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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天树——休屠城

时间:2020-11-23 10:16:34  作者:休屠城
  男人克制惯了,并不伸手去碰。
  飘来的幽香绵绵浸入身体,体内滚着遇水既迸溅的热油。
  春天见他睁眼醒来,正撞见自己那点旖旎心思,全身僵住,双耳红如血,脸颊红烫,忘记收回手指,呆愣愣的注视着他,声音绵软颤抖:“李渭,我...”
  他盯着她,自言自语,有些苦恼,风流轻笑:“是梦么...\"
  她一愣,心头一松,正要抽身退开,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别走。”
  指腹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指节揉捏,她纤细的指在他掌心磨蹭,能感觉他粗硬手茧紧握她的轻微痒痛,他黑眸突然暗沉,耳边是他极低的呢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咽下满腔燥痛,声音突然粗嘎,又渴又热,眸里的光像蛛丝,把她像猎物一般裹住往里拖:“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李渭...”她只觉他嗓音古怪,然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发颤的声音听在耳里,像是女子娇媚的撒娇。
  “嗯...\"他嗓音低哑的回应他,像砂砾磨过她的耳。
  春天的脸滚烫如火,唇上泛着水光,嗫嚅:“李渭...你松手呀...”
  他直直的盯着她的唇,而后身体从榻上挺起,居高临下贴近她,两指抬高她的下颌,沿着颌线轻轻抚弄她的面庞。
  他们挨的极近,近倒到她呼吸沉浸在他酣热的酒气,只觉自己也近要醉着。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渴的要死,将身体俯下,低下头,将干燥饥/渴的唇贴上去,落在她的唇上,吻住她。
  啊,那是....他的亲吻...
  起初不过是蜻蜓点水的接触,唇和唇的摩挲。
  他得了甜头,深觉不够,越来越渴。她不知事,在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间嘴唇颤抖,他亦鲁莽,加深在她唇上的磨蹭碾压。
  他想要的更多,动作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喘,喉咙越来越紧,她被迫微启双唇,火热的唇叩开她的唇缝,满是酒香的湿舌探进去,吸吮里头的甜蜜和甘泉。
  春天身体狂颤,她双手垂在身侧,只要她轻轻推开他,就能离开这匪夷所思的情景,但身体好似被钉住,让她动弹不得。
  唇舌相缠,津液搅动,李渭鼻息间混着酒香的滚烫的热度罩在她面庞上,她晕乎乎陶然然的闭上眼,任由他攫取。
  身体比心理更顺从。
  这深吻有出乎意料的甘美和酣畅。
  酒气翻腾,身体放肆叫嚣,身体的火轰的声冲入头颅,满脑叫嚣着要把怀里人焚烧殆尽,将面前这小人拆骨入腹,一点血肉都不剩的吞入腹中。
  他也是年轻气盛的男人,十几年压抑成山,他想要,非今晚不可,非眼前这个人不可,想要柔软温香的女体,想要神仙境地的快活。
  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周日晚上9点准时,内容不长,交代下今晚的后续
  我的微博:是城主啊 ,请大家关注
  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车,可能有人会深感不适,会掉粉,会失望,但请爱护作者,不要批评,毕竟全靠这章我才撑着写完了20多万字
 
 
第68章 旖旎夜
  她被拦腰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气息。
  他加深这个吻,要吞噬她,惊涛拍岸,白浪滚滚,将她席卷至不见天日的最深处。
  她绵软的几乎提不起指尖,脑海里是破碎的五光十色的眩晕,呼吸被他掠夺,在他的唇舌辗转间呼 吸带着焦灼而奇异的痛意,深处有战栗的近乎欢愉的酥麻,一点点漫出身体。
  喉间溢出的声响,是甜腻之至的娇吟。
  榻上案几被两人踢滚在地毯上,发出几声闷闷的低响,春天钝钝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被李渭按倒在榻上,他撑臂笼罩在她身上,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的呼吸凌乱,眼神却阒黑沉寂,瞳中心烧着一团烈火,那是她的身影。
  她甚至来不及回应这种局面,他的吻又落下来。
  全然的挑逗和欲//望,极力搅缠、吮吸、品咂她的舌,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佳肴。
  带着茧的指尖撩开腰间衣裳,侵入轻薄白纻衫,一只手在她光裸滑腻的腰侧摩挲流连,沿着腰线往上游走撩拨。
  熨帖温热的手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而后准确的攫取惊惶颤栗的幼鸟,攥在手心爱抚,她宛如雷击一般,心悸的近乎停顿呼吸。
  沉重勃发的身体落下来,辗转磨蹭。
  她瞬间脑子清明起来,这才知道可怕,用力躲开他的吻,推搡着他沉重的胸膛,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渭。”
  ”李渭...别...”
