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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我回家——慕义

时间:2020-11-20 10:15:05  作者:慕义
  段灼看她一直以来没兴致的神情,眼底沉下几分。
  他只用他俩能听到的音量道:“乖,别再闹什么小脾气,其他人都还在。”
  知眠眼睫一颤,心里凉了半截。
  他忘记她的生理期不说,不在乎她情绪的低落,反而还在指责她闹脾气。
  她不开心,被他硬留下来吃饭,还要保持强颜欢笑吗?
  段灼拿走了菜单,没再询问她的意见,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几盘菜,最后还看似体贴又不计较她闹脾气地加上了那份冰沙红豆芋圆,嘱咐道:“不要加花生。”
  倒还记得她花生过敏。
  等菜过程中,段灼和他们聊起EA方面的事,知眠低头看着手机,收到闺蜜梁栀意发来的信息:
  【九九,你放假了吧!】
  知眠:【嗯,今天刚考完。】
  梁栀意:【我下午的动车回到霖城啦,我们什么时候约出来见面次饭!明天?!】
  知眠:【行,我明天应该没什么安排。】
  梁栀意:【好哦,裴忱等会儿来找我吃个饭。明天见面要不要你把你男朋友约出来,我们来个四人行?】
  知眠怔了下,抬头看了眼仍在谈笑风生的男人。
  【看情况吧,他可能没空。】
  也可能不感兴趣。
  梁栀意吐槽:【你说咱俩闺蜜七年,你把他带出来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这么忙,你确定你俩平时真有时间谈恋爱?】
  知眠看到这句话,心被戳了下。
  的确,他现在还有多少时间能和她待在一起?如果有,大部分都是她去照顾他的时间。
  真挺没意思的。
  菜上来后,知眠回复了梁栀意说先去吃饭,而后收起了手机。她没胃口,只简单动筷。
  工作的话题暂缓,林国看向知眠,问:“小妹妹,你是读什么专业的?”
  知眠答:“英语翻译。”
  “那这是以后想往语言方面找工作啊?去国企还是?”
  “我对这个……其实兴趣不大。”
  “这样,那你感兴趣哪个方面?”
  “我喜欢漫画设计。”
  林国惊讶,“漫画?这以后是要当画手之类的?”
  “嗯,想试试。”
  赵航乾低头,搅拌着碗里的海参金汤,“这个职业现在可不好混啊,我之前认识一些美院的同学,本来想搞艺术,后来都吃不饱饭,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比较好。”
  “诶,小妹妹要搞艺术也不是不行啊,”张安盛挑眉看向段灼,“反正段灼有钱养着,不愁吃穿,想要什么没有,工作就是图个乐子。”
  知眠动作一顿。想反驳,却发现没有理由。
  的确,她从初三开始,不就是被他养大的么?
  她花他的钱,住在他的房子,别人把她当金丝雀一样看她,再正常不过了。
  多少人羡慕这样的生活。
  她有什么理由感觉到不开心。
  段灼放下酒杯,抬了下下巴,淡笑,“她想干什么都行。”
  接下来的饭局,知眠一口一口吃着菜,就像是在重复一个动作。直到结束,知眠本以为终于可以走了,谁知张安盛提议去楼上打桌球,已经订好场地了。
  “段灼,之前我可是约了你好几次,这次我好不容易来霖城,你可不能又放我鸽子。”
  男人勾唇,“行,今晚虐你几把,让你戒戒瘾。”
  知眠手腕就被握住,段灼道:“玩会儿再带你回家?反正你明天放假了,不爱看我桌球,楼上还有按摩房。”
  这是不让她提前走了。
  林国和张安盛和知眠提了几句楼上的娱乐设施,“小妹妹,你就在这玩儿,累了也有地方休息。”
  知眠推脱不得,不好拂了段灼的面子,只好道:“那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走去洗手间,出来后洗了把脸,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未施粉黛,杏色瞳仁被头顶垂下的灯光染上细碎的光芒,五官明丽而柔和,不带任何一点攻击性,然而不笑时,眼尾微微下垂,添了份莫名的忧伤。
  沉思许久,她还是不想委屈自己再在这待下去。
  她走出洗手间,回到包厢,发现几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在旁边等候的侍者走上前,道:“女士,他们已经去楼上了,让我领您上去,请跟我来。”
  知眠跟了上去。
  打算上去和段灼说一声,就回家了。
  乘坐电梯到达楼上,穿过庭院外的长廊,知眠看到天色黑云密布,又要下雨了。
  感应玻璃门打开,她走了进去,看到里头有好几个房间。
