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原本还有很长的一章大概4000字要更,实在太卡了没写完,作者君争取7号中午12点前放上来,7号晚上零点之前也会照常更新7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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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33:晋江文学城
“太太?”
张亚丽惊声, 然后满脸诧异,目光落到周氤身上。
刘主任也复读机似的说了句:“太太?”
然后八卦的目光在江准周氤张亚丽之间打量。
张亚丽皱着眉头快语道:“刘主任,你看我干啥?我一黄花大闺女, 能是他太太吗?”
她说完瞪着周氤, 用威胁的语气:“到底怎么回事?”
周氤依旧没想好合适的措辞,她思忖了几秒,并未立刻回答。
然后, 江准开口解答了张亚丽的问题,直截了当:“我们结婚了。”
“啊?”张亚丽震惊得双目大眦,向周氤求证, “结婚了?”
周氤有些招架不住她的视线, 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周氤!”张亚丽尖叫,“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 连我妈都不知道?”
“没想瞒你, ”周氤一脸无奈, 很没底气, “我刚准备和你说这件事的, 还没来得及……”
张亚丽捂着胸口气得翻白眼。
一旁的刘主任关切询问:“什么时候的事?”
江准神色依旧, 如实回答:“这周一领的证。”
刘主任摆摆手打趣周氤:“小周啊,你口风可严实, 要不是江准来咱们都不知道这回事。”
周氤稍微低头, 很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打量着两人,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真好啊!你和周氤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能修成正果我很欣慰, 祝你们新婚愉快!”
江准礼貌颔首:“谢谢刘主任。”
刘主任还有事送完祝福后又聊了几句便缓步离开了。
走廊上除了偶尔有几个学生来来往往,只剩下他们三人。
张亚丽吸气吐气好几分钟才缓过来,她依旧不敢相信, 再次确认道:“你们真领证了啊?”
周氤咽口水,轻轻点头,然后很没底气地解释道:“亚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是真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毕竟……”
毕竟两人闪婚这事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就连周氤自己都还恍惚着。
张亚丽摆手打断,“停,不用和我解释了,我对你们结婚没什么意见,”又接着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我妈交代吧!”
她讲完又看向江准,很不客气:“江准,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江准面色如常:“你说,我听着。”
张亚丽眼睛一瞪面露凶狠:“你好好对我妹妹,不准欺负她,你要是让敢让周氤受委屈,我往死里揍你!”
她说完见江准不讲话,又急吼吼地补充,“我打人多厉害你是见识过的,初一的时候我就敢和初三的男生打架。”
“我怎么敢?”他声音有些嘶哑,看着周氤目光灼灼。
“那还差不多!”张亚丽嘟囔了一句,又瞥了周氤一眼,“既然有人来接了,我就自己打伞回家了。”
她说话时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酸溜溜开口:“省得打扰了你们新婚小夫妻你侬我侬。”
张亚丽撑开伞走进雨里,又转身过来说了句:“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见。”周氤轻声。
张亚丽风风火火脚步又快,一分钟不到就走远了。
周氤收回视线,这才和江准目光相触。
江准抖落伞上雨水,又撑开来,看着周氤视线深沉,然后朝她伸出手说了两个字。
“回家。”
-
风雨飘摇,但伞下很安稳。
江准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揽紧她的细腰,两人在雨里缓步走着。
先出了校门,又过了个马路,两人很快便走到了梨花巷上。
一条普通南方小巷,弯弯绕绕,灰色墙壁,除了十年前周氤母亲在此惨死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江州市后,周氤日日走这条小巷,妄想寻回些当年记忆,可惜于事无补。
周氤脚步缓缓,呼吸却有些急促。
她的手下意识拉上的江准的衣角,许是因为寒冷,周氤唇有些苍白,身体颤抖着,
江准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揽腰的手越发用力,然后低头看着她:“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周氤脸色很差,她摇头:“我不害怕,只是每次走到这里时会习惯性心悸。”
江准狭长眼眸微微眯起,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左右看了看,确认脚下踩着的就是十年前周世兰尸体的所在之处。
他看过详细案卷,对案件细节了若指掌。
周氤昂头看着他冷峻侧脸,疑惑问道:“怎么停下了?”
