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便静得可怕。
孟琪缝完之后,又取了止血消炎的药,厚厚涂了一层,然后拿布条帮温翎逸包扎,这包扎之时,双手会绕到温翎逸的身后,两人的身体自不免靠得极近。
温翎逸感觉孟琪贴近过来时,吐气如兰,一时间色令智昏,伸手就搂住了孟琪的腰,将孟琪更拉近一些。
他笑着问:“你叫什么?”
孟琪立即反应过来,使劲儿挣开温翎逸的胳膊,也不怕让他伤口破裂。麻痹的,这个男女通吃的王八蛋!她恶狠狠瞪着面前这个yin/贼,恨不得抽他一记大耳光。刚才自己就应该一刀捅穿他!让后面那一千四百多万字直接换个男主角!
1207哭喊着:“手下留情,你现在杀了他的话,将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家破人亡。”
孟琪咬牙切齿道:“你妹,我忍!我不杀他,但给他下点药断了他这个时时刻刻想当种马的念头,总还是可以的吧。”
1207弱弱道:“最好不要,万一他不能人/道后,变/态了可怎么办?”
孟琪冷笑起来:“他现在就不变/态吗?刚被活剐完,还他妈能发/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
1207不敢吭声了,好歹和孟琪合作了两本书,它清楚在孟琪暴怒的时候,装哑巴是最安全的。
孟琪捡起放在一旁案几上的刀片,起身退后几步,眼中燃着小火苗,她冷冷道:“属下只是一名小小医官,贱名不足挂齿。将军伤重,余毒未清,还请多调养。一个时辰后,医童会给将军送来清毒之药。”说完,她便带着医童走了。
温翎逸把手指放到鼻尖闻了闻,指尖有着淡淡的香气萦绕,是那个小军医身上的味道,甜甜的,令人心醉神迷。温翎逸垂着眸,唇角微微向上一弯。
“有点意思。”
众将领眼观鼻鼻观心,他们这个大将军,什么都好,家世好,长得好,年轻有为,领兵作战的能力更是不用说,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色,不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再加上正妻小妾都在京中,还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就刚才那小军医长得是真不赖,他们本以为大将军就生得够漂亮了,没想到那小军医比将军还要漂亮,就连他们看了都心痒痒的,不过既然是大将军看上的,自己还是别惦记着了。
温翎逸轻轻咳嗽一声,众将领立刻正襟危坐,把飞到天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几天大家照常值守,梁飞,你替我拟个折子,递到兵部去,问问他们这深秋了,怎么粮草还没发过来,若是冬至前,粮草再不到,这三十万大军便要饿死了。”
“是!”
孟琪回到军医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但跟在她身后的小医童依旧紧紧抱着药箱不敢说话。
张大夫见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孟琪和张大夫说明温翎逸的状况后,“我去捡些药来给将军煎药。”说完,她就去了药库捡药。
张大夫见她走远,一把拉住还想跟上去的药童,低声询问起来。
“你说什么?将军搂了小孟的腰!”
药童大概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孟大夫当时脸就变色了,那样子跟要杀了将军似的,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张大夫叹气,叮嘱药童道:“这事你可一个字都不许说,不然将军定然不会饶你!”
药童点头如捣蒜,他倒不觉得将军会不饶他,他反而觉得那个孟大夫很有可能会用针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孟琪站在偌大药库里,眯着眼看着一排排整齐药柜,若有所思。
1207颤声问:“你想干什么?”
孟琪阴森森地说:“我在想用什么药可以让他永垂不举!”
1207:这尼玛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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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风流将军俏军医4
孟琪其实也就是这么说说罢了。
这药库看管严格, 谁在什么时候进入,什么时候离开,取了何种药材, 各多少分量, 全部都是要登记在册, 每天都有大夫对着各人所开的药方一一核查。她若是真给那位熬个什么毒药, 怕是那位军爷还没喝呢,她自己就先人头落地了。
她万分艰难地把视线从装着某几味药材的药柜上挪开, 然后垂头丧气地去挑拣要给温翎逸煎药的药材。
1207见她蔫蔫的,便劝道:“你这是何必呢,就顺应剧情自然发展不好吗?”
孟琪闷声道:“不好,我还是想弄死他。”
1207:……对不起,请当我不存在。
接下来几天, 胡人很安分,一直没有再来。
而被孟琪救治过的重伤员也在迅速的恢复着。
张大夫笑眯眯地当众表扬孟琪, “小孟大夫医术精湛,大家要向他学习。”
众人热烈鼓掌。
孟琪站起身抱拳道:“过奖过奖。”这其实都是金手指的力量啊!
