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被本就薄,扭动间,姜瑟瑟察觉到,有东西硌到自己了,如今她已经通人事了,自是知道那是什么,瞬间就僵住了,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好热,怀臻,你放开我好不好?”
小丫头小脸绯红,眸光潋滟望着自己时,傅景行身体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放回床上,“我去沐浴,你换件寝衣。”
说完,就大步进了内室。
姜瑟瑟手忙脚乱,将肚兜的带子系好,
想下床重新再找件寝衣,可瞧见桌上的龙凤喜烛时,又有些犹豫了。
今天是她和怀臻成亲的日子呀!
净室有水声传来,伴随着烛火的哔啵声,姜瑟瑟坐在床上,稚嫩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过了许久,净室的水声停了,她忙拉着被子,翻身睡到了里面。
过了片刻,她听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身后有凉气扑过来,是傅景行上了床,但他并没有朝她过来。
傅景行躺在最外侧,看了一眼,裹的严严实实的姜瑟瑟,以为是自己刚才吓到了她,便道“睡吧!”
如今她怀有身孕,他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睡远些,对他们都好。
傅景行闭上眼睛,正打算睡时,一只手慢慢探了过来。
起先,他一为姜瑟瑟是到新的地方有些怕,眼睛也没抬,欲伸手去握住时,却落空了,那只手慢慢搭上了他的腰间。
傅景行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攥住那只手,冷声道“你做什么?”
他这么猛的一拽,锦被下滑,露出艳艳肚兜下,大片瓷白的皮肤来。
傅景行瞳孔猛的一缩,这个小丫头,究竟想做什么?!自己刚才明明说了,让她换件寝衣的,她怎么,她怎么……
“瑟瑟,你在考验我?”傅景行眼里,有火在烧。
“我不是,我……”
“不是就把衣裳穿好。”傅景行松手,欲走,却被人攥住手腕。
“我,我……”姜瑟瑟脸红的厉害,细声细气道,“我会的,上次,那个花娘姐姐,给我……给我看过的。”
傅景行额头的青筋,瞬间迸了起来,他现在,简直想把齐孟千刀万剐!
这个废物点心,那天带姜瑟瑟去花楼,都让她学了些什么东西!!!
傅景行冷笑拒绝了姜瑟瑟,“不需要!”
食色性也,是人知本性,但他没卑劣到这种程度。
姜瑟瑟语无伦次,“怀臻,我……我很聪明的,看过的东西,我都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景行一把捂住嘴,“睡觉!”
见傅景行生气了,姜瑟瑟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长睫一眨,眼泪就下来了。
“不让你轻贱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傅景行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中,觉得这小丫头,随时都在让他抓
狂。
姜瑟瑟哭的更凶了,“才不是轻贱自己,花娘姐姐说了,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傅景行表情更凶了。
这个该死的花娘,都教了姜瑟瑟些什么鬼东西!
“你凶我?”
傅景行瞬间敛了表情,耐着性子哄道“没有,折腾一天了,早些睡吧!”
“可是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呀!”姜瑟瑟仰头,眸光潋滟望着他,“你就打算这么睡了么?”
傅景行都要被她气笑了。
不睡能干什么,再去洗个冷水澡?!
姜瑟瑟小声道“我看过……”
“看过也不行!”傅景行断然拒绝。
姜瑟瑟以为,傅景行是不相信他,便软软道,“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可以教我。”
傅景行“!!!”
他如今二十有三,同姜瑟瑟是第一次,他哪里会教她!
但对上姜瑟瑟那双干净的眼睛,傅景行轻咳一声,抱着人躺下,“我困了,下次吧!”
姜瑟瑟狐疑看了他一眼,见傅景行真的闭眼了,便也乖乖睡了。
行叭,怀臻说下次,就下次吧!
同是新婚之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六皇子府上,看到萧承元来了自己的院子,姜筝先是一喜,旋即牙关开始打起颤来,“六殿下,您……您今晚不应该宿……宿在姐姐那里么?”
