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振叮嘱完才想起还有贺曦在,有些抱歉的笑了一下,陆苗苗倒是大大咧咧的,“没事,贺曦已经习惯了,放心,我们再撒狗粮她也没反应的。”
贺曦无奈摇头,“你们自便。”
贾振学长之前在本科时就暗恋陆苗苗,只是那时只有一方有感觉,倒没想到,两人现如今再走到一块,还真是契合的完美。
吃到中途的时候陆苗苗去了洗手间,贾振正好接了一个临时打过来的电话,贺曦虽不是有意要听,但多多少少也听见了一些。
“嗯,卧室的话最好是三室,然后我希望主卧带露台。”
“地点的话最好在城区那边,行,那我下个星期过去看一下再商定。”
等挂了电话,贺曦纠结了一会,还是问道:“贾振学长,你最近……是在准备买房吗?”
接电话的时候贾振也没打算瞒着,因此承认,“嗯,苗苗明年就毕业了,我想在她毕业之前先把房子买了,到时候她毕业后也算有一个安定的住所。”
虽然贾振是这么说,但贺曦知道他是已经在为他们的未来考虑了。
“三室的原因是苗苗的妈妈吧。”
陆苗苗从小就没了爸,她妈妈这些年养她一个人,从最开始的摆小摊到现在的企业女强人,受的苦和累陆苗苗一直都记着。
“苗苗想以后结婚了要把她妈妈接过来一起住,所以我想着提前把这些规划好。”
贾振望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又继续道,“贺曦,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暂时不要跟她说。”
贺曦自然知道,只不过……
“学长,那你现在刚上班,哪来的钱?”
贾振学长的家庭情况不算是太好,更何况现在刚上班,要想在城区买三室的房子,这首付……
“没事,我……”
贾振的话一停,示意贺曦,“苗苗。”
因为陆苗苗回来,饭桌上又换了新的话题,贺曦作为她的朋友,也是真心为她高兴能找到这么一个值得爱和信赖的恋人。
结账的时候陆苗苗看中了作为奖品的那个小猪存钱罐,按照上面写的内容,要顾客发店内宣传的朋友圈集赞。
参与人数最少两人。
两人的话要两分钟集赞60个,三人的话就是五分钟集赞100个。
看这概率,还是三人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陆苗苗是真的喜欢那个存钱罐,因此贺曦也拿出手机拍了张店内照片,并附上店牌的名字,“鱼城琳琅”发了朋友圈。
五分钟后,赞集了不少,同时贺曦也收到了时砚之的微信消息。
“贺曦,你最近是不是太闲?”
作者有话要说: 贺曦:我不闲,我天天都在想你
大猪蹄子,你信吗?
第14章
贺曦直接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在实验室的时砚之微微眯眼,面不改色的敲字:
“你负责的滤纸条崩溃状态测试了吗?”
贺曦深吸一口气,收起手机,“苗苗,贾振学长,我学校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再逛逛吧。”
“还有事?”陆苗苗奇怪,“你今天下午的课不是在后两节吗?时间还早着呢。”
“不是,”贺曦摊开手机,“我要回实验室。”
陆苗苗立马明白了,挑眉一笑,“哦,我懂了,那行,我也不耽误你的人生大事,赶紧回去吧。”
说完拉着一脸疑惑的贾振学长离开。
五分钟后时砚之的手机开启了定时振动模式。
“时老师,我现在已经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预估时间大概半个小时。”
“时老师,出租车现在正在等红灯,红灯还有29秒的时间。”
“时老师,现在已经到达徐家汇,预估还有二十八分钟。”
“时老师,现在已经到达地下商城,预估还有二十七分钟。”
几乎每隔一分钟的时间,时砚之的手机就跟高德地图一样,文字播报着最新的交通路况。
当手机在实验室再一次响起新消息通知的多媒体声音,当实验室的另一人谢露露第五次投过来目光时,时砚之终于忍不住。
冷着眉再一次重复问:“贺曦,你是不是很闲?”
