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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做过，面上嫣红，媚眼如丝，几许发丝拂在嘴角，正在刷着手机微博。祁榆阳微微低头，亲昵地伸手替她撩开。
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
施小韵皱着眉，伸手拿下他嘴里的烟，祁榆阳料想不到她会有这动作，微微一愣，她直接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抱怨了句：“味太大。”
祁榆阳轻笑，见她正在刷某吃播的视频，问她：“饿吗？”
施小韵确实有点饿了，她抬脸看他，随口道：“你给煮份泡面？”
祁榆阳挑着眉，嘴角弯起：“下面喂饱了，还得喂上面？”
施小韵面色一红，呼了他一记软巴掌：“你怎么这么下流啊。”
祁榆阳掀开被子，拉着她的手腕：“去客厅陪我。”
施小韵这会只想躲懒，耍无赖道：“我就不能等你煮完，再出去吗？”
祁榆阳抬手拍了拍她的臀部，皱着眉说：“不能，赶紧的。”
施小韵眼见躲懒不成，不甘不愿地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换到客厅去玩手机。
她低头玩着手机，似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记得煎颗鸡蛋。”
祁榆阳回头，啧一声，说：“真把我当厨师呢？”
施小韵敷衍地弯了弯嘴角，想起徐惠惠对祁榆阳的那个称呼，她有意揶揄他：“谢谢祁弟弟。”
祁榆阳拆开一包康师傅方便面，目光瞟向她：“埋汰我呢。”
“没有。”施小韵摇摇头，无辜地看向他，“我比你大，不是事实嘛。”
祁榆阳打开冰箱，拿出两颗鸡蛋，似笑非笑道：“刚刚在床上，你还叫我哥哥呢。”
施小韵半羞半恼，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他：“不许你说。”
先前在床上，祁榆阳故意撩拨她，让她喊几声哥哥。施小韵不是不识趣的人，对于这种床上的情趣，她也乐意配合，捏着嗓子叫了几句，还被他教着说了几句面红耳赤的混话。
祁榆阳适可而止，没再逗她。
煮泡面来说，终究来说比捣鼓其他玩意儿，来得简单和快速。不到十分钟，祁榆阳便煮好了一份泡面。
施小韵拿着小碗，只盛了一点。
祁榆阳觑了一眼她碗里的面条，也就几筷子的量儿，他靠着椅背，说：“就吃这么点，对得起我大半夜给你下面条？”
“我不能对不起我辛苦保持的身材。”她说。
祁榆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缓缓道：“你这身板已经够瘦了，风一来，都能把你给吹跑了。”
“你不懂。”施小韵用筷子夹碎一块鸡蛋，说，“我这个体重上镜，稍不注意就会显胖。”
祁榆阳一脸无语：“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的。”
两人吃完泡面，祁榆阳懒得收拾，把碗放在洗碗池里，施小韵想着毕竟他下厨，她也不好意思白吃，试探地问了句：“要我来洗吗？”
祁榆阳拉住她的手腕：“洗什么洗，早点睡，你明天不是还要外拍。”
两人躺在床上时，已经凌晨一点。
刚吃过宵夜，施小韵倒是没那么快有睡意，她刷了会手机微博，似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念法学专业的？”
祁榆阳诧异地一挑眉，施小韵在他的目光下，如实招来：“上回给爽爽过生日，听到邵子骞说的。”
“我妈是从事这方面的。”祁榆阳懒懒地靠着床头，“所以子承母业呗。”
“不应该子承父业吗？”
他吊儿郎当地笑了下，面色淡淡道：“我爸那工作没意思。”
施小韵没有追问，祁榆阳又笑着看向她：“你那前男友最近还给你打电话吗？”
“我拉黑他了。”施小韵漫不经心道。
祁榆阳看了她两眼，说：“这是过去了？”
施小韵含糊嗯一声。
后来两人是什么时候睡着了，施小韵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入睡前，还在被窝里踹了祁榆阳一脚，让他把游戏声效调小点。
那端的队友，估计是他的熟人，调侃他，软玉在怀，还玩游戏呢。
祁榆阳一句刚完事儿，就轻轻揭过去了。
施小韵昨晚入睡前，调了个闹钟，怕明天醒不来。七点的时候，闹铃准时响起，施小韵掀开被子下床，祁榆阳迷蒙地睁开眼，捞住她的手，攥了攥，哑声道：“这么早？”
施小韵轻声说：“我要先化个妆，你继续睡。”
祁榆阳昨晚玩到半夜，这会是真醒不来，等施小韵走出卧室，他又沉沉睡去。
施小韵去洗手间化了妆，又在浴室里换了一身衣服。卧室传来动静，接着浴室门外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并没有落上锁。
