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武装侦探社这么早就拿到了许可证啊。
“我懂了,是因为老对头有了但自己居然没有,森先生恼羞成怒,才开始不择手段。”我点点头,明白了老男人的闷骚和不服输。
回到港黑,我直奔太宰先生的办公室,快乐推门,“我回来啦太宰先生,给你带了特产。”
“又是青花鱼吗?我要生气了哦。”太宰先生事先警告。
“才没有,都说了是特产。是博多的明太子,味道很棒哒,本地朋友推荐的店。”我拎着大包小包放到太宰先生的办公桌上,给他展示我的购物成果。
“看起来不错呢,配螃蟹吃吃看。”太宰治打起了一点精神。
“锵锵锵,新的小裙子,好看吗?”我比划两下,喜滋滋地问,公款购物的快乐啊。
“千夜玩的真开心啊,不像我,很辛苦地在工作。”我的上司幽怨地趴在桌子上,“森先生只会使唤人,小矮子又出差了,连千夜也趁周末出去旅游。”
“只有我在工作,永无止境的工作。”太宰治黑气满满。
我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明天还得去上学呢,我也很忙啊。
看在太宰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可怜的份上,我勉强牺牲一下游戏时间,给他写写文书吧。
被自己的善良感动。
但太宰治觉得不行,再工作下去他就要废了,他要罢工,他要反抗森先生的暴-政。
“还没有恭喜千夜的任务圆满完成。正好今天还有一点时间,提前去买升职礼物吧。”太宰治推开满桌的文书,轻快地说,“作为庆祝千夜的升职。”
居然有升职礼物吗?双份的快乐!我期待地跟上太宰先生,愉快地早退了。
自从跟错了上司,我再也没有按时打卡下班过,迟到早退竟变成了家常便饭,我有罪,但我好快乐。
“千夜有什么想要的?”站在透明的电梯箱内,太宰先生问我,“饰品一类的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啦,但我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想去那里。”我伸出手,指了指透明玻璃外的横滨游乐园中那座高得出奇的摩天轮,“太宰先生上次说有空会带我去。”
在他第一次带我去首领办公室的时候,他对我承诺过,我还记得。
“摩天轮啊……”太宰治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有售票,走吧。”
我第一次进游乐园,看什么都很新奇,路过的冰淇淋小摊真可爱啊,想吃。
“千夜有时候真像小孩子一样。”太宰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买了两个冰淇淋,递到我面前,让我先挑。
香草味很好,但我选择青苹果哒。
翠绿色的果酱和果粒浇在乳白色的冰淇淋上,一口咬下去,饱满的果粒在口腔中炸开,酸酸甜甜的。
我四下张望,发现游乐园中除去带小孩的家长,大多是情侣。看了看太宰先生的背影,我确信,我们之间的定位应该是父女。
等太宰先生买票的时间,我啊呜啊呜地吃完冰淇淋,嘟噜噜地哼着殉情之歌的调子。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么喜欢这首歌吗?”太宰先生揉了揉我的头发,“有品位呢千夜,完全是我的知己。”
不,只是因为旋律太洗脑了,完全忘不掉,每天睡觉前都要在我脑内循环半小时。
我和太宰先生一前一后地走进摩天轮,我新奇地趴在窗户上,看自己一点点上升。
“到最高点的时候,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横滨。”黑发的青年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给我指出横滨的标志性建筑物,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港黑的五座大楼。
“真漂亮啊。”我赞叹地说,看着人群一点点变小,离云层越来越近,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
“千夜加入港口黑手党也有些日子了,知道黑手党的传统吗?”太宰先生突然开口。
我见识浅薄地摇摇头。
太宰治:“因为黑手党最初是因义气和情感聚拢的组织,新成员由老成员推荐进入,作为纪念和标志,引荐人会给予新人一件信物。”
“收下这件信物,意味着被拢入对方的保护圈,也意味着站队和服从……不过这都是最初的意思了,现在变成了类似传统的行为。”
他说:“比如中也那只蛞蝓的帽子,来自千夜不认识的兰堂先生,而我的大衣来自森先生。”
我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引导我进入港口黑手党的是广津先生,但我的第一位上司是安吾先生,是由他们中的一位给予我信物吗?”