萧承元确实去过林丹薇那里,但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桩婚事,他们俩心知肚明是为什么。
他去一趟,只是给林丹薇个正妃的脸面,更何况,林丹薇也不想他留在那里。
萧承元一脚踹开门,“怎么着?瞧你这样,是不欢迎我啊!”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萧承元大步进去,“把门关上。”
如果那一张张春图,没有传出来之前,萧承元来姜筝这里,她定然是喜不胜收的,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恐惧。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妾室的春图,被人大肆传阅的!
萧承元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你不成?”
姜筝哆嗦着上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妾身,妾身……”
“三小姐,以前玩的挺开啊!”萧承元打断姜筝的话,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笑眯眯递过来。
姜筝瞬间脸色惨
白。
这上面全是关于她的春图,姿态万千,惟妙惟肖,一瞬间,又将她拉回了不堪回首的那一夜。
“不是的,殿下,您听妾身解释,您听妾身解释!”姜筝跪下来,死死攥着萧承元的胳膊,“这都是姜瑟瑟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我的!”
“哦,”萧承元似是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姜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颠倒黑白,把所有事情说了。
原本她以为,那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直到今天,这些春图流出来,她才反应过来,她那晚是被人设计了。
而能设计她的人,只能是姜瑟瑟!
“殿下,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姜筝哭诉道,“是傅景行和姜瑟瑟,把妾身害到这个地步的,也是他们,在今天散播这些图,让您颜面尽失的,殿下,您要为妾身报仇啊!”
萧承元冷笑一声,“原来也知道,这些图,让我颜面尽失啊!”
今天,来参宴的宾客,看他时目光闪躲,似还带了几分同情。
真是可笑!一个蝼蚁般的臣子,竟然还同情起他来了,脸真是够大的啊!
外面有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有人道“殿下,娘娘身边的姑姑来了,说是要见姜侧妃。”
林贵妃的人这么晚来见她,想都不用想,姜筝都知道,她是来送她上路的。
“殿下救我!”她当即紧紧揪住萧承元的衣摆,祈求道。
萧承元抬起姜筝的下巴,笑道“让姑姑回去转告母妃,这人可是我好不容易娶来的呢!”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低低说了声是,便走开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萧承元垂眸,邪佞笑道“真心想谢我?”
“真心的,真心的。”
萧承元瞬间抽回手,“把衣裳脱了,躺到床上去。”
姜筝愣了一下,顿时喜上眉梢,她出嫁前,林姨娘特意找人,教了她媚术,只要她能勾得住萧承元,不但春图的事情,能一笔勾销,他还能帮她对付姜瑟瑟。
然后,她轻移莲步,走到床边,一件件开始褪身上的衣裳,欲语还休望着萧承元。
萧承元却是靠在圈椅上,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擦着自己的手,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
等到最后一件亵衣褪
掉,姜筝躺到床上,侧身过来,红唇轻启,正要唤萧承元时,就见萧承元拍手轻拍两下。
门被推开,两个蒙着面的人进来,看身形,像是两个男子。
姜筝瞬间羞的通红,忙要去拽被子,萧承元却冷冷道“别动,躺下。”
“殿下……”
“躺下!”
这次,姜筝听出了萧承元话里的怒气,瞬间不敢动了,羞的手脚都不自觉蜷缩起来,下一瞬间,她就听到,萧承元道“赏给你们了!”
“殿下!”姜筝被惊到了,不明白,萧承元怎么会……
萧承元抬眸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反正你都脏了,不介意,再帮我伺候几个人吧!”
“我,我……”姜筝瞬间害怕起来了,“殿下,我是您的侧妃,我,我……”
“你看我像是在问你么?”萧承元打断她的话,冲那两个人说,“注意点分寸,别把人玩死了,留着她,我才能见到瑟瑟呢!”
姜筝的脑子轰然炸开,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男人靠近,想要逃,却被人拽住脚踝拉了回去,之后有人粗鲁压着她,有人在她身上肆意挞伐。
纱帐晃荡,影影绰绰间,她看着萧承元坐在圈椅上,眼里闪着嗜血的光,“真期待三日后的回门呀!”
第33章 回门
姜瑟瑟醒来时,傅景行已经不在身边了,便掀开帘子,睡眼惺忪问“怀臻呢?”
