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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婚——初醺

时间:2020-12-10 10:03:26  作者:初醺
  “……”她张了张唇,话语在舌尖上绕了两圈又咽了下去,耳根染上粉色。
  时瀚海听了周修谨的话有些不满,“可是我就是想要吃这些,不然还有什么乐趣?”
  周修谨看起来好说话,但很多时候其实很难被改变想法,“抱歉,您不能吃。”
  时栀心想生病的人还想要乐趣?
  她记恨爷爷不告诉自己进医院的事,故意扯着周教授的衣袖,“周修谨,我想吃爷爷刚刚说的那些,可以吗?”
  女孩眨眨眼,一副撒娇的语气。
  刚刚对着爷爷绝情的某人点头,“可以。”
  对比可谓明显。
  时瀚海:“……”
  时栀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嘚瑟地看向时瀚海,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时瀚海气得说不出话。
  周修谨拿起椅子上的蓝色外套,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出病房。
  时栀见他走了,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爷爷,你为什么瞒着我,周修谨才是你孙子吧。”
  “一个孙女婿半个孙儿,不行?”
  歪理。
  时栀呵呵,“以后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来看你了,你就让周修谨陪你吧。”
  时瀚海哈哈大笑,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理不直气也壮。
  她气愤地瞪着他,一副炸毛样,“爷爷,你还笑。”
  “又没什么大问题,你跟我急眼啥?”
  时栀耸了耸鼻子,“不管有没有大问题都要跟我说,我又不是抽不出空来看你。”
  “你有空就跟周教授约会,我这个老人家需要你看?你要是来我还不乐意呢,比家里毛毛都烦。”
  毛毛是家里的比熊犬。
  时栀:“……”
  她实力感受到了来自爷爷的嫌弃,不愧是亲生的。
  不一会儿周修谨上来了,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伸手卷起针织衫的袖口,慢条斯理地帮他们布置。
  时瀚海想碰时栀点的东西,但是刚伸出手就被时栀打了一下,“这是我的。”
  时瀚海吹胡子瞪眼,只能看着孙女在她面前嘚瑟,又没办法教训。
  之后他多次想偷吃,都被时栀抓住了,两个人仿佛上演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病房里气氛温馨,周修谨站在一旁,眼底染上点点笑意。
  时栀突然觉得不对,抬起头问他,“你怎么不吃?”
  她嘴里还有吃的,腮帮一动一动像只仓鼠一样,分外可爱。
  时栀刚吃完油条,手上都是油,周修谨拿出纸巾,把她的手拽过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低声回答,“我等会儿再吃。”
  时栀手腕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她咽了口唾沫,想到他胃不好,拿起一个小笼包直接怼到他嘴边,周修谨微怔,低头咬了一口。
  他唇色漂亮,哪怕吃再平常不过的早点都十分优雅。腮帮轻微地动了动,轻轻地咽下去,而后眼睛慢慢眯起来,藏了几分慵懒和多情。
  时栀顿了一下,吃个早点都要勾引人?
  她移开视线,小口小口地咬着手里的奶黄包。心里想秀色可餐果然是真的,她都不怎么觉得饿了。
  “吃饱了吗?”周修谨见她戳了戳肚子,忍着笑意问。
  “嗯,谢谢周老师。”
  时瀚海见这两人腻歪成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里明显有取笑的意味,时栀听了出来,扭过头瞪他。
  寻小姨是十点多来的,时栀见到她之后忍不住旧事重提,“爷爷,要不是寻姨说,你是不是还准备一直瞒着我?”
  “摔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时栀想到他平日里天天锻炼,于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摔倒?平时不是跑得比人家小年轻还快吗?我记得以前有一次,刚下车就撞见一个小偷,爷爷你直接追了上去,那动作我都没看清。最后那小偷被你追得气喘吁吁,没办法只好把东西还了回去。”
  寻姨皱起眉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以为你爷爷还是那时候?”
