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投胎系统在后宫——上都

时间:2020-11-29 11:07:50  作者:上都
  “擅自行动,自作主张,便是这个下场。”
  她神色冷厉,加上一句话的功夫就罢免一个正领的行为让在场的那些侍卫纷纷脖子一凉,心中轻视尽消,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明白!”
  见自己的这番威慑起了效果,段嫣便接着下发了第二个命令。
  “西处殿不用再派遣人手,全部调往东殿。动作迅速,莫要给刺客喘息的时间。”
  “是!”虽然觉得这个决断太过冒险,但此时已经学乖了的侍卫都不会再发出反对的声音。
  于是,泰清公主将西处殿的人手全部调走,下了个豪赌将全部身家压在东殿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雍皇宫。
  在这消息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时候,段嫣叫住了含细,低声道:“拿着我的令牌,调遣精锐前去南殿,莫要让人知晓。”
  于是,在放弃西、北、南三面的盘查,独独瞧准了东殿,令宫中侍卫尽出,将东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时候。数十人的精锐小队隐于暗处,如夜中鸮,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泰清有几成把握?”
  段嫣这件事闹得满宫皆知,就连昌平帝也没忍住问了一句。倒是没有说她擅自任免将领的事情。
  “仅有的一次交手,那人便从儿臣手下逃生,显然是手段不俗。这般手段,又怎么会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众人面前?”段嫣慢慢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儿臣之所以让人包围东殿,是为了做戏,引那人出来。这个关头出现在雍皇宫内,想必同赵国使臣脱不了关系,那人定会趁着所有人都被东殿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偷偷潜进赵国使臣处。而南殿,则是靠赵国使臣最近的地方。所以儿臣断定,那些人就在南殿。”
  仅仅是陈述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的骄躁邀功之意。
  昌平帝眼中遗憾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收敛了表情,笑着道:“那便等着泰清的好消息了。”
  段嫣敛眉而应。
  南殿荒芜的殿宇多,但出口却少,要想离开南殿,前往那些赵国使臣居住的地方,就更是只有一个必经之路了。段嫣选择让人埋伏在这里,在赵国使臣那边也布置了充裕的人手。
  夜深,几个人影从人高的杂草中露出身来,他们换了身衣服,已经不是之前的内侍打扮了,而是穿着玄衣长靴,乍一看,同一般侍卫没什么差别。
  那几人警惕地往四处看看,没发现异常,便躬着腰走出来,脚步极快的往西走。
  段嫣举了个手势,让身后侍卫再等等。她细细看过去,在那几人中见到了在坤宁宫中的那个身量颀长的人影之后,便放下手。身后侍卫立即一涌而上,让那几人连声惊呼都没发出来就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此时,段嫣才走出去。她径直越过前面几人,来到那身量颀长的人身边。那人被整个儿压着匍匐在地,脸也埋得严严实实。含细会意,蹲下身捏住那人的下巴,让他露出脸。
  稀薄的月光洒下来,照亮那张脸的眉眼,陌生得很。
  段嫣立即皱起眉头,她倏地看向西边,然后没管地上几人,神色一变,转身就走了。
  西边是赵国使臣居住的地方,等段嫣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边也没有任何异常,连值守的侍卫都被段嫣这般急匆匆赶过来模样吓到了。
  “出了何事?您这般匆忙。”受命守在这里的侍卫躬身问道。段嫣没有回他,只是面色平静的看了这几间室宇,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无事。”
  兴师动众,最后却无功而返。
  深夜,星子点点。
  含细温声劝道:“殿下早些入睡得好,今日操劳,等到了明日说不定又是没空休息,得养好精神才是。”
  段嫣穿着中衣,手里拿了本书。她支着头看,却半天也没有翻开一页。含细叹气,不再多说,只是拿了件衣裳过来。
  即使是阳月里,也避免不了夜深露寒,凉意袭人。
  段嫣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书页上。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被人戏耍的感觉了。明明猜中了开头与结尾,最后却陡然一转,给她变出条支线来。令人不由得气闷。
  除了那日在坤宁宫有过一面之缘的刺客,其余的都已经被捉拿住了。而赵国使臣安置的修阳阁,也是一副未曾有人来过的模样。
  单独行动,抛下同伙。
