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她的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不明白,简直太傻了。再一次放弃和香克斯好好沟通的纱来,把香克斯带到了对面的旅馆自己的房间,示意对方先把酒放她这,打听好情报后再来拿。
“纱来你已经住在王都里面了啊,这可真便利。”香克斯边说边把酒桶往过道空隙一放,随后退出了房间,一眼都没往里面多看。
纱来对香克斯这规矩的举动到有点意外,也不知道他是顾忌到自己是女孩子,还是考虑到自己身上秘密比较多,所以不打算接触她的私人物品。虽然她也有自信他找不出什么来就是了。
经此一事,对香克斯好感微微上升的纱来,在他们重新回到嘈杂的大街上后,和香克斯交换了一下情报。
“当时碰到你的时候,我正尝试着从窗户爬进去。不过很奇怪的是,即使我确认我开锁时没碰到任何开关,却依旧被里面的侍卫发现了。那个神殿里,要么就是有吃了什么特殊恶魔果实的人,要么就是有会见闻色霸气的人坐镇。”
“哇——,纱来你真厉害,还会开锁啊。”
重点是这个?
纱来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消下去了的火气又彪了上来,看着一脸认真地夸奖她的香克斯,她感到十分无力。
还真是久违了的感觉,自从两年前离开了港口黑手党,她好像就没有碰到过会让她这么挫败的人了。不过即使是在港黑,面对太宰治,她脑袋动不过他也可以在中也过来打架的时候去参上一脚,虽然事后会被报复的很惨,但有织田作在她才不怕。
可是香克斯...
她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香克斯和太宰那个精明到可怕的外星人不同,是个随心所欲的海贼,却总能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
“那香克斯你对那个神殿知道多少呢?”
暗的不行,她明着问总可以了吧。
“这个啊,大概就是不强行破坏不能进入,但这个建筑对国民来说很重要又不能强行破坏。哈哈,还真苦恼啊。”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无语地把视线从香克斯身上移开的纱来,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决定把自己对这个人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掐掉,就把他当做一个移动挂件。虽然这个挂件不仅武力值高强,还特别任性。
在经历了大概是近一年来最身心疲惫的一个上午后,纱来终于等来了香克斯要去和伙伴汇合的时间。笑着拒绝了对方请她去玩的邀请,纱来愉快地和香克斯告了别,坚定地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现在她是宁愿给自己下好心理暗示去面对波鲁萨利诺中将那眯起的眼睛和奇怪的语调,也不想再和香克斯呆一起了、
不过,没想到红发海贼团会正好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有他们在,估计会把这个国家的势力搅得更乱。虽然这样对她来说算是件好事,可是从香克斯刚刚的话来看,那个贝克曼也来了,有他在,她的行动可能会艰难不少。
啧,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香波地就该直说那个袖扣是她的,根本与王族的宝藏无关,说不定还能打消这位的好奇心。但现在发展成这样,估计无论谁说了什么,不找到神殿里的那个王族遗迹,香克斯是不会肯离开的。
发现自己肩上担子又加重了的纱来,决定先找个地方吃午饭,吃饱了再来思考这些烦人的问题。
不过今天纱来的坏运气似乎还没结束,在她吃完饭逛到王宫附近侦查的时候,还没等她记熟地形,王宫附近那个集市的所有的小贩不知怎么回事,哗的一声同时掀掉了自己的摊子,从摊底拿出了武器,挟持了在自己摊子前挑选的百姓。
“不许动,我们是叛乱军,想活命就给我跪地举起双手!”
不动才是傻子呢。在这些人动手掀摊子的那一刻,察觉不对的纱来就用剃加月步躲到了旁边的大树上,避开了接下来的混乱。
说是混乱,其实倒也意外地有点秩序。集市里的叛乱军分成了三队,一队人继续用绳索绑住那些跪倒在地的百姓;另两队人手持人质,分别走到集市的出入口和闻声而来的国王军说着什么,从唇形来看,像是在说要女王出来谈判。
这可不妙,躲在树上的纱来以不发出声响的动作换了一个位置,便于自己更好地观察集市入口那边的状况。
这些叛乱军看起来都很有组织纪律,一点都不像是民间凑出来的军队,反而像是经过至少三四年培训的正规军,人数虽然不足一百但也不可小觑。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挟持了人质。如果民间所传的那位米娅女王的事迹是真的,那无论是为了继续维持那个形象还是为了她深爱着的这个国家的子民,她都必须露面了。
不过——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的纱来弯了弯嘴角,从大衣内侧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化妆包,对着自己的左脸涂抹了一番后,满意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疤痕,完全变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
虽然把剩余的易容材料都耗光了,但这个计划如果真的顺利进行,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把化妆包和自己身上一些不怎么见得光的东西放进早上那个斗篷后,纱来还把自己身上一些用来填充身体,使自己看起来更强壮的的填充物都塞了进去,将其打了个结,捆在了最上面的树枝上。
很好,她现在就是一个瘦弱的俊美青年了。尽量在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整了整衣服后,她故意晃了晃树枝,引起了些声响。
“什么人!”