  时栀本来提起往事还很怀念,一下子被说愣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距离那件事居然已经过了十年。
  她对于爷爷的印象竟还停留在十年前,之后求学工作,很少能陪在他身边,所以对他了解不深。她回忆前十年前爷爷带她的时候,还耳清目明,那时候他身体硬朗,身形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佝偻。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苍老的痕迹,他不再年轻。
  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时间的残酷,心口一阵钝疼。
  时瀚海是个不服老的人,对寻姨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这次摔伤纯属意外,其实我身体好得不得了。”
  时栀一抬头,恰好看见他斑白的鬓角,眼眶就一下子红了。
  她甚至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多久。
  时瀚海看向周修谨,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领证?我看下个月初三就很合适。”
  嗯?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时栀偏过头,皱起眉头很不满地看着爷爷,却又实在不忍心叫他失望。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倒是她旁边的周修谨开了口,“栀栀做主就好,我听她的。”
  眉眼一弯,温柔悄然溢了出来。
 
 
第19章 
  时栀心口一震, 她离周修谨很近,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度。
  时瀚海很愉悦,看向时栀, 期待地问,“小栀,你说什么时候好?”
  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两只手的食指相互戳了戳, 小声说着借口,“总要给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吧?”
  “行, 好好准备、好好准备。”老爷子一高兴,感觉精神都比之前好多了。
  周修谨似乎被他感染,嘴角染上淡淡的笑意。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发出嗡嗡的声音。周修谨瞥了一眼, “抱歉。”
  他拿起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再回来时眉眼间藏着惋惜,“栀栀, 实验室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时栀还陷在刚刚的尴尬里,听到这话眼前一亮, 乖巧点头, “去吧去吧。”
  表情隐隐约约还带着点期待, 似乎十分期望他离开似的。
  周修谨自然将她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眸色沉了沉, 再抬起眼时所有情绪都完美地隐藏起来。
  时栀送他出去,走到门口,“这些天谢谢周老师。”
  她这么客气的样子倒是少见,周修谨眉眼一弯,“谢礼呢?”
  “嗯?”时栀面上一怔, 显然没想到一向温柔热心的周修谨会找自己要谢礼,顿时就被为难住了,“那个……”
  他见她的表情从错愕到无措,忍不住笑出声。
  时栀有些尴尬,慌忙解释,“我说谢谢不是客套话,过两天我一定请你吃饭。”
  “嗯。”周修谨微微靠近她,浑身散发着暖意,像秋日午后懒洋洋的阳光,“那我就等栀栀的邀约了。”
  时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俏皮地说,“放心啦周老师,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把周修谨送走之后,时栀才发现上手机上不少信息,其中孙念念的最多。
  “你爷爷没事吧?”
  后面一串担心的话,时栀赶紧回复,“没事,我在这陪着他呢。”
  对面松了口气,“那就好,昨天晚上把我吓坏了。”
  “其实早两天就进医院了,一直没告诉我,而且……”时栀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周教授一直在照顾爷爷。”
  孙念念来劲了,“呦,你这还没结婚就开始表现了,不错子。”
  “他只是不会拒绝别人。”时栀给他找了个借口。
  对面正在敷面膜的人忍着笑意,那岂不是要给周教授颁发一个好人奖?
  “对了,我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孙念念假哭了三分钟,差不多表演够了之后才说,“伴娘位给你留着了,你记得把周教授也邀请过来哦。”
  时栀不解,“嗯?为什么邀请周教授,你跟他又不熟。”
  孙念念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是你未来的老公呀。”
  她睁大眼睛,看到这陌生的字眼有些无措,又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着可疑的粉色。
  孙念念又说,“而且你不觉得请周教授过来以后,我的婚礼整个逼格都上来了吗?他那么好看,哪怕是当花瓶摆在那里也好。”
  时栀嘚瑟地眯起眼睛,傲娇地打字,“眼光不错。”
  这女人,怎么比夸了她自己还高兴?
