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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表给人的印象不同,石杖火陀的好骗程度不要说是在绝世美少女这一团体之间了,就算是在普通的女孩子之间也是远远拉高了平均值的…不过说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啊?
侠客在和她对话的短短几十分钟之内已经和这个女孩子以名字相称了,因为在旅团里面就有一个来自日本的同伴,所以他知道在那一个岛国中能够叫名字的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朋友。
火陀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把身体往他那边靠过去,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诱惑的小技巧,她靠近的时候的确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但是更多的时候你只是看到她大睁着的眼睛里面那种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光。
这女孩活力十足,看着与其说是让人想要微笑,倒不如说是让人想要逃跑,她一连雀跃了几十分钟都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让人真的很好奇这么小的身体里面那些活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侠客看着她一连喝掉了好几杯几乎是由糖凝固而成的咖啡之后就没有再对这一点提出任何的疑问。
喝完咖啡之后,她决定要回家,而侠客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她的家庭住址后也害羞地表明了自己的画家身份,说自己早就想去那片森林采风,询问她可否为他引路。
火陀,好骗的孩子,先是疑惑的歪了歪头,“那边没有什么好画的吧。”然后又简单的点了点头,“嗯,不过如果能够帮上忙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就这么带着他走了。
就这么告诉别人自己的家庭住址,并且把一个成年男性带到自己家的附近,这女孩的父母究竟教了她什么?
一边吃着她毫无警戒心的红利跟随在少女的身后,侠客的脑海里面自然的转了一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责。
采风的过程中侠客随便在自己的画板上添上几笔,火陀问,“咦,怎么感觉好像和人家的涂鸦没有任何区别。”侠客也只是用‘哈哈哈其他人也经常这么说呢,艺术是一个漫长的工作,如果想要看到完全的画作应该是几个月之后吧。’搪塞过去。
‘几个月之后’一出来,就得到了她毫无兴趣的哦一声,于是顺利转移了话题。
他主要的目标还是借着这个机会与少女拉近距离。
几小时里他从她的口中打听到了许多的情报,比如说火陀现在正处于离家出走状态,“以前太弱了然后就被送进了医院里面,好不容易出来准备去找哥哥结果走错路了,不小心惹了麻烦,现在正在被好心的爷爷照顾中”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就算听见也无法组成有效情报。
除此之外也好好玩耍了一会。
和这个女孩子坐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奇妙的感觉不到其他事情的存在,原本会在脑海里面无时无刻不在做的权衡利弊与警惕好像不存在一样——在世界的其她地方,你都会确实的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无论是好是坏都要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定位,并且为了‘未来’和‘现在’努力。
但是一旦出现在少女周边,你就完全从现实世界中脱离了,好像做梦一样——就算是再世俗的工作狂在梦境中会想着接下来要赚大钱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吗?不会啊,在梦境中只是应付着一桩接一桩的奇怪事情都耗尽全力了。这女孩的呼吸好像就能够扰乱别人的思考,把别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到自己身上。
黄昏降临的时候,她终于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但是我要回家了。
侠客手中玩着先前折断的花朵也站起来,说我送你吧。——他先前的借口‘在特殊的地方采风’倒是有一半是因为幸运而成真了,这里的确有其他地方绝对不会生长的奇特花朵,他在猎人网站的资料库里看见过,娇贵的要命,价格是等大黄金的一百倍,不知为何在火陀家附近一长就是一整个平原。
虽说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看到这些花的话会感觉心情很好,更何况这些花朵折断之后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闻过。
一边走着,他一边随手把这些花以花环的形式编织在一起,这样子的话能够省很多空间。
从这里到火陀家里要经过一条小路。非正规的那种,显然是为了方便而开辟的。
普通的小路一般都是在草坪上面被别人踩踏出来的,但是这条小路的周边却都是密密麻麻连手都伸不进去的参天古木所组成的森林。
在整整三米宽的一条带状小路上,毫无预兆的,所有的大树都消失无踪,侠客甚至在旁边看到了被从上到下砍开三分之二的巨树尸体,简直就像是被推土机暴力碾压过去了一样。
他站在小路上的时候感觉脚下的泥土比普通的水泥地还要坚硬,就算拿推土机反复碾压也做不到这一步啊,开辟出这条小路的人难道是用一座山一样的力气用力踩平了路面吗…?
