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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也进逃生游戏了[无限]——路路路路

时间:2020-11-21 10:50:08  作者:路路路路
  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他疯狂地大叫:“已经没有剑了,我们都拿不到了,都是要死的……你为什么现在杀她?大家都是要死的,为什么现在就要杀了她?”
  “啊——”他大吼着,往船头的方向冲过去,“为什么?为什么啊!”
  红衣武官停下脚步微微侧首,阴冷的视线斜斜落在身后,他甚至都没有直接去看钱小跃的脸,只缓缓地抬手,扶在剑柄上。
  “啊——”钱小跃泪眼朦胧,还在往前面冲——
  下一刻,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夏东溪架着他的身体,把他平放到船板上,收回砍在他后颈上的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头痛道,“真是麻烦!”视线落到不远处烈焰红唇尸体上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暗沉了一下,但很快,这股情绪就被压抑住了,他别转头,看向浮台:“田田——时间快到了,下来吧。”
  叶田田沉默着蹲下,递手给他。
  与此同时,船身接连几下震动——天上的倒计时钟已经进入到最后的读秒,陆陆续续赶回来的人都在往下面蹦。
  夏东溪冷眼看,船身里,人正一个一个地聚齐——
  眼镜男是第一个落地的,可他还没有站稳,就被后下来的黄毛重重地搡了一把。最后一个下来的中年男人猝不及防被前面两个吓到,畏畏缩缩地让开了一大步。
  就在这个时候,天暗了下来。
  红衣武官的声音从船头传来:“第二个选项,时间到!”
  那边三个人里,黄毛反应最快,他重重地朝
  空气里啐了一口,挤开眼镜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身上往外掏东西——“啪”一柄匕首被拍在眼镜男原先的位置上,“啪”一根铁棍紧接着也拍了上去,最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组指虎,阴沉着脸一个一个戴到自己的手上。
  中年男人簌簌发抖。
  眼镜男也有些变色,他迟疑着,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敢再坐回到船尾去。
  中年男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抖抖索索的,还是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他看上去格外狼狈——上衣七零八落,只剩下两颗纽扣还勉勉强强扣着,露出里面的老头衫,幸好还有这么件内衣,不然他现在就要袒胸露背了。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微弯了腰,垂头坐在一角。
  一片静默,小船缓缓驶离浮台。
  浮台上,那块木牌还在,上面大大的“希望”两个字,黑漆漆的,似无声的嘲讽。
 
 
第9章 学习
  钱小跃悠悠醒转。
  一睁眼,一轮圆圆的月亮,外带一行倒计时数字。
  钱小跃:“……”
  还不如不要醒过来。
  他头一歪,眼一闭,想学鸵鸟逃避一下,边上却有人不遂他的意,咋咋呼呼地叫:“醒啦?醒了就起来!”得不到他的回应,那人直接一脚踹了过来:“还装?再装把你扔水里你信不信?”
  虽然一样是死,但被啃死这种死法他还不想尝试,钱小跃屈服了。他扶着船沿坐起身,后脖子上有些痛,虽然没看到是谁下的手,但想想也知道,他冲着对面的夏东溪吼:“一样都是要死的,睡着也是死,醒着也是死,干嘛不让我死得舒心点儿?”
  “哎哟——”夏东溪笑,“挨了一下还涨脾气了?行了,谁和你说都要死的?”
  钱小跃心里悲凉,扯着嗓子喊:“只有一柄剑,剑在那边的江里,那个穿运动服的回去捞了,他捞上来就是他的,哪有我们的份。我们其他人,只有死——只有死!”
  “啪”一巴掌落到他头上。
  钱小跃整个人懵了,愣愣地看那边挺起身又坐回去的夏东溪:“你——你干嘛!”
  “好好说话,别鬼吼鬼吼的。来,先告诉我,刻舟求剑讲的是什么?”
  “幼儿园的都知道好哇?”
  “幼儿园的都知道?我看你未必知道。来,说说,那个故事的寓意是什么?”