  段嫣慢慢正起身,她想到一种可能。
  如果说,那个人也猜测到了她的想法,但将计就计,只是为了借着她将身边的人处理干净。
  这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让段嫣不禁捏紧了手中书卷。
 
 
第76章 
  人总会做一些事后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段嫣站在荒芜的园内, 假山嶙峋,草深湿密,举目望去没有一个人影。她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没忍住, 摁了摁额角,心中升腾起一股荒唐来。
  只因为一个可疑人影, 便不管不顾跑到这种地方来。
  现在回想起来, 段嫣都觉得自己是中了蛊了。此时四处无人,追着来的那个可疑的人影也不见踪迹。但寂静之下却总感觉藏着诡秘杀机。
  这也不是后悔的时候, 段嫣慢慢退后,直到背部抵上假山,她打量四处, 眼尾是一道旖旎的弧线, 冷冽清浅。
  那道人影的出现并不是巧合。昨日才不过捉拿住了那几刺客, 段嫣对唯一的漏网之鱼投注了大半心神, 连发呆的时候都在脑中模拟着对方接下来的行为。而这道正巧出现的人影,完全恰和了段嫣此时需要的线索,所以一个不留神,段嫣才会这般轻易地就被引到这地方来。
  若这真的是幕后之人故意设置的圈套, 那这也说明了对方至少洞悉了她在意的事情。于是才会自负到仅弄了这道人影出来,而段嫣也正如对方设想的一样,一步步走进全套。
  早有预谋, 策划已久。
  似乎此时立即转身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段嫣只想了一秒, 就否认了这个方法。花了功夫,处心积虑将她引到这边来,定然不会让她轻松离去。
  假山后,突然传来声音。
  段嫣神色一动, 倏地侧身躲进假山暗处,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半边裙角被低矮的枝杈牵住,露在外头。晃眼直白地告诉来者,她就藏在那儿。
  故地重游,雍皇宫仍就是旧时模样。
  殷疏垂着眼,目光落在假山边的那截裙摆上。绣着金丝银线的裙面流光溢彩,尊贵而不失雅致,那光随着摆动如流沙晃眼,不一会儿又平息下来,静得让人心软。
  他唇色泛着病态的嫣红,说话时微微上翘,彰显着主人尚佳的心情。
  “谁在那儿?”
  声音压低,呈现出几分雌雄莫辨之感。清润中携了沙哑,倒是颇有质感。
  见已经躲不过去,段嫣便索性不再藏着,她将被灌木枝杈拉扯住的裙摆慢慢扯下来,那光细细闪烁着,又落在殷疏敛着的眼里。
  他手指动了动。
  段嫣走出来,打量离了有些距离的人。
  那是个宫婢,着青裳,发髻简单,身量倒是极为高挑,肤色似雪,透着点风流肆意。一双眸子却犹如寒潭,瞳色漆黑,深不见底,令人见之不忘。
  对方大概是从衣着上看出了她的身份,却没有行礼,也没有靠近,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审视。
  见她这般,段嫣也没有放下警惕。一个眨眼间,她皱起眉,轻轻嘶气,面色隐忍着蹲下身捂住脚踝。
  “你在哪个宫当差?”她这样问道,伴随着点喘息声。
  如今不能确定这个宫婢是敌还是友,段嫣只能小心行事。毕竟若这宫婢身手不错,她可没把握从人手里逃出去。就算含细发现不对劲,领人找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差内,段嫣必须拖延出能保证自身安全的空间。
  先扮个弱,也方便之后行事。
  面前的人蹲着,身量本就纤细,此时更是变作一团。殷疏不用花什么功夫,就能将人整个的收进眼里。上翘的嘴角压了压,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但那眼睛里,却清醒得没有半分笑意。
  他算计了段嫣,算计了跟在身后的所有人。几乎是全军覆没的局面,他却在所有的包围中毫发无伤,甚至还能靠着留下来的后手在宫中走动。
  扮作女子,殷疏丝毫未觉不适。他还能冷静地给自己描眉绘目,挑选衣饰。从神情到姿态,不说天衣无缝,但也做到了不露破绽。
  可不过一会儿功夫,段嫣就跟了过来。
  殷疏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那双雾气缭绕的眼睛里瞬间布满隐秘的跃点,跳动着,压抑着,又混成黑沉沉的一片。
  他慢慢走过去,步子不算大,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即使低着头,段嫣也能听到一点点靠近过来的脚步声。她眸子沉了沉,而后倏地抬起头,温言道:“可否过来,扶我一把。”
  看似温和,实际主动强势,不留空隙。
  在段嫣眼里,那宫婢一怔,漆黑的眸子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抿着唇,脚下步子却加快了,三两步就来到面前。只是到了要扶起自己的时候,她又犹疑了,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先是伸出右手,但又似乎觉得不对,便将右手收了回去,再伸出了左手。