小路直直通往一个小小的木屋,木屋看起来很精致,是那种女孩子在翻童话绘本的时候能够在上面看见的精致。
看着木屋,侠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却什么都没有说。
火陀站到了小木屋的篱笆前,篱笆很矮,不要说是大人,就算是一个跑出来玩的小孩子也可以简单地一抬腿就跨越过去,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但她还是郑重其事地在外面对着侠客挥了挥手,然后才打开了篱笆的门,“那么我就先进去了哦。”
侠客嗯了一声,随着少女的转身,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却还挂着似有似无的一点笑,他并没有转身回去,像是期待着什么发展一样。
她迈入篱笆的一瞬间,原先平静的空气突然被扰乱,从小木屋周边的花草之中涌现出了多个身影,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杀意朝少女直冲过来!
参与伏击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强者,他们的攻击各有玄机,不要说是一个如此娇弱无力的少女了,就算是一个与侠客同等级的能力者猝不及防被攻击也只能命丧当场。
而火陀转过身去,脸上还带着先前与朋友告别的笑容,面对着那些身影。
“…..!”
她的右手消失了。
不,准确来说是她的右手以快得侠客连残影都看不到的速度发起了攻击。
噗嗤噗嗤噗嗤。
侠客与火陀之间的视线被遮蔽了。
被无数像是雾气一样一般炸开的鲜血。
哗啦啦哗啦啦。
顺从着地心引力,血雨逐渐下落,他与火陀之间的视野又回归清晰。
火陀的右手被完全染红了,但白色的裙子依旧一尘不染,她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眼睛也还亮晶晶的,心情都完全没有变差,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先前的伏击者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已经不能称作是先前的伏击者,他们已经仅仅是先前的伏击者的某些部分了。
侠客也面色如常,他原本以为那些人是针对他出手的,不过后来发现这些杀意只是针对着面前的少女一人而已,就算她是什么大人物的独生女被敌对势力进行报复,为了一个人出动这么大的阵仗也还是太奇怪了,他觉得很有趣于是选择了旁观,现在看起来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哇今天人好多诶。”火陀对他说。
侠客问她这些人是谁,她往旁边歪了歪头,为了回答而眯起眼睛仔细的寻找着那些人残留的部位,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于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自从离开奥斯拉之后,经常有不知道的人想来杀我来着。”
奥斯拉是一个有着一千万常住人口的岛国,于几个月前灭国,里世界最不可信的谣言称这个国家是被某人单枪匹马毁灭的,那个自称奥斯拉帝国幸存者的流浪汉信誓旦旦的声称屠杀者‘是一个美丽的像是梦境一样,楚楚可怜的少女’。
原来是这回事啊。侠客想。
“也无所谓吧。”说着,她犹豫了一下,邀请一样的对篱笆外的侠客伸出手。
“你要进来吗?”
邀请第一次见面的男性进入自己家中。在飞坦的游戏里面就是要回收hcg了,不过鉴于伏击者(的部分)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侠客觉得还是别指望天上掉馅饼比较好。
“进来的话会怎么样?”
“嗯…这里是火陀的快乐狩猎小屋,有的时候我会自己出去狩猎,有的时候呢敌人就会像是游戏刷新点的怪物一样自动在我的房子周围刷新出来。啊,这些人就是这样子的吧。”
不那些人只是过来伏击你的啊…?
“所以说人家在回到家里面的时候,也会像是进入怪物刷新点的玩家一样把怪物砍光光——侠客不弱吧?如果你进来的话我们应该可以玩的很开心的。”
“啊,不。今天就不了,和你对战我会死的。”
“哦…”她有点遗憾的低下了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放弃的想要进屋。
“但是,火陀,过来一下。”
侠客呼唤着,她的脚步停住了,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嗯,怎么了,要干什么?”
