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忍着呗。
他肚子也咕咕叫啊!
韩俊见李襄那无措、没办法的模样。
他摸了摸小肚子,嘴一撇,想哭。
可韩俊立马想到父皇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又硬生生地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两小孩窜东窜西找吃的,可啥都没有,小包袱被别人抢了,还被店家拿着扫帚打,把脸上身上弄的脏兮兮的。
他报出太子名号,本想威慑一番,可结果却被众人看成是傻子。
韩俊蹲在街角,哇哇大哭。
路人心善的,往前面扔了个铜板。
韩俊看着眼前孤零零的铜板,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他要回家~
于是乎,不放心儿子,跟着来看看的许芷萱,很快便发现,街角某个哇哇哭的小叫花子,十分眼熟。
她定睛一看,很好。
一天没到,小崽子就把自个整成要饭的了。
许芷萱叹了口气,将人拎了回来。
自此韩俊小胖墩便彻底明白了,他娘说的没错。
家里有皇位继承,做不好就要去要饭,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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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韩俊年纪轻轻, 十八岁时便继任了兴国皇帝的位置。
原因只在于,他阿娘嫌宫里郁闷的慌, 缠着他阿爹要去游山玩水。
于是乎, 他亲爹非常随意任性地, 在某个清晨,写下退位诏书,带着他阿娘走了。
国家重任就担在了他身上。
韩俊:……
我也想去。委屈巴巴JPG.
可没办法, 国家总要人来打理。
所幸,他亲爹是个圣明的君王, 将兴国根基铸就的十分牢固。
国泰民安,经济富足,各附属国也十分识趣, 不敢造次,百姓安居乐业。
韩俊初登基时,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还算顺畅。
他兢兢业业的看奏折,处理政事, 一点一点将从父皇母后那里学习到的发挥出来,造福子民。
累了, 便看看母后的来信, 想象一番她描述的江南烟雨, 认真的做着一个合格的帝王。
照兴八十六年,那时的许芷萱已经垂垂老矣。
傍晚时分,她躺在庭院外的软榻上, 靠在韩术怀里,与他欣赏这世界最后一次落日余晖。
微风吹拂,头顶火红的石榴花开的正旺,偶尔两三朵掉落。
韩术勾唇,他颤颤巍巍的手拿起一朵掉落在他身上的石榴花,嵌在了阿芷的发髻当中。
一如两人大婚那日。石榴花开,赤红一片。
仁帝与惠瑞皇后同日薨,西洲大陆一片哀鸣,家家挂起白布,以表吊惗。
明帝(韩俊)亲自执笔,将太上皇和太后事迹,撰写于史记当中,流芳千古。
……
王柏番外王柏这一生,两个命运节点。
第一,这辈子投胎投的极好,成为了安国户部尚书的独子。
从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少年时期,嚣张任性,永远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拈花惹草,最后纵马伤人,身陷囹圄。
也因此,迎来了他命运的第二个转折点。
他亲爹被镇国公主‘坑’了一道,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损了大半家底不说,还把他坑去了西境。
那个王柏曾经厌恶,但现今却无比热爱的地方。
西境裴家军营让他改变的脱胎换骨。
漫天黄沙,他与蛮人相拼,保家卫国,解救我国百姓。
真正懂得了什么叫男儿志在四方,一腔热血为安国!
后来,安国灭了蛮族,边境再无战乱。
王柏也回到了颖都,娶了娇妻美妾,圆了他老子爹的愿望,生了几个臭小子,传宗接代。
闲暇时分,他练练武,去茶馆听听书,听那说书先生把公主夸的那叫一个人间少有、完美无瑕。
每当这时,他总是摇头笑笑,不说话。
偶然半夜时分,王柏也会梦到那个姑娘。
那个写信给裴将军,让将军对他多加‘照顾’,那个让影卫跟着他,几次三番救他出险境;那个为了家国大义,主动去兴国和亲的姑娘。
梦中,她正一身红衣,笑靥如花,策马扬鞭,朝他奔来。
……
卫君泽番外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身上被刺了数剑,衣服破烂,鲜血直流,红色沾满了青色草地。
韩术锋利的剑架在他脖子上,狠戾的盯着他,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一下,只需一下,卫君泽那脆弱的生命,马上便会结束。
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敢觊觎阿芷。
韩术眼里透着阴狠、疯狂,手上青筋暴起,可脑中又全是阿芷。
“怎么,不敢动手了?”
