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石观音有可能是为了脱身才故意这么说,但是石观音之前说她见过了马夫人,那住在一起的马帮主估计也见过了。
萧峰看蒙萌没事,紧接着就去马帮主的院落里查看。
只看马帮主和马夫人全都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气息,马夫人的脸还让人给划花了,原本风情万种的样貌变得惨不忍睹。
说起来马帮主也是真倒霉,白天刚刚宣布了由他接任帮主之位,结果晚上就让人给杀了。
继任人死了萧峰就想再多留几天,一方面是为了重新选出接任帮主之位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想亲手抓住杀死马大元夫妇的凶手。
只不过马帮主死后,丐帮里就少了一个信任乔峰的人,不少人说他已经不再是丐帮中人,最好不要再插手丐帮事务,萧峰无奈只能放手不管。
没过多久丐帮内部就推选了一位丐帮分舵的舵主担任帮主。
这位舵主虽然武功比不上萧峰那般惊才绝艳,但是在江湖上也颇有侠名,就连乔峰都说他是江湖上最仁慈的人。
因为这个人就叫任慈。
蒙萌觉得这个描述非常客观了。
而虽然查明马帮主的死被女魔头石观音所杀,但因为石观音行踪不定所以丐帮最后也只能下了通缉令后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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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萌和萧峰分开之后因为之前受凌波微步启发,想着自己虽然不能练内功,但是可以试试外功,如今江湖上精通外功招式的门派不少,倒是可以去看看,同时也可以找找那些洞天福地,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奇遇。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蒙萌发现自己没剩多少钱了,你别说行走江湖了,普通人手里没钱也觉得心慌啊,而蒙萌采的药又舍不得卖,所以为了挣点儿生活费,蒙萌不得已先在洛阳留下寻思着先赚点儿钱。
她倒是可以给人看病,但她太小,而且也没什么名声,有钱的人不会请她看病,她也懒得先宣传自己的名声,所以只好另辟蹊径。
洛阳繁华,再加上洛阳的牡丹花会还没有结束,蒙萌就趁这个机会在白马寺外面自己支了个小摊卖扇子。
因为洛阳市是丐帮的地盘,而任慈很是钦佩萧峰,所以也嘱咐丐帮弟子对蒙萌多加关照,所以就算蒙萌一个小孩子摆摊,也没人敢来找她的事儿。
而书画满分的她画出来的扇子非常受参加花会的书生小姐们的欢迎,只不过她一把扇子卖五百两,这个价格就劝退了很多人。
别人普通一把扇子材料再好也不过几两银子,蒙萌卖的不过是普通纸扇,竟然一把五百两,又不是什么名书画家,张嘴就要五百两,问价格的人都觉得蒙萌是异想天开。
只不过虽然他们说是这样说,但也都看得出来扇子确实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普通人都这样觉得了,那就更别提有书画造诣的人了。
所以就算蒙萌开价高,也是会有人愿意出这个钱来买。
只不过他们不相信这是蒙萌画的,都在追问作画的人到底是谁。
然后就被蒙萌用‘再问我就不卖了’这句话给堵了回去。
蒙萌画的都是花鸟扇,从巳时开始摆摊还没到午时就卖了五把扇子,而这个时候摊子上已经空了,只剩下蒙萌手里那只空白扇面的扇子。
“小老板,还有扇子吗?”
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蒙萌打着扇子抬头看,发现是三个少年,一个穿着白衣气质冷淡,站在旁边看着,一个穿着短打、行为活泼,站在摊子前到处打量,还有一个也就是说话的那个,穿着一身蓝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三个少年长得都挺不错,尤其是蓝衫少年,气质温润亲和。
“臭香香,你这不是白问嘛,明明摊子上一只扇子也不剩了。”短打少年没等蒙萌回答就抢先嘲笑伙伴。
而旁边的白衣少年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面对伙伴的嘲笑,蓝衫少年毫不犹豫怼了回去。“眼瞎的是你才对,你没看见小老板手里还有一把。”
怼完小伙伴,蓝衫少年就转过头会蒙萌。“小老板,你手里的这把扇子卖吗?”
其实这把扇子蒙萌就是自己留着扇风的,没打算卖,只不过觉得眼前的三个少年很有趣,想和他们开个玩笑。
“卖啊!五百两,你要买吗?”