“警方勘察现场时,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周阿姨的尸体。”江准说着看向脚下。
周氤双拳紧紧握住,呼吸也有些停滞了。
江准声音里裹着寒气,继续:“当时她腹部被捅了三刀,刀刀致命,被发现时整个人面朝下趴着,身下是一大滩混着雨水的血迹。”
周氤看着脚下,心脏急促跳动,眼下似乎闪出些红色的血影。
头有些疼,但周氤强忍住。
江准稍微转身看着周氤轻轻开口:“红伞,雨衣,怪物,面具,Q,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氤陷入深思中。
当年案发后,负责此案李姓刑警问她:“案发时,你看到了什么?”
周氤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红伞,雨衣,怪物,面具,Q……”
就像被设置好程序一般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当然,李警官也追问这些词分别是什么意思,和凶手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身穿雨衣手持红伞带着面具像个怪物?
周氤却回答不上来。
而现在,周氤依旧回答不了,她很沮丧,狠狠抱住头急声:“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除了这几个词,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记得的。”江准的声音低沉,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周氤焦躁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他注视着周氤,将她的焦虑她的懊恼都尽收眼底,然后又开口:“你一定记得的,氤氤,我们之前练习速记的时候,很喜欢在大脑中构建自己的记忆宫殿,那些大量琐碎而枯燥的信息,我们习惯将之简化图像化色彩化有趣化,构建联系以便快速记忆,然后放到自己的记忆宫殿中,需要的时候以点带面,以面带全。”
他加重语气:“我猜这几个词应该是案发时你的大脑对案发现场以及凶手习惯性的简化。”
周氤眉头紧皱着,然后慢慢闭上眼。
江准声音轻缓又暗含关切,他问:“氤氤,你再好好想想,红伞代表什么?”
☆、chapter34:晋江文学城
“红伞……红伞……”周氤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她手指紧紧抓住头发, 面色痛苦开始回忆起来。
提到“红伞”,这次周氤的脑子里不再一片空白,而是有红色影子晃晃荡荡, 但都一闪而过断断续续。
再深想下去, 头又开始痛起来了,就像有重物狠狠在里面敲击一样。
想不起来让她情绪更加狂躁,手下也越发用力, 似乎要将头发全部扯下来一样。
江准心下一紧,伸手将周氤紧紧揽入怀中。
骤雨毫不留情打在伞面上,无数水珠汇集于伞珠处落下来, 细细密密将两人完全包围。
伞下, 江准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他手掌大又温软有力,让周氤稍微冷静了一些。
江准声音低低的, 安抚她:“不要急, 慢慢来,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周氤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手臂环住他紧实的腰, 抬眸望上看着江准。
她眸中氲着一层水雾, 慢慢开口:“有红色的影子。”
“什么形状的影子,是伞的样子吗?”江准循循善诱。
周氤眉紧拧着:“想不起来。”
“没关系的, 氤氤, 你现在闭上眼,放轻松,照我说的慢慢来。”
周氤闻言照做, 慢慢闭上眼,呼吸很平缓。
“那个红色影子是什么形状的?”
脑中红影飞速闪过,一次一次但就是看不真切。
“太快了, 我看不清。”周氤很着急。
“慢慢来,总会看清的。”江准声音清润。
周氤靠在她胸膛前,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回忆那个不真切的红影,与此同时大脑也在慢慢推测。
红影是一团,一个类似圆形的,边缘却是平整的,底部还有几处不算尖锐的凸起。
然后,红影慢慢清晰。
她依旧闭着眼,有些激动:“案发时,我好像真的看到过一把红色的雨伞。”
江准唇角有弧度漾起,他不自觉吻上她的头顶,鼻尖有淡淡洗发水香味萦绕。
他又开口:“做得很好,再仔细想想,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这把红雨伞的?”
