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凌弈不知道楚临川喜欢自己?
他们两个要是打起来,自己肯定拦不住,审时度势后,闻念决定联系其他队员。
在她发了消息没多久,其他人就过来把他们两个给带走了,然后便是教练在休息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首发队一共五个人,楚临川和凌弈决裂,其他男人也忐忑地不敢说话。
本来他们是夺冠大热门,现在敌人没动手,他们内部被瓦解了,冠军还能拿到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教练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凌弈和楚临川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眼看着他们就要上场了,教练一人在背后拍了一巴掌:“给我好好比!”
话是放出去了,这两个人坐下后,却全程都没有交流。
摄像机扫过他们的脸,大屏幕上出现他们的模样,给闻念看得忧心忡忡。
楚临川冷漠惯了,看不大出来情绪变化,凌弈却非常明显。
江彻西装革履,坐在闻念身边,看了一眼屏幕后,淡淡地问:“听说他们在后台差点为你打起来?”
闻念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了醋味,一个头两个大。这局面她怎么解释都不对啊。
她现在只希望楚临川和凌弈的比赛状态不要被影响。
怕什么来什么,第一局凌弈就没有往下路去过,打团也几次缺席,让对手建立起了优势,挣扎了四十分钟后,DNW输了。
水晶被点破的那一瞬,观众席上都有人骂起来了:“这就是DNW双星?他妈不会打赶紧回家行不行!”
“前面几波团战打野为什么不来支援?在野区上坟呢?”
“射手也拉胯,人家对面装备都成型了,他才做出四件。”
“就这还夺冠热门,我笑了。”
导播一个劲儿地把镜头切给凌弈和楚临川,两个人就跟八辈子仇人似的,脸一个比一个沉。
主持人和解说面对这局面也有点尴尬,尽量打着圆场:“这一局DNW的状态有点差啊。”
“是的,以前他们是善于抢节奏的那一方,结果这次失利了。”
“希望DNW双星能尽快调整好状态,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比赛。”
闻念和主持人想的一样,两只手握紧,祈祷DNW可以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可惜,接下来的比赛,他们也输了。从小组赛到现在,他们这是第一次被人封零。
闻念就听她身后的人怒骂道:“以前的比赛要是没问题,今天这就是打假赛吧?我要向赛事组举报他们!”
“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喂屎的!”
“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就这心态还代表华夏征战世界赛?趁早回家找妈妈去吧!”
“不能比就别比!恶心!”
“垃圾选手!垃圾比赛!”
闻念的脸越来越白,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思绪一团乱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抬头看去,发现那人是江彻。
“江彻哥……”闻念一开口便哽咽了。她真的很后悔,今天不该赴楚临川的约。
如果不是她,DNW双星也不会反目成仇。
决赛输这么惨,网上的人肯定骂的更凶,DNW的官方账号估计已经被屠了。
还有楚临川和凌弈,他们之前飞的多高,现在摔得就有多惨。
从现在到世界赛开始,差不多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他们要一直顶着质疑和诋毁训练。
闻念不想看到这场景,他们明明可以有光明的前途。
见到她泪花闪动,江彻不再犹豫,站起来把她半抱在了怀里,暗处的一群保镖跟上,护送他们离开了会场。
他带她上了自己的车,锁好车门,给她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念念,这件事不怪你。”江彻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
道理闻念都明白,可她还是过不去心中这道坎儿。她嘴唇颤了颤,声音都在抖:“江彻哥,我很难受。”
江彻靠过去,将她抱在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哭,我现在带你离开这。”
想到那两个害闻念哭的人,江彻眸子霎时寒冷无比。
把闻念送回家后,江彻开车去了DNW基地。人都已经从赛场回来了,整个基地却一片死寂。
经理硬着头皮走到江彻面前,听他冷声说:“去把一队的人叫过来。”
从来都没见江彻发火的经理打了个寒颤,马上表示:“好的,我这就去。”
很快,一队的队员和教练,都来到了会议室。
江彻坐在首位,西装扣子解开,眉眼凌厉非常。
此刻不光凌弈和楚临川,一队其他成员面色也很难看。到手的冠军飞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憋屈地垂着头,等待承受江彻的怒火。
教练也很气,但凌弈和楚临川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他不忍心看这两个孩子折在这里,于是弯腰向江彻求情:“江总对不起,今天是我们没发挥好,辜负了您的期待。”
“你们辜负的不光是我。”江彻站起来,目光跟刀子一样扎向凌弈以及楚临川,“战队的工作人员、赞助商、真心喜欢你们的粉丝!你们说,你们对得起谁?”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江彻松了松领带,指着凌弈和楚临川:“你们两个跟我来。”
他率先走出去,凌弈和楚临川跟在身后。
关上会议室的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江彻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下,等凌弈和楚临川靠近,他抬腿重重地踹向他们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彻哥最帅几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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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条鱼
凌弈没有防备, 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脚,腾腾倒退了好几步,站定的时候, 脸色黑沉,不服气地瞪着江彻。
楚临川有反应的时间,本来可以躲开的, 但是想到他们输了比赛,也绷着脸任由江彻踹。
江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踹得他们腿上一阵刺痛。楚临川呵了一声, 看向江彻,冷声问:“江总这回满意了?”
