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能觉得不理解,安文殊不是把韩进的地盘都给了李德业么,退缩的意味很明显啊。不是这样算的,地盘给了李德业没错,可尹武荣还在,尹武荣一天是安文殊的人,这场战争安文殊就没退一步。所以,尹武荣‘背叛’安文殊,成为李德业的人。
事情如果到这里停止,那上位者就彻底成为李德业,安文殊龟缩慢慢壮大实力,她到底爬的太快根基不稳。李德业爬的也算快的,也走了小二十年,安文殊?她两年都没用。普通人开一个公司,两年说不定都没赚到多少钱,何况那么大一个盘子。
可安文殊没有龟缩隐与人后,她非常高调的站了出来,还带着李德业的妹妹站了出来,李夕颜的存在是个旗帜。在李德业这样的人眼里,不是什么两家关系亲密的象征,是安文殊给李德业的警告。李德业的背景无人不知,他是没有任何血脉亲缘的人,几乎没有弱点,但李夕颜几乎就是他公认的弱点。
按照正常的逻辑往下推演,岁月号就是安文殊和李德业的战场,在位的那个女人下台,李德业就输,下一个上台的是李德业的人,安文殊就败,两人正式成为敌对方,这是抢地盘的战争。同乐天的争权没有区别,不死不休。
此时,安文殊找李德业见面,说什么乐天的事情,李德业来之前认为安文殊是试图讲和,或者是缓兵之计,先弄一个共同的敌人,把这个敌人弄死了吞了他们,两人再斗也不迟。这是李德业问的那个所谓,内斗归内斗,外人介入,一定先弄死外人的真正意义。
可他没想到安文殊会跟他说那些,说忠武路,说釜山港,说她要走的路和李德业要走的路如此相像却绝对不同。李德业是实业派,从他把娱乐产业所有的持股都给了安文殊就知道,他看不上那些东西,赚不到钱还浪费时间。
安文殊不同,她看中的恰好是李德业看不上的,在李德业手里玩不转的忠武路,在她手里会发挥谁都想象不到的威力。她在学李德业的成功之路?不,她在走属于她安文殊独有的霸业,除了安文殊,谁都走不了。
李德业笑了,笑安文殊如此果决,也笑安文殊如此大胆。他只是想赚钱,安文殊却想要操纵这个国家的五千万人民,用这五千万站在那个牌桌边,她不做打牌的人,她要做的是发牌的庄家,胜负和她无关,但胜负必须经她的手。
安文殊啊~
安文殊啊~
李德业赞叹的看着缩在沙发里,像个猫咪一样仿佛随意被人抚摸召唤的女人,非常认真的提议“我们结婚怎么样?”
猫咪迷茫的看着他“结婚?”哪来的想法。
认为这个提议很值得探讨的李德业忽悠小猫咪“我们两结婚会生出的孩子多值得期待,听说孩子的智商像母亲,如果那个孩子有你的智商,有我的悍勇,再加上我们的势力,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创造一个王。总统也不是一直都是四年一换的,隔壁有个天皇,为什么我们不能有。”
“……”
“如何?”
龇牙假笑的安文殊“我怕遗传你的智商。”
“这个态度就不好了,难道我的智商有问题?”李德业起身往她那边走,快坐下的时候被她踢开,坐在沙发扶手上“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有什么比联姻更能让我们都放心的,那才是真正的盟友。”
呵呵一声的安文殊让他想清楚“联姻的话,你就不怕当天结婚,隔天就横尸街头,我顺理成章拿下你的地盘?”
“不可能,你要是那样的人,我见你的第一面,你就在汉江吐泡泡了。”李德业拍拍她的腿“哥哥很看好你”揭开西装的扣子,摆了个造型“我也是个很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安文殊一脚把他踢开,李德业避的很快,她顶多擦到了西装的衣角,李德业却故意踉跄了一下,倒退两步“还没结婚就谋杀亲夫,你这个女人也太凶残了。”
凶残的女人看着智障的哥哥“你确定要真的跟我讨论这个?”
“不好吗?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都是孤身一人行走的。我们家夕颜成天被催婚,我这个哥哥当然要牺牲一下为妹妹考虑,帮她一把。”李德业笑看安文殊“有个家人组建个家庭,其实感觉也还不错,推荐你试试看。”
白眼一番的安文殊果断拒绝,李德业难过的问为什么。
“我有家人了。”
“谁?”
“……”
“?”
反射性的回答虽然不过脑子,但那代表真正的心意,安文殊突然笑了,眉目疏朗的笑开,李德业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很快隐去,坐回位置上不开玩笑了。
“怎么乐天发现不了我们介入他们的内斗?”
“让他们没心思管。”
“如何做?”
“需要一个女人。”
“谁?”
