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应了一声,“可能是吧,似乎没听说江东那边过来了什么顾家?”
蓁蓁想想罢了,并未放在心上,转眼,她到了那乾清宫,不禁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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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煜等了那小姑娘许久。
他倚在床上,身边儿扣着本书,本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
他今日维护了她,虽然在她面前有些失面子,但好在她不知道他已经戳穿了她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好,便是想来那小人儿这回得主动要勾引他了。
嬴煜白日里不知道想了她多少遍,每每一想,脸基本始终沉着。
那小狐狸精骗他,他应该把她打入冷宫。
倘使只靠想便能成真,那蓁蓁无疑已经被打入冷宫几十次了。
男人微微眯着眼,不知不觉间便走了神儿。
而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宫女的问候声,与此同时也响起了那小人儿的询问声,嬴煜心口上上下下了几次,瞬时回了神儿,抬手便拾起了一旁扣着的书。
不时,但听脚步越来越近,那小人儿拨开珠帘进了来。
“陛下.......”
她进来便带来了一股子诱人的香气,与此同时还有她那撒娇似的声线。
嬴煜的注意力全在对方的身上,但一言未发。
不时,蓁蓁走过来,临近了他。
“蓁蓁来了。”
她接着便又道了一句,语声很是讨好,但嬴煜还是没答,假意在看书,全然不在意,不理会她来与不来......
然这时,但见那小人儿娇憨地缓缓抬起玉手朝他的书指去......
“陛下........”
她只唤了一声,还没待说什么.......
男人眼睛往那书上一瞧,骤然,心口“砰”的一下,接着,不紧不慢地把书掉了过来,喉结动了动,脸瞬时更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推一本基友的文文,很好看哦。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BY水墨染
苏明妩本该嫁进东宫,和青梅竹马的太子举案齐眉,然而花轿交错,她被抬进了同日成婚的雍凉王府中。
恨了符栾半辈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划错嫁的人是她的心头朱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苏明妩重生在了洞房翌日。
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汤药...
*
天子幼弟符栾,十四岁前往凉州封地,十六岁亲自出征北羌,次年得胜被流箭射穿左眼。这样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苏明妩这朵娇花落入他的手里,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这个美娇娥,心里还挂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凉王闻此传言,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好巧,他深以为然。
婚后满月归宁那日,经过楼阁转角。
“娇娇,与母亲讲,王爷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负你?”
符栾停下脚步,右边长眸慵懒地扫过去,他的小娇妻双颊酡红,如块温香软玉,正细声细气宽慰道:“母亲,我是他的人,他干嘛欺负我呀...”
...
她是他的人,所以后来,符栾牵着她一起走上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欺负不了她,这世上也无人可以。
喜怒无常藩王×温柔可欺贵女
第70章
嬴煜出了糗, 脸一黑,剑眉蹙起,语声极沉, 态度更是极其不好。
“啰啰嗦嗦的干什么?!”
他这般说完便不耐烦地把书扔在了一边,躺下要睡了模样。
蓁蓁看他书拿反了,不过是没话找话,想问问他在看什么?她以前看画册的时候, 对画上的有些东西好奇,也曾特意反过来看过。
眼下她以为嬴煜便是在看什么插画,当然想不到他是心不在焉, 是失误, 哪能料到他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是,妾身知道了。”
小姑娘立时答着, 接着便赶紧上了龙床。
上去之后, 这回她也算是留了心眼儿,以防嬴煜挤她,她直接便几近紧挨着了他,给自己留了不小的地方, 心口“咚咚”跳,怕是他一会儿又要压她, 要欺负他。
她便说这男人善变么!嬴煜已经善变到了一定程度, 明明白日里还对她那般好,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抱走, 那般维护她,晚上就变样了。
蓁蓁满心满脑的蒙,躺在那一动不动, 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嬴煜今日没欺负人。
他本来心中想的是那种事,此时自是不想了。
一天之内,他在这小狐狸精跟前失了两次面子,实在是太不爽了。
她可别以为他喜欢她!
俩人一个倨傲,一个胆怯,这一宿过得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更是谁也没碰谁。
到了第二天早上,嬴煜越想越不爽。这小妖精越来越放肆,对他一点也不主动了,再一想自己丢了两次脸,死要面子,在走之时冷声张口便道:“今日开始,你晚上不用过来了!”
“陛下?!”