施小韵在对着镜子涂口红，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视，祁榆阳扬着眉，上下扫了她一眼，痞痞地吹了声口哨。
她今天特意化了个眼妆，眼线勾出一丝妩媚，身上却是一套黑色的Jk制服，黑色的长筒袜，脚下一双黑色的皮鞋。又因为她手腕处彩色各异的纹身，这一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倒不显得青涩稚嫩，反倒有点像校园偶像剧里逃课的叛逆少女，两种反差感，令她把这身制服穿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味道。
施小韵收回了视线，专心涂抹着口红。等她收拾完毕，经过祁榆阳身边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将人抵在门上，语气暧昧：“昨晚你就该穿这身。”
施小韵挣开他的手，斜了他一眼：“想的美。”
祁榆阳眼里笑意渐甚，他斜靠着门板上，目光还逗留在她身上：“别说，你穿这身还真挺好看的。不过这么冷的天，你这短袖短裙，不怕冻着了？”
施小韵说：“所以你得借我一件外套。”
“这白嫖不说，还带借衣服的，我可不是亏大了。”他开着玩笑，又说，“你自己去衣柜里挑。”
施小韵也没跟他客气，打开他的衣帽柜，衣柜里的衣服倒不是清一色的黑白，施小韵捡了一件从头裹到脚的黑色羽绒服。
祁榆阳洗漱完出来，见施小韵穿着那一身制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撩得他心猿意马，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说：“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我都有感觉了。”
施小韵下意识瞥了眼他的裤子，祁榆阳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裤头上，痞坏道：“你那摄影师什么时候能到，要不，我们玩一次？”
施小韵也不急着抽回手，故意问他：“你十分钟能结束吗？”
祁榆阳气笑了，他咬着她的耳朵：“我十分钟就能结束，昨晚能让你叫得嗓子都哑了。”
施小韵脸上发热，这人还真口无遮拦。论没下限，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祁榆阳垂眼，手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的腰，她的百褶裙摆散在他的膝膝头上，像一朵盈盈绽放的花朵，等着他去采撷。
祁榆阳也这样照做了，施小韵倒抽了一口气，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等会要拍摄。”
祁榆阳兴味索然地抽回了手，握着她的手：“帮个忙？”
十分钟后，祁榆阳抽过茶几上的纸巾，随意擦拭了两下，收拾好了自己。他又拿着纸巾，给施小韵擦着手心，说：“去洗一洗手。”
施小韵到浴室，特意挤了点沐浴露在手上，洗了两遍，确定没有味了，这才出来。刚好摄影师给她打来电话，说在小区楼下。
那摄影师见到施小韵身边的祁榆阳，搭讪了句：“施，换男朋友了，这个比上回那个帅多了。”
祁榆阳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微挑：“哥们儿，眼光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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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锁，无语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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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裴槐曾经陪过施小韵去外地出差, 那会两人刚交往不久，摄影师吴哥和裴槐有过一面之缘。
裴槐不大喜欢施小韵做这方面的工作，他的性格有些大男子主义, 不喜欢施小韵抛头露面。不只一次借着开玩笑的语气逗她，让她在家里待着, 他来养她。
施小韵冷声一笑, 反问他：“用你家的钱养我吗？”
裴槐被她这么一激, 便脸色难看地闭了嘴。
