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发现的孔刘摇头失笑“可能因为你是孩子的母亲,所以不自觉的想着我对你也有责任。”收起笑脸和她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
“话说,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你这样的人呢。”安文殊看他不解,笑道“立身很正,会照顾别人的想法,即使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会因为应该去做而说服自己,并且能做的很好。”
孔刘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的很温柔“如果你说的是我带经纪人来找你的事情,那不是我不喜欢却应该做的,那是我喜欢也应该做的。可能之前让你误以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但那更多是担心对你,对孩子都不好。可你说的对,未来还没确定,谁知道一定会对孩子不好呢。”
“我说了吗?”安文殊怀疑他记错了,这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笑看她的孔刘表示她说了“你说你六个月会去检查不是吗,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我们还不用想孩子会不会出问题,对吧。”
很意外那句话会被这么解释的安文殊,对于面前的人把她想的那么好有些想笑,不过“我开始期待这个孩子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了,有你这样的父亲的话,很值得期待。”
“这句话也是在说你,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当然值得被期待。”孔刘看了眼她的肚子“善良,聪慧,有才华也有想法的母亲。我查了些资料,说孩子会遗传母亲的智商,这是好事,我没有你聪明。”
沉默几秒的安文殊有些疑惑他们在说谁“善良?”
“难道不是吗。”孔刘笑看她,伸手想要摸她的头,抬起的手却落在她的肩膀上,轻碰了一下就放下了手“你很善良,不管是愿意生下这个孩子,还是告诉我,你愿意,都很善良。”
“我想过你说的那个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也许哪天我知道了,我会很自责我为什么不知道。但是你告诉我了,你告诉我的时候也很担心的吧,担心我万一以为你想要要挟我呢,万一以为你想把孩子当把柄呢。”
“你大可以不告诉我的,我能为这个孩子做的事情很少,无非是钱,可你并不缺钱。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设身处地的站在你的身份里,你鼓起勇气告诉了我,这已经是很善良的事了,你还说了生下来的理由,你把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难道不善良吗。”
老话说君子的眼中只有君子,孔刘是否是个君子不能确定,但他眼中的安文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一个女孩子愿意在这个年纪生下孩子,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孔刘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自己都在想东想西,这个不敢,那个犹豫,真的是全为孩子考虑么,不是吧,还有很多是为了自己考虑的,事业、未来这些东西,让他忘了责任。安文殊不一样,她有担当才能有勇气做个坏人,这份担当他都没有。
经历的那样的事情,女生不恨就是好的了,安文殊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提出任何要求,孔刘都没办法说不。可安文殊愿意不怪他,愿意因为他也吃了药不能控制自己而理解,这是安文殊的同理心。
熔炉有多少人反对,哪怕是关系好的人,哪怕是亲朋,没人给他支持,所有人需要他一个个去说服,去沟通,去做很多他本来不知道要如何做的事情。安文殊支持了他,支持这件事应该大白于天下,罪恶应该受到惩戒,这是安文殊的品格。
自己想要拍摄熔炉,也只是努力想要拍,投资找不到,导演不认可,许多人想要规劝,就算是帮忙也是杯水车薪。安文殊不一样,她知道要如何做,也知道要怎么做的更好,这是安文殊的聪慧。
就算是那些听起来并不好,还有找个人一个无辜的人当凶手背罪的行为,在孔刘的眼中都是安文殊光明磊落。不然她可以不说的不是么,她说了,这是为成功必须的妥协,这是计谋,不是阴谋。
安文殊努力维持笑脸,让自己撑住。孔刘的话还在继续,继续以他的为人,去考虑安文殊这个人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善良、勇敢、聪慧、有责任心、有同情心等等美好词汇都在往安文殊身上堆。说的安文殊觉得自己变异了,至少孔刘不正常。
可必须要说,安文殊在孔刘的那些话里看到了孔刘这个人,他真的很适合做父亲。如果当初她有个这样的父亲,或许她真的能变成孔刘现在夸赞的那个人,也不一定。大家都想要做好人么,不管是谁都想。不然伪善这个词怎么会存在呢,就算是伪装的,也会想要维持善啊。
孔刘望着安文殊,完全不觉得自己话有什么问题,一句话做结尾“这个孩子拥有一个值得他骄傲告诉所有人的母亲,我也为此骄傲,你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安文殊的呼吸顿了一秒,在心里告诉那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少女,你喜欢了一个特别棒的人哦。缓缓的笑开,回答孔刘“他也有个值得骄傲的父亲。”
“当然,我会努力的。”孔刘朗声笑起来,这次真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顺了下她的头发“我们都会值得他骄傲的。”
看着他的笑脸不自觉的笑起来的安文殊,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欣赏,可远远站在门边的金在中看见了。突兀的打断笑声,告诉他们汤好了,可以喝了。
孔刘转回头对他笑笑,跳下门廊冲他摆摆手“我得走了,还有事情要做,她交给你。”弯腰拍拍姑娘的头“好好照顾自己,我给你打电话。”
安文殊很乖巧的说了声好,看着他的背影,等他出了门,对坐在她身边的金在中说“我给这个孩子找了一个很棒的父亲。”
“但你不是那样的。”金在中盯着她的头顶“你不是他说的那样,你知道的,你不是。”
门口的人已经走了,安文殊却还看着那个方向“那我是什么样呢?”
