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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惨病娇反派(穿书)——逃家西公子

时间:2020-12-01 10:55:53  作者:逃家西公子
  “我知道。”舒晚轻声说道。
  她一直都对易沉澜充满了疼惜,书中的也好,现实的也罢,他双手沾满血腥,疯狂又无助的样子她看了只有心疼。这世间对他的善待实在太少了,如果可以,她很希望自己能夺下他手中的刀,给他一个拥抱。
  可是两次她都不在他身边,书中他一个人孤独又执着的与江湖为敌,最后被江扬杀死;而她穿越而来又离他而去,再次放任他一个人挨过伶仃孤苦的日子。
  此刻,她知道了雪山招的隐藏危机,心更加疼的厉害——原来她的阿澜师兄并不是出自本心的报复,他是被这武功牵引的走火入魔,以至于此。
  会不会他曾经也抗争过?会不会他一直暗自与心魔对峙?会不会他也在拼命的压抑着这极难控制的杀欲?
  舒晚头疼欲裂,抬手擦去默默流下的眼泪,却根本擦不干净,眼泪依然成串的往下流,“苗夫人,我能做些什么?我能怎么帮他?我不可能让他死,我不会让阿澜师兄这么年轻……还没有得到什么就走了。”
  “这些话山主不好说,所以我来替他说。他手上有无数亡魂,希望你不要太责怪他这件事情。如果你还是要陪在他身边,那就尽量让他活得轻松快乐一点。他的心情舒畅了,也许能再多活一些日子。”
  苗凤花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她言尽于此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她的目光落在舒晚身上,似乎想做出一个同情的表情,却做得有些生硬,好像很多年不曾有这样柔软的情绪了。
  舒晚点点头,她几乎能想象出来若是易沉澜与她说这件事,他会怎么说。他一定会把之前所有的杀戮揽在自己身上,而不会告诉她那是因为被武功的操纵。他一向不喜欢给自己找借口。
  舒晚迷茫的想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对,我要对他更好一点……
  为什么老天还在苛待他……为什么阿澜师兄这么苦呢……
  “晚晚,怎么走神了?”一声温柔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舒晚猛然间回神,在她面前站着的已经是易沉澜了,苗凤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舒晚抬起微红的眼睛去看他,易沉澜的表情有点紧张,他无措又不安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判决一般。
  舒晚的心仿佛被针扎过,疼的厉害,她猛的站起身来,扑到易沉澜的怀里,一遍一遍的叫着:“阿澜师兄……阿澜师兄……阿澜师兄……”
  “我在,我在,晚晚这是怎么了?”
  易沉澜将舒晚搂了个满怀。她的反应让他有些不解,刚刚他心中其实一直忐忑着,不知苗凤花与舒晚说完一切之后,舒晚会是怎样的反应?她会害怕他吗?他杀了这样多的人,她……会反感、厌恶他吗?
  他的确手上沾了许多人命和鲜血,这里面固然有练雪山招的缘故,可是面对舒晚这双纯净之极的眼睛,他没有办法找一个卑劣的借口,将这些原因全部归结在雪山招的上面。
  但他又不敢承认,自己是这么一一个肮脏不堪的人,他还是想让心爱的姑娘心中能对自己的印象好一些,至少干净一点,温柔一点,而不是一个滥杀的刽子手。
  所以他只能怯懦的躲起来,通过别人的口去告诉舒晚——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他也会控制自己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但是舒晚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差得太多了。
  她原本就对他好极了,与苗凤花说完话后对他更是温柔的不像话,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易碎的玉人,要轻拿轻放一般。
  原本怕的人是明明是他,舒晚的样子,倒像是他随时会消失一样。
  易沉澜刚想开口询问苗凤花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怎么不安成这样子,却舒晚先开了口:
  “阿澜师兄,很晚了,我们先休息吧。”
  这话说的语焉不详,易沉澜的手心微微沁出了薄汗,他艰难的问道,“晚晚,你是什么意思……”
  舒晚搂着他的腰轻轻摇了摇,仰起头,眼中分明还有些泪意,唇角却微微扬着,奶乖的小脸几乎能把人心甜化。
  她说出来的话就更让易沉澜险些失去理智:
  “阿澜师兄,我不想回房间,你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第107章 大结局下
  “晚晚, 可是,可是我这里……我们怎么……”易沉澜浑身都僵硬了,舒晚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她随便一句话,能让他心都忍不住颤抖。
  舒晚将头靠在易沉澜肩上,小小的蹭了蹭,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就要在你这里住。”
  “阿澜师兄……”见易沉澜不说话,舒晚揪着他的衣角跟他软软的撒娇, “让我留下来吧,我想陪你……见不到你我晚上睡不着……”
  易沉澜眼眶微红的揽紧了舒晚, 咬牙低声道:“晚晚, 你最好不要这样说。”
  舒晚根本不理会易沉澜的警告, 她抽出两条胳膊缠上他的脖颈,嘴唇就贴在他的耳畔:“阿澜师兄,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回雪夜山要向我提亲么?现在我不要你提了, 我向你提亲好不好?阿澜师兄,你娶我吧……”
