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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了吗？”萨菲罗斯走到蒂娜身边问道，他当然知道她有感知狭间位置的能力。
蒂娜保持了沉默。
她有点困惑，因为这会感知到的裂缝是从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吉诺维亚那次是最常见的固定位置，蝙蝠洞内遇到的画皮身上那个是固定在生物上面的，气息都很明显，但这一次的却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严格点说，是她刚感觉到就又从感知中消失，以为已经彻底消失，却又再次出现。
令人头大。
萨菲罗斯看着保持沉默的防火女，没有再开口。
走在贫民窟内的一行人并不知道，从外界看来，此时的贫民窟被包裹在了浓厚的白色雾气之中，而那些原本生活在贫民窟的民众，除了少数在雾气出现前逃离的幸运儿，其余的都已经化为了这些白雾的养料。
收到萨菲罗斯踪迹而被派过来的那些神罗公司的战士们团团围绕在这团雾气之外，全副武装的领队看着这片武器，正神情严肃地在用通讯器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失去了双眸，蒂娜一定会发现贫民窟内不对的地方，然而受到防火女身体的限制，只能够凭借魔力去探查周围事物，无法发现这种纯粹气体一样的生物的她依旧毫无所觉的向前走着。
而萨菲罗斯作为上辈子大多数时间被蒂娜带着隐居，这辈子大多数时间待在神罗被当成‘英雄’培养，对于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是十分了解。
反倒是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的布鲁斯和杰森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
毕竟像是他们这种带着小孩（萨菲罗斯）和女人（防火女）的队伍在贫民窟路上走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抢劫的，除了某个不可描述国家之外，很少有某个国家的贫民窟在晚上会这样安全。
眼看蒂娜就要一只脚迈入带着不详气息的白雾中，蝙蝠侠上前几步，完全不做犹豫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虽然防火女在蝙蝠侠心中的小本本上已经充满了疑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看着她迈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中，毕竟蝙蝠侠，是一个看到小丑要失去生命也会去救他的人——至于救了之后会不会把小丑打个半死，大家都懂的。
“蝙蝠侠大人？”蒂娜的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配合的停下了脚步，恰好就停在了那团白色雾气的前方。
蝙蝠侠看着她没有丝毫表演痕迹的表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状况：“周围出现了浓雾，你差一点走了进去。”
“浓雾？”蒂娜重复了下这个单词。
想起某种和浓雾外形类似的狭间生物的她立刻变了脸色，仓促的向后急退，然而蒂娜的动作还是有些晚了，原本还缓慢自然地涌动着的白色雾气在她向后推开的那一秒，如野兽般凶猛的扑面而来，将她和布鲁斯包裹在了其中。
在蒂娜变了脸色时就预感到不好的萨菲罗斯裹挟着魔力的一刀劈了过去。
被这一击砍中的雾气肉眼可见的扭曲，随后散去，银发少年盯着露出来的空无一人的地面，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
至于被雾气吞噬了的蒂娜和布鲁斯。
他们两个此时正在一片苍白的空间内，因为这种狭间生物的特质窥探到的彼此的部分记忆而沉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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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没有掉马！没有掉马！没有掉马！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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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放弃传火的第二十八天
那种外表如同白色雾气一样的狭间生命具有使被它吞噬的生物记忆融合的特性, 也正是因为融合了对方的部分记忆, 布鲁斯和蒂娜才会在这片空白的空间内沉默相对。
蒂娜回忆起刚刚看到的布鲁斯失去父母时的记忆, 稍稍有些松了口气，毕竟以两人的生命长度来看，布鲁斯看到的应该是蒂娜还在狭间内游荡时的记忆——最多再加上她被那位希望之源带出狭间的经历。这些总比让他看到自己跟着希望之源在不同世界冒险, 又或者在管理局管辖的不同世界内用不同的身体做任务要安全许多。
这样想着的她率先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气氛, 以关怀的口吻向对面沉思的男人问询：“蝙蝠侠大人，您还好吗？”