贺曦像是在手机那头一直守着,回复的很快:“没有啊,我是觉得时老师对我的时间安排比较感兴趣,特地在中午休息时间关心我的学习任务。”
“所以为了感谢时老师尽心尽力,无私奉献的帮助,我也要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完整的展现给时老师,以避免时老师对我的时间规划不了解和有任何错误的认知。”
看到这两条消息的时砚之不得不承认,活了二十九年,贺曦是第一个在挑战他底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学生……和女人。
等那边彻底安静了,贺曦才抿唇一笑,关上手机。
大中午的时候路上并不堵车,到学校的时间也比预估的时间少了七八分钟。
贺曦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下车被正值中午最热的太阳一照,右耳垂那里刺痛就更加明显了。
她用手轻碰了两下,摸到那一块的疤痕时也没太在意,直接背着包去了实验室。
谢露露和周旭算是比较勤奋的两个学生了,前段时间两人无论是早上还是中午都比规定的时间来的早,提前到这边整理实验用具,观察菌落分布。
只是这个星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很少一块出现,即便同做实验话说的也很少了。
看这样子,贺曦和林佳怡估计肯定是两人闹别扭了。
想到这里,贺曦和正跟她打招呼的谢露露笑了一下,“来的真早。”
“嗯,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吃完饭就早点过来了。”
贺曦点点头,又望了一圈屋内,“时老师呢?”
不是让她回来测试滤纸状态?
“时老师?”谢露露也找了一圈,“那会还在这,可能刚刚出去了吧。”
窗外的风缓缓吹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熟悉的化学试剂味道,旁边实验室也偶尔传来几声响动,坐在椅子上的贺曦低头观察标本,神情专注。
谢露露放下手里的笔,有些出神的望着一个方向。
贺曦的皮肤很白,转着显微镜的那只手洁净无瑕,就连手指也是纤细如葱,美的秀气。
她正调节着目镜,一边的侧脸沾上了几根被风扬起的头发,皮肤无暇如玉,低垂下来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红唇轻轻漾开,耳朵上的白色罂粟花这会透着血艳的红色,美的妖娆又精致。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周旭喜欢,也是正常的吧。
“直径……”
贺曦低声默念着观察到的数据,一抬头才发现谢露露正满脸心事的盯着她看,两人一对视,谢露露立马有些心虚的低头拿笔写字。
贺曦有些奇怪,在位置上坐了会还是起身过去,“露露,你最近……没事吧?”
“啊,学姐,我没事啊,就是刚才有些累了发呆。”
贺曦不是八卦的人,也不是会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的人,但毕竟谢露露和周旭都是他们实验项目的成员,有矛盾的话总归有影响。
因此,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跟周旭……”
“没事,”谢露露忽然提高声音,“学姐,我们最近很好,就是我们都比较忙,所以时间上有些错开,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贺曦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拍拍她的背,“行,我知道了,没事就好,继续写报告吧。”
贺曦不想了解他们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谢露露喜欢周旭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但既然当事人不想别人插手,贺曦和林佳怡自然也不会再触碰。
处理完标本,贺曦又去看了一眼滤纸的状态,只是耳朵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类似于那种火辣辣的灼痛感。
“贺曦,滤纸……”走进来的时砚之话音一顿,“你耳朵怎么了?”
贺曦皱了一下眉,指尖正要摸上去,时砚之立马握住她的手腕,“别碰!”
她耳垂那里现在红的实在不正常,隐隐还冒着血丝,和周围的白色皮肤相比,那一圈红的触目惊心。
“我带你去医院。”
时砚之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脱了白大褂,“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去开车。”
“啊,学姐,你怎么了,你……”
时砚之打断谢露露的话,“你下午有课没有?”
贺曦咬了下牙忍痛,“有,后两节。”
“谢露露,”时砚之抬了一下手腕,“再过十分钟你到行政楼我的办公室拿一下病假条,下午帮她请个假交给值班老师,其他的我会打电话跟他说。”
谢露露连忙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学姐你赶紧去吧。”
进来那会还没这么红,这一会右耳朵那里的确红的可怕。
贺曦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也不想麻烦人,“时老师,我自己叫个车过去就行。”
“你觉得现在让你自己过去是正确的做法?”
