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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霜：“？”
顾月霜看向那五个幸运观众，其中三个男的。
她小声问：“你们见过吗？会不会是托儿？”
许清：“应该不是……你一会儿机灵着点，遇到不对赶紧跑，你今天仇恨吸引的太足了。”
顾月霜：“跑什么？”
她活了两辈子了，还没怕过事，有什么好跑的？
第一个男粉丝说：“我是Frost的粉丝。”
顾月霜吓得退了一步。
她一个新人哪来的粉丝？
许清捂着嘴笑：“谁之前说不跑的？”
男粉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说实话，我一个男的都觉得你长得好看，后来发现打游戏也猛，就默默关注你很久了，POG的比赛我一场不落的追，今天终于有机会上台了。”
他顿了顿，腼腆笑开：“我就是想说，一定会有好运的。”
顾月霜：“谢谢。”
小枫：“可以和选手握手并合照。”
男粉丝挨个握手过去，接过顾月霜手上的礼物，并小声问：“能抱一下吗？”
顾月霜瞪大了眼，连忙拒绝：“不行。”
许清在一边坏笑着起哄：“亲一个？”
男粉丝比顾月霜还害羞：“不行不行，他要不高兴了。”
合照完，男粉丝坚定有力的说：“加油！我觉得你肯定会有好成绩的。”
顾月霜：“谢谢。”
小枫开始让第二名粉丝上台，顾月霜咬牙切齿对许清说：“你看我一会让不揍死你。”
许清做了个鬼脸。
第二名粉丝据说是秦野的粉丝，也是男的，合影的时候想站在秦野和顾月霜中间。
顾月霜想着反正不是自己粉丝，意识已经开始神游天外了。
结果小枫喊三二一倒数的时候，男粉丝忽然侧头朝着顾月霜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月霜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揽着林宴秋的腰，把他跟自己换了个位置，把林宴秋推过去挡人。
好在林宴秋反应也快，这个男粉丝没亲到。
现场有点尴尬。
直播间里笑疯了。
【顶级中单的防GANK意识！比赛我没看！但是这个反应速度一等一的！】
【还知道把AD推出去挡火力哈哈哈哈】
【第一时间卖AD，这动作熟练得让我心疼哈哈哈哈哈哈】
【小林真的太惨了哈哈哈哈哈】
【感觉小林都被吓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哥们好勇】
“粉丝有点过于热情了，还是希望大家保持距离，吓着选手就不好了。”
主持人打圆场，目送第二位观众下台。
林宴秋看向顾月霜，眼里意味不明。
刚刚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顾月霜以为他想兴师问罪，尴尬地跟他把位置换回来，又问秦野：“不是说是你粉丝吗？！”
秦野：“……”
第三名粉丝依然是个男观众，他上台先举起双手以表清白，忍笑说：“我什么都不会干的，我就是想说Frost有点矮，是不是被狗战队克扣伙食了？希望你吃好喝好，多喝牛奶，长高点！回头长到两米他们都非礼不到你！”
顾月霜：“……”
这位男粉丝又说：“我的ID是‘请Frost喝牛奶’，你什么时候开直播？我去当你的头号粉丝。”
许清笑着解释：“我们中单未成年，还不配直播。”
男粉丝“哦”了一声，笑了笑：“没事，我再等你一年。”
顾月霜：“……”
许清小声跟林宴秋说：“我们中单真的好招男的喜欢。”
林宴秋还黑着脸，没说话。
第四名女粉丝说自己是队粉，她紧张到语无伦次，声音还有些抖。
顾月霜浅浅一笑，安慰她：“没事，慢慢说，我们听着。”
女粉丝心存感激地看向顾月霜，声音还是抖：“你别怕，我们陪着你。”
顾月霜被逗笑，这姑娘看上去比自己怕多了。
她顺着说：“好，我不怕。”
女粉丝坚定地点头，又说：“要好好长大，成为世界第一中单。”
“好。”
顾月霜应下。
握手的时候，女粉丝又问：“合影能站在你旁边吗？我不会动手动脚的，我保证！”
顾月霜：“……好。”
刚下台的男粉丝有点酸：“狗男人，见色忘义，对女生就知道温柔了，哼。”
*
采访环节终于结束，顾月霜回休息室抱着黑哥一顿揉，背上自己的外设包，问：“是不是该放假了？”
顾阳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事，问：“你要去干什么吗？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回基地吃庆功宴，我跟隔壁林叔说了，他说做顿好吃的等我们回家。”