在什么情况下呢?
周氤紧闭双眼绞尽脑汁,可无论怎么努力,大脑里关于这段记忆却始终是一段空白。
周氤睁开眼,手也松开了江准。
她垂首,面色非常沮丧:“我是真的没一点印象了。”
“没事,”江准安慰她,“能想起来一些已经很好了。”
他说完拉住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会想起来的。”
周氤吐了口气,点点头,乖顺被他牵着往前走,开口说:“但凶手的手里应该不可能撑着伞。”
她自顾自说道:“我记得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外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拖行了很远,当时我也挣扎得也很厉害,这种情况下凶手不可能撑伞的。”
江准点头声音清冷:“我看过你十年前的笔录,你说你离开现场的时候凶手想追杀你,是周阿姨抱住他的腿阻止他追上来?”
“对!”周氤回答得斩钉截铁,“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他这个时候是不是撑着红伞?”
周氤回忆这个场景,凶手只有一团黑影,她摇头:“没有红影,应该也没有撑红伞。”
“也就是说,关于红伞的记忆有很大可能出现在凶手杀害周阿姨过程中。”江准分析。
“有可能,但……”周氤懊恼地说,“我也不确定。”
“没关系,”江准轻声,又转了话锋,“晚上想吃点什么?”
“不知道,”周氤想了几秒,“要不然我们去超市看看吧,冰箱里好像也没什么菜了,买点菜回来做饭?”
江准也没有异议,点点头说好。
周氤家楼下五六百米处就有一个全国连锁超市,不是很大,但里面应有尽有种类齐全。
江准推着超市推车走在后面,周氤则在前面挑挑选选。
如普通的夫妻,过平凡的生活,一切都是江准期待的美好样子。
买了些菜和水果,两人又逛到了日化用品区。
家里没有卫生棉了,周氤想着日期渐近,从柜台上随手拿了几包放进推车中。
江准随后拿起一包看了下,下意识问:“这好像不是你之前用的品牌。”
他说完又仔细看了几眼。
周氤看着江准认真的模样打趣他:“江教授,你对卫生棉还有研究啊?”
江准面不改色神情清冷,他挑眉,声音清朗:“当然有研究,我记得你第一次就是我买的。”
听到他的话,周氤面色一赧。
这件事太过羞耻以至于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第一次来例假时是小学升初一的暑假,母亲去晋州照顾外婆了,家里就周氤一个人在。
有天晚上停电了,又热得出奇,周氤汗流浃背热得去浴室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半夜睡得正迷糊,突然感觉身下黏黏的,不止如此,下腹还传来阵阵剧痛,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复不停地碾压一般。
周氤被疼醒了,起床开灯,就看到被单上一大滩鲜红血迹,不仅如此,睡裤上也全都是血迹。
周氤不是不知道生理卫生知识,只是那时年纪小又没经历过,对例假这事只有个模糊的概念,更何况初潮时满床是血的可怕场景让她完全慌了神。
她慌不择路敲开江准家的门,然后哭着和江准说自己要死了。
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江准看到她睡裤上血迹自然也明白了,他一个人去楼下小卖部替她买了卫生棉,甚至还怕周氤不会用,细心地问了小卖部阿姨详细使用方法回来教周氤,讲解的时候面无表情但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因此,关于卫生棉使用方法,周氤竟然是从江准这里学的。
想到往日糗事,周氤无奈扶额叹息。
江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很耐心地再次询问:“怎么换了?”
周氤拿起一包在他面前扬了扬,理直气壮:“我早就换了,这个牌子的贵,并且舒服好用。”
江准也凑过去看了眼,淡淡回答:“我记住了。”
周氤突然想到什么,昂首询问:“你才回来没多久,还缺不缺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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