卫君泽背靠着树,捂着胸.口,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韩术,杀了我。”
他梗着脖颈靠向利剑。
他不过是出使一次兴国,跟阿芷离别时见了一面。
韩术就要嫉妒疯了吗?
想他卫君泽有一天,也会因着阿芷,惹韩术嫉妒?
哈哈哈~简直是太可笑了!
韩术眼神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随后扔掉剑,接过卫七递过来的手帕,面无表情的擦着手上鲜血,口里吐出冰凉的话语:“卫君泽,你若再敢见阿芷一次。我必杀了你父亲,灭你国师府满门。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他扔掉手帕,转身离去,卫君泽眼神复杂地盯着韩术背影,随后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卫君泽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国师府中了。
受伤一事,调养了近一月。
无论卫明如何逼问,他终究没说是谁攻击,而是伤好后,便进宫求了道赐婚圣旨。
卫君泽和许兰薇定亲。
他成婚了,阿芷也不用受兴国皇帝猜忌。
卫君泽知道阿芷爱韩术。
他也知道韩术怕他死了,阿芷日后翻出真相。
两人为此争吵,有隔阂,才没杀他。
其实卫君泽早知道自己与阿芷不可能了,去兴国出使,也不过是断了最后的念头,如今成婚后,他也该放下了。
即使放不下,也得一辈子隐在心中。
毕竟那个喜欢爬树,总爱一身红衣,喜欢跟在他身后,欢快唤着君泽哥哥,调戏他的阿芷,早已经被他亲自弄丢了。
卫君泽再也找不到了。
…………
许兰薇番外又是一年杏花春雨。
国师府后院,雨亭当中,许兰薇倚在栏杆上,看着满院杏花,美的惊心动魄。
她心情愉悦,伸出纤纤玉手,细细的雨水打在掌心,微痒。
不远处,卫君泽一身青衣,撑着竹节伞,漫步而来。
许兰薇见状,轻扯嘴角,不禁回想起几年前。
她因和母妃起争执,甩掉宫女,躲在皇宫杏花林中,呜呜哭着。
春雨淅沥沥下,打在身上冰凉一片,还是少年郎的卫君泽,撑着一把竹节伞,如谪仙一般向她走来。
伞遮在许兰薇头顶。
少年清朗又带着温柔的声音响起:“可是五郡主?”
许兰薇蹲在地上,仰头看向他,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水滴顺着脸颊流下。
她一身狼狈的被他撞见,又羞又恼的想逃,却被卫君泽轻扯住了衣袖。
“春寒,这伞便赠与郡主。”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将竹节伞柄递了过来。
许兰薇稍稍惊愕,看少年郎俊俏又认真的脸庞。
她耳朵红了红,摇头,细细的声音拒绝道:“不用。”
卫君泽没理睬她的推拒,而是拉起她的手,直接将伞柄放在她掌心,温柔叮嘱道:“好好拿着,早些回去。
许兰薇在他的指尖碰到她手背时,心便颤了下。
她抬眸,认真记着这帅气小哥哥的面容,嘴角不自觉的轻扯,轻嗯一声,没再推拒。
卫君泽转身离开,身姿依旧挺拔,雨水打在他身上,很快将他的白衣浸湿,几瓣杏花飘落,沾在他肩头。
那微雨朦胧中,他离去的背影。
许兰薇那时便想,她该会记一辈子。
一见郎君误终身。
杏花春雨那日,许兰薇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情窦初开。
此后几天,她日日去杏林,总想再偶遇,碰他一面,可终是没有遇到。
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兰薇,阿宝正在哭闹唤娘亲。”
卫君泽进凉亭,好看的眉毛皱起,似乎对此很是无措。
许兰薇笑了笑:“我去瞧瞧,君泽送我过去可好?”
