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鹤丸国永和狮子王说这两个刃需要去修复室看看脑子什么的……
莺丸默默盯着自家小/鸟:虽然我偶尔也会有这个想法,但是好歹我也没有当着当事刃的面直白的说出来啊!
肥啾眨巴眨巴豆豆眼,然后鸟喙啄了啄莺丸的脑袋,又拍着翅膀“啾啾”两声。
听懂了对方说的内容是“但是除了你也没别刃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啊,当事刃听不懂的话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我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的莺丸:……
说的可真好,我竟然无法反驳。
沉默的盯着自家肥啾,莺丸看着对方豆豆眼,微妙的从肥啾毛茸茸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丝三条家某个擅长狡辩坑人的天下最美之剑的影子。
低头再认真仔细的盯着肥啾看了看,最终莺丸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在三天前,三日月宗近那个家伙说要帮忙喂肥啾,然后他就把自家养的肥啾给带歪了。
“乖,你先自己玩一会儿。”
莺丸笑眯眯的用指腹摸了摸肥啾的脑袋,然后将它放下,自己转身提着刀朝着三条部屋走去——三日月宗近受死吧,没听说过“带坏别人家孩子要被天打雷劈”吗?
而此时并不知道自己三天前随手教的肥啾家长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的三日月宗近现在正捧着茶杯看戏。
嗯,看的就是源平两家大佬针对于小乌部屋该怎么安排的戏。
“为父的女儿住在为父隔壁,这不该是天经地义吗?”
换上黑色内番服的日本刀之父眯起眼睛同对面的刃对视,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意。
“嗯?父亲?啊呀呀呀,过家家陪小孩子玩的把戏竟然有刃当真了吗?”
知道对面付丧神的雷区是什么的源氏重宝开口,精准戳着对方的雷区疯狂蹦迪,甚至是在思考片刻后仍然感觉不过瘾,又搬来了音响开始跳舞。
“不过当真也是情有可原。”
脸上永远是无害的笑容,奶白色太刀付丧神金色的猫眼之中似乎也是笑意:“毕竟小孩子嘛,总是那么容易当真。”
坐在自家兄长身旁的膝丸听到这话一抖,下意识朝着小乌丸看去,然后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看到了脸色异常难看的日本刀之父。
“呵,你这个时候倒是异常的会说话。”
分明清是不是在讽刺髭切,小乌丸有些意味不明的朝着两兄弟看去:“当初倒是没见你有半分的解释,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而且,真的让小乌住在你们隔壁,你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以外?”
说着说着,小乌丸说话的语气愈发尖锐,甚至是显得有些刻薄:“就比如,曾经那样的意外?”
金色猫瞳陡然睁开,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迫人的威亚。
髭切一手虚虚按在腰间,向来温和的假面被撤掉,展现出的是独属于千年前那把斩妖刀的锋利和锐气。
“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哦。”
似乎是警告也像是威胁,髭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紧跟着补充道:“另外,我记得你似乎也没有哪个资格来说这些话。”
犬齿露出,髭切紧紧盯着小乌丸,一字一句道:“毕竟,你不是也做了同我一样的事情吗?”
都是罪人,都犯下了罪过,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指责我?毕竟……
奶白发色的付丧神望着面无表情的日本刀之父,于内心深处无声冷笑。
毕竟,严格来说他们可是同犯。
都是彻底逼死、杀害了那个孩子的刽子手。
室内的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呆滞坐在一旁的膝丸看看自己的兄长,再看看陷入沉默的小乌丸,金色的猫瞳之中满是茫然。
为什么,他丝毫听不懂兄长与小乌丸的对话?
落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服,膝丸略微低垂下头,金色的眼瞳之中满是灰暗。
在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的兄长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在某一个时刻变得很奇怪。尽管兄长隐藏的很好,但是作为兄弟,他记得很清楚他的兄长任何细微的变化与异常。
平安京时期,有一段时间他的兄长变得十分的暴躁易怒,尽管他极力隐藏,但是那种阴郁与压抑的气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些心惊。
结合刚刚髭切与小乌丸的对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件他们两刃都知道的事情?
