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断她表示不想听这个的朴静恩问别的“郑薇罗的戒备心那么强?看着不像,光是随口说什么自己要来首尔大,脑子就不正常,当首尔大是人是狗都能进么。”看到安文殊古怪的笑脸挑眉“怎么,不信?”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作弊不被抓到考进首尔大的人有,但走关系硬要进首尔大的,一个都进不去。就算是捐钱捐物那也是走赞助的路子,使用权利硬压?你当首尔大学生运动最活跃的名声是假的么,高校但凡出一个,校内学生就能炸锅,学历就不值钱了。”
安文殊摇头说她误会了“我笑的是你说的对,她没什么警惕性,很容易被左右,那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也不相信有人敢骗她。那个谨慎度排名,指的是他们四个身边跟着的人,郑薇罗比崔顺时还多,受宠的小姑娘一个。”
“所以,受宠的小姑娘能为我们做什么?”朴静恩很怀疑这点“总不能是郑润会的女人让她讨厌,她就会帮我和她妈说,让我进入秘书处。你自己都说,他们一家讨厌聪明人了。”
安文殊笑看着不远处拿着红酒瓶往这边蹦跶的郑薇罗,告诉朴静恩“她们讨厌的是不在一条线上的聪明人,但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聪明人,没人会讨厌的。”说完冲郑薇罗招手“等你半天了,拿个酒那么久。”
“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东拉西扯的,烦死了。”郑薇罗拿着酒瓶往两人中间一坐,拿起茶几上的反扣的空杯给她们倒酒“老板私藏,绝对好喝!”
红色液体倒入酒杯,三个高脚杯轻碰,话题一下就转移到,父母到底有多蛋疼。郑薇罗说成天叽歪,朴静恩说管头管脚,轮到安文殊,举杯同情她们“我是财产继承人,全家就剩一个。”
朴静恩捏着酒杯的手微顿,郑薇罗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她,嘟囔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全家只剩一个。”抓着安文殊的手腕“是不是什么都能干?我要整个鼻子,我妈都说让我等等,等到什么时候!”
郑薇罗说着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手指捏着鼻梁,给安文殊比划“我想要这样,偏偏她不乐意,非说我要是去做就停我的卡,你说她烦不烦,她自己还不是整容,还跟我说危险。”
“找个好医生不就行了。”安文殊抬着她的下巴左右转她的脸“隔个双眼皮比较关键,那个恢复的也比较快,鼻子你要是动到得休息一段时间吧。”
摸着自己的眼皮的郑薇罗觉得眼睛确实比较关键“我妈连鼻子都不给我碰,你还指望她给我动眼睛?找了好医生啊,去美国找的医生,人家说未成年没定型不要做,我妈才和我叨逼叨的。还不如就在国内呢。”
“国内未成年也不给。”朴静恩让她别想了,伸手把她的脸转回来,学着安文殊的样子托着她的下巴研究“换个化妆师,你现在的化妆师不行。”
郑薇罗有些疑惑“有吗?”用下巴顶开她的手,想要找包拿镜子,没找到,安文殊递过来一个粉盒,打开照了照,灯光太暗,看不清。
朴静恩随口问了一句“你在会所还是找化妆师上门?”
“去我妈的会所啊,化妆师上门多麻烦,她会跟我妈乱说,会所的人不敢,她们要是说,我就让我妈开除她们。”郑薇罗丢开粉盒,左右看她们“真的不好看?”
安文殊摸着下巴认真脸“你底子不错的,真的是化妆耽误了。”把脸凑过去“我这个怎么样?”
“你才是底子好,走开好吗~”郑薇罗让她闪远点,转头去看朴静恩,得到一个挑眉,果断又把安文殊拉回来“你的妆在哪化的?”
朴静恩抛出诱饵“木槿花。”
“木槿花?”郑薇罗扭头看她“我就是在那里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妆容精致的朴静恩昂头带着点炫耀的语气“我是专属的技师,只服务我们家的人,那位姐姐跟我家十几年呢。木槿花当初开业的时候,我妈还去剪彩的。”
郑薇罗双手捧心“你是说已经不接待客人的那位社长吗?她超级好看的!但她不是……”咳嗽一声,冲两人招手让她们凑过来,小声道“那位不是跟了个国会议员当情人吗,还会给人化妆?”
“当然不是她了,是她交出来的徒弟,只给特定的人服务。”朴静恩望着她“足够特别才行。”
若有所思的郑薇罗问她“你有多特别?”