卫君泽颔首,替她撑着伞,护着兰薇到了汀芷院。
有了孩子,她和他的关系,总算不像以前那般冷淡。
即使夫君心里有人,可许兰薇现在并不在意了。
这一生一世,最后陪着卫君泽的人是她。
许兰薇便心满意足了。
……
萧雁&李策番外自从陛下皇榜明宣,兴国后宫只皇后一人,圣上此生绝不选秀。
萧雁便彻底断了进皇宫的想法。
她骑着棕马,拿着剑,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裹,便踏上了浪迹天涯的旅途。
一路走,一路见,遇过波折、坎坷,可看的最多的还是赏心悦目的风景,接触最多的还是淳朴的民风。
皇后娘娘发现推广的化肥,西洲几乎每个村落都在使用,众人称赞,粮食增产,救活无数条人命。
萧雁眼中那个霸道,只知道独占皇上,任性无理的许芷萱,在百姓眼中,却是活菩萨般的存在。
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萧雁后知后觉,也明白了,陛下为何钟情于那个并不完美的皇后。
有些人,遇到,爱上,就是一辈子。
人活一世,能有个两情相悦的伴侣,互相陪伴,度过那孤寂的一夜又一夜,便是一生之幸了。
李策遇到萧雁那日,院里桃花开的正艳,天上下着小雨。
她带着斗笠,牵着马,敲开了他农家小院的门。
黔国自从甘愿归为兴国附属国后,李策便被父皇强逼立誓,再也不得回去。
他隐姓埋名过起了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客来,他便招待。
两人对月饮酒,喝茶赏花,谈天说地,感情渐浓。
萧雁离开之际,他也收拾了一个小包裹,跟了上去。
她惊讶又带点疑惑的眼神看向李策。
李策拱拱手,笑的温柔:“游山玩水,浪迹天涯,与汝为伴,何其幸哉。”
“说人话。”
萧雁笑着拿剑柄敲了敲他的头,动作亲昵。
李策伸手,眼角含笑邀道:“阿雁,你可愿让我陪你,踏遍西洲?”
萧雁勾唇,将手放在他掌心:“乐意之至。”
晨光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不远处,桃花绚烂。
……
许蓉番外偏僻小镇茶馆中,说书先生,一拍案,抚须喝茶,展扇,笑谈道:“今日,我们接着讲,咱安国公主如何虏获那兴国霸主韩术。让他倾心,后宫独宠之事。各位看官细细听来。”
“好。”
一阵阵掌声响起,众多妇女那是活也不干了,就来这听故事,希望从中受些启发,从而回家治治自家相公,迷他个不着四六。
许蓉也隐身其中,心绪复杂。
“话说咱镇国公主,那是西洲都扬名的美人,性格更是极好。”
说书先生闭眼就开始瞎吹,拍马屁:“宫内更是没人比的上。”
许蓉听的目无表情:……
呵呵~
许芷萱性格极好,你们都是瞎吗?
那货明明霸道无理,出尔反尔,任性胡闹,要不是有公主身份兜着,祥瑞名号镇着。
许蓉自信,许芷萱绝对没她强。
以前那说书先生,明明都以说公主各种丑事为荣,比如当街纵马伤人、调戏大臣什么的。
可现在一个个见风使舵的玩意,知道许芷萱嫁给兴国那杀神后,就软了骨头。
丁点关于她的坏话都不敢传了。
说书先生讲的兴奋,继续道:“这安国宫廷内,可有不少人羡慕嫉妒咱公主的好命,就比如那贬为平民的二群主。啧啧,狼心狗肺,公主对她好,她都不领情,还各种计划刺杀,简直是蛇蝎妇人啊!”
“恶妇!”
下面听的认真的妇女,纷纷附和说书先生,同仇敌忾。
蛇蝎心肠、恶妇许蓉:……
她直接气的掀桌,囔囔辩解道:“明明是公主率先挑衅,各种为难二郡主。郡主才不得不反击。”
“这哪来的疯子,咱们公主人美心善,地位高的很,用的着挑衅二郡主吗?”
公主吹的妇女们,对许蓉的话表示十分怀疑。
“就是,这位大婶,你来搞笑的,再敢污蔑公主,我们就送你去见官了。”
一公主迷妹指着许蓉,愤愤然警告。
大……大婶?
许蓉充满怒气的脸色一僵,差点憋出内伤。
她一少女,你们这群人是瞎吗?
对,他们就是瞎,所有人都瞎。
众人皆醉我独醒.
许蓉坚信,许芷萱会有报应的。因为这是支撑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她要亲眼见证许芷萱早死,失去所有,被韩术抛弃,打入冷宫,郁郁而终。
十年后,许蓉相信。
二十、三十年后,许蓉依旧那么认为。
可等五十年后,她都缠绵病榻,没多少日头了。
许芷萱还活的好好,跟着韩术各种恩爱,游山玩水,乐逍遥,没半分不好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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