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全程茫然,数次想要打断安文殊问她是不是什么新故事,可安文殊那张脸上的表情抬轻松,随意到好像自己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点也不玄幻,可平常了。
妖怪们的故事说到爱情魔法时,两人下了电梯走到了地下停车场,金在中拍了拍安文殊挽着自己的手让她放开,安文殊以为他想要说什么,结果金在中上前两步蹲在她身前“上来。”
“做什么?”
“你不是脚疼吗。”
金在中头都不回,半蹲撑着膝盖“公主抱你肯定觉得丢脸,那就上来,我背你。”
勾起唇角笑了的安文殊退后几步踩着高跟鞋助跑往他背上一扑,差点把金在中扑倒,踉跄一步让她不要闹,背起她稳稳的往前走“你继续,姜晨曦让你喜欢上孔刘哥,然后呢。”
“然后啊……”
玄幻的故事还在继续,背着姑娘的男孩子没有任何特异功能,老老实实的背着同样是人类,穿高跟鞋还会脚疼的女朋友,以人类的方式背着穿着礼服的安文殊,开车门把她放在驾驶座上。此时,故事到了金在中之前完全没听懂的所谓混淆的问题上。
被系安全带的安文殊有点惊讶金在中的平静,怀疑他根本不相信,就当故事听,也没在意,继续讲自己的。科技感十足的超跑带着魔幻的故事开进车流,中途弘大时金在中问安文殊要不要吃什么,派对肯定没吃什么的东西。
安文殊摸了摸肚子“不是很饿。”
“到家就饿了。”金在中肯定道。
从中间车道转向路边的金在中让安文殊坐着,拿着钱包从储物箱里翻了顶棒球帽出来跑出去买吃的了。安文殊从车窗里看着他的背影,西装和棒球帽很不相配,但背影很帅气,正装其实属于制服诱惑的一种来着。
金在中离开的不是很久,买的也是小吃,鲷鱼烧和章鱼小丸子之类的,手上满满当当的食物,车门一开香气就飘到安文殊的鼻尖。等金在中把那些吃的放在一边上车,安文殊也差不多知道他一点都不淡定,只是在强壮而已,因为他买了两杯咖啡,而自己不怎么咖啡的,金在中从来不会给她买咖啡。
跑车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车继续往前,故事也继续往下,自动跳过恋爱细节的故事在车开进民臣街的巷子时,详细的讲述了分手时发生的事情。前者没什么了解的必要,后者可以解释为什么孔刘会找金在中说那些话。
勉强用一只手拿一堆食物的金在中空出另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安文殊,力度大到安文殊有些疼,还没说,金在中先发现,慌乱的松开,又握住,这次是轻轻的牵着,十指相扣。
进了门到院子里,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剩下的金在中都知道,还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比如‘让我嫉妒’之类莫名其妙的操作。一堆食物放在屋前的门廊上,金在中让安文殊在边上坐着,自己跑进去开灯,再跑出来,盘腿坐在她对面,给她手里塞吃的,让她赶紧吃。
真的不太饿的安文殊对食物没兴趣,对金在中比较有兴趣,男朋友同她相反对食物特别有兴趣,看安文殊拿着包装袋不动,还动手帮她拆开,拿着竹签戳了个章鱼小丸子送到安文殊嘴边,对她说‘啊~’
张嘴吃掉小丸子的安文殊笑对他努力装没事的态度,在他问接下来的时候告诉他都说完了,月份已经快要接近夏天了,夜风都是温热的,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金在中一口一口的吃着丸子,吃两个给安文殊塞一个,章鱼小丸子吃完吃鲷鱼烧,咬三口给安文殊喂一口。四个鲷鱼烧没了还有炒年糕,这次安文殊偏头躲过表示不想吃,金在中自己一个人都吃完了,还有一大碗鱼饼和两个半熟芝士。
在他还要去翻袋子里的食物时安文殊按着他的手“再吃下去你就要吐了。”
金在中愣愣的看着她,转手把袋子都往后退,撑着木板挪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从指缝穿过变成十指交缠的姿势,非常缓慢的开口。
“那你是什么?”
“?”
“种族,你是什么种族?”
“……”
安文殊被逗笑了“你其实根本没听明白对不对,我是人类,就因为我是人类才会那么容易被妖怪们操控。”
快速眨巴着眼睛的金在中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长长的‘啊~’了一声,这次明显表情舒缓多了“那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谁操控了吗?”