  桌球房门打开着,知眠捕捉到最熟悉的声音,往里一看,张安盛拿着球杆在桌旁走动,找寻合适的位置,段灼和另外两人侧对着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林国:“等会杨新要过来的话,也要带着他老婆。唉,你们个个都有女朋友,就我没有。”
  张安盛笑:“兄弟,你要想找女朋友怎么就找不到了。谈个女朋友就是打发时间罢了,以你这条件,多少女人送上门。”
  赵航乾打趣:“得了,要和杨新他那老婆一样,这日子还过得下去?还是段灼眼光好。”
  张安盛倚着球杆,看向段灼,一脸坏笑:“段灼,你说说你和你家那小妹妹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段灼慵懒地倚在椅背上,闻言,唇角扬起浅浅的幅度:
  “像养了一只猫——”
  “还挺好玩儿。”
  里头笑声更甚。
  知眠站在门后,听着这句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带着心坠下万丈高空。
 
 
第十四章 
  房间里笑声起伏。
  房门外,知眠站在原地,亮澄的灯光落在眼里,折射出破碎闪烁的光影。
  一只好玩的猫。
  她提着那么重的行李,冒着雨过来找他,强忍着难过和失望陪他吃饭。
  却听到他在朋友面前这样一句轻慢的评价。
  她明明是个有感情有灵魂的人,却仿佛是件物品一样,被他随意拿来开这样的玩笑。
  她突然想起潘芬对她说的那句话——
  跟了个有钱的男人。
  讽刺的是,在这个所谓的有钱的男人眼中,她不过就是一只猫,任他逗弄耍玩,或是成为与别人说笑的谈资。
  知眠感觉自己现在在这,就像个笑话。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端着果盘的服务员,朝她颔首问了声好,而后走进房间,里头的人闻声转头,恰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孩。
  张安盛以为知眠刚来,热情招呼:“小妹妹,进来啊——”
  段灼放下酒杯,侧眸看向她。
  知眠对上他残留着笑意的目光,眼底被深深刺痛。
  她还进去干什么?
  继续忍气吞声,任由他们轻慢吗?
  知眠抿紧的唇微张,吐出几个冷字:
  “不了,我回去了。”
  下一刻,她不顾在场几人微愣的目光,转身离开。
  她穿过庭院外的长廊,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冰冷的男声:“知眠。”
  她没回头,步伐没停。
  身后的脚步声更快逼近,直到段灼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把她狠狠扯到怀中,差点踉跄了下。
  男人眉峰紧蹙,眼神冷冽:
  “闹什么,说走就走?”
  隔着大衣,知眠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力气之大,带着怒火。
  他发起火来,向来让人忌惮三分。
  知眠闻言,情绪也跟着窜上来。
  他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她强压着一切情绪,紧绷着唇角,抬眸看他:“我不想在那继续待了,不行吗?”
  “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想了?”
  “你和他们继续打桌球就好了,我想回家都要被你管着?”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知眠第一次说话这么冲。
  也像极了他发火的模样。
  一道冷风吹过庭院,带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骤降。
  男人闻言,扯起嘴角,语气阴沉:“我这叫管着你?”
  感觉到他越来越用力,她疼到皱眉:“你放开我……”
  段灼松开手,嗤了声,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随便你,爱去哪去哪,和我有关系么?”
  一股强烈的自尊心在心头翻涌而上。
  知眠闻此言,扭头就走。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彻底黑了。
  -
  知眠拿过行李、走出会所时,夜里的凉风席卷而来,比来时更冷。
  天色乌沉沉的,风雨欲来。
  叫的出租车来了后,知眠上了车,坐在后座,打开半扇窗,吹进来的风在她脸上刮得生疼。
  她回想起刚才段灼对她的态度,一滴泪珠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滚落。
  果然如他所说。
  他对待她,和对待一只猫有什么区别?