听到这话,太宰治看着我,眼神一下变得难以言喻。
“千夜酱~”他的声音突然无比幽怨,仿佛千年的女鬼,听得我寒毛耸立,“是我对千夜酱不够好吗?广津先生和安吾都被提到了,你现任的上司我是被蛞蝓妖怪吃掉了吗?”
“不不不!我最喜欢最敬佩太宰先生了!”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握住太宰先生的手,言辞恳切,“太宰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这句话绝不作假。”
太宰治凝视着我的眼睛,慢慢开口,“我相信了哦,千夜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
“以我存折里全部的存款发誓。”我以壮士扼腕的悲壮心态举起手发出誓言,所说出的话绝无半分虚假。
涉及到存款的誓言对我而言是最大的毒誓,我拿什么开玩笑都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咦,他这样问,是打算在我升职副手的时候给予我信物吗?
稍微有点好奇,太宰治会送我什么。
“偶尔也会觉得千夜很不解风情。”我的上司抱怨着,“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的礼物,你一定要喜欢才行。”
“嗯嗯。”我小鸡点头,“太宰先生送什么我都喜欢。”
骗你的,直男审美还是算了。
他可能看出了我正经外表下的腹诽,没好气地敲了敲我的额头,趁我呼痛的时候,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首饰盒。
我看着他慢慢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略显陈旧的子弹,子弹上仿佛还染着鲜血。
我不明所以地歪歪头,小心地拿起它,指尖划过子弹上坑坑洼洼的表面。
“是用过的子弹吗?”我实在是好奇,“太宰先生为什么会送这个给我?”
“千夜没有认出来吗?”太宰治伸手,替我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语调很温柔,“这是那颗杀死了千夜的子弹啊。”
瞬间,我如坠冰窟。
“你……”我结结巴巴,忍不住想,能免疫我的异能又将我杀死的难道是太宰治吗?但不可能,任何逻辑都不可能得出这个结果。
可若不是他,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颗子弹他又是从哪里拿到的?我当初都没有找到。
“是千夜自己和我说的啊。”太宰治从我手中拿走项链,将手绕在我的脖颈上,为我戴上。
被他的手圈在怀抱里,淡淡的药香充斥着我全部的感官,明明是那样温柔的动作,我却觉得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咽喉。
我自己说的?啊,没错,我有说过“死而复生”这样的话,但他相信了?他竟然相信了?还找到了证据。
“这颗子弹和杀死千夜父母的子弹混在一起,保存在港黑的纪念祠里。那两具尸体上弹孔的数量与子弹不一致,我就让人去做了DNA化验,真的被我发现了呢。”
“千夜是跨越生死,才来到了我面前啊。”太宰治的声音逐渐变轻,恍惚间竟有一种奇妙的宿命感。
要否定吗?能否定吗?太宰治选择和我摊牌,必然对一切了如指掌。
“我不会说的,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我沉默许久,脑海中系统竭力安抚着我,但我出奇的冷静,“只是个例而已,不会有下一个了。”
“千夜误会了哦,我对死而复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太宰治否认了我对判断,“死亡是仅有一次的独特经历,失去唯一性就不再具有价值,我很讨厌。”
“只是礼物而已,喜欢吗?”他弯起眼眸,轻声问。
“……喜欢。”我握住那颗曾经洞穿我身体的子弹,分明是冰冷的触感,却仿佛溅满我温热的血液。
“我很喜欢,谢谢。”我松松勾住太宰治的小指,“作为答谢,我来发誓吧。”
“嗯?”太宰治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无论我的目的如何,行事为何,我不会做伤害名为太宰治之人的事情。你永远拥有我最多的忠诚,无论立场。”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注定成为卧底与背叛者的我能给出的最有诚意的筹码,不是对港口黑手党,是对你。
只是对你。
摩天轮转过了大半,太宰治毕竟没见过死而复生这种稀奇事,抱着微妙地研究精神,他兴致勃勃地与我讨论起来。
不要把我当成小白鼠啊喂,我一边吐槽一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除了怎么吃都不长肉之外,身体状况和之前没有差别,也没有突然多出奇奇怪怪的能力,总体来说还是正常人。
我没完全说实话,也没必要,我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牵扯到太宰治,情报的多寡是我们之间的博弈,我是不会因为一时感动就缴械投降的,死心吧。
“千夜找到杀你的凶手了吗?”从摩天轮上下来,太宰治一边走一边和我闲聊。
“完全没有线索。”我有些郁闷地说,“只有一点,他也可以免疫我的异能,原理未知。”
“?”太宰治打出问号,“和【人间失格】一样?”