布鲁斯的情绪还陷在他之前看到的记忆中，虽然他的意志力强大到就连稻草人现在对他也无可奈何，但还是难以避免的在接受那部分记忆时受到了精神上的冲击。那是任谁都没办法想象这其中会孕育生命的黑暗, 而蒂娜, 就诞生在这片黑暗之中。
最初是对所有一切都不理解的茫然，后来是对这片黑暗习以为常的麻木。因为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光明, 所以并不对此抱有期待。
耳边传来防火女的柔声询问，蝙蝠侠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记忆最后出现的那个为她起名为蒂娜的短发女性，他真的很难将记忆中那个充斥着绝望丧气的女孩和现在的蒂娜重合在一起。
“我还好。”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蒂娜略微有些沉默的思考了下要不要直接告诉布鲁斯这里是噬忆这种狭间生物的消化空间, 最后还是直言道：“我们应该是在之前出现的生物的身体里，蝙蝠侠大人。”她轻声说着：“您还记得您的名字吗？”
她记得就连希望之源当初和康斯坦丁一起遇到过噬忆的时候也出现过记忆错乱的情况。
布鲁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但以他的智商很快就明白了防火女这样问的用意, 他低下头，仔细确定了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现问题。
“蝙蝠侠大人？”蒂娜的面上露出对于他为什么没有回答的疑惑：“您还好吗？”
“我没有事情。”蝙蝠侠再度确认道。
蒂娜松了口气, 蝙蝠侠没有事情, 不用担心被那边的世界列入黑名单的她露出安心的微笑, 又再度叮嘱道：“请小心，如果出现记忆错乱的情况请立刻告知我。”
布鲁斯有些冷淡地应了一声。
空间内再次归于平静，蒂娜开始在意识海中寻求管理局的帮助，就是不知道在狭间生物的肚子里，管理局那边能不能收到她的呼救。
她有些头痛地皱了皱眉。
蝙蝠侠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看到那些记忆的布鲁斯显然并不觉得她会在意世界会不会回归黑暗的问题，再加上蒂娜和萨菲罗斯之间的关系，就连身份都有着很大的疑点。
已经差不多把之前张口就来的那些设定给忘记了的蒂娜神情微怔。
片刻后，她抬手按住略显冰凉的金属眼罩，略低下头，嘴角边扬起淡淡地微笑：“蝙蝠侠大人，您在说什么？我就是防火女啊。”
她说话时依旧还是那样软绵绵的，仿佛担心惊动什么一样轻柔的语气。
注视着她这番反应的蝙蝠侠没有回话，而是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将手伸向周围。
“蝙蝠侠大人！”从来到这里边情绪紧绷的蒂娜及时伸出手阻拦住了他的动作，再度开口时，她的口吻异常地严肃：“请您注意自己的行为，虽然看上去完全不像，但是这里作为生物的消化空间，就相当于人类的胃袋。”
其实之前在听到蒂娜说他们在生物的身体内时就有这方面的猜测的布鲁斯收回手，他其实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在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蒂娜对他的态度是否还是和之前一样。
——哪怕是以这种搞不好就会自己手上的方式。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蒂娜看着格外听话的布鲁斯，曾经被康斯坦丁特地科普过的蝙蝠侠各种智商恐怖之处在脑海中翻涌，表面却十分镇静地安抚着他。
“请您不用担心，蝙蝠侠大人。”
她将以祈祷状放在胸前，神态无比温和宁静，在这样纯白色的空间背景的衬托下，任谁都没办法质疑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们会安全离开这里的。”
看着管理局发来的救援人员即将到达的讯息，蒂娜非常笃定的说道。她猜以管理局的行为作风，来救援她的多半会是距离这个世界最近的康斯坦丁。
蝙蝠侠明显不是坐以待毙的类型，他听完蒂娜的话，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忽然就从西装内摸出了几个拇指大小的塑胶物品，皱着眉在那里摆弄了几下，抓起其中某一个向着对面的方向扔了过去。
被突如其来的轰隆声差点炸到耳鸣的蒂娜沉默了，她真心地没想到穿着西装而且来之前和她淋了雨的布鲁斯身上居然带着这种危险物品。
蝙蝠侠看着传出爆炸声的地方捏了捏拳头。“这里并不是无限延长的空间。”他用着肯定的语气对蒂娜说道。
从他抛出的物品真正落下去的距离比起他按照以往经验计算出来的短了不少。
“…在您之前没有人做过这种实验。”蒂娜说：“但这里确实不是无限的，对于这类具有幻术属性的狭间生物来说，眼睛看到的并非真实。”
布鲁斯看着声音越来越小，人也在他眼中逐渐消失的防火女。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眼前的一切却彻底被突如其来的黑暗覆盖。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正在这片黑暗中急速坠落，也能够听到急速流失的空气在耳边发出的徐徐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跌落在一片深海之中。
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带着透骨的寒冷席卷他的全身。
蝙蝠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这股寒意中从指尖逐渐变得僵硬，他的意识出现了混乱，甚至有些怀疑着自己是否会像曾经的美国队长一样被冰封在深海中。