  他面上满是无法忍耐的渴望,眼神坚定又黑暗,霸道又狠戾,急不可耐、不落睫的盯着她。
  胸前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牢牢的钳住,紧扣在头顶,她如一尾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强硬的时刻,又气又急,又怕又惊,眼里迸出几滴泪水,双腿在他身下乱踢:“李渭,你醒醒。”
  他把身体挨贴着她,发红面靥贴在她清凉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吐在她裸露肌肤上,沉重的身躯贴在她身上磨蹭。
  “李渭...李渭...别这样...”她颤颤的求饶,瑟瑟的哭泣。
  他知道是谁在喊他,他抬起眼,他是认得她的。
  “春天...别怕...别怕...”他声音沙哑,不知在喊她,还是在自言自语:“春天。”
  那沙哑的音调飘进她耳里,倒像带着毒似的,酒气和男人的气味,熏的她也傻了。
  浓郁的酒气,浓郁的甜,春天脸红的滴血,她抖的厉害,瑟瑟的喊他:“李渭...别这样...”
  泪水滚落眼眶,沿着眼角滑入发间。
  他放开钳固她的手,手从她衣内抽出,将身体落在她身侧,手掌捋着她的黑发,像深渊一样注视着她:“嘘,别哭...别害怕...别害怕...是个梦而已...”
  她无助的摇摇头。
  他捉着她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柔声道: "别哭了,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手下的胸膛宽厚,温热,有砰砰砰沉重又坚定的心跳。
  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她吸吸鼻子,生潮的双眼注视着他,语音柔柔,蕴含委屈:“李渭,你喝多了。”
  “嗯。”他嗅着她的馨香,亲吻她的耳珠,“所以你来了。”
  小巧的、滴血的耳珠卷入他滚烫的舌尖。
  那小小的一点的触感遽然放大,电流像扎地生根的杂草,沿着血流一点点灌入身体,惹得她浑身颤抖如筛。
  “李渭...你喝多了...”
  “嘘...”他用自己的唇去封住她的唇。
  这吻混杂着所有的一切,又温和又暴烈,湿热又干渴,又是安抚又是挑动,像一尾鱼追逐另一尾鱼,嬉戏又打闹。
  身体深处的颤栗渐渐汇集,她缱绻又动情,欢愉而痛苦,仿佛又什么东西自深处涌出,打湿了她的灵魂。
  他发出一声低叹:“春天...”
  贴在他心间的柔荑被他握紧,顺着他坚硬的胸膛一路下滑。
  他的胸膛上有结实坚硬的肌肉,然后她的手触到一片平坦、坚硬如铁的肌肤,再往下,他带着她探入了松垮裤内,迎接她的,是一片卷曲粗粝的发丛,那是蓬勃的,浓密的,热气腾腾的。
  她满脸潮红,甩不出他的手心,只能蜷着身子,挣扎着把手往后缩。
  他挺着腰,捉着她的手,牢牢按在那狰狞又蓬勃、坚硬烫手的勃发处。
  她被那触感惊的几乎要尖叫出来。
  李渭的脸贴在她额面上,额头相抵,鼻尖相对,唇齿紧贴,酒气热气,春天听见他发出一声沙哑的、舒适的、压抑的、极其满足的喘息。
  他滚动着喉结,闭着眼、低低的粗喘。
  而后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欲色沉沉,喊她的名字,眼神深邃,又带着忧伤:“春天...”
  “帮帮我...摸摸它...”
  她被他缠绵的语气缠绕,全然忘记了,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现景,忘记了躲避,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他捉着她的手,五指青葱,引导她抚摸、认识、熟悉那个形状,好似上好丝绸包裹的生铁,一手全然圈不住,炙热的、坚硬的,顶端带着一点点粘液,沾在她指腹上。
  她面色酡红,眼角嫣然,只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呼吸都止住。
  在他的带领下,挪动她的手,握住,掐紧,律动,搓揉。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黑发,黑眸蒙上一层阴翳,直勾勾的盯着她,柔情和欲/望交杂,毫无掩饰的盯着她,滚动喉结,短短低低的喘息着。
  他的面色沉静无比,指引她的动作却急迫粗鲁。
  她被箍住手腕,来来回回的上下搓动,揉着两颗滚圆的饱满,羞的无地自容,全身颤抖,却无法停住自己的动作。
  那是男人的...男人的....
  这是...这是不合礼法的呀...
