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便利贴撕下,往楼下走,夏依彤大概是看到了她回的消息,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昨晚进展怎么样了?”
想起昨晚的事阮欣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本来还有点希望,经过昨晚的事,傅司砚以后肯定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说不定书房的门都会反锁。
她叹了口气,“大概是彻底没戏了。”
夏依彤不解道:“不应该啊,你睡到这个点才醒,声音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昨晚战况很是激烈呀,你老公不至于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
“夏依彤,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收一收,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夏依彤叹气,“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你说你要是和他夫妻感情和谐,至于求他办件事都那么难吗?”
阮欣笑了,“那也不至于为了这事卖身吧,等今天晚上傅司砚回来我再和他说一遍吧。”
走到厨房,看到料理台上摆了两个保温饭盒,旁边留了一张便利贴。
“某人的早餐。”
阮欣噗嗤一乐,笑出了声。
电话那边的夏依彤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
“欣儿,你怎么了?笑什么?”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阮欣把手机放在料理台上,点了外放,拧开保温饭盒,“没什么,某人给我留了早餐。”
“......”
“我怎么隐隐约约嗅到了狗粮的味道,某人是谁,不会是你老公吧?”
阮欣:“你猜啊。”
夏依彤:“我天,阮欣,你还是人吗?居然对我一个单身狗撒狗粮。”
阮欣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磕cp吗?磕死你。”
“......”
阮欣:“先不聊了,我要吃饭了。”
不等夏依彤说话,阮欣直接把电话挂了。
微信立马收到夏依彤发来的抓狂的表情包,阮欣没理她,打开摄像头,对着保温饭盒拍了一张照片,觉得这样不太好看,又去找了套漂亮的餐具,把饭盒里的粥,煎蛋,意面倒入碗和盘子里,重新拍了张照片,加了滤镜,发了条朋友圈。
“某人做的早餐。”
发完朋友圈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吃饭。
本来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傅司砚肯定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毕竟她昨晚那通操作确实很让人窒息,没想到傅司砚这人性子虽然严肃古板了点,做人却很大气,还给她做了饭。
一碗粥下肚,胃里暖暖的,她对请傅司砚帮忙的事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吃完饭,阮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傅司砚发消息。
【谢谢你的早餐,我全部都吃完了。】
盯了屏幕大概五分钟,傅司砚回了消息。
【已经下午两点了,你现在才起?】
“......”
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长辈气息,阮欣瞥了瞥嘴,在输入框里打字解释。
“昨晚失眠了。”编辑好以后,觉得这句话结合昨晚发生的事有点不太妥当,又全部删除,反复想了好多话,最后发出去的消息是。
【是的,我昨天玩手机睡得比较晚。】
傅司砚:【以后睡觉前少玩点手机,熬夜对身体不好。】
他是真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熬夜吗?
阮欣:【嗯,好的,听你的。】
傅司砚:“......”
和傅司砚尬聊了几句,退出聊天页面,突然发现她刚刚发的那条朋友圈底下留言已经九十九条加了。
有些懵。
她微信好友人数不算多,从来没有出现过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一小时就收到这么多条留言的情况。
点进去扫了一眼。
好几条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发的,还不知道她结婚了的事,问她某人是谁,是不是男朋友,让她发一张男朋友的照片,都还算正常,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条评论,是因为傅司砚的那几个好兄弟在她的评论区聊了起来。
秦景曜:【听说某人做饭了,特地过来围观。】
沈浩博:【同上。】
万祺:【我老板真厉害,居然还会做饭,看起来真是色香味俱全。】
秦景曜@万祺:【请你用某人这个形容词,不要破坏人家两口子的情趣。】
万祺:【某人真厉害,居然还会做饭,看起来真是色香味俱全。】
阮欣在留言区仔细的找了会,没看见韩任彬的留言,有些失望。
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不好,傅司砚其他几个兄弟看起来对傅司砚都很好说话,唯独这个韩任彬,说话的语气跟傅司砚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头大。
手机突然又接到了一条消息,是许岚发过来的,阴阳怪气的说:【睡醒了?】
阮欣愣了下。
睡醒了?
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想到傅司砚说他用自己的手机替自己请假了。
视线微抬,她看到今天早上八点她手机发出去的消息。
【你好。】
许岚:【?】
【我不是阮欣,我是阮欣的爱人,她没睡醒,需要请一天假。】
许岚:【好的。】
阮欣看完这个请假流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司砚是在报复她。
有谁请假会直接告诉领导自己没睡醒,还是用命令的语气。
傅司砚是魔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坐车坐了一天,更新的有点晚,还好赶在十二点前了,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快乐
第17章
阮欣迅速的给许岚打了个电话过去,用了五分钟时间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故意不去上班以及请求许岚的谅解。
“我昨晚失眠到凌晨三点,早上睡得太沉也没听见闹钟响,请假的消息是我先生发的,我先生他......”