底下的侍卫没有愧对刚刚她予他们的高评价,立刻发现了不对,本在拉着人质让他们排队站好的那一队人几个眼神交换后立刻分出了一半的人持枪齐齐对着树冠,子弹上膛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威胁声。
“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开枪了,三——”
“等等,别这么野蛮啊。”伴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叛乱军们看到一个穿着明显做工不菲的衣服的青年,从树上爬了下来。
这个棕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虽有点瘦弱,脸上的神情却一点也不显怯懦。他微微上挑的眼睛不耐地看着眼前举枪对战他的士兵,慢慢吞吞地举起了手,言语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
“我是朱厄尔家族的独子,戴蒙德朱厄尔。如果你们不想得罪这片大海上最大的珠宝商的话,就最好别用那种东西指着我。”
朱厄尔家的大少爷?
叛乱军迟疑了一下,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集市的气氛凝滞了起来。
“我是听说了这个国家最近拿了不少国库里的宝石出来卖才赶过来的,没想到在海上遇上了点风暴到晚了,宝石早就被海军拿走了。本来扑了个空我就够烦了,你们就别再那那些东西指着我了。我们家族的财力能做到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吧。”
大概是青年那略带轻蔑的神情十分符合有钱人家大少爷的模样,反叛军们还真有不少放下了手中的枪械,看来已经被他唬住了。
撤回前言,这些叛乱军心理素质一般,看来接受的训练不是很专业,都是些针对作战方面的,面对超纲的题就不会做了。
看到剩下那几个仍用枪指着她的反叛军脸上犹豫的神情,纱来本打算再添把火,却被一个清爽有礼的声音打断了。
“朱厄尔家的大少吗?那还真是失礼了,不过大少爷您怎么会一个人在树上呆着呢?”
看来还是有会动脑子的人啊。纱来眯起眼,看向了那个迎着阳光走来的年轻男子。
他看起来也就刚过二十岁,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蓝色的双眼十分明亮,薄薄的嘴唇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脸上洋溢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很容易让人对他心生好感。他身上的打扮和西密瑞普的大部分人民一样,都是适用于热带的直领多扣短衫与宽大的深色长裤。但在别人身上显得很廉价的衣服在他身上,被穿出了一种定制服装的高级感。
他什么武器都没拿,像散步一样走到了纱来面前,挥了挥手让剩下的人收起了枪,温和地说:“不是我们多疑,实在是组织规模不大,经不起多余的折腾了。”
“我看到那颗树不错很适合午睡就上去睡觉了,这有什么不对吗?”稍稍模拟了一下香克斯的脑回路的纱来,看到对方都是一副我无言以对的无力模样后,觉得有点解气。嗯,香克斯那种神奇的脑回路,果然是无人能理解的。
不过不能玩过头了,还是正事要紧。
“我出来散步当然不会带侍卫,但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向你们证明什么。我不管你们国家内乱是谁和谁的战争,这都和我无关,你们现在放我走,我就可以把我身上带的珠宝留给你们。战争很耗钱吧,你们如果好好配合,我也——”
纱来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就因为脖子上冰凉的金属感而停止了。
那个前一秒还在她面前笑眯眯地点头附和的银发男子,下一秒突然上前,用一直握在右手掌心的小刀,抵上了她的脖子。
“行,就算你是那个戴蒙德朱厄尔,你既然知道自己的价值,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把你劫持作为重要人质,拿来威胁这个国家的女王吗?”
“你说,如果你因为这个国家的女王不愿向我们妥协而死,你的父亲会不会悲痛地雇佣一些新世界的大海贼,来把这个国家的女王杀了呢?”
