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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娅说的这件事，你之前有没有观测到过。”托尼虽然信奉唯物主义，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名神棍能力确实很强大。
斯特兰奇看了眼西娅，深深叹了口气：“她说的这件事，古一法师在世时就已经观测到了。我担任至尊法师后，也不止一次观测过。我和古一法师一共预测到一千四百万种结果。”
西娅看着斯特兰奇的表情，就知道有坏事要发生，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我们胜算的几率有多少？”
斯特兰奇伸出一根手指头，沉重的说道：“一次，只有一个结果，我们胜利了。”
他的话不出所料的引来了众人的沉默，没有人知道失败后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重整的宇宙秩序会带来怎样的变化，但冲着阿斯加德人对地球的态度，如果那个所谓海拉的女人掌权，地球上的人一定不会好过，不被束缚的权利所带来的是□□统治，难道人类活着活着还要往回走吗？回到那个万人痛恨的奴隶时代。
“你看到的那个胜利的结局，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变量改变了事情发展的结局。
斯特兰奇指了指西娅：“她。”
“你是说她是我们获胜的关键？”托尼有些吃惊，但觉得也可以接受，毕竟自从西娅出现以后，很多事情都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
“当然不是。”斯特兰奇觉得自己和这个斯塔克简直无话可说，他是怎么想到仅凭一个人就可以扭转败局。“任何胜利，都是靠团队合作赢得的，是大家齐心协力合作的结果，单靠一个人，是不能成功的。西娅确实很关键，那是因为这唯一一次胜局是从她出生后才出现的。”
斯特兰奇拉出一条金色的时间线，指着上面的一个小光点说道：“这个点，代表着西娅出生的年份，在此之前，古一法师的每次预测都显示失败，这一年，第一次出现了胜局，也是第一次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这些都是古一法师去世前告诉我的。”
斯特兰奇又拉出一条平行的线：“这条线代表着另一个平行宇宙的时间线，按理来说，平行宇宙之间是没有联系的，但你们看。”他指着平行宇宙时间线上的一个点：“那个点代表的时间，是另一个宇宙中的未来。”
“两个点之间有连线。”史蒂夫指着那条微弱的金色线条惊呼道。“这是什么情况？是两个宇宙之间的通道吗？”
“当然不是。”斯特兰奇盯着西娅的眼睛，表情非常认真。“你确实有神力，是神的后裔，这些都是事实，但你能力的来源并不是这些神力，事情的真相可能会超乎你的认知，你愿意了解吗？”
西娅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这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拖后也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斯特兰奇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个推掌，就把西娅的灵魂震出了身体，西娅看着自己透明的身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用惊讶，我刚才把你的灵魂推出了身体。”斯特兰奇扶着缓过神来的西娅，继续说道：“我们生活在多元宇宙中，这个世界只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要把眼界放宽，一辈子通过钥匙眼看世界，是永远不会了解其中的奥秘的，我现在需要你，睁大你的眼睛。”斯特兰奇用大拇指按照西娅的脑门，只是一瞬间，西娅的灵魂就快速移动到了地球外面。
她看着浩瀚的宇宙，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些，无尽的黑暗带给她的不是恐惧，而是震撼：“这是我们所处的宇宙，离开了地球，你就会发现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如此之小，但就算如此，无边际的宇宙也只不过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
西娅感到一阵眩晕，等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飘在了纽约上空：“有的宇宙，没有正义联盟。”一转眼，自己又来到了哥谭：“有的宇宙没有复仇者联盟。”
西娅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吸引力把自己往回拉，等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电影院里：“有的宇宙，我们这些人，只存在在电影中。”大屏幕上，一个巨大的紫薯精集齐了无限宝石，一个响指，宇宙中的人消失了一半。
“而有的宇宙中，电影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西娅站在战场上，看着大家拼命护住宝石，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身边的人化成灰烬。
“在这些宇宙中，有一些人通过时空裂缝，意外来到了不属于他的地方，又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他所在的世界。”西娅站在一间工作室里，一个和蔼的白发老人翻阅着自己的手稿，稿子上画着的正是复联的超级新英雄们，他眼里含着泪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
“与你发生联系的那个宇宙，有个紫薯精在收集无限宝石，并且成功了，虽然最后大家背水一战，挽救了败局，但整个宇宙还是受到了影响，他们迫切希望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能够改变大事件的走向，让这一切都免于发生，于是他们的愿望拧成了一股力量，和刚出生的你发生了联系。你是华夏神族的后裔，你们那里的神，供奉的人越多，力量越强大，他们就相当于你的信徒，而你的超能力转盘，就是他们给予你的特殊力量。”