“将军去前厅议事了,”春杏放下水盆,过来扶她下床,“今天要去向老夫人敬茶的,可不能耽搁。”
姜瑟瑟点头,出嫁前,姜婉有跟她说过的。
傅家人口单薄,如今只剩下傅老太君了,傅景行在府上的日子不多,回来了,基本也是同老夫人一起用饭。
姜瑟瑟刚梳洗完,傅景行便进来了,她忙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娇嗔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呀!”
“去早了也没用,祖母早上要诵经,还不如多睡会儿。”更何况,这小丫头,有孕后似乎很嗜睡,得找个太医过来瞧瞧了。
“可是现在也不早了呀,”姜瑟瑟拉着傅景行,“走走走,我们赶快去见祖母。”
傅家宅子并不大,姜瑟瑟来过一次,便记住了,径自轻车熟路,带着傅景行到了老太君的院子。
上次领她进来的周嬷嬷,面容慈祥立在门口,“老太君一早就等着呢!公子和夫人快进来。”
啊!老太君一早就在等他们来了呀!
姜瑟瑟瞪了傅景行一眼,小声埋怨,“都怪你!”
傅景行眉梢微挑了一下,不置可否带人进了屋。
傅老太君见了姜瑟瑟,眼睛笑的都眯到一起了,这个孙媳妇,她是越看越满意,长得漂亮,心肠又软,倒是自己这个孙子,不知进退,竟让人家姑娘,未出阁便有了身孕。
姜瑟瑟奉上茶,甜甜笑道“祖母,您喝茶。”
“好好好,”傅老太君接过茶,喝过之后,便让人扶姜瑟瑟起来,又给她塞了四个鼓鼓的红包。
姜瑟瑟道“祖母,您给多啦!”
“不多不多,你爷爷的,你公公婆婆的,你姑姐的,刚好四份,”说着,傅老夫人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给姜瑟瑟戴上,“这是祖母给你的。”
姜瑟瑟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傅景行。
傅景行道“既是祖母的心意,你就收下。”
“谢谢祖母。”
“不谢不谢,”傅老太君慈爱拉着姜瑟瑟的手,“以后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好。”
敬过
茶后,在傅老太君那里用过饭,傅景行便带姜瑟瑟回去了。
一进屋,姜瑟瑟就目标明确朝床边走,被傅景行拽住,“等会儿再睡,我叫了大夫来。”
“淼淼就是大夫,怎么还请呀?”姜瑟瑟撇撇嘴,被傅景行拉着,在软榻上坐下,整个人像条没骨头的鱼,靠在傅景行身上。
林淼淼虽然是大夫,但擅长的是处理伤口,总要再这个人来看看,他才能放心。
很快,大夫就进来了。
是一个蒙着面纱的老妪,头发乌黑,但腰却佝偻的不成样子,进来行过礼,便为姜瑟瑟诊起脉来。
姜瑟瑟窝在傅景行怀中,昏昏欲睡,察觉到胳膊上的手收走之后,便转过身子,抱住傅景行的腰身,就听傅景行问“如何?”
“夫人身体孱弱,这一胎怕是十分凶险。”
察觉到自己抱着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傅景行艰涩开口,“那如果……”
“打掉他,我们会一尸两命的。”姜瑟瑟打断傅景行的话。
傅景行抱着她的手收紧,转头看着老妪。
这老妪是宫里出来的人,曾为不少妃嫔安过胎。
老妪垂头,“是,若是打胎,会引起血崩,夫人……”后面的话,老妪没说,但他们都知道是什么。
见傅景行沉默下来,姜瑟瑟有些怕,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所以怀臻,我们留下他好不好?他肯定也不想离开我们。”
傅景行没说话,只是盯着那老妪,当年长姐那么危险的情况,这老妪大人小孩都保住了。
老妪避开他的目光,“凶险是凶险些,但若好生调理,还是有六分把握的。”
“怀臻!”
傅景行抱着姜瑟瑟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如箭盯着老妪,“我要你保她无恙!”
“我,我……”那老妪被逼的垂下头,过了片刻,恭敬道,“我尽力而为。”
得了这话,傅景行又问了许孕期注意的事情,老妪一一说了,末了才道“除此之外,前三个月,务必要避免同房。”
那老妪说的一本正经,姜瑟瑟则偷偷羞红了脸,默默将头埋进傅景行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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