“李紫妍。”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错了,非常抱歉!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帕丁顿小熊 20瓶、果咂的小虎牙 10瓶、瑟瑟 10瓶、是漫不是妈 10瓶、小小藍 5瓶、ADA 1瓶、摩羯兽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09章
张紫研, 这个名字关注韩国娱乐圈的应该无人不知, 以她自杀遗书打开的潘多拉之盒, 让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撕开表象,聚光灯下灯红酒绿的世界,每个人的晚礼服上都爬满了臭虫, 恶臭难闻。
张紫研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不是因为她被强迫为社会高层名流进行性|招待愤而自杀,因为忍受不了糟糕的世界自杀的明星多了, 比她有名的大有人在。也不是因为她的遭遇有多值得同情, 认真说起来, 韩国万千艺人,男女都算上, 张紫研未必是最惨的那个。
这个人特别的点在于她的死亡成为了一个符号,遇上了互联网的风口,让网民这个新奇的物种进入大众视野。让一向认为韩国就是自己掌中玩物的顶级阶层暮然发现, 升斗小民也是能翻天的。
可惜的是, 当时的网民终究没有现在的战斗力,彼时的权利者也不太在乎所谓的名声,因为民声这东西没什么用。尤其对男权当道的韩国男人来说, 在女人的事情上出现的问题,那能叫问题吗,那是炫耀的谈资。
除了男权的问题, 早年韩国女人偏低的社会就业率也是问题所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这句话到哪都通用。整个社会对女性的压榨导致女性在很大程度上,被迫或者是压过没发现,自己站在所谓的道德高地,指责张紫研要不是自己勾引男人也不会发生那些事。以当时的统计数据来看这件事,女性对此的指责是远高于男性的,这个数据非常讽刺。
不过现如今有一个很大的不同,不止是女性就业率成比例上涨这样的大不同,最关键的是,在位的总统是亚洲第一位,目前还是唯一一位女性总统。她存在的标志,就代表了男女平权的进步,哪怕她本人对这件事毫无兴趣。
上述这些,是安文殊和已经见过理想国,三观摇摇欲坠的朴静恩的聊天内容。朴静恩被理想国弄的心神不宁,强撑着找到安文殊,问她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放弃朴家,只要她这个人,用一个朴静恩,创造独属于安文殊的汉江奇迹。
安文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她说她需要朴静恩证明,她值得。朴静恩还以为这是安文殊推脱的理由,两人都认识多久了,谁手上有什么东西还需要证明?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够蠢?!
这番话就是朴静恩憋屈的问安文殊如何证明后,安文殊告诉她的,她要朴静恩让青瓦台那位已经焦头烂额的女士,出手为张紫研翻案。朴静恩觉得安文殊有病,真心的!
先不说青瓦台的人到现在没散,也不说岁月号闹的有多凶,更不用说事情会闹这么大本来就是安文殊在后面推波助澜,此时把张紫研的案子翻出来,就是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时机。只说朴槿慧压根就对这件事不关心,就足够让这件事根本没意义。
依旧在清潭洞,依旧是同一家会所,连包间和桌上的茶杯都是同一间,同一杯。在与李德业见面两个小时后,半个小时前还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晒太阳的安文殊,现在翘着腿端着红茶,浅笑看着朴静恩,告诉她,她没有在和她商量,这是考验。
“做得到,你就是我的汉江奇迹,做不到,朴家就是我的肉身王座。你想要从我手上赎回你的家族,总要付出点什么,真的以为你自己是筹码?朴静恩xi,你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哪怕,我很喜欢你。”
焦躁的在原地转圈的朴静恩猛的停下脚步,看着安文殊的眼神都带着凶光,却在站在一边的金智香把文件递过去的时候阴沉着脸接过文件,摔门走人。
完全不知道安文殊和李德业聊了什么的金智香,从朴静恩出现倒是站在安文殊的沙发边从头听到尾。在朴静恩走了之后,站在安文殊身前,问自己需要做什么。本来她以为会听到诸如给朴静恩找什么麻烦之类的,考验么,没想到安文殊说全力支持朴静恩。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想通了吗,要成为猛兽还是绵羊?”
束手站立的金智香沉默了几秒“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您说我很快就是了,我能知道这个很快从何而来吗?”
“从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要支持朴静恩,你不想只做应声虫了,你没发现吗,你掌控的权利越多,站的位置越高,越不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应声虫,是听话做事的木偶。你想要有自己的思想,绵羊不会有,绵羊只会期待世界有正义,还期待别人能实现它。”
安文殊放下茶杯,头往斜对面的沙发偏了一下,对金智香说“坐。”看金智香直接坐下,笑了“还记得你上一次坐在我面前是什么时候吗?”
