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彤道:“欣欣,你还是太单纯了,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感情也能滚床单。”
阮欣:“......”
“算了,不要总说我的事了,你和傅司砚现在怎么样了?做了吗?”
阮欣摇头。
夏依彤惊讶道:“他不会是不行吧?”
阮欣瞪她一眼,“你才不行。”
夏依彤挺了挺肚子,“不好意思,我觉得我行。”
阮欣莞尔一笑,夏依彤对着她指使道:“给我洗个苹果吃。”
阮欣转身,在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到厨房里洗了,没找到水果刀,拿着菜刀削了五六分钟才把皮削完。
夏依彤接过苹果,一言难尽道:“宝贝,答应我,下次吃苹果就别削皮了,连皮一起吃,美容,你这皮一削就剩核了。”
她这十指不沾阴阳水的大小姐哪里自己动手削过苹果皮啊,剩的没有连皮削出去的多。
夏依彤吃完苹果,从旁边拿出一堆冒险,阮欣拿着毛线球问道:“这是要干嘛?”
夏依彤拿着两个棒针,浑身上下散发着母爱的光辉,“给宝宝织毛衣。”
“你会织毛衣?”
夏依彤一脸骄傲,“我初中的时候就会了,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阮欣摇头,“不学,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夏依彤手上两根棒针缠着线,灵巧的勾着,“现在天气这么冷,你可以给傅司砚织条围巾。”
阮欣看她织毛衣还挺有趣的,坐着无聊,就拿了两根棒针跟她一起学,阮欣在夏依彤家里织了大半天的围巾,夏依彤突然问她,“欣欣,你知道女人送男人围巾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就是这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想缠住这个男人一辈子。”
阮欣:“……”
第49章
阮欣正织在兴头上, 她是个行动派,只要决定做什么事,就会一鼓作气做完, 夏依彤教她的是最简单的织法,没什么花样,上手很快, 已经织的差不多快四分之一了。
听完夏依彤说的送男人围巾的意义,手指微顿,瞪着夏依彤, “你怎么不早说。”
还故意怂恿她给傅司砚织围巾,要是傅司砚知道女人送男人围巾还有这层意义, 自己织好围巾送给他, 他肯定又会多想, 觉得自己在勾引他。
想到傅司砚这男人私底下的恶劣轻佻举止,就有点织不下去了。
夏依彤拿起她织好的部分看了眼, 赞叹道:“你可真是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第一次织围巾针脚就这么细密整齐, 满满都是爱呀。”
阮欣翻了个白眼,把针线放在一边,“我不织了。”
夏依彤:“别啊, 都织半天了,不织了多可惜。”她把针线塞回阮欣手里,“他是你老公, 老婆给老公送条围巾怎么了,你不是跟我说你觉得傅司砚挺好吗?”
看着自己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心血,阮欣有些犹豫。
夏依彤笑着问,“你和傅司砚结婚时间也不短了, 送过他礼物吗?”
阮欣摇头,“没有。”除了上次为了求傅司砚帮自己请韩任彬拍杂志,经过阳台随手摘了朵花。
“他送过你礼物吗?”
阮欣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衣帽间里有一半的衣服鞋子包包是傅司砚买的。
“你看,还说人家傅司砚跟你不熟,只是为了和阮家合作才娶你,对你没有感情,一个对你没有感情的男人,是不可能想起来主动给你买东西的,他还给你做早餐,对你这么用心,你连一件礼物都没送给他过。”
阮欣好笑道:“你是我闺蜜还是傅司砚闺蜜啊,怎么一直帮着他说话?”
夏依彤:“我是怕你对感情不开窍,白白磋磨掉最美好的时光。”
“从一开始你就先入为主,觉得傅司砚是为了利益才和你在一起,又因为你爸的事对傅司砚也有所偏见,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夫妻生活,连条围巾都不好意思送出手,你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和傅司砚做纯洁的室友吧?”