  易沉澜快被舒晚撩拨疯了,他大手紧紧扣着舒晚的腰, 额角处隐隐有青筋暴起,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将心中暴涨的欲念压了下去。
  舒晚的状态有些不对, 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一副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会消失的样子。易沉澜心中疑惑更重,刚刚微启薄唇,却被舒晚凑上来一下吻住了。
  她的吻就像是圣洁的献祭。不带任何欲色, 干净和温柔铺天盖地的包裹过来,将全世界的黑暗都摒除在外,唯有唇齿间留下了仿佛烙印一般的喜欢。
  这一吻足以让人失了魂魄,小精怪一般的吻,易沉澜只觉自己的心神全都被舒晚摄取。他整个人都轻微的战栗起来,颤抖着身子感受着舒晚的主动献吻,这滋味美妙的让他如在云端。
  等易沉澜再反应过来时,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舒晚抱到了床上,他紧紧贴着她的娇躯,正与她亲密无间的亲吻。
  “晚晚……”易沉澜轻轻的唤了一声舒晚的名字,微微抬起身体,离开了存许,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晚安,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去向宋师叔和周叔提亲,好么?”
  舒晚不说话,眨着眼睛看了易沉澜半天,忽然起身搂着他脖子,又吻了上来。她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像小孩子。
  易沉澜的心底落下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摸着舒晚柔顺乌黑的头发,一边轻轻吻她,一边柔声说,“晚晚别胡闹,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我答应你我们早日成婚,好不好?我也一直都期盼着你成为我的妻子。”易沉澜温柔地拉住舒晚,她却像赌气一般,不依不饶的要往他怀里钻,不管不顾的要亲吻他。
  “阿澜师兄,我们今天便成婚吧,我不想等那么久,我现在就想做你的妻子。”舒晚看着易沉澜的眼睛,她清澈的眼眸中全是认真。坦坦荡荡的喜欢,几乎让易沉澜招架不住。
  易沉澜呼吸一滞,心跳已经“砰砰”的加快了,他暗暗用了内力强迫自己冷静,柔声的劝道:“晚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宝贝你?我怎么能稀里糊涂的要了你,让你连名分都没有?我不可能这样欺负你,晚晚,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舒晚现在根本听不得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她知道易沉澜就是在安慰她,他们两个哪里还有来日方长?
  舒晚胡乱亲吻着易沉澜,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不要来日方长……没有来日方长了……我现在就要你……”
  她蹭来蹭去的,易沉澜早就被她撩拨出了一身的火。他侧过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抓着舒晚不老实的手将她抱在怀里,温声安慰着,“晚安,你听话。我明日就传书给周师叔和宋师叔他们,我们定成亲的事情,我答应你,最迟一个月,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一个月不行。”
  “那半个月。”易沉澜从善如流。
  “不行。”
  “……十天?”
  “……七天?”
  “……五天?”
  舒晚眼里包着泪,看着易沉澜不吭声。
  “三天,”易沉澜没办法了,“真的不能再少了晚晚,好多事情要准备,这么仓促,我怕委屈了你。”
  舒晚立刻摇头,“我不委屈,一点也不,说好了三天,不许食言。”
  易沉澜笑着摇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你也让我有时间昭告江湖,雪夜山的山主要娶妻了,他们这几日若是长了脑子,就别随意过来闹。”
  他看出来舒晚在委屈的,却不知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只好挖空心思的哄她,“只是江湖上的人,可能大多不会送什么祝福给我们。成亲的时候应当不会太热闹,也没有很多的贺礼可以收。”
  “谁稀罕,我还嫌他们的东西是破烂,我才不要呢。”舒晚总算老实了,垂下眼眸嘟囔着,样子蔫蔫的,好像被人掀了窝的小兔子。
  易沉澜被她这副样子看的失笑,原本这五年他都不曾笑过,还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可自打舒晚出现之后,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笑了不知多少次。
  易沉澜伸手将舒晚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虽然比之前瘦了不少,但身躯依然挺拔,将舒晚抱在怀里时完全可以把她娇小的身躯整个罩住。
  易沉澜温热的气息洒在舒晚的头顶,长叹一声,“可算乖了。”
  舒晚眨眨眼睛,心中的苦涩和甜蜜参半,她终于可以嫁给阿澜师兄了。她一直都很期盼着可以给易沉澜一个家,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可是,他们还能相守多久呢?