  开心时就对她极致温柔宠溺,让她沉沦在这段感情中,割舍不掉;但是惹他不悦时,他可以毫不留情,完全不顾忌她的心情。
  他随心所欲,可以随时抽身。
  只有她傻乎乎地倾其所有,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希望,自作自受,最后落得遍体鳞伤。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星蕉洲。行驶在绿沙湾旁,知眠看着四周地比金贵的别墅区,突然感觉格外陌生。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儿。
  她所拥有的生活,全是段灼给的。
  从前是用妹妹的身份,现在是用女朋友的身份,白白获得。
  像梦一般,短暂又极易破碎。
  回到家,她走进家门,想起他第一次带她来这,他倚在沙发上,搂着她说,他们以后就在这生活。
  那时候,她以为是永远。
  知眠走到楼上,坐到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黑漆漆的一片,脑中的回忆翻滚而来。
  那年,被段灼领回家,他强势闯入她的生活,如光那样耀眼炙热。
  喜欢上他,便成为了无法抗拒的事。
  可是她骨子里觉得,她始终配不上他。
  她不敢奢望更多。
  她把对他的暗恋埋在心底,或酸或甜,浓烈或深刻,只有她一个人体会得到。
  她原本想一直这样偷偷地爱慕他,可高二时,她看到段灼身边出现了一个女生,两人传了绯闻,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站在段灼身边很配。
  知眠一个人难过了很久。
  她这才发现喜欢的背后其实是自私,是占有。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于是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赌上所有的自尊,鼓起勇气和他告白了。
  那天,她赌赢了。
  他答应了。
  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却感觉踩在云端,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总觉得他没有那么喜欢她,从那以后,她拼命变得更加优秀,给他全部的爱,想让他喜欢她,像她喜欢他一样。
  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这倔强又满怀憧憬的期望,一腔热忱,孤勇前行。
  但是她长大后,发现自己成功不了。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都在不断地告诉她,他没那么在乎她。
  这段感情能维系四年,是因为她在努力地抓紧,拼命地付出,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可他呢,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就连她也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要答应她的告白。
  现在她真的累了。
  她不想再追着他跑了。
  窗外“轰隆”一声,大雨再次落了下来,知眠靠在被雨水冲打的玻璃窗上,抱着膝盖,埋下脸,哽咽抽泣。
  -
  另一边,桌球房里。
  威士忌在杯中微微摇晃,折射五光十色的光彩。
  段灼坐在沙发上,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瞳仁漆黑,比墨色更加沉郁。
  林国在他旁边坐下,“你和你家小妹妹怎么就闹矛盾了?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段灼没说话,想起知眠拒绝离开的模样,面色阴沉。
  赵航乾也走到两人面前,拍了拍段灼的肩膀,安抚:“没事,小女生闹点脾气,回去以后哄哄就是了。”
  林国笑:“对啊,你家那位那么乖,肯定特别好哄,难不成真跟你生气不成,你就别想太多了。”
  张安盛拿着球杆走过来,叫嚷:“灼哥,咱们继续啊,今晚不谈美人只谈兄弟。”
  段灼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默了片刻,起身,接过了球杆。
  -
  霖城的雨越下越大,没有变小的势头。
  知眠待在房间里,临近十二点,她听到车库传来声音,几分钟后,又没了动静。
  男人回到家了,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会儿,她不再哭了,下了飘窗,坐到书桌前,打开抽屉。
  她拿出放在里头的一个粉色密码本。
  这是开始喜欢段灼以后,她偷偷写的日记,锁的密码是段灼的生日。
  解锁后,她一页页翻过去。
  “今天他带我去他的大学了,他打篮球的时候好帅呀……”
  “晚上他回家陪我吃饭了,好开心,他还带我去了超市,给我买了好多零食,他摸我头后,我发现我脸红了,他应该不会看到吧!”
  “他什么时候放寒假呢,好想见他,如果我也读大学就好了……”
  “好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不敢说,他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他身边出现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小姐姐,我感觉段灼应该会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吧,我和她相比,发觉自己好差劲……”
  曾经她对他的喜欢,如飞蛾扑火般,一腔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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