阮欣道:“当然不是,我和傅司砚现在是恋爱关系。”
夏依彤:“……什么意思?”这两人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阮欣解释道:“因为我和傅司砚算是闪婚,之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以我们俩认真商量决定,暂时先抛开我们的夫妻身份,以正常的男女关系发展,他追了我一段时间,我们俩现在已经发展到恋人关系了。”
夏依彤:“这主意是傅司砚提出来的吧。”以她对阮欣的了解,她不可能想出这种打破两人现在温水煮青蛙关系的主意。
阮欣嗯了一声。
夏依彤语重心长地对阮欣说:“听姐妹一声劝,你要是对他有感觉,就彻底抛下对男人的偏见,别对他忽冷忽热的,既然你们现在发展到情侣这一阶段了,就要有一个女朋友的自觉,偶尔送个小礼物,给他一点甜头,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收到礼物都会开心的。”
阮欣没搭话,拿起银针毛线继续织。
夏依彤向后倚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说:“你们俩搞快点,我们还能赶上结个亲家。”
“......”
“这个给你。”
夏依彤递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阮欣,阮欣笑逐颜开,“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夏依彤道:“我们最近基本上天天见面,你对生日的事闭口不提,怎么,是想考验我记不记得住你生日?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生日忘了也不会把你生日忘了的。”
两人成为朋友后,每年都会互相给对方过生日,送礼物,为了避免对方会忘记,提前一两周就会提醒对方自己生日要到了,让对方认真给自己挑选礼物。
最近阮欣实在是太忙了,这两天先是傅司砚生病,夏依彤又刚好检查出怀孕,要不是看到夏依彤给自己的礼盒,她还真没想起来明天就是自己生日了。
她笑着挽住夏依彤的胳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过明天才是我生日,你怎么今天就把礼物给我了?”
夏依彤:“明天是你和傅司砚结婚以后的第一个生日,肯定要和傅司砚一起过,我就不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了。”
“说什么呢,明天还是老样子,中午你给我过生日,晚上傅......”她顿了下,说:“傅司砚都未必能想起来明天是我生日,要是他想不起来,晚上我也和你一起过,我不会为了傅司砚抛弃你的。”
以前她过生日就是这样,中午夏依彤陪她过生日,晚上她就回家和爸妈一起,不过今年的生日她不会再回阮家了。
夏依彤说:“倒也不必,你还是一整天都留给傅司砚吧,反正我也会过生日,到时候我要是和彬彬好上了,我都只想和彬彬待一起,也抽不出空陪你。”
阮欣:“......”
合着这人不是怕当电灯泡,是未雨绸缪,怕以后她生日的时候自己不识趣去当她和韩韩彬的电灯泡。
晚上傅司砚亲自过来接阮欣回家,阮欣把没织好的围巾放夏依彤这里,准备以后过来的时候再接着织,她拿起夏依彤的礼盒准备拆了把礼物放包里带走。
夏依彤连忙阻止,“你怎么现在就拆了,礼物要生日当天晚上才能拆。”
“这盒子要是拿出去傅司砚看见肯定就会想起明天是我生日了。”她想看看傅司砚不经过提醒能不能想起明天是她生日。
夏依彤啧了一声,揶揄道:“瞧你这小心思藏得,其实给他看见也没关系,他要是能看见礼物就想起来明天是你生日,已经足够心细了,要是这个男人对你不上心,你就是直接问他明天是几月几号他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日子,而且男人都有很强的胜负欲,让他知道有别人给你送了礼物,他这个做老公的肯定会更用心准备礼物,不被别人比下去。”
阮欣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笑着说:“行了,我不拆了,明天再拆行吧。”
夏依彤冲阮欣比了个心,“爱你。”
傅司砚已经到了好一会了,没上来,一直在下面等。
阮欣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对面停着傅司砚的车,她小跑着过去,傅司砚从车上下来,迈着长腿朝她迎了两步。
阮欣仰头对着他笑了笑,“等久了吧。”
傅司砚还真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严谨道:“二十三分钟,如果我的合作伙伴迟到这么久,我们不会再有第二次合作,但是这个时间用来等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充满期待。”
阮欣看着他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胸口抑制不住开心,低着头,用手中的礼盒挡住唇角翘起的弧度,低声道:“花言巧语。”
傅司砚也没反驳,走到副驾驶旁替她拉开车门,阮欣坐进去,扭头把夏依彤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到车后座,准备系安全带的时候余光瞥见傅司砚从车头绕过,眸光一动,把手从安全带上移开,拿起手机低头打开微博,假装在刷微博忘了系安全带。
傅司砚上车后,从旁边提了一个袋子出来,“这个给你。”
阮欣接过去问道:“什么?”
没等傅司砚回答,她就自己把袋子拆开,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惊喜的扭头看着他,抬手捂住咧开笑的嘴,“你怎么会买这个?”