阮欣本来想说我先生脑子有病的,但这句怎么听都像是气话,她平复了下心情,认真解释,“我先生他比我大几岁,性格比较严肃认真,平时话比较少,不太会说话,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等会就去公司。”
许岚听她的解释笑了声,“不用了,听你先生的,在家休息一天吧,你到公司也没什么事。”也没计较阮欣今天睡过头请假的事,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别逞强,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员工在公司垂头丧气的。”
阮欣嗯了一声,“谢谢主编。”
许岚:“年终特刊的事你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阮欣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是误会自己失眠是因为年终特刊的事了,也不好意思解释自己昨晚失眠是半夜掀了傅司砚的被子,看到了赤.裸的肉体,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羞耻。
挂了电话,阮欣越想越生气,最后还是忍不住找罪魁祸首算账。
【你有毒吧?】
编辑完,直接给傅司砚发了过去。
她发完消息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去浴室洗脸护肤,回来的时候看到傅司砚回了一条消息。
【什么意思?】
很显然。
傅司砚并没有意识到他哪里做的不妥,或者说,严肃正经的傅总压根就不知道你有毒这种年轻人的说话方式。
阮欣不想和他说话,找了本时尚杂志靠躺在沙发上看。
片刻后,手机响了起来,阮欣看了眼来电提醒,是傅司砚的电话,直接拒接。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都认真的检查了好几遍身上的手机有没有关机,聚精会神的等待会议开始。
通知会议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傅总还没进来,董事会一群人被晾在那里,敢怒不敢言。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万祺站在不远处,看着傅总捏着手机发消息,而后又焦急的打了通电话。
不用猜都知道,能让傅总把工作推到一边的,又是那位傅太太。
傅司砚的二叔傅永昌派助理出来问了好几次,万祺都一本正经的说是有重要的工作必须傅总现在处理,会议稍候片刻就会开始。
反正他只负责拖延时间,有傅总在这镇着,董事会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傅司砚打了几遍电话阮欣都没接,一边在微信上给阮欣发消息,一边对着万祺招手,“万祺,过来。”
万祺几步走到傅司砚跟前,“傅总。”
傅司砚问道:“你有毒是什么意思?”
“......”这要他怎么解释?
万祺还没来得及回答,傅司砚又说:“我要回去一趟。”
他直接转身向外走,万祺跟上去道:“傅总,董事会的人还等着您主持会议呢。”
傅司砚说:“你来主持。”
万祺愣了一下,为难道:“您走了,我压不住场。”
寻常会议也就罢了,今天傅司砚二叔三叔都在,这两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傅司砚没理他,按了电梯。
万祺见他表情不对,担心的问道:“是太太找您有事吗?”
万祺实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傅总会都来不及开,非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太太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发朋友圈秀恩爱吗?
电梯到了,傅司砚上了电梯,万祺为难道:“傅总,您真不能走。”
傅司砚拧眉,眸光已是不悦。
“让开,阮欣可能吃坏肚子了。”
万祺:“......”
傅总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就是因为怀疑阮欣吃坏肚子了?
万祺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傅总今天给阮欣做了早餐,阮欣可能就是吃傅总做的饭吃坏了肚子。
可就算是吃坏了肚子,也不至于丢下这么重要的会议跑回家,叫个家庭医生过去不就行了吗?
阮欣在沙发上躺着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个点,难道是黄姨?
阮欣掀开毯子,从沙发上下来,刚站好,就看到推门进来的傅司砚。
愣了下。
傅司砚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个点会出现在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
最近回家一天比一天早,不会是被他二叔三叔夺权了吧?
傅司砚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面色红润,声音中气十足。
“为什么不回消息?”
迎面一声质问,阮欣微怔,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傅司砚后来又给自己发了消息,问自己是不是肚子疼,还说饭是早上做的,放到中午才吃可能坏了。
阮欣看完他发的几条消息脑门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不是特别懂傅司砚的脑回路,但阮欣看他脸色不太好,解释了一句。
“刚刚在看杂志,没看手机,怎么了?”
啪一声。
门又被关上,傅司砚走了。
阮欣:“......”
她盯着门看了好几秒,确认刚刚真的是傅司砚回来了,而不是自己的幻觉。
所以他特意跑回来一趟就是因为自己没回他消息?
有毛病吧。
傅司砚再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阮欣洗漱好坐在床上,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下床把卧室的门反锁。
片刻后,门上传来滴滴滴报警的声音,提示密码输入错误。
她今天下午重新修改了一个密码,毫无规律的四个数,傅司砚不可能再猜到。
傅司砚输了一遍密码错误后,没再试,站在外面敲了敲门,阮欣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装没听见。
傅司砚发觉阮欣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在门口站了会,再次敲门。
“阮欣,开门,我们谈谈。”
五分钟后,阮欣打开门,双手抱臂靠在门上,没有打算让傅司砚进去的意思。
傅司砚站在外面,也没计较,黑眸盯在她身上,“今天给我发的消息,什么意思?”
阮欣冷笑一声,也没绕弯子,直接找到和许岚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傅司砚看完,以为她是对自己自称爱人不满,眸色微黯,问,“怎么了?”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阮欣语调微扬,“傅司砚,你自己看看你帮我请假的理由和语气,会有人请假用没睡醒这个理由吗?会有人直接告诉领导,自己需要请一天假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对请假的理由和语气不满,对爱人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异议。
傅司砚眼梢微扬,盯着阮欣气红了的脸蛋说:“抱歉,下次会注意。”
语气可没有抱歉的意思,阮欣甚至还听出了三分得意。
“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你这两天说要我帮的忙是什么?”
大概是不想再和她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傅司砚主动转移话题。
“你......”阮欣眼眸一亮,“你说什么?”
傅司砚转过身背对着她,唇角微扬,压低声音说:“没听见就算了,你休息吧。”
他作势要走,阮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又软又甜,“不行,我听见了,你说要帮我。”
傅司砚好笑道:“我只是问你什么事,没说要帮你。”
阮欣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有戏,“先进来,进来坐着说。”
她弯着眼角,纤白的手指握在他的手腕上,把他往卧室拉。
傅司砚眼睫低垂,敛住眸中的笑意。
阮欣毕恭毕敬的请他入座后,站在他面前,手掌交叠到一起,温声说:“我想请韩任彬给我拍个年末特刊,我和他不熟,你能不能在他面前帮我说说好话,让他帮帮我。”
傅司砚道:“他现在还在进修中,不接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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