“朴岸荇是我祖父。”都准备听她赞叹的朴静恩,面对的是茫然的郑薇罗,和憋笑的安文殊,白了两人一眼不说话。
咳嗽一声的安文殊给她抬轿子,凑到郑薇罗耳边说了军衔,郑薇罗愣了一下,转而不屑“那算什么特别,我外祖父是……”顿住“我是说,我也很特别啊。”
朴静恩半眯着眼睛要说话,安文殊先开口“那就下次约在木槿花见一面好了,我还没去过,你们两正好带我去见识一下。”
“没问题。”郑薇罗摆摆手,小事一桩,想到什么“你继承了很多钱吗?”
安文殊反问她多少算多,郑薇罗不太有概念,随口说了个数字,安文殊笑了“比那多。”紧接着就得到了朴静恩想要的惊叹,郑薇罗羡慕道“真好~”
朴静恩嗤笑一声,郑薇罗诧异的看着她,安文殊用手肘戳小姑娘“你这话应该刚才说。”
郑薇罗一愣,长长的‘啊~’了一声,开口道“你那个真不算什么,但是也挺厉害的。”指着安文殊对朴静恩说“比光有钱有用,但我就缺钱啊,所以我才羡慕她么。”说着听到有人喊她,冲那边伸手招呼,站起身对两人说“我等下回来。”就跑了。
有人走了,有人却过来了,盯了这边半天的金泰宁走过来,让她们跟上,带她们绕了一会儿,进了个有些狼藉的空包间,不知道是人刚走没打扫,还是人被赶走了没打扫,反正没打扫。
金泰宁皱眉看看包间的环境,也没坐下,站着问她们,主要是问朴静恩,什么情况。朴静恩也站在跟他解释,安文殊倒是踢开沙发上的那些玩嗨了的瓜果碎屑,坐在沙发上,听那朴静恩说话,顺便吐槽郑薇罗有多蠢。
“不聪明,但也不至于蠢,不就是没给朴先生表达尊敬么,单拼影响力人家确实没什么输的,而且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啊。”安文殊倒是帮了小姑娘一句。
朴静恩瞪她“你哪边的!刚才不是和我一起骗人么!”
“你这边的!”安文殊举手认输。
所谓一起骗人指的木槿花,朴静恩有没有在那个出现过不知道,但朴槿慧是她们家的会员,这个不算什么秘密。木槿花在还挺有名的,老板是国会议员的情人是一点,另一点是那家算是政治圈女人们的集中地,很多人都去。
那家是会员制,而且不能自己办会员,只接受会员之间的推荐,本身就限制了能入会的阶层。会费也很可观,又是一个门槛。特地说起这个,是郑薇罗的作用没有她母亲大,所以需要一个不突兀的机会,在她的介绍下见到她母亲。
女儿介绍的朋友,自然比随意用其他方式见面的陌生人要亲近一点。郑润会在女人上有问题,和崔顺时的关系就不会好到哪去。郑润会既然阻拦,那就走崔顺时的那条线,方便快捷还直接。至于会不会被误会故意接近女儿,在这个圈子,这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接近背后的目的。
而上述这些是朴静恩在安文殊的那几句话说完后,立刻就串起来的想法,安文殊没插手甚至没提请,她就给了个背景提示,剩下的朴静恩自己就做成了。郑薇罗一句想整容,朴静恩直接就想到了会所。
“这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吧。”金泰宁看着安文殊“因为我想不到她说的那些?”
“那倒不是,是你知道了,不免会带着几分故意接近,女人接近女人可以用很多理由,母亲很少会计较这个。但男人接近自家女儿,还带着功利性,那我们就不用和崔顺时见面了。”安文殊笑着说“不告诉你才能让你本色出演啊。”
金泰宁想了想“可其实,我没必要参与这件事,换个人甚至换个方式,不是更好。”看向朴静恩“她以我的未婚妻身份出现,难道就不会奇怪吗,万一那个郑薇罗真的喜欢上我呢,你就玩砸了。”
“先不说你有多大的魅力,就算你的魅力很大,在她真的喜欢上你,变得非你不可之前,我也会把事情停在这里的。就像今天,她让你陪她骑马,现在静恩不就出现了么。”
“你的出现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不参与她们的游戏,喝酒抽烟骑马赛车这些无所谓,大|麻和更嗨的就没必要接触了。你不碰因为身体负担不起,我不碰是因为我喜欢你……”
“什么?!”
安文殊的话被金泰宁打断,朴静恩一巴掌拍开他,让他别捣乱,问安文殊“你那个遗产继承是个什么意思?”
“那个啊,新人设。”安文殊指着自己“我在郑薇罗她们那边的新身份,继承了一笔还不错的遗产的孤女。”
朴静恩说她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继承,家人呢?”