祁榆阳开着车，分神睨了眼副驾驶上的人。见她默不作声地拿着手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拉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轻轻捏了捏, 低声道：“不是吧，在我面前还想你前男友，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卖力？”
施小韵敛了神, 转过脸看着他：“你对你未来女朋友的职业，有什么限制吗？”
“这能有什么限制？”他略微困惑地挑眉。
“会不喜欢你女朋友做类似我这方面的职业。“
“你这方面的职业, 是什么职业？”他微眯着眼, 故意把话说得暧昧。
施小韵如他所愿，敷衍道：“□□方面。”
祁榆阳勾起唇角, 捏了捏她的手：“那一晚多少钱？”
施小韵没搭腔，他收敛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神色, 看着前方的车况，说：“你前男友不喜欢你的职业？”
施小韵嗯了一声, 祁榆阳皱着眉：“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施小韵强调：“不止一点。”
祁榆阳轻笑, 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个毛病。”
摄影师吴哥闻言，笑了起来，搭腔道：“不是我说, 还好施和裴槐分手了。那人，我第一次见，就没什么好印象。”
吴哥大施小韵两岁，施小韵在北京有拍摄，一般都会请吴哥来帮忙，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祁榆阳偏头看了下后座的吴哥，挑着嘴角：“她这不是还没遇上我，所以眼光差了点。”
施小韵有些无语，吴哥说：“帅哥，要不等会你一起拍两张？”
祁榆阳摇摇头：“算了，我不上镜。”
“帅哥，太谦虚了。”吴哥说，“你这长相去当爱豆都绰绰有余了。”
祁榆阳弯起嘴角，笑了笑，还是没有同意吴哥的建议，施小韵倒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到达水族馆。
施小韵身上还套着那件祁榆阳那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从头裹到脚，头上戴着黑色的针织帽。祁榆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取笑她裹着跟熊似的。
施小韵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祁榆阳伸手揽着她的肩，把人拉到怀里，说：“我发现你有点暴力倾向，你以后结婚了，不会有婚后家暴这毛病吧”
“又不是跟你结婚。”施小韵下意识反驳。
祁榆阳嘴角挂着笑：“这话说得，别那么绝对啊，一切皆有可能。”
施小韵撩开吹到脸的发丝，看了他一眼。祁榆阳自知失言，他清了清嗓子，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喝点东西？”
“我不喝。”她摇头，“不然等会还得再搽口红。”
祁榆阳笑笑，转过头去问吴哥要喝什么后，便去星巴克点喝的。吴哥正在捣鼓着照相机，冲着施小韵道：“施，看过来，先拍两张。”
施小韵两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下意识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
吴哥拍了两张后，一面低头查看刚拍的片子，一面问施小韵：“施，你这个男朋友还真不错，挺会照顾人的。”
施小韵笑笑：“吴哥，他只是我朋友。”
吴哥一愣，过后明白过来，笑着说：“不过这男的还真不错，挺会来事的，比上回那个好多了。”
祁榆阳确实不错，情商高会聊天。刚才在车上也没冷着吴哥，偶尔还会和吴哥聊上几句，点饮料也会顾得上吴哥。相反裴槐倒是有些目中无人，全程没怎么跟吴哥搭过话，似乎真把吴哥当作她聘请来的摄影师。
祁榆阳去而复返，还是给施小韵带了一杯美式咖啡。
三人走进水族馆，人倒是挺多的，有年轻父母带着孩子，还有小情侣的。施小韵脱了羽绒服，薄薄的制服布料压根就抵不住寒意，她便被冷得抖了下身子。但她还需要咬着牙，在镜头前，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那件黑色的羽绒服搭在祁榆阳的手肘处，他并没有走远，就在一旁玩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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