西娅的眼前闪过纷繁的场景，一阵眩晕过后，灵魂回到了身体，她慢慢清醒过来，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是说，刚才看到的一切，还有我的能力，你说，它们会不会消失，在我们成功以后。”
“可能会吧。”斯特兰奇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们真的应该试一试，被斯特兰奇先生推过一掌后才知道自己的眼界那么小，世界那么大。”西娅夸张的张开手臂，向大家展示着自己的兴奋，那表情，跟得到棒棒糖的小朋友没有什么两样。托尼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和唯心主义者说话。
谈话间，苏睿拿着一根针管走了过来：“以太粒子已经取出来了，这可是我熬夜加工制作的容器，一定要保管好。”把东西放到西娅的手掌，潇洒的离开了。
西娅手捧着针管，惆怅着说道：“怎么办，托尼，你已经不是我心目中最聪明的人了。”
托尼傲娇的翻了个白眼，只要相信自己，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比得过我。“既然取到了，就尽早出发吧，你们准备让哪个神族给你帮忙。”托尼不再然的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希腊神族就算了吧，戴安娜也没见过主神，还是联系康斯坦丁吧，他有能力和天使取得联系，让上帝那边想办法联系华夏神族。”这是西娅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结果，希腊神族那边实在是太乱的，看过神话的都知道，那关系，要多复杂就多复杂，感觉靠不住。
巴基看着大家该谈的都谈完了，也准备散伙了，是个好机会和托尼聊一聊，感觉现在他心情还不错，应该可以进行交谈：“斯塔克先生，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同你说。”
托尼一阵疑惑，毕竟自己和巴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大部分时间都是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他的故事，但既然巴基主动搭话，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叫我托尼就好，你和队长都是我叔叔辈儿的人，每次叫斯塔克先生，总让我感觉你们在叫我爸。”
两人踱步走进一间空房间，刚一进屋，巴基就把房门关住，紧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把托尼吓个半死，惊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话好好说啊，你跪下干嘛？你又没干对不起我的事情。”托尼说着就准备把人扶起来。
“一九九一年，我奉命执行了一场任务，任务的对象是你的父母，是我，是我杀死了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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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房间内, 巴基还一直在地上跪着, 托尼则掩面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安静的连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清楚。托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他这并不全是巴恩斯中士的错，这个可怜的男人也是受害者, 他被洗脑了，谁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的他就像一个机器，别人预设好程序, 他去执行, 根本没有自己的思维, 但感性告诉自己地上跪着的是杀父仇人，如果不是他, 自己不会被逼着迅速成长, 自己还会有爸爸妈妈, 圣诞节时，一家还可以聚在一起吃饭, 自己不会孤独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幸福在哪里。
托尼焦糖色的眼睛里流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泪水，他真希望巴恩斯中士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 这样的话，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 现在的他做不到原谅, 他需要冷静, 他看着巴基的脸, 甚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托尼起身走出房门，不顾众人的眼光，独留巴基一个人继续跪在那里。
“托尼。”史蒂夫想追上去，却被特查拉制止。“队长，相信我，无论你是想去替巴恩斯中士求情还是去安慰，你都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凡涉及情亲，再伟大的人也会盲目，你需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至于巴恩斯中士，就先让他在这里跪着吧，你现在叫他起来他也不会听的，这也是他减轻负罪感的一种方式。”特查拉身为一国之主，无论涉及什么情况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这并不是说他天生就是如此，而是坐在高位之上必须要学会的东西，这并不容易，所以他可以理解托尼现在的处境，他相信托尼是个伟大的人，但伟大的人往往内心承担着比别人多几倍的痛苦。
西娅看了一眼史蒂夫，朝托尼离去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路上还顺了几罐啤酒。
“如果你是来劝我的，那么请你回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托尼的声音染上了悲凉，整个背影都显得无比孤独、凄惨。