“死光了啊,这个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安文殊不太懂她在问什么,突然想到“你以为我以前跟你说的都是骗你的?”笑着摇头“大部分是真话,除了我有老板这件事。”只不过“你的重点还在我值得同情上?”
抿嘴不说话的朴静恩被金泰宁侧身挡在身后,问别的“你之前不是说你打算接近朴槿慧当她的什么精神支柱,现在听你的意思是,她有个精神支柱了,你的计划怎么办?”
“不变啊,她有了那样的人还是不太会和人来往,代表对方也也没什么大用。也不对”安文殊说“还是有很多用的,我可以当纯粹的晚辈,不参与任何政治事件,敲边鼓都不用,你们上就好了,利用那个精神支柱就行。”
金泰宁没太听懂,朴静恩推开他,看着安文殊“你是准备好了万一朴槿慧出事,你可以全身而退。不,你是肯定朴槿慧会出事?为什么?我之前跟你说那么多你都不信,现在发现了什么确定朴槿慧那女人会出问题?”
什么纯粹的晚辈,不参与政治事件只有一个可能,参与政治事件会出问题。所以安文殊才会突然弄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精神支柱出来,自己不想干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安文殊笑了“你好像不止在政治上敏感,但你想多了,我这么做是让进度变快的方法。你耗了那么长时间还在外围转悠,还有几个月就冲刺了,你再进不去核心,我们就真的得等四年半后再次大选。”
“我和朴槿慧的关系慢慢亲近了没错,但认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我没办法超过一个和她认识了几十年,从小就一起的人之间的情谊。既然有那个人,那个人还可以利用,那我为什么不利用呢,”
安文殊看着插不进话的金泰宁对朴静恩说“你可以问问他,他正在入住自家的公司,各种人际之间的事情有多麻烦,当然是借力打力更简单。先找到一个可以被拉拢的,后续就好处理多了。”
朴静恩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金泰宁倒是点头了,他最近确实在用这样的方法“但是,你如何确定对方好拉拢?”
“你仿佛在逗我。”安文殊笑金泰宁“一个教派教主的女儿,你觉得她不好拉拢?这个国家成立宗教不就一个目的么,钱。创建教派,当救世主,发展信徒这些东西,都是为了钱。能被钱打动的人,你觉得不好拉拢?”
金泰宁和朴静恩对视一眼,朴静恩先开口,问安文殊“如果钱就能打动,那你现在做的这些是什么?”
“钱也不是随便谁给都会收的。”金泰宁回答了这个问题,摸摸她的头“有时候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笨了呢。位置越关键,钱收起来就越小心,今年更是要小心,朴槿慧这一年得非常小心才行。”
朴静恩拍开他的手吐槽了一句“说的好像她上位了就什么都能干一样。卢武炫还被弹劾下台了,你指望她能有多大的力量。”
“这个跟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安文殊拍手起身“好了,该回去了,消失太久了。”说着往外走,走到两人身前事,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在那个浅金色的脑袋探进来前,安文殊一把拉过朴静恩,说了句“别吵了。”
朴静恩和金泰宁也脸色一变准备演戏,三人都误会了外面的人,而推开门的人却不是三人想的那个。而是让安文殊意外的人。
“你真的在这里。”
金泰宁和朴静恩转头看安文殊,安文殊皱眉看着来人“跟踪我?”
刚想点头的金在中话到嘴边转口道“巧合,我在隔壁,大家都在,刚才骏绣看到你进来的。”
安文殊看了金泰宁一眼,对方拉着朴静恩往门外走,站在门口的金在中连忙让开,想要打招呼,看那两人目不斜视的擦过他往外走,也没说话。
上次是有意为之的巧合,这次是真的巧合,可上次能确定是私事,这次金在中则是确定自己给安文殊惹麻烦了。进门、关门,靠在门板上,先说一句对不起,再说“我能做什么补救?”
“让你助理的嘴巴闭紧点。”安文殊盯着金在中“不要在民臣街出现,路过也不要。”
认真点头的金在中说知道了,安文殊没说话,盯着他好像在评估他的那句‘知道’有多少可信度。金在中有些害怕,没来由的,安文殊没做什么,更没说什么危险的话,眼神也不是多诡异,可他就是觉得浑身发毛。
让他害怕的安文殊突然笑了,笑的金在中不自觉的后退,后脑勺撞到门,疼的龇牙咧嘴的,安文殊笑容更大。
“要不要谈个恋爱?”
“什么?”
“恋爱,你和我,谈吗?”
“谈!”
迅速点头的金在中转而想到不对“真的吗?没骗我?为什么?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了?也不是,我是……”
安文殊上前的脚步让他自动消音,抓着他的手腕开门往外走。
113/212 首页 上一页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