凌弈梗着脖子, 也很不服输的样子, 偏开头说:“一场比赛输了而已, 也值得江总震怒。你损失多少钱,我赔给你。”
江彻深呼吸两下, 不这样,他怕自己把他们打死。
他凛冽地看向凌弈和楚临川, 声音似淬了冰:“你们觉得我这两脚是为我踢的?”
凌弈和楚临川用眼神问:还有别人?
江彻一字一顿:“我是为了念念。你们输了比赛,害她愧疚地哭了。”
本来不服气的凌弈,眼睛微微瞪大, 脸刷地白了下来。楚临川唇上的血色,也忽然褪去,震惊过后, 便是懊悔。
他们在比赛的时候,不是没想过闻念在观众席上看着,但是谁都没向谁让步。
楚临川嘴唇颤了颤,小心翼翼地问:“念念, 因为我们哭了?”
江彻沉着脸不吭声。凌弈脑子嗡嗡直响,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笼。他懊恼地握着拳头暗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看出他们的悔恨,江彻仍旧毫不留情地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喜欢吗?害她伤心难过,让她左右为难,处处给她添麻烦。我真希望你们趁早放弃她,换个人折磨吧。如果正常比赛丢了冠军,我根本就不会生气。现在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早知道念念会被你们伤害至此,我一开始就不会让她和你们接触。”
凌弈和楚临川的脸上再也不见意气风发,垂着头,一个比一个丧气。“对不起”三个字他们在喉咙里徘徊了许久,谁都讲不出口。
他们知道闻念和他们一样期待这个冠军,不然也不会一直在俱乐部打工。现在他们不仅输了比赛,□□还是她,她肯定自责死了。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一开始就明确地拒绝了他们。是他们死缠烂打,贪得无厌,想独占她。
发现队友是情敌,他们不顾大局反目,将闻念推到了绝境。
楚临川率先请求着江彻:“江总,念念她现在怎么样?”
凌弈也很担心闻念,紧接着道:“她是不是回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死心吧,我不会给你们勾起她伤心事的机会了。”江彻强硬地道,“你们的喜欢对她来说是枷锁不是幸运。她不会再来俱乐部,不会再去看你们的比赛,如果可以,我会说服她搬家。”
整理一下衣服,江彻冷漠地道:“回去继续开会。”
会上江彻给出的惩罚措施,凌弈和楚临川谁都没仔细听,满脑子都是闻念。
开完会江彻就离开了,其他几个队员失望地看了凌弈和楚临川一眼,也回了各自的宿舍。
会议室里只剩下凌弈和楚临川两个人,前者枯坐着,低头抠手指,后者拿出手机,登陆了微博。
他的评论区、私信箱果然已经被谩骂给塞满了。点开一看,各种***。
DNW官博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刚发了道歉信没多久,就被人爆破了。
热评第一是要求俱乐部把他和凌弈的首发给换下去。
【听说他们两个在比赛开始前差点打起来?多大仇,非要在决赛前爆发?以前看楚临川发挥那么稳,我还以为他内心多强悍呢,原来也这么感情用事。派他们两个打世界赛,我怕丢脸丢到国外去。】
有人在下面追问他们闹矛盾的原因,猜测最多的就是因为女人。
【可是楚临川不是网恋吗?难道凌弈也喜欢那个叫小甜兔的?】
【这女的脚踩两只船?手段了得啊】
【说好听点是红颜祸水,难听点不就是绿茶婊吗,看两个种子选手为她打架,心里很爽吧?】
楚临川猛地把手机倒扣在了桌子上,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现在就希望念念千万不要上网,不要看这些言论。
别人怎么骂他都可以,别波及念念。
听到声响,凌弈看过来,轻声问:“网上是不是都在骂咱们?”