而除了战场,在髭切与小乌丸的交际最近的时候也不过是……他当初被平氏带走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兄长所有的异常也都跟这件事对的上。
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的膝丸有些不安,尤其是当他回想起那个跟自己兄长有着过分相似面容的付丧神,想起自家兄长在见到对方时态度的转变。
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并且那件事情是足够改变他所有认知的。
越是深思越是感觉到异样的膝丸有些忍不住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张了张口,试图问道:“阿尼甲,当初我从平氏回归时……”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还有小乌,她跟你们到底都有什么?
而膝丸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原本旁观默不吭声的三日月宗近给打断了。
“膝丸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厨房看看?”
天下最美之剑笑眯眯的看着薄绿发色的付丧神,沉浸着玄月的眼眸平静无波:“稍微有些担心烛台切殿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呢。”
看着曾经同处过的同僚,膝丸在同三日月宗近对视片刻后像是妥协一样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离开。
只是落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这件事情……就连三日月宗近都知道吗?”
“自己,似乎是被排斥了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很难被根除,像是一根刺一样陷入了膝丸的心中。
早在听到髭切开口就察觉到不妙的三日月宗近看着现在的局面有些头疼的服了扶额。
其实他最开始是想要去阻止这两个刃的,就怕髭切与小乌丸互捅刀子把对方逼急了开始撕开对方的伤疤互相伤害。
结果因为顾虑到髭切对膝丸的态度,三日月宗近并未没来得及出声,那边的两个刃已经将对方的伤口全部撕开了。
“真是头疼啊……”
只是稍微想到这件事,三日月宗近就控制不住的头疼。
作为敏锐聪颖的付丧神,外加自己在诞生之初就居住在源氏的缘故,有关于那位仿刀小乌的事情三日月宗近也听说过很多。
虽然各个版本的传言他都听了,但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通过髭切的异样与平氏小乌丸的接触和对年幼鹤丸国永的套话还是让三日月宗近拼凑出了真相。
一个有些残忍的真相。
想到这儿,三日月宗近看着髭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都冷静冷静吧,最起码,那个孩子现在不是已经来到你们身边了吗?”
想了想,三日月宗近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看向两个沉默的付丧神说道:“虽然我并非本刃不好给一个回答,但是……我想,你们两个现在不会希望因为愤怒而失言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捅出去。”
说罢,三日月宗近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而在路过髭切身旁的时候,三日月宗近脚步顿了顿,压抑到最小的声音仿若叹息,又像是劝解开导一样飘散在髭切的耳内。
“有时候,你所认为的保护会伤到别人。”
不只是曾经的小乌,现在的膝丸也是。
“过分的自傲是你最大的缺陷。”
自作主张的替别人下了决定,自作主张的背负起一切,自作主张的选择了你认为的最好的路。
但是啊……
行止门口的三日月宗近看着外面的太阳,随后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髭切,你似乎本末倒置了,你忘了你所决定的不是死物,而是两个活生生的生命。
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断,不是你所想象的幼鸟那般会轻易的被折断羽翼自天空坠落。
曾经自傲张扬的源氏重宝,选择了最好的选择去保护自己的幼弟与幼妹,但是他把自己的弟弟与妹妹推出去的哪一刻,他也在心里给自己判了罪。
更显得滑稽的是,本以为被保护好的膝丸与小乌现在却成了这个模样。
目的未曾达成,又不肯放过自己,固执的保守着真相与秘密将自己折磨成了如此模样。
真是……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髭哥:老乌鸦你别嘚瑟,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小祖宗:……(无法反驳)
两只互相捅刀子的大龄儿童原地自闭。
身为局外人看得更清楚的三明老爷子叹息:都坦诚一点不好吗?
