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
“就是把很多个好听的字写在纸上,然后让你抓,再把它们组合起来,就是你的名字啦。”
林晓晓捏了捏她的小脸,轻轻一笑。
“新的名字用来庆祝你的新生。”
薛神医表示很赞同,毕竟阿紫这种名字一看就是星宿派的人随便给取的,既然星宿派已经毁了,小丫头也失忆了,自然要和过去斩断的干干净净比较好。
他笑呵呵的表示他可以贡献几个好听的名字。
结果这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在薛神医宅院里养病闲得长毛的其他人纷纷表示,听上去好好玩的样子,他们也想参加。
林晓晓看着这些五大三粗,胳膊粗得能跑马,腿毛硬得能刷鞋的大汉们,委婉的表示。
“因为是抓阄取名,难免有不确定性,所以要尽量文雅好听。”
大汉们立刻爽朗一笑,拍着强壮的胸大肌表示。
“林姑娘你放心吧,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四书六经我也是读过的!”
“我没上过私塾,不过我年轻哪会给我家夫人写情信,那也是看过不少情诗的,保证一肚子墨水!”
“文雅?我这人最文雅了,江湖人都叫我黑面书生来着!”
林晓晓:先不说四书五经说出四书六经,还有怕是这辈子就只看过情诗的那两个,这位黑面书生,你的黑面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书生气在哪?凭你那蒲扇大的手抓着的折扇吗?
现在的江湖人对自己真的一点AC数都没有.JPG
不过人家真心想帮忙,林晓晓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他们毕竟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或许看似粗犷,但说不定粗中有细?
结果看到那一串梅花、兰花、桃花、林晓晓沉默了,看到那菊花的时候,更是某个部位一紧。
林晓晓面无表情的把这几张纸条挑出来。
“这个不行。”
重在参与的胡青觉得林晓晓在针对他,顿时不乐意了。
“为什么啊?小女孩叫花名多好听。”
林晓晓绷着脸道。
“叫花名确实挺好听的,但是你好歹把后面的花字给去掉吧?比如以胡姓为例,胡梅花,胡兰花,胡桃花,胡菊花,你觉得哪个好听?”
胡青:好像是有一点点不对劲?
他只能委屈的收回自己的各种花,不死心的嘟囔道。
“叫花的也不是没有好听的啊,像那个胡铁花不就挺好听的。”
林晓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下一个!
薛神医自信满满的把自己的几张纸拿了过来。
林晓晓一看,哎呦,不错哦。
上面还有几个她认识的名字,什么雪见,龙葵之类的。
“这些是草药名?”
薛神医捋了捋胡子点点头
“从我熟知的药材上截取了几个。”
林晓晓满意的看了又看,然后发现了两个宝藏。顿时惊喜的夸赞道。
“这月砂和夜砂一听都特别风雅,用来做名字一定好听。”反正她一听就感觉到月光、夜色照在了沙滩上,温柔静谧。
结果她刚说完就听见了偷笑声。
林晓晓看过去,发现江玉郎、陆小凤还有花无缺几人都在忍俊不禁。
甚至连系统都在笑。
【哈哈,这适合做名字?你认真的吗?】
林晓晓:???
【什么意思?】
系统还在嘎嘎笑,压根没理她。
叶孤城眼中带着笑意。
“这月砂和夜砂想必是薛神医从望月砂和夜明砂中截取的吧?”
薛神医点点头。
“不错。”
眼看林晓晓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叶孤城只能无奈道。
“望月砂和夜明砂虽不失为一味好药,但实为兔子屎和天鼠屎。”
他一说出口,顿时陆小凤就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出声。其余人被他这么一笑,也憋不住了,纷纷笑出了声音。
其中以系统的笑声最大,简直笑出了鹅叫。
【哈哈哈,对了,天鼠屎其实就是蝙蝠屎!哈哈哈!】
林晓晓:……
她木着脸把那写着‘风雅’好名字的纸还给了薛神医。
“下一个。”
“哈哈哈!”