侠客现在她只隔着一层篱笆,篱笆非常的低矮,还不到两个人的膝盖,简直就像是面对面一样,他对她招了招手让她把头再伸过来一点。
火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简直就像是引颈就戮的法国皇后一样,毫无防备。这个姿势的话只要用手轻轻一切那纤细的脖颈,火陀的头就会掉到地上。
侠客朝着她的头顶伸出手。
火陀静静地等待着。
她突然感觉到头顶轻微的重量,啊了一声。
他把先前编织的花环戴在了她的头顶。
极其稀有的价值相当于一百倍等大于自身的黄金的花朵没有被好好保存下来,而是被随手折下编成了花环,几小时后就会失水枯萎,此刻断口处散发着香气,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流动,却让人有种‘这样子也很能体现它的价值啊’的感觉。
火陀直起身体的时候用手按住自己的头顶防止花环掉下来。侠客隔着篱笆用手梳理了一下她的长发,欣赏着面前的场景。
“很适合——”他真心实意的说,“火陀就像公主一样啊。”
第73章 恶魔附身患者(3)
在这个小镇里面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和侠客的友情也在正常的增进中,不错不错可喜可贺。
不过对于火陀来说,她倒是认为情感应该不是通过时间来培养的, 又不是植物要按部就班成长,就算是植物,也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寄生虫和疾病莫名其妙的死掉啊。在她心头的友谊之花可以在一天之内就迅速的绽放, 一样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折断摘下,就看她的心情如何了。
火陀生病前是很普通的女孩子,有过一些朋友, 但是如果要杀死她们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犹豫, 她没有把杀人作为恶行, 因为这女孩无论怎么样都死不了!
就算跟她说杀人很残忍, 也只像是对生活在水中的鱼说你把一个普通的人类按进水里面很残忍一样,她真的是无法理解。水之外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所以要暂时再见。”火陀对侠客说, 因为侠客一直都不愿意进她的院子里面, 所以她为了和他说话就打开篱笆自己出去了, 顺便带着她塞得满满的仿佛在地上再滚动一下就会崩散开的行李箱。
“因为那个爷爷有事情要拜托人家,刚刚好我也准备出去逛一圈散散心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什么的,所以说有一段时间就不能回来了。”
“啊, 这样。”侠客看起来有一点可惜。
“不过最近我所在的…公司, 好像也有什么大型的活动,所以也要开始忙了。”
“公司?”火陀歪了歪头, “侠客不是画家吗?”
“啊, 是经纪人那边的画廊。”侠客说着在网络上面现查的词语,“说是有什么宣传活动之类的, 可能要去拍卖会一趟。”
“这样子啊。”火陀简单的点了点头, “那么大家就各自努力吧, 我也是第一次做工作这种事情呢,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倒是只要躺在床上让他们放点神经毒气拿手术刀捅捅就好了,难得自己要去做事情,如果能够做好就太好了。”
对此侠客很乐观,“反正叫你去帮忙也只是想要火陀去杀人而已吧,这一点的话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的。”
“嗯,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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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陀下飞机的时候感觉心情很不好!
她行李箱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衣服,因为是难得的出远门。以前去旅行的时候都是由哥哥或者家里面的人帮她准备好的,不过现在哥哥不在她的身边,爸爸妈妈也已经死掉了,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做了。
自己做的结果就是把以前妈妈不允许的,‘你不可以把那件衣服塞进去!就算带过去你也不会穿的!’的事情全部违反了个遍。
她把自己认为可能会穿上的‘啊,这一件的话说不定能够在大桥上面拍照。’‘穿这一件的话,不是很适合在高楼大厦的透明窗户前的西餐厅座位上面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吃晚餐吗?’‘这一件的话,如果能遇到一个好看的男孩子就好了,哎呀,我们说不定能够好好的坠入爱河呢。’幻想着各种各样的自己,在最后却发现…
“人家…是不是把整个衣柜里面的东西都放进行李箱里面?”
关上行李箱的时候火陀用上了自己的蛮力,小山一样的衣服被压缩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几乎把那些柔软的布料变成铁块一样的坚硬度,这对于火陀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要承受的那些铁块重新变回衣服的弹力的话,小小的可爱行李箱就有点遭不住了。
更何况她几乎是拖着行李箱奔跑在路上的,就连一辆全速运行的跑车都没有她在地表上面奔跑的速度快,轮子和地面的接触面几乎要摩擦起火。
一下机场,行李箱就终于宣告报废了。
说真的能够撑到现在,已经让人非常想要给那个行李箱的制作公司颁布一个年度良心企业的奖章了。
“…诶。”
她就这么傻眼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与已经爆炸到了10米之外的行李箱的另一半盖子。急忙用脚踩住散落在地上的内裤不让别人看见。
对此其他人也给了她充足的空间,假装没有看见的低头加快自己的脚步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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