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保皇党都不敢轻易开口,头皮都带着发麻。
这位是真的不好惹。
平时见首不见尾,可是只要牵扯到江昔的事情,他都一定暴跳如雷,第一个冲锋上阵,联邦里有谁敢招惹他?有谁敢招惹他的女儿江昔?
只见对方的话音刚落,不少这次儿女被绑架的大臣也都纷纷发声,“我女儿也不能白白被绑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除了那些大臣之外,会议室里也有不少财阀,他们语气更是凶狠,“我儿子也不能白白被绑架!”
“我也要给我女儿讨一个公道。”
保皇党大臣感觉一阵头疼,就在这时,一阵手指敲打在会议桌上的微响有节奏响起,“安静。”
说话的那人还是江宁。
他的目光望向其余的家长,“我们闹什么?我们都是相信各位联邦大臣的。”
会议室里每个大臣都是感觉一阵不安。
这个江宁绝对又在给他们挖坑了。
众人都不禁望向一旁的江爷爷,企图想要他出马制止,可是没有想到,江爷爷倒是一副很自在的样子,甚至很有闲心的品着茶。
一点也不关他事的模样,完全是任由他儿子江宁胡来的样子。
江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是联邦最出色的外交官,干出过不少国家大事,字字珠玑,出口成章的君子,而母亲是医学界的大能,不止对各个领域的医学有自己独特见解,还深入研究精神力方面,她的名字就是医学界一座鼎立的高山。
而这两个人就生出了江宁这个神经病,对武器这方面有超高的天赋,江外长的基因让江宁能说会道,江奶奶的基因和学识让江宁对人体和精神力极其了解,研发出了不少厉害的武器。
这两者混合在了一起,就让江宁成了联邦无人不知晓的贩卖军.火的大佬,他的军.火库是全联邦最大的军.火库,武器也是最厉害最具有杀伤力的。
军区都是从他那里采购武器和定制机甲的。
江宁就是行走的军.火制造机,有他牵扯进来,这件事注定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保皇党面面相觑,纷纷交递着眼色,然而不等他们交流完毕,江爷爷就放下了茶杯,目光凌厉的望向他们,“各位,还有什么意见想要说的吗?”
不止一个江宁难对付,江外长也很难对付。
只是一位就很难缠了,现在还是要对付两个人。
想想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江夫人和江老夫人,保皇党都是一阵头疼。
那也都是两个大人物。
不妥协是不行的了。
“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即使是王室,也不能独善其身。”江爷爷字字清晰,落在会议室里,“不管是小王子还是公主,哪怕是女王陛下也一样。”
“都、要、彻、查!”
寂静的会议室里久久都萦绕着江爷爷的话语,“今天陛下被大王子气得怒火攻心,卧病在床,那我们这些大臣就更应该替君分忧。”
“不明白大王子是怎么和虫族联系上,那就去查。不知道大王子是真精神混乱还是伪装的精神混乱,那就不停的去拷问,不停的找线索。”
“就从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江爷爷锋利的目光就望向一众保皇党,“各位还有意见吗?”
大臣一片静默,谁都说不出话来,他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出了心声。
女王怎么就在今天突然病了!
雨天仍然在下,可是王宫里却仿佛更加的阴暗,无声无息,气氛就比外面的打雷暴雨天更加可怕。
卧室里,女王卧病在床,管家进来时,就恭敬的朝着床上那道身影颔首,可是就在他弯腰的一瞬间,一个玻璃烟灰缸就朝着管家砸来,“怦”的一声碎落一片。
女王的声音暴怒的从床上传来,“滚!”
那双平时冷静自持的美目,此时都是一片愤怒。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
失控的感觉就从心底升起,危险的霸占着女王整个内心,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恐慌。
那仿佛是即将失去什么的征兆。
怎么可能失去!
怎么能失去!
第30章 第30章
“女王……”
房间里, 烟灰缸碎了一地,管家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 他的声音颤抖, 姿态却仍保持着毕恭毕敬,“陛下不要生气,那些都只是谣言碎语。”
卧室里一阵无声,管家声音接着颤颤的说道, “大臣派来彻查的手下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 陛下我们……”
“你出去吧。”
女王枕在床上, 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管家。
卧室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是这次, 屋子里就只有女王一个人了。
她的眼神冰冷望着窗外, 外面景色一片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 在雨天下的帝都,整座城市景色都变得陌生起来,仿佛并不属于她那样。
心里头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似乎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当初果然就不应该留着荀祺!
哪怕再怎么麻烦,也应该把他和他父母一起处理掉。
如果不是这样,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十年前怕做的太过, 会惹人怀疑所以就单独放过了他, 可是现在, 他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监狱里的那些虫族是她手上握着的一张底牌, 不到必要时候,并不想要引出那些藏在那里的虫族,可是没有想到她的长子却敢背着她和那些虫族勾结在了一起,捅出了这种事情。
大王子是想要干什么?
以为那群虫族是无所不能,可以任用他指挥去侵略人的精神力,然后让他操控吗?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简直就是蠢货!
现在这个蠢货捅出来的烂摊子,还要把她牵连进去。
“陛下!陛下!”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响在门外,管家声音仓促的从外面传来,“那些人过来了!”
女王一愣,“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吗?”