第二十章
西密瑞普王室自先祖建国以来,就一直居住在王宫内,虽然没有文献记载了王宫的具体落成时间,但毫无疑问是在海历年之前,距今,至少也有一千四百多年了。
这座古老的宫殿建立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与神殿一般,每座宫室底下都是高达四五米的石制大门,上面五层至七层不等,呈圆锥形,看起来和庙宇有些相似。
每座宫室在制造之初就连接在了一起,除了各自的大门,整座宫殿几乎算是没有死角。所以当初斯迈尔率领叛乱军出现在主殿内部时,才会让国王军一时慌了手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自一个月前,当今女王米娅入住主殿后,闲置的宫室都被封锁了起来,国王军剩余的精锐都集中到了唯二还在被使用的两个宫室内,以确保王族的安全。
这些剩余的精锐可谓是慎之又慎,为了不让前国王王后的悲剧再次发生,他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盯着宫殿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小队都有明确的任务,井然有序地在宫殿中巡逻或守岗。但今日下午,一个慌乱的声音破坏了这个秩序。
“女王陛下,不好了,叛乱军还劫持了那个珠宝商朱厄尔家族的独子,现在正——”
本来焦急地冲进殿内,草草行了个礼就打算向女王陛下报告近况的士兵,突然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惊恐地发现原本女王坐着处理公务的那把红木雕花椅子上此时空无一人,不仅如此,连女王的贴身侍卫也不见了。
“女王陛下刚刚已经带人出宫门了,她坚持要去和反叛军谈判,谁都拦不住她。”
就在这个士兵开始担忧女王是不是被贼人掠走,他需要大声喊人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稳下了他的心弦。
“奥斯顿首相。”看到那位杵着拐棍,慢慢地走到殿内的白发老人,这位士兵弯腰低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我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现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了。”
看着这位至今已经辅佐了四代君主的老人慢慢地走到窗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士兵低下了头,匆匆地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虽然这位宰相的消瘦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但对方可是在叛乱军手下活了近一年,最后为女王登基立下了大功的人物。他这种小卒,还是不要贸然接对方的话比较好。而且,在离开前,士兵再次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个立于窗边的身影,最近有传言,奥斯顿宰相因为加冕的事情和女王陛下闹得有点僵,真希望这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不会影响这个国家的未来。
愿西密瑞普保佑米娅女王,保佑她的子民。匆匆地赶往自己的岗位的士兵,在心中虔诚地祷告着。
但他的祷告,似乎并没有传达到那位神那里,此时他的女王,处境并不乐观。
“我是这个国家的女王,米娅·西密瑞普,要和我谈判的,是哪位?”
这位刚登基一月余的女王米娅,其实还是个刚过十八生日的女孩。可能是因为她前十八年一直过的十分无忧无虑,即使经历了双亲的逝去以及国家的动乱,她的蓝色眼睛依旧清澈地像是雪山上刚刚融化的清泉,银色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即使是面对夺走了她双亲的凶手,她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与愤恨。
“在下一名小卒,名字就不劳女王惦记了。这么说吧,我手里现在有这个国家九十七名百姓,还有这个朱厄尔家族的独子。如果你不愿照我说的做的话,他们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银发青年站在集市入口处,看着那个站在国王军中心,全身都像在发光似的年轻女王,面色不动声色,手上挟持戴蒙德的动作却加重了一些,抵在脖子上的刀刃口隐隐渗出了血滴。
“我的要求很简单,首先,女王你和你的堂妹还有你们的军队,都必须从王宫内撤出,我不想看到这个宫殿内仍住着西密瑞普王族,或者与其有关的人。”
“第二,等你们做到了第一点我再告诉你们。”
“你这家伙,别太嚣张了!”银发青年挑衅的话音刚落,就有按耐不住的国王军上前了一步,抬起手中的武器,指着他大喊。
女王本人看起来对这个条件没什么感觉,她伸手制止了躁动的国王军,平和地发问,“那这位叛乱军先生,你在什么时候会把我的国民,还有朱厄尔先生放回来?”
“这个啊,在你做到第一点后,我会考虑放一半的人质回去。如果做不到的话——”银发青年拉长了尾音,话虽没说完,但威胁之意已十分明显。
对于他这种行为,国王军当然是十分厌恶,可是看到集市内隐约露出来的,一排排被枪支刺刀抵着的百姓,他们也只能咬牙忍下。
不过有一个人,似乎不打算把自己的不满埋藏在心底。
“喂,你这家伙,是把我和那些庶民摆到同一位置了吗?开什么玩笑,我的性命,可比他们加起来都还要值钱多了。”
“该优先考虑的,难道不是我的事情吗?”
能把蔑视他人性命这件事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也就只有朱厄尔家族的大少爷才做的出来了。
此话一出,叛乱军与国王军的焦点,都聚集到了那个被刀刃指着,脖子已经开始渗血的瘦弱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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