一时间院子里的笑声好像更大了。
第62章
折腾了半天, 林晓晓才算是终于收集好了一堆纸条,这些纸条被折叠起来。同时边上还有另一堆,乃是百家姓中的几个常见姓氏。
这些纸条被装在罐子里, 众人围成一团, 阿紫因为才刚刚醒,身体还虚弱的很,所有由人抱着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小丫头的身上,让她难免有些害怕。
林晓晓对她笑道。
“从这两个罐子里各抓一个吧。”
小丫头听话的伸手,小手很轻易的就进了罐子, 从里面摸了摸, 然后带出了一张折贴的纸条。
她摸的随意, 倒是其余围观的人紧张的很, 毕竟取名权这种东西总是带着一种神圣的感觉,谁不希望自己取的名字给选中呢?
准备半天, 结果一眨眼就出来了, 看着桌上两个小纸条, 就连林晓晓都有点紧张了。
她打开了第一张纸条。
“紫……菀?”
她狐疑的对系统道。
【这么多个名字,那么精准的摸到一个带紫的,难道上天注定这小丫头要和紫色过不去?】
系统表示。不能这么想,紫菀可是一种相当不错的草药。
那边一听到名字, 没选上的人顿时失望了, 不过失望只是一瞬间,很快几个大汉就讨论起来。
“这是薛神医写得?”
“还挺好听的, 只是这是什么药材名?”
“可千万别又是望月砂那种药材了, 小丫头白白净净的, 取那名字可不妥。”
薛神医赶紧道。
“这我自然知道, 之前不是没想到那一茬吗,那几张都被挑出来了,紫菀是一种草药的名字,寓意极好。”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感慨的看了眼阿紫,不对,现在应该叫紫菀了。
“这紫菀可是好东西啊,长于长白山一带,可润肺下气,消炎止咳,清热解毒,亦有止血镇痛之效。【注1】乃是上好的治病救人的草药,开的花也是清丽脱俗,漂亮的很。说起来,它还有一个别名,不知诸位可听过?”
众人摇摇头。
薛神医笑呵呵的开口。
“这紫菀又名返魂草,在传说中,这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这寓意果真如薛神医说的,实在是好极了。
紫菀是一味治病救人的良药,又叫返魂草。
而这个原本叫阿紫的小丫头,失忆前是使毒的星宿派弟子,性格狡猾,偏偏中毒失忆,从此和前尘一刀两断。用紫菀做名字可不就象征着从此起死回生后、改过自新、从此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名字选的好!”
“要我说,实乃老天爷有灵,小丫头能摸到这么个名字怕不是偶然。”
“这话有理。看来老天爷也觉得这小丫头可以改过自新!”
众人眼睛闪亮亮的,这种巧合实在让人有种莫名的兴奋,当然,还有一丝对上苍的敬畏,陆小凤忍不住看向另一张没打开的纸条。对着林晓晓笑道。
“我们不如看看姓什么吧?”
林晓晓也在感慨这名字有点意思,闻言同样好奇的拿起了那张纸。
上面写着一个大字,薛。
陆小凤点点头。
“薛紫菀,这名字不错!”
一个大汉笑了。
“薛神医,这小丫头和你还挺有缘的啊!”
这名字是薛神医起的,姓也是和薛神医一个姓。且全都是小丫头随手抓的,不是有缘是什么?
薛神医心中微动,看向正式更名为薛紫菀的小丫头,忽然道。
“既然她与我这么有缘,不如之后就跟着我吧?有个小徒弟跟着,到也不错。”
这缘分确实很巧,不仅仅是这名字,还因为这背地里其实还有另一段渊源。
江湖人都知道他被师父赶出师门,却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师门是哪。
他师承逍遥派,乃是苏星河的弟子,无崖子的徒孙。他师父和丁春秋同为师祖无崖子座下弟子,曾几何时,他还要称呼丁春秋一句师叔呢!
可恨的是丁春秋后来叛出师门,暗害师祖无崖子,意图得到逍遥派的顶尖的武功心法。
他师父苏星河不敌丁春秋,为了不使他们几个没用的徒弟受到丁春秋的加害,所以把他还有其余几个师兄弟赶出了师门。而自己则是扮作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从此不听不言。
这小丫头长成那般狡猾狠毒的性子,也和丁春秋那老毒物弄了个乌烟瘴气的星宿派有关。不如就由他来把这个小丫头教导好。
林晓晓原本和叶孤城商量过,准备把小丫头让人带回白云城的。听到薛神医的话有些惊讶,不过倒是没有推拒,而是看向小丫头,询问她的意思。
小丫头醒来就在薛神医的住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薛神医,难免有些雏鸟情节,听到林晓晓的问话,她看了薛神医一眼,点了点头。
其余人顿时乐了。
“恭喜薛神医喜得佳徒啊。”
“这可是大喜事,恭喜,恭喜。”
忽然,陆小凤笑嘻嘻的开口。
“既然薛神医收了个小徒弟,这拜师茶是不是得办一下了?既然要办,那就要办大一点,前几日咱们说好的庆功宴也没办呢。”
林晓晓立刻明白这家伙想干什么了,他这是酒虫上来了,想要喝酒了!