西娅并没有很快回答，只是过去递给他一罐啤酒：“我不是来劝你的，只是想来陪陪你。”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在露天阳台上安静的喝着酒:“托尼，别老低着头，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吧，你会舒服一些的。”西娅并不是让托尼欣赏美景，相反，她从未觉得仰望星空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但这件事却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和悲伤，在夜晚抬头看着天空是一件无比神奇的事情，那恰似深渊的黑色和点点星光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吸走身上的一切负面情绪。
“你说他们会在天上看着我吗？”托尼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想要在父母身上得到哪怕一点点力量。
“对的，托尼，他们会看到你的，他们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他们的儿子在他们离去后没有气馁，而且还用自己聪明的大脑帮助了许许多多的人。”西娅望着天空，大家都说人去世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托尼的父母一定是天上最亮的那两颗吧。
“你知道吗？我原来一直不喜欢父亲。他这个人总喜欢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很少和我交流，他还总是嫌我不够优秀，即使我十五岁就进了麻省理工并以最高分毕业，他也从未夸奖过我。他总是跟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讲队长是个多么勇敢的战士，讲巴恩斯中士是多么优秀的青年，小时候，我最烦的人就是他们两个。我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不姓斯塔克，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去玩，在节假日和父母出去旅游，在我从学校里拿回全都是A的成绩单时，得到爸爸的表扬。我在十几岁时，几乎天天渴望独立，但是，真的当他们离开我时，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他们，他们还没看见我真正长大的样子呢，怎么就出去了一趟，就再也回不来了。”
托尼蹲在地上，忍不住痛哭起来，这么多年对父母的思念，在一瞬间爆发，在父母的葬礼上，他没有流眼泪，但他每一天都想念母亲的怀抱，想念父亲身上的烟草味，想念老管家贾维斯的陪伴，每次梦醒时分，周围的一切都告诉自己，不见了，这些人全都消失在了世界上，独留自己一人孤独的面对这罪恶的世界。他从一个叛逆的、渴望自由的青年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总裁，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一人知道，他怎么费劲心思研发新产品，怎么和董事会的老狐狸周旋，在慢慢经受这一切后，他才明白父亲有多么辛苦。
虽然父亲留给他的录像中说，他是父亲这辈子最骄傲的产品，但他还是想亲口问一下爸爸，自己是否真的为他骄傲。
西娅坐在地上，拍着托尼的背，缓缓说道：“斯塔克先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托尼。有的人一辈子都碌碌无为的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为了活着而活着，可是你，在二十几岁就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并成为了你父亲期望的样子，独立、勇敢、伟大，虽为凡人之躯，却有着一颗比神还宽容伟大的心。”
“你说，你说我成长为了爸爸期待的样子？”托尼带着哭腔抽泣着问道。
“当然。”西娅笑了笑：“斯塔克先生给你讲史蒂夫和巴恩斯中士的故事，并不是想告诉你他们有多优秀，而是想让你明白，他曾经有两个朋友，在那个无比黑暗的年代，给他带去了一丝光亮，即使当时的天平并没有倾向正义的一方，但这些怀有赤诚之心的年轻人却愿意为光明而战，他想让你明白，在诸多诱惑面前，选择正直，才是人生最好的出路，他希望你成为善良的人，而你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你现在可是全纽约的守护神啊。”
“真的吗？”托尼有些不敢确定，要知道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给予他如此之高的评价。
“托尼，你家缠万贯，想要什么就可以拥有什么，你不是士兵，不是政府工作人员，你其实可以选择悠闲地度过余生的，但是你没有，你选择穿上战甲，为人民惩恶锄奸，就像史蒂夫当年那么瘦小，却一直没有放弃参军一样，你们都做出了比旁人更伟大的抉择。”西娅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实意，如果有人说托尼不够伟大，那么整个世界上，找不出比他更伟大的人啦。“刚才斯特兰奇医生把我的灵魂震出身体后，我看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的大家，在那里，大家都是影视人物，我看到电影里，有一个很强大的人，他集齐了宝石，在关键时刻，你打败了他，在电影结束时，所有的观众都高呼你的名字，为你鼓掌，你无论在哪里，都是英雄啊。”
托尼沉默了许久，拿起手中的易拉罐，一饮而尽：“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现在想爆揍巴恩斯中士。”
西娅笑了笑，她就知道托尼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的话，多重影□□之术随时为你效劳。”
托尼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巴基面前，指着他大声说道：“明天早上，我要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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