一个个的玩什么虐恋情深的剧本呢?老头子我看了都感觉肝儿疼。
在我家你要是玩这一套,今剑兄长早就一巴掌拍你个半身不遂了。
#来自三明老爷子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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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崽的本体被折断没那么简单。
髭哥啥都知道,但是他什么都不说。
因为自出生起就是源氏的贵公子,再加上自身锋利战斗力高,还是斩鬼刀,年纪轻轻就逸闻加身,类似于年少成名,这样的情况下年轻的髭哥就难免的有些傲气、自信、张扬(甚至是有些过了头),所以他就自作主张。
而现在的髭哥成熟了,但是因为膝丸的某些事情和乌崽的失忆,他自己……胆小了,不敢说了。
嗯,就是明晃晃的,髭哥他怂了。
而小祖宗就看不惯,怼髭哥怼上瘾(因为这俩人从平安京时期开始就在互相看不顺眼),结果髭哥被怼急外加看着小乌丸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打着“父亲”的旗号接近现在的乌崽,他嫉妒了,红了眼,就直接戳了小祖宗的伤疤。
然后这雷区被戳,小祖宗也炸了,两个刃就开始互相揭伤疤。
三明是看的最开的一个刃,毕竟事不关己,出于旁观者的角度他总是能够保持清醒。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对于髭哥和小祖宗他们来说这事儿可能是个死结,谁都不敢迈出第一步,两方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所以他也只能做到在旁边提醒几句的程度,试着推髭哥一把。
当然,或许后面三明亲自下手帮髭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髭哥年轻的时候两刃都是源氏刀,髭哥也没少照顾幼爷。
至于小狮子……这里私设小狮子待在源氏偏支,有关于本家的事情知道的不清楚,不过在三明有意无意的说明下小狮子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髭哥的兄妹家事,所以也不好意思插手干什么事情。
不过顺水推舟帮髭哥一把小狮子也很乐意去做就是了(全靠髭哥年轻的时候刃缘好)
嗯……大致就这么多?
挠头jpg.
好吧,那么晚安?
mua~
对了,本文预计二十九号完结(计划的)所以剩下的内容大概鸽子会抽时间抓紧时间肝出来(因为感觉也没多少东西了)
好吧我诚实,我想要挖新坑的欲望实在是太强烈了orz
第53章 鸦与鹤
木质的门被推开, 小乌踏入屋内,在将门关上后转身背靠着门朝下滑落蹲坐在了地板上,然后将头埋在臂弯内, 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命。
鬼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计划好的要狠狠报复回去, 但是一看到那群愚蠢的付丧神脸上傻白甜的笑, 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小乌沉思。
是因为这群付丧神好看吗?但是梅林那个家伙脸也不比他们差,之前她自己捅刀的时候也没有多犹豫。
那么……就是这群付丧神太傻白甜了吧?
得出结论后小乌将心底的那一点点异样情绪给抛之脑后, 同时在心里面感叹: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栽在一群傻白甜的手里。
这就是所谓的“黑化反派一定会被真善美傻白甜感化”定理吗?
就在小乌给那群千年修炼演技与心机的刀子精们贴上一个说出去足够让时之政府高层泪奔、一众审神者怀疑人生的标签之后,小乌听见自己屋内一侧传来了非常轻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忽略掉的声响。
像是一只幼鸟小心翼翼试探性的用鸟喙轻啄窗门。
有些好奇的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小乌看到左侧被稍微推开了一条缝的窗台上映出了一道有些模糊的黑色身影。
悄无声息的靠近,小乌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只是安静的盯着。
而久久没有得到小乌回应, 外面的刃似乎是也有些着急,但仍然是保持着耐心试探的敲了敲窗户, 只是这次的频率相较于上次就急促了很多。
搞不清楚外面的刃打算做什么,小乌想了想,干脆伸出手拉住窗门,然后猛地朝着一旁将窗户扯开。
“唰——”
簌簌声响起, 当窗户被打开, 外面灿烂的阳光顺着大开的门窗朝着屋内落下,倾泻在小乌的头发上。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因为更多的金色流沙已经被蹲在窗台上的某只大型鸟类给遮挡住了。
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里面的刃其实就站在窗户旁边,更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的将窗户打开, 鹤丸国永保持着蹲着的姿态缩在窗台上, 呆愣愣的看着小乌,跟她对视。
就像是一只原本小心试探着屋内人心情的鸟类, 在用自己的鸟喙轻啄敲门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后,原本有些焦急,但是下一秒屋子里面的人却突然的推开了隔窗,出现在了他面前,安静地注视着他。
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白鹤也不眨眼,仿佛一尊雕像一样呆滞在原地,金色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小乌,全身的羽毛似乎都有些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炸起。
“噗。”
原本设想的严肃场景并未出现,反而看到了一个傻乎乎的白色鸟类缩在窗台上,小乌看着颇有些可怜兮兮意味的鹤丸国永,有些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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