  “寓意……”钱小跃还真一时间说不出来,仔细想了想,才犹犹豫豫道,“人的思想不随着客观世界变化而变化就不会成功?还有,刻板不知变通?【注1】”
  “高三啊?”夏东溪“啧啧”道,“说话一股子学究气。好了,现在告诉我,刻舟求剑那个故事里面,最应该找到剑的地方是哪里?”
  “就……就是剑掉下去的地方啊?”
  “为什么觉得是那里?”
  “因……因为就应该在那里啊!”钱小跃崩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刻板不知变通。”夏东溪拿手点他,“你们老师有没有和你们说,要学以致用啊?‘剑就应该在掉下去的地方’——是不是故事里告诉你的,是不是你的常识你的固有
  思维?再想想,是不是另一种刻板,另一种不知变通?”
  钱小跃呆了。
  “所以,现在,剑,很大可能是在别的地方。”
  “……”钱小跃,“别的地方……哪里?”
  “这就要动脑筋想了。别做伸手党,来,先交个卷。”
  “交……什么卷?哎!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上次我让你想田田为什么可以站起来了,你想出来没有?说答案!”
  “……”钱小跃,“都那么久以前了……”
  “久个鬼!看看时间,有两个小时没有?脑子是个好东西,长在头上,是让你用的!你会不会用?会不会用!”
  “啪啪”又是两下,钱小跃被打急了眼,一时也忘了伤春悲秋了,一边举高了两只手胡乱挥舞着格挡,一边鬼哭狼嚎:“你这算是什么?教我啊?哪有人这样当老师的!”
  坐在一边的叶田田实在忍不住了——漫天的掌影在她的眼前飞舞,就算她想安安静静地坐着,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微微抬眼,开口指点钱小跃:“想一想,被杀的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啊?”钱小跃愣愣地回想,“第一个大概在倒计时三十分钟的时候死的,第二个……没注意。”
  叶田田摇头:“不,他们都是在考题发布前死的。”
  “这和考题……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两个是因为同一个原因死的,知道是什么吗?”
  “离开座位——这个我看到了,第二个人被剑指着的时候,我看到他想站起来往边上逃,他的屁股离开座位了。”
  “是。但再确切点,应该说是违规——那个时候,离座是违规的。”
  “哦,我明白了!”钱小跃被引导着恍然大悟,“后来发布考题了,说‘本场考核没有纪律’,又说‘考核正式开始’。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再有这些违规判定了,也就可以随便站,随便走了!”
  “噗——还不算太笨。”夏东溪笑盈盈地看钱小跃。钱小跃被他上上下下地看得发毛,警惕道:“你又要干什么?”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当然是问第二个问题呀。来,先给你个结论:运动服就算回到剑掉下去的地方,捞起了那柄剑,也不可能完成任务,
  更不可能通关。现在——告诉我,是为什么?”
  钱小跃:“……”
  虽然这个结论他很乐意听到,但这个为什么……
  谁来救救他,他是被拉进一个逃生游戏好吧?怎么还像是在学校里一样,要被迫接受问问题啊?随堂抽查吗?关键是学生还只有他一个,次次都逃不过!
  眼看着夏东溪的手又要举起来了,钱小跃手足并用攀着船板躲到了叶田田的身后,大叫:“姐姐——”
  “这个是有些复杂了……夏东溪!别欺负小朋友!”叶田田果然如钱小跃预料的,伸手帮他挡开魔爪,还温温柔柔地给他提示,“你在那边的船上看到过一些字,在我们这条船上也有,不过有一部分被剑鞘划掉了,只留下‘十五分’、‘一人时’和‘一二三’。”
  关于船上的字,钱小跃是记得的。“‘各处停留十五分钟,仅在船上至少有一人时。’”他念道。又恍然:“怪不得姐姐你让我们十五分前要回来。可……那个时候,你看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几个词,怎么就确定这个时间了呢?”