“自私自利,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想要就要得到,玩弄规则,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金在中猛的伸手按在她的头上,让她看着自己“你跟我,我们才是一国的。”
愣了两秒大笑的安文殊拍开他的手“不装了吗,我以为你更喜欢当个好人。”
“我从没装过,你不是也没装过吗。”金在中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楼在怀里“我们都不装,我们不好,但我们也不坏,我们是一国的。”
笑眯眯的掐了下他的脸,再转向门口的安文殊,笑叹一声“偶尔也会期待一下啊,期待能碰到那样的人啊。”
“喂!”金在中冲她龇牙“不是说喜欢我嘛!”
安文殊大笑“是啊,我更喜欢浪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红白玫瑰可以开局站队了,欢迎开撕,但是作者是无辜的!拒绝上升作者!
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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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怀孕对新手妈妈来说是很新奇的事情, 哪怕是对安文殊也是如此。书上的那些资料反应在身体上时的感觉很新奇, 胸前的小笼包微微的刺痛, 明明没做什么却感觉很累,这些都是安文殊所没经历过的,但很有意思的经历。
时间让肚子里的胚胎一点点长大作用在母体上, 对母亲叫嚣自己的存在感, 谋求关注。时间也让慢慢有了雏形的作品,张开若隐若现的獠牙, 悄无声息的撕咬猎物。
十月底, 首尔的安文殊因为小笼包的胀痛去医院找医生确定, 身体是否良好时,遥远的光州检察院, 接到了早就被封存的案件再次从档案室拿出来的消息。光州的小报把这件事当社会新闻只给了一块豆腐大的版面,一切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
隔天封存的档案进入检察官的手上,没有新闻追踪, 正常走流程。第三天, 熔炉,不,光州障碍儿童学校的案件连通七具幼儿尸体被挖出, 收到风声的记者往光州聚集。
这在当年都不是小案子,只是媒体没有大幅度报道。一来那时媒体的力量还没现在强大,十几年前的案件, 那时国家的时局都在动荡,别说什么几个孩子的问题。二来, 就像安文殊猜测的那样,当时的光州正在申报文化城市,所有不合适的消息都被压下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国家太平,经济发展,娱乐业成为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作为娱乐业其中重要一环的新闻业,这种大新闻不追还追什么。记者们跟进案件的第二天,10月的最后一天,当年牵扯性|暴力和暴力却被复职的老师,被杀害在家中。
凶手先找来所有的媒体,任由所有人拍照,采访,说出震动整个光州的杀人理由,他有一个孩子就在那所学校死了,他拿了校长的钱,签下和解书,他忍了。因为他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健康,这个孩子需要钱长大。
可他的孩子没了,他的孩子因为校园暴力没了。他想着那是他的报应,是当初的孩子给他的报应。这个在无数的镜头前一点悔意都没有的杀人犯,对着镜头告诉采访他的记者们,当初也有人采访他,可没人播,希望这个采访能播出去。
姗姗来迟的警察带走了凶手,也带走了现场所有媒体人的声音。采访真的没有被播出去,没有在任何官方平台播出。可有人放在了网络上,谁放的不知道,无数记者转发,事情通过网络往整个国家发散,那句‘对不起,爸爸没用’,挂在了实时热搜上。
当天下午,光州检察院召开发布会,杀人凶手确实认罪,但他口中还牵扯一条人命的事情需要重新调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确定这件事就是事实的,或许只是凶手杀人的托词,总而言之,记者请谨慎对待。
整个记者会现场喧闹一片,SBS、KBS、MBC三家电台失声,当这件事不存在。但有线台和网络媒体凶残的跟进,甚至开了连线直播,收视率上涨的很有限,但话题度被吵到飞起,跟进调查当然也全部入场,
父亲所有的背景被一个个记者翻出来,他的身世和所有活在底层的人没什么区别,工地上做事靠卖劳力活着的普通人,第一任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贫穷的家庭为了孩子还特地去照相馆照了满月的照片,父亲、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都泛黄了,表情紧张像是不习惯拍照,可那张泛黄的照片却那么幸福。