蓁蓁顿时紧张起来,急着问道:“陛下,怎么了?为什么?”
嬴煜便就喜欢她这紧张他的模样,没答,转身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天他过得心里还爽了那么一点点。
把她撵回去了好,想来要不了多久,她就得想方设法地贴上来。
第一天,那小人儿没来,没来他的书房,晚上也没去他的乾清宫。
嬴煜不以为意。第二天,那小人儿又没来,男人有些不是心思,但心情还可控制,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甚至一晃过了五天,那苏蓁蓁竟是一直都没再来找他,嬴煜真心坐不住了。
前一夜几乎一宿未睡,这第六日,嬴煜下午坐在书房,做什么都极是没好气,到底是叫来了张忠连,冷声道:“你去给朕查一下,钟粹宫这几日都干什么了?”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一听便憋着火。
张忠连急忙领命去了。
这宦官够机灵,够了解皇上的了,但眼下他也看不懂皇上对那蓁妃娘娘是什么情况?
若说不喜欢,那绝对不可能,以前这后宫未立,皇上独宠她也便罢了,现在各小主已经入宫一个多月了,可皇上还是独宠她,除了她以外,没宠幸过任何一位小主。
但若说喜欢,皇上对蓁妃娘娘的态度又着实怪。
张忠连看不透。
太监走后,嬴煜就更有些坐不住。
那苏蓁蓁,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犯了欺君之罪她不知道?!还敢不理他!
难道,她还想让他主动不成?荒唐!
而后,嬴煜在书房便就这般等,等了许久,那太监终于回来了。
男人粗声问道:“怎样?”
“回皇上,无他,蓁妃娘娘便就是每日待在钟粹宫,或是出去散步赏花,时而去惠嫔娘娘那......”
嬴煜听了这话等于没听,手一挥,极其不耐烦地让人退下了,而后愈发地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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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蓁蓁,她这几日在做什么?
便是再等那保护了她的人找她。
按理说,这人一定是有目的,也就一定会来邀功,但事实上,她等了六天,可以说是音信全无。
她锁定了那三个贵人和四个选侍,到并非是谁也没接近她。
她在御花园赏花,或是散步,曾遇到过程贵人,攸贵人,柳选侍和徐选侍。这四人也都与她说了话。其中那柳选侍和程贵人还很讨好的模样。
蓁蓁一度绝对会不会是她二人中的一个,但是没有下文,蓁蓁也没听出什么暗示。
六日都没什么消息,那事儿怕是也要不了了之。
如此,无疑,更诡异了。
这世上真有免费的午饭?
除了关心那事,她再关心的便是嬴煜。
眼下爹爹之事,最多便只有两个月了。
蓁蓁找他去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很是迷茫,眼下再有半月便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诞,蓁蓁唯等那日见他.......
然没用等到那日,这第六天的晚上,毫无征兆蓁蓁没见到嬴煜其人,但却接到了嬴煜的赏赐。
非但是这日,而后,接连几天,她每天都能接到嬴煜的赏赐.......
连着五日,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蓁蓁目瞪口呆。旁人都在一片羡慕之中,而她都不知这是喜是祸?
嬴煜又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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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平阳侯蒋卓。
他跋山涉水去了兖州办事,后来借机见了那苏定远,对他自是极其恭敬。
不为别的,当然就是为了那美娇娘!
可那苏定远几次三番的闭门不见,后来倒是见了,但他那是什么态度?
苏定远可没瞧得起他。
蒋卓语重心长,可谓是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但那苏定远一口否决,断断不做!
蒋卓也是明白了皇上为何那般不喜他。
这积怨太深!
他是真顽固,真向着那裴玄承!
蒋卓当日回去便气了个半死,但耐着性子,第二日又去了。可第二次相见与第一次无异,只更坏没有更好!说他苏定远与裴玄承有感情也好,说他为人正直,不愿愧对于人也罢。
总归那苏定远便就是不答应,极其斩钉截铁。
眼下天下已定,蒋卓知道自己的主意于苏定远而言是逼他对不起裴玄承,逼他做小人,他不愿意也有情可原。
但人,是当有机会选择的时候才能选择,没有机会选择时便要识时务,那边是条死路一条,他就愿意看着他苏家落败?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况且,明摆着,捉不捉住裴玄承根本不重要,蒋卓不知道裴玄承上钩的可能性不大么?重要的是他苏定远向皇上表个态度!