  相守多久无所谓了,舒晚闭着眼睛,紧紧的依偎在易沉澜怀里,她与他生死相随便是了。
  这一夜,易沉澜的床铺终于褪去了长久以来的冰冷,只源于他身边躺了一位温暖的姑娘。原来多了一个人,真的可以让整个屋子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
  宁静又柔软,没由来的感觉塌心。
  易沉澜曾经也和舒晚躺在过一张床上,可那时他的精神状态极好,再加上情之所钟,舒晚躺在身边,他一夜未眠,只顾着心中无尽的甜蜜了。
  今日他本以为自己也不会睡着,谁知躺下之后,搂着怀里搂着他心心念念的宝贝,没过多一会,沉重的疲倦就排山倒海的袭来,仿佛这五年中的所有倦意都一股脑的涌到了今天。易沉澜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
  易沉澜一夜好眠,也许他这一生都没有睡得这么好过,早上方南丹过来敲门,他都没有醒来。
  舒晚看易沉澜睡得沉,面目安静,还显得有些乖巧。她心中一柔吻了吻他的额头便赶紧下地去开门,怕方南丹的敲门声吵到他休息。
  一开门,方南丹看到是舒晚,人都傻了:“晚晚,你你怎么……你怎么……怎么在这儿???”
  舒晚接过他端着的托盘,“你把药给我吧,我一会儿喂阿澜师兄喝了。”
  “哦,好,”方南丹傻傻的把托盘交到舒晚手上,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问,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他一拍脑门儿,又转过来叮嘱道,“对了,我是有一件事啊,要跟你说的啊……”
  “晚晚?!晚晚?!”
  忽然屋内传来了易沉澜惊惧的声音,舒晚吓了一跳,立刻将托盘往方南丹手中一塞,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进去。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呢,阿澜师兄,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舒晚能看出易沉澜在强忍着自己的瑟瑟发抖,他眼眶红的吓人,神情不安脆弱到了极点。
  “不是……没事了,”易沉澜将头转向一旁的书桌,那书桌上的一个香炉里还在冒着缕缕的轻烟,他看了一会,喃喃道,“我刚才以为,你的出现……是我做过的一个美梦。”
  舒晚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不是的,我回来了阿澜师兄,没有梦,是真的。我喂你把药喝了,然后你再睡一会儿,好吗?”
  方南丹此时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两人,默默的将托盘放在一边,心中暗暗感慨着:他最开始认识他们两人时,原以为舒晚丫头一定会万般依赖他们山主的,想想他们山主这般顶天立地世间罕有的好男儿,又这样的好颜色,哪个姑娘能不爱慕?没想到他却是全然想反了。
  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他们山主万万离不开人家舒晚丫头,别看雪夜山上下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整个江湖都败在他的脚下,武林中提起“易沉澜”这三个字都闻之色变,瑟瑟发抖,那又怎么样呢?他到了人家舒晚丫头眼前,不还是可怜巴巴的伏低做小,卑微的不像话。人家姑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住他的心。
  离开一会儿都离不得,少看一眼都能吓成这样。
  方南丹摇头叹气,他们山主这辈子是栽了。
  再看看他就着舒晚的手喝药的这副样子,哪里有平时让他心折不已的那种血性男儿的气息,乖顺的就像小媳妇似的。
  “对了,方前辈,你刚才说要嘱咐我的事情是什么?”舒晚喂完了药,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我就是为这个事儿进来的,”方南丹被舒晚这一声唤的收回了思绪,拍了拍手,慢慢的走到书桌跟前,将那上面的香炉拿了起来,冲着易沉澜摇了摇,“山主,这东西这回可以不用了吧?”
  “你拿走吧,别乱说话。”易沉澜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舒晚一顿,扭头看着易沉澜,“这又是什么东西?阿澜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方南丹说?这又是你拿来折腾自己的什么东西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易沉澜连忙否认,“是……因为我睡眠不好,这个就是很普通的焚香,可以让我晚上能稍微睡踏实些。”
  他要是这么解释,倒也没什么毛病。方南在那边暗自翻了个白眼,将香炉盖好,走到舒晚面前,“晚晚,你不用太担心,这个东西只要停了,确实没什么事情,不伤身体的。只是他可能会经常做一些噩梦,还需要你多费心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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