傅司砚唇角轻翘,“路过这家店的时候看见有很多人在排队,想起你爱吃,就买了。”
阮欣心里忍不住泛甜,抿着唇角,笑着转头避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她听出了傅司砚话里的小心机。
这不仅仅是一包糖炒栗子。
这是傅大总裁牺牲宝贵的时间,排了很长的队买的。
她把袋子打开,拿了一颗栗子对着开口的地轻轻一捏,壳裂成两半,剥出一粒完整的板栗仁,递给傅司砚,“吃不吃?”
傅司砚盯着她白嫩的手掌,低头直接用嘴含住她手中的板栗,唇角碰到她掌心阮欣的肉,一股酥.麻电流涌上她胸口,傅司砚长睫低垂,嘴里含着的板栗没有咽下去,露出一半在外面,冷峻的脸上染上几分轻佻。
阮欣看着他嘴里咬着的板栗,仿佛还能感觉到他唇角擦过自己手心时的炽热,脸上发热,低着头催促道:“你快吃吧。”
傅司砚没再逗她,舌尖轻轻一勾,把板栗卷入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阮欣看他吃了,又拿了一个,她自己吃图方便,直接用牙齿咬壳,才刚把壳吐掉,傅司砚俯身凑过来,阮欣条件反射的向后缩着肩膀捂住嘴巴,瞪着眼睛看他。
傅司砚手臂环过她,笑着帮她把安全带系上,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阮欣反应过来他只是要给自己系安全带,并不是像自己刚刚瞬间脑补的那样要来亲自己,抢自己嘴里的板栗吃,放下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傅司砚的手还按在安全带的扣子上,黑眸望着她的脸颊,勾着唇角打趣道:“你不会觉得我要亲你吧?”
阮欣脸上一红,“我才没有那么想。”
“嗯,你是怕我抢你嘴里的板栗吃。”
“......”
阮欣被他直接戳穿,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直接躺平任嘲,睨了他一眼说:“是又怎么样,你就不能不揭穿我,别让我这么尴尬吗?”
傅司砚:“对不起,不能。”
“......”
阮欣一阵窒息,觉得自己又要重新思考和傅司砚的关系了,傅司砚突然俯身捧着她脸颊,吻住了她的唇瓣,舌头强势的撬开她嘴唇,喉中发出一声闷笑,“你想得没错,我是想亲你。”
第50章
这个吻急切又浓烈, 像是要求证什么,傅司砚勾着她的唇舌缠绵逗弄,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脸, 又黑又亮,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浑身失了力般软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双手不知所措的揪着他衣角。
她的唇角渐渐发麻,密闭的车厢内,她感觉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 急需滋养生命的水,她毫无章法的主动探了下舌,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 耳边呼吸声更加粗重。
阮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脸色刷的涨红,心跳剧烈, 余光瞥见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慌忙在他怀里挣了下, 颤着声喊,“傅司砚。”
傅司砚抬起头,手指眷恋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呼吸不太稳,眸中带着愉悦的笑,“宝贝, 和你想象的吻一样吗?”
阮欣唇角微动,面对如此直白的调戏,她应该言辞警告他下次不准乱来,话都到嗓子眼了, 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黑眸凝着她,像是能把她看透一样。
阮欣突然不敢看他,双手捂着脸转身背对着他。
傅司砚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阮欣冲他摆了下手,“你别看我。”
傅司砚握住她的手指,亲了亲她指尖,明知顾问,“害羞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阮欣放下手,露出红透了的脸,伸手要解安全带去后面坐。
傅司砚按住她的手,“好了,不闹了,带你回家。”
带她回家。
带她回家干什么呢?
他今天不会是又想把关系更近一步吧?
回家的路上,阮欣像鸵鸟一样缩在副驾驶,头上盖了条毯子不让傅司砚看自己的脸,她觉得副驾驶已经坐不下她了,甚至这辆车都快坐不下她了。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刚停稳,阮欣便解开安全带,推门冲向电梯,进去猛按关门,成功把傅司砚关在了电梯外。
到了家门口发现自己包和夏依彤送自己的礼物都没拿上来,她按了几下门铃里面都没什么回应。
可能是门铃声太小了,黄姨没听见。
她趴在门边,用力拍门,喊道:“黄姨,黄姨给我开门。”
电梯门再次打开,傅司砚一手提着她的包和没吃完的板栗,另一手拿着礼盒,信步从电梯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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