“果然没听明白。”安文殊笑着捏了下他的掌心“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混淆了孔刘和你,现在找回来了,不是谁的操控。”
关于这一点金在中表示他听的很明白“但是你和她们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被混淆的真实对不对?姜晨曦只是因为我更方便,所以跟你说我是真实的,但也不一定是真实,对吧?可能孔刘哥才是你的真实。”
安文殊微微点头“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对的。”看金在中的表情紧张起来,刚想说什么,就听他又把话题绕回第一个。
“你不止是人类吧,我是说,你要完全是人类的话,她们不应找你啊。”金在中把她的手拉到怀里,另一只手也缠上去“你不会消失吧?突然间消失!”
想要解释的安文殊被金在中超快速的语速打断“你肯定不是人,人哪有你那么聪明的,你会像电视里那样消失对不对,你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出现的,一旦那个目的完成了你就会……”
“停!”安文殊让他收一收脑洞“很荣幸你认为我很聪明,但那主要原因搞不好是你笨…”被掐了下虎口,笑着改口“我确实是人没错,她们找上我不是因为我的种族出了问题。”思考了一下,把认识高恩雅的理由说了,肚子里的‘冤魂’。
比起之前一路的平静听故事,这次安文殊讲到一半金在中就惊悚的盯着她的肚子,快速打断她“那你还是会消失啊,就像你突然出现一样,你会消失的!”
“这么说起来…”安文殊想了想“好像有点道…”
‘理’字没说完,被金在中猛的拉过去抱住,安文殊刚想伸手安慰他,又被他推开了“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什么意思?”
“灵魂啊!”
按着她的肩膀脑洞开的无限大的金在中表情带着隐藏不住的惊慌“你不是说妖怪们,不是,是姜晨曦她们可以对你的灵魂施法,那我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不管你去哪都跟着你?”
安文殊疑惑的看着他,难得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要去哪?”
“故事里不都这样么,我们可以有什么灵魂契约啊,不管你在哪,我在哪我都能找到你。”金在中紧盯着安文殊“这样你就不会突然消失了!”
‘灵魂契约’说的安文殊一愣,转而大笑,笑的金在中更慌,在他开口前仰头亲他,把他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回去,盛着他开口的缝隙舌尖顶入,体液交换,唇齿相缠。
零距离的接触大概是最好的安抚方式,金在中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眼底的惶恐也逐渐消散,眼睑渐渐合上,按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卡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加深这个吻,犬齿故意的咬住下唇,微微用力,血腥味出现在唇瓣上,才结束这个有些凶狠的吻。
两人分开时都有些轻喘,呼吸喷在对方的唇瓣上,金在中低头想要继续,安文殊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老实点,舔舐下唇微微的刺痛,肯定破了“属狗的么?”
“你不要消失。”金在中委屈的嘟囔。
按着他的脸让他闪远点的安文殊坐回去“我都不知道我要消失,你为什么就认定我会消失?”
“可是…”
“没有可是。”
安文殊按着他的脑袋揉了一把,揉的一手的发蜡嫌弃的看着他,金在中侧身去袋子里翻纸巾给她擦手。手在别人手上的安文殊让男朋友想开点“为什么要为无法控制的事情纠结,那很无聊。”
“但是…”
“没有但是。”
“比起担心我可能像突然出现那样消失,难道你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你之前说的那个,说不定姜晨曦就是为了方便,才骗我说你才是真实的么?”
金在中擦拭她掌心的手微顿,继续蹭着手掌“如果你会消失的话,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都没意义了。”
“所以,你要纠结消失这件事多久?”安文殊叹了口气“灵魂换了个身体哎,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关心这个吗?”
反转她手掌确定都擦干净了的金在中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我只想知道,你如果再换一个身体,我要怎么找到你。”
安文殊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这个话题过不去了,拿出手机给高恩雅打电话,接通时按下扩音,问她“我能在这具身体里复生,是不是代表也可能出现在别的身体里?”
电话那头的高恩雅好像在和什么人说笑,听到她的问题顿了两秒,收了笑声告诉她“理论上来说不可能,但也不一定,毕竟你发生过一次。”
“那如果再次发生的时候,要怎么认出我是我呢?”
“为什么要认出,你还是你,你不是会自己来找我吗?”
