲人,带来做个基因检测?”
  “……”
  专家终究还是同意给宛月看病,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问了许多问题。
  宛月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非常冷漠,一开始什么也不肯说。
  不过对方行医多年,见过的精神病比谁都躲,很有两把刷子,渐渐打开他的心扉,比较配合了。
  宁莘莘不想暴露身份,守在旁边,每当危险的时候,就打哈哈糊弄过去。
  两人聊了一下午,专家又给他做了些测试题,基本掌握情况,开出一张药单。
  她接过去看了两眼,面露难色。
  “这些药自己可以买得到吗?”
  专家又在单子上写了行地址,说:“你去那里买,他们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谁开的了。”
  “太好了,谢谢您。”
  宁莘莘准备付钱,对方却将她拉到门外,低声说:
  “我看你还算是知书达理,劝你一句,要是从事什么非法的事,最好还是赶紧收手。”
  “非、非法的事?”
  专家道:“否则你怎么解释他们和他们的病?虽然我年纪大了,但还没老到被人随便糊弄的程度。”
  宁莘莘哭笑不得,“所以您怀疑我拐卖人口,虐待他们是吗?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严格说来,是他们虐待我才对,我就是个当保姆的。”
  对方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您瞧我这样儿,像是下得去狠手的人吗?真的动起手来,他们哪个不是一拳就能打晕我?”
  他想想也是,接过诊疗费,离开了小区。
  宁莘莘把聂燃喊出来,让他看着宛月,自己则打车去专家留下的地址,买到所有药物,又马上赶了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她靠着出租车窗户,望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数日来紧张沉重的心情全都化作云烟,消散得一干二净。
  回到家,一边换鞋,她一边匆匆地说:“大家饿了吧?我现在就来点外卖。”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郎晓和宛月齐刷刷回头,聂燃拿着两个西红柿从厨房走出来。
  “点什么点,饭都快好了。”
  宁莘莘惊道:“你在做饭?”
  “嗯哼。”
  “哪儿来的菜啊?”
  “我用手机买的。”
  “可你没有账户啊。”
  “我自己开通的。”
  说到这里,聂燃很是骄傲。
  她不相信,跑到厨房去看,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牛羊鱼肉,蔬菜水果,连酸奶都有。
  再看水池旁,已经摆着几盘菜,辣椒炒肉、拍黄瓜、香煎鸡腿,全是她爱吃的。
  宁莘莘嗅了嗅,笑逐颜开。
  “不错呀,这手艺可以去开饭店了。”
  聂燃打开燃气,单手敲蛋,动作潇洒帅气。
  “开饭店不着急,我倒是有件事想做。”
  “什么事呀?”
  “先把你喂胖三十斤。”
  噗——
  偷偷啃鸡腿的宁莘莘差点来了个天女散花。
  “你说什么?三十斤?”
  这特么是养猪啊。
  聂燃皱着眉捏捏她胳膊,“再瘦下去,我都怕压扁你。”
  压这个字,听的人有点浮想联翩。
  宁莘莘甩开他的手,“去去,炒你的菜,我看看宛月的药。”
  药有好几种,怎么吃,什么时候吃,都得仔细看清楚。
  她回到客厅,聂燃继续用他的左手炒菜,很快四菜一汤全都出锅了。
  宁莘莘帮忙端菜,没有餐桌,便放在茶几上吃。
  三人围在茶几旁,她看向窗边孤零零的宛月,问:“你饿不饿?”
  后者撇撇嘴,倚着窗户。
  宁莘莘看了眼聂燃,放下碗筷起身走过去。
  “我们可以给你松绑,但你要保证,绝对不能惹事,不能害人,做得到吗?”
  宛月抿抿嘴巴,不情不愿。
  “那算了。”
  “等等!”
  走到一半的宁莘莘回过头,“想明白了?”
  “我可以保证,但你也得让他俩保证,不许对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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