几个大汉肚子里墨水不多,这个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机灵,一听到陆小凤说这话,立刻就精神抖擞起来。大声开口。
“对对对,一定要大办一场!”
“薛神医喝拜师茶,我们就委屈点,喝点酒助助兴!”
“哈哈,就是!就是!陆小凤说到我心坎里了!”
薛神医顿时吹胡子瞪眼。
“去去去,这才多久,一个个伤还没好呢,喝什么酒?就知道喝酒!”
某大汉大手一挥。
“这人生快事不就是喝酒吃肉?喝点酒不碍事!”
另一个大汉立刻求饶道。
“是啊,薛神医,我们一定克制,就让我们喝一点吧,这没有酒喝,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一说完,边上的大汉长叹一声。
“死人还有坟头敬酒呢,我们天天躺在床上简直没劲透了。”
院子里一时间满是欲求不满的大汉在那委屈巴巴的开口,大嗓门传的老远,不知道的还以为薛神医虐待他们了呢!
“薛神医,不如就让我们浅酌几杯。”
江别鹤笑道,帮着几个大汉说话。
薛神医恨铁不成钢。
“江大侠,你怎么也这么说。”
他随即看向玄悲、玄苦两位大师,想让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来评评理,谁知玄悲大师双手一合,唱了句佛号。
“不如就让他们喝一点,缓缓酒瘾,解解酒虫吧。”
“怎么连玄悲大师你也这么说?”
薛神医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其余人说他都可以理解,怎么玄悲大师竟然也这么说?他又不喝酒!
玄悲大师和蔼的笑了笑。
“实在是隔壁的两位睡着了都不忘梦中拼酒,再让他们忍着,怕是会憋出病来。”
玄悲大师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接话了。
“我也听到了,老巴你们两个那梦话声音实在太大了,我睡着都被你们震醒了。”
老巴是一对兄弟,老大迟疑道。
“我们说梦话了?”
“不仅说梦话了,你们两个还吵起来了。”
有人不满道。
“我昨晚上睡得正香呢,就听见隔壁你们房声音大的很,一个说我偷摸到了何老爷子的酒窖,弄来了十坛梨花白,一个立马道自己弄来了二十坛陈年花雕,趁着薛神医不在,赶紧喝个过瘾。结果说着说着就因为酒量的事吵起来,你们两个都非说自己酒量好,要不然比一比,紧接着就是一碗两碗的报数,那叫一个豪气云天啊。我当时听得馋虫都上来了。心想着还是不是朋友了,偷酒喝竟然不来找我?于是我气得哪怕单个脚,我也蹦过去了。”
说这话的人还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腿,他的腿受了伤,暂时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这腿有伤,走路不方便,还要防着动静太大,惊扰到薛神医,好不容易磨蹭过去,就准备抢过酒坛子喝个痛快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我一翻进去屋子里乌漆嘛黑的,哪来的酒?这两人就搁床上直挺挺的躺着,睡得死沉死沉的,就光那张嘴在那瞎说!”
结果这时,边上的一个汉子下意识的开口。
“原来你也被骗去了?”
什么叫你也?
众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了那个汉子身上,汉子挠挠头。
“这不是酒虫作祟,睡不着嘛,听到声音我就忍不住过去了。”
他说完,另一个汉子也忍不住道。
“我也是,半夜睡不着听见了,我当时就想,还有这种好事啊,当即就溜进去了。结果啥也没看见,这时还又有人来了,我还以为是薛神医,吓得窜房顶上了。”
其余人的眼神看向汉子的时候顿时多了点什么。
汉子不乐意了。
“别这么看我啊,当时躲房梁上的可不只我一个,只是太黑了我没看出是谁。”
这话一出,气氛开始出现一丝丝的僵硬。所有人都开始左看右看,试图找出另一个躲房梁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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