这空白折扇进价不过几文钱,蒙萌张口要五百两,蓝衫少年没说话,他小伙伴先忍不住了。
“五百两,你不如直接去抢!”
面对这样的指责蒙萌摇了摇头解释。“不,这比抢赚得多。”
“你要买吗?”蒙萌问蓝衫少年。“你不买我就要收摊走了。”
“且慢。”蓝衫少年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蒙萌面前。“我买。”
哇哦,萧叔叔快看,活的冤大头。
蒙萌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孩子,不能随便坑人家钱,所以就没接那五百两银票,而是直接站到摊子上用扇子指着对方,一副我看穿了你阴谋的样子。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哈哈哈哈哈哈!”蓝衫少年旁边的短打少年爆发出一阵大笑,似乎觉得自己朋友被人用扇子指着鼻子的画面过于可笑,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白衣少年此时都有些忍俊不禁。
蓝衫少年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小老板别误会,我其实是刚刚看到了别人从你这儿买的扇子,觉得作画的人技艺高超,很是向往,所以哪怕花点儿冤枉钱也想借着小老板认识一下对方。”
“原来是这样啊。”蒙萌从摊子上跳下来,拿起上面放着的五百两对蓝衫少年说。
“那这钱我就不客气收下了,你不是想认识作画的人吗?明天申时的时候去河洛客栈等着,作画的人会去找你的。”
说完蒙萌就走了连摊子都没有管,而等她刚走,就有人出现帮她把摊子收走了。
“那些帮她收摊子的人都是丐帮的高级弟子,她应该和丐帮有关系。”白衣少年等人都走完了才开口说话。
“不过我觉得那孩子很有趣。”蓝衫少年想起刚刚自己被对方那扇子指着鼻子的画面,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挺有趣的,拿了你五百两银子,连把白扇子都没留给你。”短打少年似乎也并不担心自己朋友被骗,或者说很乐意看到对方被骗。
“要是明天你去河洛客栈白等一场,那才叫真有趣。”
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是第二天申时刚到,三个少年还是一起来的,当然、陪着蓝衫少年一起来的两位很可能是来等着看他笑话的。
然后三个人就坐在客栈大厅,从未时刚过等到了接近酉时。
他们坐在客栈最显眼的地方,眼看着客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可就是没有来找他们的人。
就在两个少年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笑了的时候,从客栈楼梯上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瓜。
“抱歉抱歉,我睡过头了。”
蒙萌揉着眼睛走到三个少年面前,睡眼惺忪的样子让人不忍心责备。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小姑娘这个时候才醒恐怕是昨天熬了夜。
蓝衫少年没有因为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而感到烦躁,反而是温声对蒙萌说。“你年纪小,还是尽量不要熬夜的好。”
蒙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对着三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她上楼。
蒙萌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况且她昨天刚刚挣了一大笔钱,所以住的是最好的房间。
房间里分为三部分,刚进门是可以接待客人的客厅,左边是卧房,右边是卫浴。
三个少年跟着蒙萌进了房间,看到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笔墨,想来就是画扇子的人作画的地方。
但是房间里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人了,那作画的人在哪?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三个少年都是这么猜的,但是因为他们也都会武功,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去探察卧房里是否有人的气息。
然而三个人都没有发现有人。
所以他们就重新把目光投向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水的蒙萌,她润了润嗓子,然后说道。“他不肯轻易见你们,还说必须得再通过一个考验才行。”
都这么大费周折了,现在放弃也不太甘心,所以蓝衫少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什么考验。”
就看蒙萌抽出一只银针。
“我最近在练针灸,正好缺个练习对象,你若是肯让我扎你几针,那就算通过考验了。”
蓝衫少年看着蒙萌手里的长针,心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被扎几下应该也没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先说好,你答应的话就得遵守约定,我扎你哪里你都不能乱动。”说着蒙萌坏笑着把蓝衫少年从头到脚瞄了一个遍。
就在蓝衫少年有点犹豫的时候,他的朋友们出声了。
“这可不行,万一你这小孩子不知轻重把人扎坏了怎么办?”白衣少年表情带着淡淡地担忧,就连喜欢和朋友说反话的短打少年也觉得有些不妥跟着劝道。“臭香香,要不这人咱们就别见了吧。”
虽然朋友劝说,但是蓝衫少年在考虑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是答应了蒙萌。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小女孩儿不会是不知轻重的人。
看他答应了下来,蒙萌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又一脸严肃嘱咐另外两人。“我先警告你们,这是你们朋友自己答应的,等会儿我扎的时候你们可不准拦着我。”
蓝衫少年闻言笑了。“那不如你带我去卧室里,干脆不让他们看见,这样他们就不会拦着你了。”
蒙萌觉得这个办法好,但是白衣少年却阻止了准备去卧室里挨扎的朋友。
“我们不会拦着的,不用去卧室。”
白衣少年想得很明白,要是他们看不见,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救人,还不如看着呢,只要对方不往要害上扎,他们就不会出手。
“要不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是在这里扎还是进去扎?”