金智香微愣,她想不起来“我…”
“你没有坐在我对面过。”安文殊笑看她“你从不在我面前坐下,你很有分寸,对自己的定位是助理就从未逾越过这个身份,金达信都在和我说平语,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敬语。什么时候变了呢,变得你可以自然的坐在我对面,不会觉得这不合适了?”
屁股下的沙发突然变的滚烫,阳光照射皮革产生的温热变成炙热,烫的金智香想跳起来,可她在安文殊的笑脸中坐着。坐的臀部和大腿肌肉绷紧,贴身的衬裙隐隐都能看到肌肉块,那是她被尹武荣‘调|教’过的成果,因为她真的太弱。
“你发现不了,也想不起来。不是我在温水煮青蛙,是你一点点在烹煮自己。你现在是基金会的理事,人对尊称和姓名是有特殊情感的。尊称听多了,习惯了,欲望是心底的野草不需风雨,不需阳光,只需一点野心就能破土而出,在那一声声的理事里,你把自己变成了能坐在我对面的人。”
安文殊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别的人,眼神是虚的“我喜欢有目的性的人,目的不一致道路却都类似,这世上不管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都需要权势,需要钱财,我从那么多人里选择了你,就是因为你的目的性很强。”
“可惜的是,你被这个社会教的太好,从小听着公主得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故事长大,你更习惯于依附某个人,男女倒是没关系,强大就行。名校出来做别人的助理,人生唯一也是最大的反抗,也是别人强迫才怒极出手。”
“尹武荣好奇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他觉得我是把找死当乐趣,那可真的猜错了,我从不在身边留威胁性命的存在,你想杀我太容易,我也懒得喝杯水都要防备你有没有下药,那也太无趣了。我留下你,是因为你做不到,你杀不了我,你没办法动手。”
“冲动杀人和预谋犯罪有很大的区别,你习惯当绵羊了,哪怕是想要对我出手,做的事情却是像小朋友告状一样,搜集了一堆我的把柄给一个你以为会为你,为所谓的正义出头的人。那次之后,我说你的正义让你没办法妥协,其实不是,是你的格局小到根本没胆子自己成为英雄。”
“太多女人,不对,应该说太多人都没办法自己当英雄,甚至自己出头都不敢。都需要一个男人,或者另一个王者,出了事一定要找人帮忙才行,我自己怎么行呢,我自己不行的。我不会,我不懂,我不行。这样的人太多,姑娘们被赞誉为柔弱,这才是女孩的样子,就这么被裹挟了思想。”
安文殊叹了口气“所以朴静恩那样的人可遇不可求,那是天然的就适合登上王位的人,即使环顾四周退路无数,她也要披荆斩棘走出自己的那条路来。”低声喃喃“临渊那孩子也行的,可惜了。”
抬眼把那点子遗憾丢在脑后的安文殊,看着沉默不语的金智香“什么时候想好了要做猛兽再来问我吧,我等着你。”
端坐的金智香起身鞠躬退了出去,喝了杯茶倒在沙发上晒太阳把会所当临时办公地的安文殊,今天的行程本来到此为止,老板在通常意义上就是最闲的那个,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忙碌。可惜,有人看不得她悠闲。
回民臣街的路上,金智香接到一个电话,告诉安文殊一个有趣的消息,柳临渊在查张紫研。他们盯着这条线的人说,柳临渊和柳千言在游|行的时候吵架了,之后柳临渊在圈内打听张紫研的消息。
“吵架是因为什么?”
“游|行,柳临渊反对柳千言参加游|行。”
所谓游|行,就是现在还在青瓦台围着的那帮人,韩国电影圈不怕死的愤青无数,柳千言是真正的宝刀未老,他的作品里韩国政府就没有当过正派,连正面形象都没有。拍个爱情文艺片都不忘映射一下政府腐败无作为,可以说是职业愤青了。
岁月号那么大的事情演艺圈参与者众多,韩国演艺圈的特殊环境造成他们和政治很少分家。柳千言的出现可以说是电影圈的领头人,真正的国宝级导演,捧回国际奖项无数,国内奖项更多,人家都不稀罕去领奖的。
因为这位大导带头游|行,队伍里还加入很多对政治没什么兴趣,也比较谨慎对待这样事件的人,就为了和柳千言见一面混个脸熟也是好的。至于柳临渊为什么反对爷爷参加游|行,那理由就多了,其中一点就是她刚坑了爹,在找方法填坑,此时爷爷站队和亲爹这位政府官员打擂台,必须不行!
柳临渊为什么把主意打到了张紫研的头上,安文殊倒是颇为好奇,据她了解柳临渊对韩国的了解绝对有限。比起韩国时不时就拿自己和中国比怎么怎么样,多数中国人其实对韩国的关注度真心有限,让韩国惊叹的韩流人数,也是因为人口基数大的原因,韩流说到底还是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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