那可真是稀奇。
“我也不知道啊,”我摊摊手,“面对死亡威胁,我肯定有用我的异能力,但他还是开了那一枪,完全不合理。只有免疫可以解释,但我觉得不是【人间失格】。”
太宰治问:“理由呢?”
“因为【人间失格】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太宰先生是世界上七十亿分之一的奇迹那样,无可代替。”
我转过身,倒退着走路,看着难得惊讶的太宰治,笑着说。
“千夜……”太宰治脸色微妙而复杂,“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galgame为什么永远全图鉴通关了。”
“欸?”我满脸懵圈,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喵喵喵?我们两个聊着聊着又串屏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太宰治跳跃的思维,只能悄悄和我的统吐槽,“太宰治,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我还在第二层,他已经去了第五层。思维大师,我输了。”
【不,论奇葩,你们不分上下。】我的统第一次对我如此毒舌,我被伤害到了,心好痛。
黑暗的房间中,坂口安吾拿着手中的资料,mimic的首领安德烈•纪德的照片戏谑地看着他。
坂口安吾停顿了一秒,拿出手机,拨通烂熟于心的电话。
“种田长官,这里是坂口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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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统统,你凶我,你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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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兼职的第二十九天
风雨欲来, 横滨的黑夜暗流涌动。
分明只是黄昏时分,天空之上乌云压坠, 我趴在教室窗户上,担忧我晾在阳台上的衣服。
“小千夜,你带伞了吗?”我的同桌黄濑君用笔戳了戳我的胳膊,“没带的话,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谢谢。”我头也不回,咬牙切齿,“黄濑君……你戳中我痛点了,快松爪!”
“啊啊抱歉!”黄濑凉太手忙脚乱地扔下笔,“没事吧?”
“还好,毕竟我身残志坚。”我捂住胳膊痛苦回头,先前忧郁感伤的氛围一扫而空。
我就不配做个文艺少女吗?我的人生为什么充满了颜艺和相声?我大为不解。
我的同桌黄濑凉太是个池面boy, 在海常的人气与我的前同桌幸村精市不相上下, 两人的后援团日常为谁家爱豆才是海常最帅的男人而疯狂撕逼, 看得人叹为观止。
但在我敏锐的观察下, 我发现,双担粉人数最多。
人类的本质是花心, 我懂, 我也是。
不谦虚地说, 我对幸村君与黄濑君后援团的德行一清二楚,因为她们都和我打过交道, 前者的战斗力比后者厉害得多。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幸村君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 对陌生人很有礼貌, 也很疏离, 在他的后援团百般造作却得不到他一个回眸开始,被他另眼相待的我就成为了人员中最显眼的靓崽。
而黄濑君是外热内冷的类型,对大家一视同仁地好,我看起来一点都不扎眼。
他只对熟悉亲近的人表现真正的友善,最直观的体现是他对人的称呼。
以我亲身举例,熟悉前是普通的安和同学,熟悉后一步跨越成小千夜。
随你怎么叫啦,我都可以。
黄濑君和我相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课,当时的我把头磕在桌子上,双手伸在抽屉中,和牛奶弟弟激烈搏斗。
我不要喝牛奶:我不服,那个连击你绝对卡了BUG!
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是啊,所以你输了,服气吗?
我不要喝牛奶:不服!!!再来!!!
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OK,点数给我,提款机弟弟。
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撤回一条消息。
我不要喝牛奶:……我看见了!
“小朋友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让可靠的大姐姐教教你吧。”我十分坦然,现在我的良心完全不会痛,我已经出师了。
“安和同学?”黄濑君小心地拍拍我的胳膊,“老师走下讲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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