这个回答让金在中和安文殊都愣住,听那边‘喂’了一声,安文殊看了眼金在中,问他异想天开的那个灵魂契约。这次高恩雅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像是在找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等周围安静了才回答她,不可能。
“人类很脆弱的,灵魂也很脆弱,通常死亡就是泯灭,你能换一个身体已经很神奇了,想再换一个得碰到下一个奇迹才行。两个人类没办法签订灵魂契约,你们的灵魂承担不了契约的力量,会直接奔溃。”
安文殊对金在中耸肩表示这件事解决不了,金在中阴着脸不说话,倒是电话那头的高恩雅说话了“你问这个没意义啊,人类的情感即弱小又很强大,大到能人定胜天,弱到转瞬就会消失。就算你和一个人签订了所谓的灵魂契约,你们也可能在转世时遗忘对方,浪费那个力气干嘛。”
“我以情绪为食,它就算吃的再干净也会再出现,本身就代表它没有多特别。姜晨曦虽然吃的是身体,但她应该也更偏重灵魂或者爱情之类的东西,那东西也不特别。一时冲动签订灵魂契约,你会后悔的,千年万年,总会后悔,因为你要不停的经历死亡和离别,时间长了会麻木的。”
挑眉觉得这点很有道理的安文殊同高恩雅闲扯两句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看向金在中“现在解决了,如果我还是我,我会找到你,如果我不是我了,你找到我也没意义。我们签订契约更没意义,总会麻木的。”
沉默数秒的金在中用力的摇头“我不会。”
安文殊笑着顺着他的脊背“是~你不会。”
不算敷衍也不是多认真的态度让金在中想要辩解他没有开玩笑,但是对上她的笑脸到底没说出来。这个话题暂停,金在中托着安文殊起身让她先进去,他收拾外面的垃圾。
本来应该找人来卸妆的安文殊,被金在中按在椅子上说是要帮她卸,作为一个经常上妆和卸妆的男偶像,这点小事完全没问题。只是卸妆吧,它是一个靠的非常近的行为,化妆棉擦过眼睑,椅子上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他动作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索吻。
紧接着,金在中的行为就不太像是卸妆了,隔着薄薄的一层卸妆棉摩擦唇瓣的手力气变大,低头含着她的耳廓,柔软湿润的舌头拨弄她的耳垂,安文殊的呼吸变深,耳边是金在中低沉的笑声。
妆是卸不成了,别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灵魂契约那种太玄幻也太遥远的事情,哪有灵肉‘契约’来的直接又简单。单人沙发椅狭窄的空间很限制发挥,但空间狭窄接触面积就大,大到安文殊无法在情|欲中分辨,掐着腰侧的手是因为什么变的凶狠,带着那个男人的恐惧和疯狂。
人在这个时候才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所有通过大脑思考后再说出口的话,只需要身体力行时就跳过了思考的步骤,直接又纯粹。把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都表现在行为上,表现在碾磨撕咬的行为上。
金在中是技术很在线的男人,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是如此,毕竟花花公子的名头不是白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做着做着自然能分辨,什么情况是姑娘假模假样的说‘你好棒’,什么情况是姑娘真的认为‘你好棒’。这东西很需要经验,金在中的经验很足。
技术在线的金在中这个夜晚突然掉线了,缠绕索求,从沙发椅到浴室,浑身湿漉漉的再到床铺,一遍一遍的撩拨,不让安文殊停止拽着她沉沦在无法思考的世界里,咬的她满身青紫,有些地方按下去都有点疼。
安文殊很少做出太过女性化的行为,毕竟老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真的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但在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一点都不羞涩的夜晚,她说了,说了因为体力实在跟不上只能哑着嗓子,柔弱的说小姑娘才说的‘不要了。’
金在中没听,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反正他没听,手指拨弄,耻部冲撞,那些他不想听也不愿意听的话被低头勾缠在一起的舌尖堵回去,一直到安文殊放弃挣扎,同时怀疑金在中嗑药了。
过于激烈的运动不止会让人浑身酸软,还会让人产生文学作品里才会出现的‘做昏过去’,不过安文殊拒绝承认,明明是没力气换气憋过去的!
这不是一回事?
不是!!!
好吧。
总而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憋’过去的安文殊同样是被憋醒的,浑身上下黏糊糊的一点都不清爽,很明显,那个跟八抓鱼一样缠着她,左手绕着她的脖子,右手卡住她的腰,半边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两条腿夹住她,连作案武器都没有离开她身体,跟怕她跑了一样的人,很可能也是累挂了,完全没力气做什么事后清理。
脖子被卡的呼吸艰难安文殊试图抽出手臂掰开他的胳膊,但被压的太严实的了自己又真的累,根本没力气,折腾半天那家伙都不醒,干脆一口咬下去,门牙用力,身上的人才微微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反射行为,还是睡懵了,有意识的第一件事是挺腰。
安文殊好悬没翻白眼,牙口更用力的咬他,金在中困倦的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嘶哑,磁性没了,有气无力是真的“要继续吗?”
195/212 首页 上一页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