蓝衫少年看了看自己的朋友,最后选择还是在客厅里扎。
倒不是他怕出什么意外,主要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罢了。
决定好地方,蒙萌救人蓝衫少年躺到屋里的罗汉塌上,蓝衫少年特别配合地躺下去,还问蒙萌用不用脱上衣。
嗯,反正蒙萌还小,脱个上半身没什么。
“不用,你躺着就行了。”蒙萌说着拿出来一个布卷在桌子上摊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全都是银毫针。
看这架势,短打少年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为自己朋友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白衣少年像是看出了什么,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蒙萌取了针对蓝衫少年说。“闭眼,我不让你睁开你就不能睁眼。”
说着捏着针就扎在他脸上的迎香穴上,那下手叫一个快准狠啊,吓得旁边的短打少年都快不忍心看了。
只见蒙萌下针的手法很是奇妙,渐渐地连迟钝的短打少年也感觉出来了不对劲。
说好了是练手,但看这顺手程度应该已经非常熟练了吧。
而闭着眼视死如归的蓝衫少年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就觉得鼻子越来越酸,越来越痒,到最后又像是有一团火在鼻子里烧,疼得他忍不住开始皱眉头。
“疼吗?”蒙萌还故意问他。
“疼。”
“那就是扎错了,对不起啊,我给你调整一下。”
此时蓝衫少年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那儿,内心仿佛名画呐喊。
真的没有问题吗?他今天不会就交代在这儿了吧。
就在蓝衫少年觉得自己恐怕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蒙萌终于开始收针。
“行了,睁开眼睛起来吧。”蒙萌说完就扔给对方一条手帕。
蓝衫少年听了连忙睁开眼睛坐起来,接过手帕正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接连打喷嚏,打了半天停不下来,他朋友帮他数着,估计他最起码也打了三十多个喷嚏。
嗯,现在知道手帕是干什么用的了。
“小老板,现在针都扎完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见见作画的人了。”蓝衫少年问。
蒙萌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说完既没有喊人,也没有出门找人,就直接坐了下来。
空气变得十分沉默。
“所以人呢?”短打少年最先忍不住开口。
“你们不是见到了吗?”蒙萌回答。
“谁啊?在哪儿?”短打少年十分配合地追问。
然后蒙萌就指了指自己。
“就是我啊。”
“你别开玩笑了,好歹臭香香给了你五百两不说还让你一顿扎,你还是赶紧把人叫出来,大家认识一下就完事了。”少年急了,觉得蒙萌在耍他们。
蒙萌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笔墨,打开摆在昨天的白扇子。
只看原本纯白的扇面上已经有一面绘满了漂亮的花,而蒙萌就拿起笔在空白的那面题了两个字。
留香
其书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已然是大家气势。
之前觉得蒙萌绝不可能是画扇子的人,但在她下笔写字的那一刻蓝衫少年却相信了她就是作画的人。
像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不可能写出如此让人惊艳的字来,但是她写出来了,因此她能画出令人惊艳的画就不足为奇了。
“呐!”
待墨迹干透,蒙萌把扇子合上扔给了蓝衫少年。
“我不白收你五百两,这扇子你拿去吧。”
说完蒙萌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哎呀,我好困,现在你们见也见过了,扇子也拿了,可以走了,我昨天一晚没睡,现在特别想睡觉。”
小姑娘下了逐客令,蓝衫少年只好和朋友们一起告辞了。
“现在我同意你的说法了。”短打少年走出客栈的时候说。“她的确很有意思”
这话说出口,白衣少年竟然也罕见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蓝衫少年把玩着折扇,刚想说自己眼光好,却在挥开折扇的那一刻下意识感叹道。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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