“嗯,还在骂念念。”
凌弈咬咬牙:“我回房一趟,把他们账号黑了。”
“你能黑掉网上的评论,黑得掉他们心里的想法吗?”
凌弈眼尾猩红,崩溃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楚临川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我也去。”
两人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基地外面走。还没出大门,就被一排保镖给拦住了。
楚临川冷声问:“干什么?”
“江总让你们在基地冷静,近期不要出门。”
凌弈皱眉:“他想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
保镖不回答,也不让步。
楚临川点点头,撸起袖子:“想打架是吧?”
保镖平静地说:“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话音落下,又过来了十几个男人,把门口给堵住了。
人数相差悬殊,凌弈和楚临歘执意出去,怕是只能报警了。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走报警这条路,决定先回基地里面,从长计议。
接下来几天,楚临川和凌弈几乎没出过自己的宿舍。他们都尝试了给闻念打电话,结果她那头始终是忙音。
煎熬的同时,他们也开始反思在决赛上的行为。尤其是凌弈,格外后悔。
辜负了粉丝们的信任、队友们的期待,他肩上像压了一座大山。
这天晚上,他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楚临川的房门。
开门见到是他,楚临川让开半步,淡淡地说:“进来吧。”
落座后,楚临川从墙角的箱子里拿出几罐啤酒来,放在了桌子上,问:“要喝点吗?”
“要。”凌弈拉开拉环,往嘴里灌了一口,真苦啊。
沉默片刻,凌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闻念的?”
“很久了,只是我没承认自己的心意。后来知道你也喜欢她,我更加不愿意和你提起她。”
“你可真狗。”
“彼此彼此。”
“呵。”凌弈摇着头笑了笑,和他撞了一下杯。他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从一开始,就是我缠着你讲心事,强迫你给我出谋划策,你不高兴很正常。而且你也没必要向我坦白,闻念和小甜兔是一个人。”
是他太迟钝了,这么大个情敌就在自己身边都没发现,活该最后被凿了一棒子。
楚临川心平气和地说:“我确实抱了让你走歪路的心思,对不住。不过如果有机会重选,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感慨,“我以前真的没发现,我竟然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凌弈轻笑:“谁不是呢。”
一罐酒见底,楚临川手掌用力,慢慢将易拉罐捏扁:“我不会就这么放弃。”
凌弈往椅子上一靠:“我也不会。”
“那就公平竞争吧。”
两人不再说话,闷头喝酒。把桌子上的酒都喝光后,他们都微醺了。
楚临川吐出一口浊气:“要和大家道个歉啊。”
“嗯,我和你一起去。”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都在酒里了。
第二天,楚临川和凌弈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去找其他队友,挨个郑重地道歉。
他们中单脾气暴躁,把他们痛骂了一顿,到最后自己反而哽咽了:“行了,话说开了就好,以后不要再出这种状况了。”
上单性格温和,他们鞠躬道歉的时候,扶了他们一下:“从这里跌倒,咱们就从这里爬起来,世界赛上证明给其他人看。”
辅助性子跳脱,是最早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的人。他八卦地在凌弈和楚临川的脸上看来看去:“所以你们两个喜欢的,真的都是闻念啊?你们谁准备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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