  酒气熏腾间,她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眼角一片嫣红水意。
  他沉溺在她手中,半眯着眼,享受这刻骨的欢愉。酒醉的眸子里见一张红嫣嫣的少女的唇,一点粉嫩嫩的唇,美好似四月桃花,这唇他是熟悉的,日日夜夜浮现在眼前,此刻近如咫尺,诱惑他含吮舔舐,往唇中钻去。
  “李...渭...”微弱的话语搅碎在唇舌间。
  她的身体也在汇集、绷紧、极度的酥软。
  他死死的蹙眉,急着要出来,要迸发,很快,那器官隆起经络,在她手心里颤抖,他屏住射意,衔住她颤抖的唇,死死的咬住。
  唇舌交缠见他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灌入她的脑海,让她全身发软,她觉得这一瞬的他又痛苦,又狂喜,又畅意。
  微凉的黏液释放在她手上,沾了满手黏黏糊糊,但掌心的那条东西还是硬挺的。
  李渭定定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他只见一双缱绻的杏眼,星泪点点。
  他平息半晌,而后抱住她,搂入自己怀中,“你怎么在发抖,别怕...别怕,春天。”
  他安抚着颤抖她,拍着她的背,偶尔在她面靥上落下几点细碎的吻,她埋头在他脖颈间,他也缠着她的身体,搂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们第一次挨的这样近,手足相缠,交颈而眠。
  梦中的白鸟儿突然扑腾一声飞去。
  春天失魂落魄的从榻上下来,站在屋内,不知何去何从,只觉无处可藏身,身体潮湿,脚步发软,藏在衣袖内的那只手,反复清洗了很多次,但那种触感,仍然挥之不去。
  肚腹越来越痛,手足冰冷,腿心有液体缓缓流出,一阵痛后,一波汹涌急流吐出身体,她低头一看,面色惨白,几欲瘫软,有血流顺着腿蜿蜒流下, 弄脏了她的裙。
  她久违的癸水来了,由于长途奔波停滞的癸水,在这诡异又特别的夜里,波涛滚滚的流出她的身体。
 
 
第69章 回程路
  点翠香鸭炉已冷, 李渭盯着案几上搁在桌沿的茶壶,脑子里是极长时间的空白。
  他酒量极佳,很少喝醉。喝完酒后, 情热也会自渎,但他素来克制, 这种时候极少。
  饶是他一惯镇定, 此时也捏着额头, 倒抽一口气。昨夜显然是发/泄过的,裤上还沾了情热的痕迹,喝醉后的事情...他记得的。
  那种感觉真实又强烈, 像沙碛里喝过水囊里最后一口水, 清冽又甘甜,唇齿间尤是回味无穷的芬芳。
  只是...那场景着实太过骇人,他如何会这样亵渎这样一个人儿。
  他万万不敢笃定, 又怀疑是春梦一场。
  但春梦怎么会有那么清晰的记忆。
  李渭捏了捏眉骨,吁了一口气, 出门去找春天。
  园里荼蘼花架下, 有婢女们清脆的笑语,荼蘼花已谢尽, 叶梢微微泛着黄,筛下大片透明微绿的光影, 婢女们簇拥着春天和绿珠一起掷着彩骰。
  绿珠见李渭来,笑着招呼:“李大哥。”
  春天裹着件织金薄裘, 怀中还搂着个手炉, 垂着头,脸色微有些苍白,正凝神玩着手上的骰子。她眼下还有一抹淡青, 沾了胭脂遮盖,呈现出一种苍白又艳丽,羸弱又明耀的美来。
  婢女们自觉散开,搬了个锦墩给李渭,李渭坐定,闷闷的喝着婢女递来的茶。
  “李大哥昨夜睡得好么?”绿珠捏着笑问,“今日儿你可起的最晚。”
  李渭唔了一声,问春天:“昨夜...睡的好么?”
  春天将手中的骰子掷在桌上,那玉骰滴溜溜的滚了几圈,孤零零各散在桌上,她也慢悠悠捧起手边的半盏茶,垂着眼睫,一点点啜喝:“直到天亮才睡了会。”
  李渭漆黑的眸盯着她,意味不明,惊心动魄。
  绿珠嘻嘻一笑:“李大哥你可别怪我们贪玩,昨夜里我拉着春天姐姐一起在我那玩,和婢女们轮流斗了半宿的叶子牌,半夜又肚子叫唤,喊厨房做了顿点心后才歇下,躺下的时候,天光都亮啦。”
  旁有婢女笑道:“两位小主人昨日里手气极好,把婢子们的月钱赚了个七八成,早知如此,昨夜就该服侍两位主人早些歇下,倒还能省省。”
  绿珠懊恼的皱皱脸:“我和姐姐睡在一处,都怪我睡相不好,还抢了姐姐的被子,闹得姐姐着了凉,身子不舒服。”
  春天也慢慢抬起脸庞,对着李渭绽放出个透明的微笑:“你这么晚才起,昨夜喝多了吗?何时回去的?”
  李渭良久愣住,凝视着手中的茶盏,脸色古怪,一语不发,大步迈开。
  绿珠见李渭走开,朝春天挤挤眼,见春天蹙眉,怔怔的望着李渭离去的背影,悄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干嘛要骗他呀?”
  春天抿唇,疲惫又失落的摇摇头。
  她其实内心是模糊知道的,并且越来越清晰。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逐他,想要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喜欢他温暖的拥抱,他温柔的安慰,亲切抚摸她的发。
  他会出现在她梦里,伸过来的一只手,唇角的一点弧度,眼波的一点流转,都让她反复回味和记忆。
  她...其实喜欢昨夜他的亲昵,他的亲吻,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并为此久久的心颤和悸动。
  但她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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