照片上没有母亲,因为母亲难产过世了。努力拉巴着孩子长大的父亲发现一个孩子听力有障碍,贫穷的家庭相信社会善心人士的建议,送了孩子去那所要了他命的学校。那学校不给人看,也不给孩子出来,说是这样更方便照顾。
父亲没什么办法,自己也不懂正常的学校是不会这样的,慢慢的,那个孩子远离了家庭,这个家庭迎来了新的女主人。第二任妻子也生了孩子,时间慢悠悠的往前走,一个拥有三个孩子的家庭,不免遗忘那个不曾出现的孩子。
这个清贫但普通的家庭,在更普通的一天被打破,有人找上门告诉父亲孩子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尸体在哪。父亲都不知道,那人也没跟他说,只是带着一箱子钱,给了他一份和解书。
父亲能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这里有问题吗?知道的,再怎么傻都知道的。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死了,他还能做什么,给孩子报仇?他连在马路上见到警察都会低着头的人,本能的对公权组织害怕,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
有无数网友站在道德的高地指责父亲就是为了钱,这样的人就是报应。可也有无数人说那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所有人都能拿起所谓的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贫困像山一样压在人的身上,压的人脊梁早就直不起来了。
媒体如同网络,有人支持父亲,把采访的重点在这个家有多艰难上,独自留下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有一个才6岁。再加上前妻那个大的被校园暴力的孩子,还躺在医院,连动手术的钱都没有,医生说可能救不回来了,这个家真的需要钱。
支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媒体,则是不遗余力的书写,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拿钱签下和解书,一切就会不一样。那个老师也不会还在位置上,这么多年,也许伤害了更多的孩子,父亲不是凶手也是帮凶,他绝对不无辜。
舆论很少是能一面倒的,越大的事情越是如此,除非有人操纵,不然总有不同的人对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世界没有一模一样的灵魂,就没有想法完全一致的人。而媒体通常是喜欢把事情往大了闹的,勾着网民吵架是最好的闹事的方法,吵了才能各自站队,闹大了才有人关注,有人关注才有点击,有利益。
这个由一个悲剧的父亲酿成的另一个悲剧,让媒体进入狂欢的预备期,而这一切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发挥作用,就无人所知。不对,还是有人知道的。
凌晨刚从日本回来,忙的差点原地起飞的金在中,睡了一整天才看到这个最近霸占热搜的消息。洗了草莓,切了一堆打草莓牛奶,剩下的放在碗里的居家金在中上线,陪着难得在家见到的安文殊一起看新闻。
新闻上的父亲一家人被打了马赛克,手机上的视频里却没有。金在中拿着一颗草莓递给安文殊,低头翻着手机,总觉得画面里的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等新闻上的主播避重就轻的说什么校园暴力应该引起重视的时候,金在中猛的回头,脖子差点都扭到,一边按着后颈,一边把手机屏幕怼到安文殊那里“这人是你弄出来的!”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在医院见过的那一家!他还给人买过吃的!
含着草莓用舌尖压着果肉的安文殊无视手机有些困倦的点头,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划着手上的平板,看着一帮人掐的凶残,掩嘴打了个哈欠。火候还不够,还得再热闹一点。
“你当初去医院不是去开导我的,是去找他们的,我就说怎么能那么巧,还以为你找人跟着我呢!”金在中丢掉手机,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不满的看着安文殊“你不是为我去的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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