蒋卓被他气冒烟了。
而后第三次以后,那老顽固便根本就不再见他!
蒋卓足足在那兖州呆了七日,皇上交待的事儿倒是办好了,但自己的事儿,如意算盘没打成,生了一肚子气,灰头土脸地返了回来!
眼下朝中,对那苏定远已然产生了两方观点。
以誉王嬴无筹为首的一方,主张对他及他家人严刑逼供,把他吊在城楼之上,昭告天下,以此引裴玄承现身。
另一方,颇为保守还是主张劝服。
蒋卓当然是站到了另一方去。
原如何处置那苏定远关他什么事?
他只会看皇上的脸色,猜皇上意思,顺着皇上的心意表态,但现下.......
他可谓是公开违拗了誉王。
谁不知道誉王嬴无筹是皇上的亲叔父,就是皇上都会敬他三分!
蒋卓顶了很大的风险。
再说他是一个武将,只管打仗杀人,本来就口拙,蒋卓都不知道自己当日怎么说了那么多的话。
这日他自兖州回来,趁着中午无法面圣,都没回蒋府,直接便就去找了那美娇娘!
夏婼是在街上被他截住的。
她带着帷帽,那男人也能认出她,对方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胡同里。
夏婼无疑吓的不轻,她女儿绵绵还在身边呢。
“侯爷!”
“你放开我娘!你放开我娘!”
“闭嘴!”
那蒋卓一看就带着火呢。他如此,实则夏婼也不敢和他硬碰。
“娘!”
绵绵紧跟在俩人身后。
进了胡同,那蒋卓方才松开了那美娇娘的手,绷着一张脸,冷着声音,怒道:“本侯为了你得罪了谁?做了多少,此番偷见苏定远又担了多大的风险,你可知道?你那姐夫是怎么回事?本侯不是告诉了你,让你姐姐搞定他丈夫,让他死了那份对裴玄承的心,你没办?本侯在这边为了你尽心尽力,你倒好,你苏家倒好,你是在耍弄本侯么?”
夏婼被他适才攥的手腕生疼,眼中噙着泪,揉着手腕,也是刚才被吓的,心中已然是乱了。但虽如此,她却也能很快地理清事情。这男人大半个月前去了兖州,眼下回来如此大的火,来找她,又是这番话,自然是事情没成。
“我说了,姐姐知道,在给姐夫的信中暗示了此事,也劝了姐夫,这是我姐姐家的事,亦是大事中的大事,我怎会没尽心尽力?”
“呵,你尽心尽力,所以,你姐夫一口拒绝本侯的提议?”
“我不知道侯爷提议了什么,法子是什么?若是对复兴苏家有利,我也不知道姐夫为何会拒绝?但本是救苏家,于苏家有利之事,若非极其困难,姐夫实在无法办到,我也不信姐夫能拒绝侯爷帮苏家复兴的提议,侯爷能不能先与我说说侯爷到底和我姐夫提议什么?一切能不能再从长计议?”
蒋卓冷哼一声,声音更沉。
“与你说何用?!”
“与我说没用,那侯爷这般对我,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要那我撒气么?我知道侯爷侯爷奔波劳苦,事情还没成,心中不悦,将心比心,如若是我,我也不悦,但侯爷尽力了,我也尽力了,我又有什么错呢?事情本就难办,我知道.......侯爷当初答应的时候,不知道难么?侯爷若是觉得委屈,或者不想做了,我们的交易随时可以取消.......”
夏婼红着眼圈,眼泪儿在打转,声音柔柔弱弱,但泪硬是没掉下来,说话也一如既往的厉害。
蒋卓听她说,一点点地脸更黑了,尤其是到听到了那最后一句......
她又威胁他!
他不是那个意思。男人粗声,不悦地道:“交易取消,那倒不必。”
只是,他原倒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得哄着那苏定远?
夏婼还在揉着手,唇瓣微微颤颤。
“那侯爷是何意思?”
蒋卓没答,这时火也是灭了,瞧着那美妇,隔着一层纱帐,她的脸庞朦朦胧胧,更是诱人。男人张口命令道:“帷帽摘了!”
“......”
夏婼捏了下手,倒是听了他的,摘下了那帷帽。
瞬时一张清秀的脸呈现在蒋卓眼前,男人喉结动了两动,许多日子不见,她怎么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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