军医这个小团队还是很好的,几名大夫之间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有什么事也都愿意搭把手帮个忙。孟琪其实待在这里还算开心, 除了那个令人讨厌温翎逸。
温大将军也许是爱上了喝孟琪为他熬制的超浓缩特苦药了, 不但指定要孟琪亲自为他煎药,还三不五时就让孟琪过去给他换伤药。
好在人不美但心很善的张大夫拦下了孟琪,“还是我去吧,你不是说需要去买些东西么, 快去快回。”
孟琪看着矮墩墩的张大夫背着药箱走了, 她冲朝日下张大夫的宽厚的背影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回自己的营帐, 摸了荷包出来,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又去营门那登记了名字,便出营逛街去了。
义城因地处边塞,连年战火不休,街上只有少得可怜的店铺开着门,她先去布庄扯了布,又去买了六斤棉花,让弹棉花那家的娘子帮她缝了床被褥,她付了定金,约好了回来取被褥的时间,便去街上继续转转了。。
虽才是深秋,但义城已经极冷,孟琪偏偏又是个怕冷的,前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法出来采买,军营里发给她的被褥又臭又硬,也不知是谁曾经盖过的,孟琪不肯用,给退了回去。
这直接导致她这些日子夜里冻得半死,一直都没能睡好,眼底青黑一片,早上洗脸时看着水盆中的倒影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才十八啊,再这么熬下去,很快皮肤就会晦涩,然后就该有皱纹和黑斑了。
就算她想摆脱男主角,但也不是以毁掉自己容貌的方式啊。
孟琪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地就去了街上唯一一家胭脂水粉店,店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
店小二看见她,赶忙迎上来,“客官,可是要给您家娘子买点什么?”
孟琪一怔,想起自己目前是拥有“全世界都看不出我在女扮男装”光环的人,她含含糊糊说:“嗯,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我看看。”
店小二喜滋滋端了一大堆出来:“小店刚刚开业,这几天正好优惠大酬宾,买胭脂送口红。客官可需要小的给您推荐一下吗。”
孟琪道:“我自己看就行。”
店小二立刻不再推销了,转身去给她沏了壶茶,“客官,您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唉,这义城可真是冷啊,这才九月呀,我家乡那边这月份也就刚凉下来。”
孟琪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店小二,“听你的口音可是南方过来的?”
店小二笑道:“正是。我们少东家非要在全国各地都开脂粉铺子,我运气不好被分到这里来了。您说这义城,有几个小娘子有那心思和闲钱来买胭脂水粉的?也不知道我们少东家是怎么想的,不过人家是少东家,到底还是人说了算。”
孟琪打开一盒脂粉轻轻嗅了下,很雅致的香气,“可以试一下不?”
店小二一怔:“可以可以。”
孟琪用小指抹了一点,点在手背上轻轻晕开,脂粉细滑颜色均匀,在这么家小店里居然有上好的胭脂。“这盒多少钱?”
“这是我家最好的胭脂,价格也不贵,就一两银子一盒。”
孟琪差点把那盒胭脂扔出去,“一两银子还不贵!”她刚才让人弹了六斤新棉花再给缝好被褥也不过才花了六十文,而这么一点点胭脂就要一两银子了。
那小二不高兴起来:“这胭脂乃是本店的招牌,是我家少东家最新研制出来的,用得全是最好的材料,总共只有两百盒,像我们这样的小型分店就只分到了两盒。这胭脂上色均匀气色好,轻薄透气不掉妆,一两银子哪里贵了?”
孟琪心有戚戚焉:“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贵,奈何我荷包空空,买不起买不起。唉,你家可有什么护肤的吗?这义城天气太干燥,我娘子原本细嫩的肌肤都有些粗糙了。”
店小二点头,“有的,您稍等。”
不大会儿功夫,他便拿出一个玻璃瓶子,“这位客官,这是我们少东家最新研制出护肤精华露,保湿养颜还你水嫩肌肤。”
孟琪看着那十分眼熟的瓶子,没忍住问道:“你们这个精华露叫什么?”
“神仙水!女子用了之后便能拥有天上的仙女的美貌。”
孟琪差点一口茶喷出去,她呛咳半天,“你的东家可是姓白?”