  “猜。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这个你应该也学过。记住了,学校里教的,很多时候是很有用的。”
  钱小跃:“哦……”
  他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趟思想教育课。
  “还有一点——”叶田田继续,“第一次选择的时候,天亮的时候时钟在四小时四十五分的地方,暗下去的时候是四小时三十分,恰好是十五分钟,算是一个验证了。所以那时候,我猜十五分钟内要回来。”
  “时间你也记得!”钱小跃是一点印象也没了,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看。不过他震惊过后,很快脑子里就像开窍了一样想到了很多事,举一反三道:“我明白了,所以那个时候哥哥不上浮台,是为了那个‘一人时’!”
  “是,我们不确定这个‘一人时’是什么意思,只能保险起见,留下一个。”
  钱小跃不寒而栗:“那……那个时候如果所有人都上去了呢?这条船会直接开走?把我们都抛在那里?”
  “不知道……也许考官也算一个人,也许不算,不过这种险,没必要冒。”
  【弹幕】哇哇哇哇!终于知道隔壁船走了是怎么回事了!
  【弹幕】以前一直觉得东神做事各种神出鬼没,今天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有源可循的啊!
  【弹幕】啊啊啊,小姐姐开堂讲课的样子好温婉啊,爱了爱了!
  【弹幕】忽然有些羡慕小钱同学。
  【弹幕】还有数字呢……求解答,求解答!
  船上,钱小跃不负众望地问出了他们想知道的问题:“那……几条船上的数字都不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第10章 又死一个
  “注意到船飘走的方向了吗?”叶田田问。
  “……”钱小跃老实回答,“没有。”
  “第一、第三条船飘去的是我们来的方向。另外两条,和它们相反。还记得四条船上的数字分别是多少吗?”
  “……”钱小跃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老师抽查的学生,还次次都答不上来,“不……不记得了。”
  “第一条是二一二;第二条是二三二,接下去两条分别是二一三和二三一。还有我们身下的这条,是一二三。有头绪了没?”
  钱小跃:“……”
  别问了,再问他都要觉得自己是智障了。
  夏东溪看起来又有手痒痒的趋势,钱小跃往外躲了躲,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抓住了叶田田的手臂:“姐姐,求明示啊!”
  “干什么,干什么!”夏东溪真的上手了,“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的!”
  这次叶田田没有拦他,瞧着钱小跃的手被打下去后露出一脸的委屈,她抿了抿嘴,发善心道:“假设这个一、二、三是地点,是每次天亮时我们在的地方,你再想想?”
  “天亮时我们在的地方?第一次是剑掉下去,第二次是浮台……”钱小跃眼睛一亮,“二!浮台上那几条船起头数字都是二!如果一是剑掉下去的地方,那么第一条船和第三条船,往我们来的方向飘,就是往‘一’去了,恰恰和船上的第二个数字符合!我知道了——是不是数字就是去向?我们现在在往三号去,而第二条船和第四条船,已经先我们一步去了?”
  “我是这样猜的。”叶田田点头,“至于是不是,就要看我们之后的一路上,会不会看到那两条船了。”
  “我觉得就是这样的!”钱小跃对自己终于解出一道题甚是兴奋,“穿运动服的那家伙,运气还真好。我瞧他看也没有看过船,随随便便挑了一条,居然就给他误打误撞地真的去了剑掉下去的地方。等等——”他迷迷糊糊的:“他既然去了剑掉下去的地方,为什么你们又说他‘不可能完成任务,更不可能通关’啊?”
  “想想船身上的字。”
  “‘各处停留十五分钟,仅在船上至少
  有一人时。’”钱小跃一头雾水,“这个怎……怎么了吗?”
  “他下水的时候,船上没人了。”
  钱小跃:“!!!”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面想,他整个人像是也掉进了江水里,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他……”
  叶田田默默点头。
  钱小跃沉默下来。
  明明那个人放走了所有的船,剥夺了其他所有人生存的机会,可现在听到他的下场,他既没有“大仇得报”的舒畅,也没有“报应不爽”的暗喜,只有说不出的黯然。
  被答题游戏暂时压下去的悲凉再次升腾。就算那个人没有通关,就算那柄剑还在那边的水底,就算他们真的能再回去,又能怎么样呢?剑只有一柄,人却有六个。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会是最后拿到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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