“他们提前过来了。”管家慌乱的道,“他们就在王宫里了。已经开始调查了……”
竟然没有打一声招呼,也没有到她的面前来。
他们一进王宫,就这么迫不及待开始了。
女王握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雨天在黑夜里越下越大,可是到了后半夜就渐渐没了声音,当翌日清晨的阳光照耀时,只剩滴滴答答的雨水在滴落。
周围的空气都是一阵冰冷的湿润,然而这阵湿润一丝都没能传到江昔的周围。
因为公寓的窗户被荀祺关得严严实实。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暖洋洋的,像无数道阳光照在身上,江昔就是在这样的感受下,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醒过来的。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正显示着时间,窗外湿哒哒的,阳光还没有露太多,天边几乎就只有一片鱼肚白。
现在还很早。
可是江昔的手探向床另一边时,那里毫不意外已经空了。
荀祺一向都起得很早。
不管晚上闹的多晚,第二天总是准时早起起来晨跑。
江昔惺忪着眼睛,感觉脑子睡得还有些晕晕的。
就在这时一阵微响从屋外传来,陆陆续续的,像是有人在做饭发出来的声响。
卧室的门也没有关严,通过门缝,隐约可以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
那是荀祺。
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么没出去晨跑。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在跑步的路上。
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江昔一走出了房门,就能看见那道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
荀祺今天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西装,反而是很难得穿了一件休闲款的白色T恤,和平常众人眼里的年轻上校不太一样。
因为此时军区最年轻强大的上校正在厨房里洗手羹汤,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伴随着锅里“咕嘟咕嘟”冒小泡泡的微响,一阵又一阵的诱人的香气都在空气里散播开来。
比那阵香气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荀祺的背影。
他只是穿了一个简单的休闲服,但是肩宽窄腰的,白色的T恤下,江昔隐约都能看见他精瘦后背上的肌肉,只是看着莫名就让人觉得安全感。
想让人抱。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闪过,江昔也真的付出了行动。
她站在青年的身后,眼角还泛着迷糊的困意,像是错把他的后背都当做枕头一样,小脸都埋了进去。
两只小手还霸道的从后抱住了青年。
然而江昔长得娇小,伸手环绕住荀祺,也只是能环绕住他的腰而已。
可是只是这么一下,也足够让男人停顿了。
女孩就像是行走的软糖,走到哪里都散发着香软的气息。
荀祺看着腰上的那两只小手,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盖在那两只手上,“饿了吗。再等一下,早饭马上好了。”
“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跑步。”江昔的小脸仍然埋在荀祺的后背上,问道。
“跑完了,回来给你做早饭。”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汗味,想来是已经洗过澡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起来的,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不像她,每天都睡得这么晚才起。
粥还要再熬一会儿才好。
荀祺将火力转小,锅里的粥顿时滚动的更慢了,然而那香气却莫名更浓了起来,江昔还没有闻够,就在这时,那双大手已经将她从背后牵了出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江昔就被荀祺拉到一旁。
他坐在椅子上,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圈在他的怀里,他们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江昔整个人都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双手还圈在她的腰上。
他凝视着她,眉眼间带着一股难得的柔和,不知为何,江昔的脑海里暮地闪过他在机甲里凝视着她的画面。
一模一样的角度,一模一样的神情,可是眉眼间的情绪是天差地别,那时候他眼底都带着暴戾的情绪,仿佛是想要杀掉所有人那样的戾气。
可是此时,他眉眼柔和,如果不是天生气质太过于冰冷,荀祺此时看上去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然而,那只虫族说荀祺精神力暴动。
如果不是在监狱里,亲身看到过他眉眼暴戾的样子,江昔才不会相信这种话。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只虫族说的就是实话。
“怎么了。”察觉到怀里人儿有心事,荀祺的下巴都抵在她柔弱的肩上,力道很轻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她。
她肩上还有披着长发,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时,一缕缕发丝的香气都缠绕上鼻间。
那双手掌将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她此时还穿着他的白衬衫,从上到下,除了腺体自然散发出来的香甜信息素,全都盖满了他的气味,自然,腺体里也有他的气味。
无论是气味还是身上穿的衣服,从头到下都是他的,就连里面,白皙的肌肤上也布满了他留下来的红色吻痕。
青年天生冷清的眉眼,想到这里,却不自觉愉悦柔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一秒,他缓缓的开口,“江江。”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也在缓缓行动。
江昔浑身下意识一颤,可是不给她时间逃脱,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经缓缓来到了她的小腹,烟嗓有些沙哑,“让我摸摸肚子。”
江昔面色一红,“不要!”
“那里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好摸的。
可是话音刚落,那只手掌却落了下来,隔着薄薄的白衬衫,抚摸着江昔的小肚子,那里平平一片,至今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如果不是验孕棒的结果和女孩异常的反应,大概是看不出来这里蕴藏着一个小生命。
那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荀祺的下巴都贴在她的侧脸上,“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想吐吗。”
江昔摇了摇头。
她的余光偷偷的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此时她也能感觉的到对方愉悦的心情。
尤其是落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力道极其的轻柔。
就在这时,那道烟嗓缓缓的开口,下巴似乎又重新抵在了她的肩上,很霸道的从后抱着她,“江江。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上校不一样。
嗓音低低的,又带着莫名的温柔,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去满足一样。
“荀祺……”
“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仿佛藏着心事一样。
可是,却又什么都不说,吞吞吐吐的。
江昔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你是不是精神力暴动?
这样问,好像也不太好。
江昔有些犹豫,那要怎么样问才好?
是不是换个问法会比较好一点?
江昔在心里酝酿,感觉怎么问都有些不太好,她的大脑不停换着问法,可是哪一个江昔都不太喜欢。
那些问题都到了嘴边,可是江昔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此同时,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那是荀祺手腕上终端发出来的铃声。
有些刺耳的响在厨房里,把江昔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话一刹那之间全都打了回去。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江昔的目光落在荀祺的终端上,就在这时,荀祺的声音萦绕在耳旁,“江江。”
“你接吧。我走了。”不等荀祺说完,江昔就已经准备起身,然而,腰上的那只大手却不肯答应,将她重新拉了回来,“江江。”
“乖。坐着。就坐在这里。”
“不要……”
到头来还不是得让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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