时砚之明显带了怒,“贺曦,只要我还在Z大一天,我就还是你老师,你也还是我时砚之的学生,学生的身体状况我作为导师有权负责。”
贺曦:“……”
难为她这个时候竟还觉得这句话熟悉。
同样的人说的同一样的话,就是时间不同。
时砚之直接把车开到实验楼的后面,贺曦出去时虽然用手捂住了耳朵,但两人本就是名人,自然少不了关注。
时砚之倒是不在意这些,在路上的时候就直接安排好了医院,等做完这些才有空问她,“你之前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
贺曦摇头,“我纹耳朵到现在还真没出现过这个情况。”
纹耳朵?
时砚之紧皱的俊眉又加深了一些,“你纹多久了?”
“五……”
贺曦顿了一下,“十多年了吧。”
伤疤是五岁那年开始,后来再大了些才去纹了这朵花。
“十多年?”
时砚之没想到这么早,“你十几岁就去纹了?”
“有些意外吗?”
贺曦忽略耳朵上的疼痛,眼角余光似轻松,“相比而言,这会倒是不算疼。”
那时的疼,应该是现在的千倍吧。
十几岁去纹,时砚之想起那花朵颜色的清晰,问道:“你中间有没有补过色?”
“前段时间去了一次。”
时砚之还想再问些什么,贺曦已经指着前面医院,“快到了,时老师。”
医院里因为时砚之提前安排了的缘故直接去了专家号诊室,医生看这情况就明白怎么回事。
“你这是过敏了。”
“过敏?”
“你不是说前段时间去补了色吗?这段时间恢复的不太好,伤口有些发炎的现象,你是不是那段时间没怎么涂药膏?”
那段时间的确有些忙,有些注意事项什么的她一打岔就给忘了。
医生又检查了两遍,“你中午是不是吃了忌口的食物?”
中午是跟陆苗苗他们一块吃的烤鱼,再然后……
贺曦懊恼,她突然想起来后来点的汤里面有不少的海鲜。
“那就没错了,海鲜引起的过敏,先输液,再开点药膏回家涂。”
“不过,”医生拿着棉签在上面轻碰,“你这疤痕看程度伤的有些重,其实不应该有任何纹身或者补色的行为。”
贺曦神情反射般的一紧,向后的动作僵硬中又带着躲避。
时砚之若有所思的从她头上收回目光,看向医生,“疤痕修复的可能性大吗?”
医生摘了手套,“程度太深,修复的可能性不大。”
贺曦对这个结果早已习惯了,坐在椅子上面色无常,“没事,医生,你先开药吧。”
医生明显也是认识时砚之的,写完了以后把单子交给护士,“时先生,接下来护士会带你们先去交费,然后拿药输液。”
时砚之皱了一路的眉头这才松了一些,点点头,“我先去交费。”
“时老师,”贺曦先一步叫住了他,明明一只耳朵红的欲滴如雪,还扯了唇角真诚一笑,
“谢谢。”
哪怕她一直伪装自己再坚强,但这一刻贺曦不得不承认,她很感谢时砚之此刻的陪伴。
时砚之一出去就碰上了正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贺永楠和殷圣曼,一见到他立马就喊,“砚之!”
从国外回来时,时砚之和他哥去贺氏集团拜访过一次,所以贺永楠见过他。
“贺叔叔,”殷圣曼挽着贺永楠的胳膊,时砚之了然,颔首,“殷阿姨。”
殷圣曼有些意外,“这是?”
“这是砚之,”贺永楠这会也没空介绍,“砚之,我听说贺曦被送来医院了,怎么回事?”
“贺曦她是耳朵这边过敏,需要在医院输液,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会过来?”
两个长辈这才松了一口气,殷圣曼解释,“我们给贺曦打电话,她这孩子忘了拿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最后被你们实验室的同学接了,我们这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被送来医院了。”
贺曦从屋内出来,“爸,殷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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