忽然有人抱住了他。
“蝙蝠侠大人。”有声音在耳边温柔地响起：“您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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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收到了求救信息的康斯坦丁刚从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蝙蝠家族+有事情我就要插一脚的神盾局和天眼会的围捕下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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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走向现在在纠结要不要让布鲁斯看到真实的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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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500多字是我没写完，存稿箱自己把这一章抽出去了！！！我真是窒息。
第59章 放弃传火的第二十九天
和布鲁斯几乎是同一时间, 蒂娜的意识被牵扯到了一处庄园内, 从肃穆的装饰下依稀能够辨认出这里就是在此之前曾经居住过的韦恩庄园。没等她整理好思绪, 一阵悲恸忽然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连身躯都因为这股难言的感觉而在颤抖。
这里正在举办葬礼，如果没猜错, 应该是布鲁斯记忆中韦恩夫妇的葬礼, 所以她体会到的感觉才会如此的悲痛。
险些陷入在小时候的布鲁斯情绪中的蒂娜在看到青年阿尔弗雷德时醒悟过来。
在这片相当于被分割出来的狭间的纯白空间内，不用担心使用力量过多会导致世界出现裂缝的她释放了被刻意收敛起来的魔力。
思维在她释放魔力后被生生分为了两半。
亲眼所看到的肃穆悲凉的韦恩夫妇葬礼，来往宾客身着黑色服饰，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平板表情, 被同调的布鲁斯当年在此的感受更是让人充满了代入感；而魔力反馈在她脑海中的却依旧是之前看到的那片纯白空间, 记忆的原主人布鲁斯就站在她面前，这让她心中出现了一种窥探到他人隐私的不安。
理智在警告她哪边才是真实, 被布鲁斯的情绪误导的感性却拒绝承认这份真实。
这种仿佛自我分裂的感觉让蒂娜感觉不是很好。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看着那个因为父母死亡心中充满愤怒和悲伤的少年逐步成长，独自一人离开韦恩庄园开始在世界游荡。
看着这些的蒂娜感觉到了不妙。
她强行将意识从布鲁斯的记忆中抽离，心情有些复杂地站在蝙蝠侠面前。
按照时间对比, 布鲁斯看到的她的那份记忆极有可能是她在狭间内游走，不小心闯入某位邪神栖息的海域, 差点把自己害死的那个时候。
他不会真的倒霉到会看到被希望之源特地封印过的这份记忆吧？毕竟据说除了某些世界之外, 被世界意识眷顾的人幸运值都很高…这样想着的蒂娜在‘看到’布鲁斯变得惨白的脸后开始迟疑。
这份迟疑让蒂娜在感觉到某个邪神的目光即将注视过来前，及时的摧毁了布鲁斯沉浸在她的记忆中的那部分意识触角。
她张开手臂抱住部分意识触角被摧毁后倒下来的男人。
明白自己这次肯定是要被扣工资了的蒂娜深深地叹口气, 扶着远远高于她不只一头的男人使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侧过头, 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着——
“蝙蝠侠大人，您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那一声温柔的呼唤穿透凝结不化的黑暗到达了他的耳边，刺骨的寒意渐渐消退，布鲁斯的手指微微颤动，很快昏沉的意识逐渐清醒，他重新睁开了双眼。
看到他醒过来的防火女松了口气，露出真心对此感到喜悦的笑颜。
“您没有事情真是太好了。”她低声说着。
此刻意识无比清醒的布鲁斯发觉了她掩饰极好的温柔外表下的激动，回想起从她记忆中看到的黑暗还有切身体会到的绝望。一时间，蝙蝠侠忽然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交付她初火的那个组织欺骗。
如果将蒂娜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就是这个组织，她会对他们充满信任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唯一可惜的是他没能够看到关于这个组织的记忆。
蝙蝠侠冷静地分析着，
不知道他又开了新脑洞的蒂娜稍微动了下头：“蝙蝠侠大人？”“我没有事。”蝙蝠侠就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提前回答。
“……”
蒂娜沉默了一下，将手伸向布鲁斯。
“为了避免刚刚的情况发生。”她简短的解释道：“请您握住我的手，我会将您纳入防御法阵的守护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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