  看着她这番动作,段嫣微微眯起眼睛,不等这人再有旁的动作,便试探着将手递了过去。手心相触后,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作娇弱无力状,整个人靠过去。
  没有带刀具,身体紧绷,显然是处于警惕状态。
  靠过去的一瞬间,段嫣就摸清楚了这人的危险程度。她敛目思忖,下一秒就感觉到了推拒的意味,段嫣定了定神,反应极快地再次拉住宫婢的小臂。
  她眨了眨眼,原本有些冷冽的容颜瞬间融软下来。这宫婢实在生得高,以至段嫣靠在她身上看过去的时候,都不得不扬起头,于是一双凤目便瞪得溜圆,狭长的眼尾也微微下垂,呈现出几分弱质的楚楚意味来,令人不忍拒绝。
  推拒的动作顿时停住。
  段嫣心中无数念头稍瞬即逝,对这宫婢的判断又多了几条。
  “可否扶我回宫,待回去后,自有重赏,母后也会为你安排个好差事的。”
  殷疏迁就一般,低着头看她,沉默一会儿。
  “殿下不宜走动,在这儿休息片刻便是,奴一个人去宫中报信即可。”
  宫婢的身份他也拿捏得正好,不觉羞耻,浑然天成。
  按照段嫣原先的计划,能引开这人便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此时段嫣却改变了注意,她痛得忍受不住似的,再次蹲下身,细长的手指在脚踝处轻揉几下。
  她垂眼,不一会儿那双清冷的凤目就沾染了水汽,睫羽湿润,如月宫神女坠入凡尘,平添几分不忍。
  “我有些害怕……”她就那样捏住殷疏袖口,美人指,细长如刃,直能戳到人心间去。
  此时最好的选择便是转身离去,若再在这里滞留,便定然会陷入设局之人的局中。殷疏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一贯理智,自六年前随着贪狼将入赵,到如今人人畏惧,谁都暗地里啐他一声薄情寡义冷心冷血。
  他是该转身就走的。
  但此时,殷疏指尖抵住冰凉衣料,他像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弯起眼睛,露出那副市侩圆滑的表情。
  “我扶着您走。”
  死湖之上落了满满枯叶,纹丝不动,脸上却能露出那么多的神情来。
  殷疏不合时宜地想着:他或许该把那副表情收一收,太过谄媚了。眼睛笑起来时得再弯一些,她似乎总是喜欢那样的弧度。
  ……
  段嫣失踪那会儿,含细简直吓得心跳都快没了。等见着段嫣被人搀扶着回来,她当即就落下泪来,泣不成声,可见是惊吓过度。
  “好了,我这不回来了?”段嫣笑着拍了拍她,转而介绍起身侧的人,“这是……”
  想起这人也没有说自己名字,段嫣便稍歪了歪头,看过去。
  “你叫什么名儿?”
  “郎离,殿下可唤奴郎离。”
  “这是郎离,多亏了她,我才能回来。”段嫣说完,含细才分出心神去瞧这眼生的宫婢,却一眼就愣住。那面上素净得很,不涂脂抹粉,可惊人的艳色却似风席卷而来,过境无物,让她一下子无暇再想其他,脑内空空。
  待回过神来,含细才注意到了段嫣一瘸一拐的模样,连忙心疼搀扶着她走进殿内。
  殷疏被落在后面,他也没有追上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轻捻,若有所思。
  抿了抿唇,他将手背在身后,随后却又又发觉如今身份不适合这个举动,便将手垂在了身侧。
  “站在外头作甚?”
  里头传来声音,殷疏低着嗓音应了句,才慢条斯理走进去。
  方进去,便没见着人影。他撩起眼皮随意往四处看,却见屏风上搭着见衣服,绣着山水的丝帛后有绰绰人影。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殷疏睫羽翻飞,抿着嘴迅速转过身。衣角在空中划过,甩出烈烈风声,足以窥得其心内仓皇。
  屏风后,段嫣衣裳齐整。
  她神情冷淡,垂手而立,站在个极巧妙的位置。进来的人看不见她,她却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过了会儿,她扶着屏风,慢慢走出去,脸上瞬间又是温婉神色。
  “等久了吧?”
  一派温言软语,弱质无害。
  殷疏这时才转过身来,眼低垂,他道:“不曾久等。”
  这个名叫郎离的宫婢就这样暂时跟在段嫣身边了。而前些日惊闹满宫的刺客依旧没能连根拔起,不过禁军守卫,宫中人倒也没怎么惊惶。人身得到保障,心思反而是活泛起来。
  不少人都因着殷疏化名的宫婢得到泰清公主的青眼而心中嫉恨,三番两次当着殷疏的面冷落讽刺,再过分的便是暗中使手段,希望借此让殷疏惹怒公主,灰溜溜离去。
  这些在殷疏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两三下便解决了。
  他仍然好好儿的跟在段嫣身后,直到那日碰上了张成端。
  五十大板,怎么也得数月静养。张成端不过休息数日,竟然又进宫来了。
  烈日当空,那人穿着惯穿的玄色锦衣,脸色苍白。
  见他还能走动,段嫣便知那日昌平帝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大概是舍不得这么一枚棋子,留着,以期长效。
  两人迎面相对,张成端在距离段嫣数步的地方停住。他高高突起的眉骨在惨白的脸色下都柔和了几分,下颌线条干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