店小二摇头:“不。”
孟琪失望极了。
店小二继续道:“不过,我们少东家姓白。”
孟琪噌地站起来:“你们少东家可是叫白羽笙?”
店小二大惊:“这位客官,您认识我们少东家啊。”
孟琪点着头,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小二,麻烦您转告你们少东家,就说,义城这里有位故人在等他。”
小二忙不迭应了,孟琪爽快地掏了银子买了那瓶神仙水,这是小白做的呢,那盒胭脂也好想买,可是她太穷了,实在是买不起了。
有了白羽笙的消息后,孟琪扛着六斤重的被褥走回军营,都没觉得累。
在军营门口,她碰到了骑马出巡的温翎逸。
温翎逸见到他,目光冷冷地扫过来,“军里不是都有发放用品吗?可是有人克扣你的了?”
孟琪退后几步,才低头应道:“没有,是我自己怕冷。”
温翎逸抓着缰绳,俯下身,玩味地看着孟琪。
“你好像很怕我。”
孟琪猛地抬起头,轻蔑地看着他,嗤笑一声,她说:“那是你的错觉,我只是很讨厌你。”
温翎逸一口气郁结于心,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坐直身子,双腿一夹马肚,那匹健壮的黑马撒开蹄,疾驰而去。他身后跟着的亲随们也纷纷赶马追上,扬起好大一片尘土。
孟琪咳嗽两声,拍了拍身上和头发上的土,这帮孙子们!
守门的哨兵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孟琪交回了出营的令牌,冲装瞎的小哨兵点了点头,然后背着厚厚的被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在往前爬。
孟琪铺好了被褥,去打了水,拴好营帐的布帘,准备迅速洗个冷水澡。
军营里条件有限,除了那几位将军,其他人可没人给烧热水来洗澡,当兵的都是集体跳进河里洗,孟琪可不敢跟他们一起,只好每天辛苦去打水,凑活擦洗一下。
水太冷了,冻得她手通红。冰冷的水一碰到身上的肌肤,她就控制不住的打着牙战,哆哆嗦嗦擦洗完,把水泼到了营帐外。
孟琪将自己囫囵塞进厚厚的棉被里,过了许久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想到以前水稍微凉一些,白羽笙都不让她碰,怕她受寒,来月事的时候会肚子疼。
孟琪噌地坐直身,掰着手指头一算,“我靠,再过几天就到日子了啊。”孟琪抓着头发,啊,麻烦死了,花大姐当初是怎么在军营里混了那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她是个女的啊!来大姨妈她是怎么处理啊?
孟琪又倒下去,用棉被蒙住头,不想了先睡吧,好几天没睡好了,今天终于可以暖暖和和睡上一觉。
入夜后,温翎逸巡城回来,派人来喊孟琪去给他换药,结果跟着传令官回去的还是那个矮胖的张大夫。
温翎逸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汤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张大夫,“怎的,我倒是不知我竟请不动他。”
大冷天张大夫额头都急出了汗,“大将军,实在是小孟他回来后就不太舒服,很早就睡下了。您这个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属下给您换伤药也是一样的。”
温翎逸看着他一张油腻腻的大胖脸,呵呵笑了两声,“你去告诉孟琪,我的伤恶化了,他若不来,军法处置。”
孟琪越是躲着他,越是不理他,他就越发地想得到他,立刻,马上,今晚他就要那个姓孟的小子哭着求他。
“这……”张大夫改口劝道:“将军,您这伤还得养养,现在实在是不易做那个啊。”
温翎逸板着脸,“你想违抗军令不成!”见张大夫就是不动弹,他扬声道:“来人!”
营帐外的守兵应答:“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张华拖出去捆了,吊在旗杆上,然后去通知孟琪,告诉他,他何时来本将军这里,本将军何时放了张华。”
“是。”
张大夫连连求饶。
温翎逸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他被人拖了出去。只要一想到孟琪,他便禁不住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忍。但想到下午在营房门口孟琪说的话,他又喊人去端了两个炭盆过来点着,不大会儿功夫,大帐里便暖意融融。
温翎逸脱了衣服,跨进浴桶里,热气蒸腾间,他昏昏欲睡。
孟琪到底是很快就赶过来了,如今夜间温度恐怕已到冰点之下,在寒风中于旗杆上吊一晚,张大夫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温将军,我来了,请你放了张大夫。”
温翎逸嘴角微弯,命人去放了张华,“过来给我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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