  孙念念腹诽完,道,“所以小栀栀,你一定要记得邀请他。”
  “下次遇见他我会记得的。”
  ……
  老爷子生病之后,时栀仗着“医生说”三个字,每天都在教育他,还特意在他面前吃他吃不到的东西吊他胃口。
  不过玩闹归玩闹,时栀还是特意做了鱼汤,时瀚海傲娇地说,“你也就这厨艺能拿得出手。”
  时栀眼睫眨了眨,“嗯?我的美貌难道拿不出手吗?”
  时瀚海:“……”
  她拿出镜子自恋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凑到爷爷面前,指着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说,“你看,是不是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
  “去去去,臭不要脸的。”
  病房里充满了笑声,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都被感染了,忍不住跟时瀚海说,“您好福气啊,先前是孙子陪你,现在孙女也来了。”
  时栀因为周修谨被认错了,嘴角藏了些笑意。
  时瀚海看她一眼,解释,“那是我孙女婿。”
  “哦,原来是这样。”护士搞错了十分尴尬,讪笑着说,“那你孙女婿对你还真是上心,跟你孙女两个人也挺般配的。”
  刚刚还嫌弃孙女的时瀚海立刻骄傲地说,“那可不,都俊。”
  时栀:“……”
  修养几天后,时栀开车送时瀚海回老宅,路上他自然不忘发挥自己的毒舌功力,“你这驾照是不是代考的?”
  时栀:“……”
  “别人开车要钱,你开车要命。”
  “?”
  “我刚从医院出来,你别再给我送回去……”
  她忍无可忍,在接连收到时瀚海的攻击之后,她气愤地从镜子里看他,“爷爷,你能不说话吗,我都紧张了。”
  “紧张还开车?”
  “爷爷!”大概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时栀想到上次周修谨坐她的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周教授之前都没说什么,还让我放松,像爷爷你这样就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所以你家周教授就讨你喜欢?”
  老爷子笑了起来,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知道,我这个老爷子遭人嫌,还是你未婚夫好。”
  时栀正在开车无法转移注意力,唇抿成一条直线,气鼓鼓地看着他。
  偏偏时瀚海不知收敛,见她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
  刚到家,黏人的毛毛就哒哒哒跑到时栀脚边,她低头把小崽子抱在怀里,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热,老爷子居然开始赶人,“你可以回去了。”
  时栀仰起脸,控诉,“爷爷,你这是卸磨杀驴,我刚把你送回来,午饭都不让蹭?”
  她赖着不走,任凭时瀚海怎么赶他也不挪动位置。
  “这个家都有毛毛的位置,为什么没有我的?”
  “你有毛毛白吗?”
  “?”时栀看了一眼比熊犬纯白如雪的毛发,头顶冒出了很多小问号。
  本来还想争辩两句,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时栀拿起一看,是野沐。
  “前几天带小橘去做了绝育。”
  她看完放下心,没有搞出喵命就好,可不能把人家的宝贝大白菜给拱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见一面吧。”
  “嗯?”时栀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怔。
  “情况有些复杂,想当面跟你说,还有费用的问题,也是当面说清比较好。”
  时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完全没想到别的地方去,“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下周一,具体的时候到时候发给你。”
  对话就此结束。
  时栀在爷爷这死皮赖脸蹭完午饭去了一趟甜品店,好几天没去,绵绵本来已经从做错事心虚小野猫重新变成了大哥大,谁料店里小姐姐把他带去绝了育。
  没了作案工具的绵绵这会儿明显老实了很多,时栀蹲下身,“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嗯?”
  绵绵抬起头“嗷呜”一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说,当初是你帮我追的周教授?”时栀自言自语,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脑袋,“那是因为我好看,你自己照照镜子,小丑猫。”
  她逗够了猫,站起来微微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绿色格子半身裙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时栀从店里带走一份草莓红丝绒蛋糕,低下头精心打包好。走到曼大主楼前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周教授这会儿在哪,干脆走到走廊碰碰运气,只是找了几个教室都没看到周修谨。
  果然,偶像剧里的偶遇都是假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发条信息。
  “周教授!”
  时栀听到这声立马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周修谨。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整个人远远看起来像是会发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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