顾月霜揉揉黑哥狗头，说：“行，正好送黑哥回家。”
一行人开车跑路，跑到一半，方步涛忽然接到官方工作人员的电话，他忽然想起什么：“糟了，忘记赛后采访了。”
顾月霜纳闷：“不是采访过了吗？”
还差点被非礼。
“还有个赛后媒体群访。”方步涛叹了口气，接起电话跟工作人员赔罪，并表示下次一定，这次是意外。
许清也仿佛才想起来，说：“太久没赢过比赛，给忘了。赢的队伍会有一个赛后群访，我们之前一直输，所以没有。”
顾月霜似懂非懂点点头，看着舒克，笑得眉眼弯弯：“跟我们说着这些没用，我们也不懂，因为我们只是小狗勾，对吧黑哥？”
舒克：“汪！”
方步涛对着手机忙得焦头烂额：“都别想跑，正好今天回去直播，做个宣传。然后我答应这些媒体做专访了，下次比赛结束要加班。”
队员们瞬间垮了脸，怨声载道：“说好的放假呢？”
方步涛：“明天再放假吧，今天吃完之后随便聊聊就行，你们不想玩LOL的话，玩别的也行，今天先只开一个直播间试试水，但是五个人都得在。”
他顿了顿，又问：“你们是有别的事吗？”
顾月霜：“我没有，我需要补眠。”
许清：“我也没有。”
秦野也摇摇头，周尧看手机：“我想去医院复查。”
方步涛：“许清和小林也得复查，秦野不然也一起吧？做个体检。小霜来之前体检过了，可以睡半天。”
几个人都没有异议。
顾月霜好奇：“小林是哪出问题了？”
方步涛：“他啊，问题多着呢，抵抗力差，肠胃也不好，大病小病不断，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在医院泡着。”
顾月霜：“药罐子啊。”
林宴秋看她：“我不高兴了。”
顾月霜：“我以前也是。”
林宴秋不说话了。
林宴秋沉默好半天，才问：“你当时干嘛把我给推出去？”
顾月霜一开始没想到是台上换位置的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歉意地赔罪：“抱歉，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林宴秋倒不是想秋后算账，他也没受什么损失。
他在意的点，是顾月霜跟他换位置的时候，手碰了一下他的腰。
隔着队服，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顾月霜指尖的凉意，让他浑身麻了一下，很奇怪。
一瞬间的酥麻感从腰部蔓延到四肢百骸，让林宴秋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犯病了。
这种酥麻感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消失，他还能若有若无地闻到顾月霜身上的奶香味，让他心里痒痒。
好巧不巧，当时许清跟他说了一句：“我们中单真的好招男的喜欢。”
他一瞬间就代入了自己。
他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自己不会是个GAY吧？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月霜本人，居然对此浑然不觉，还跟一只狗玩的开心。
这狗还是他家的。
林宴秋越想越气，把狗喊回来：“舒克，过来，不跟坏人玩。”
舒克茫然地看看林宴秋，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顾月霜，还是听自家小主人的话，走到林宴秋腿边。
顾月霜：“小气。”
林宴秋：“……”
林宴秋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你长得太矮了。”
因为矮，让自己产生奇怪的保护欲，把他当成女生了才会这样吧？
顾月霜：“？”
顾月霜恨不得掏出体检单给自己申冤：“我有169的！不矮！而且还能长高！”
林宴秋低着头不看她，固执地说：“矮。”
顾月霜：“你不会是在记仇吧？”
林宴秋：“……”
顾月霜：“算了算了，我是你们的长辈，不跟你们计较。”
许清被气笑了：“你这个队里最小的，是哪门子的长辈啊？”
顾月霜语气平淡：“是你们的爹。”
许清：“……”
顾阳轻咳一声，彰显一下自己作为爷爷的存在感。
众人：“……”
POG把黑哥送回家，顺便去林大厨家一顿胡吃海塞。
方步涛又是拍照又是录像，还发了条微博说是庆功宴。
评论纷纷好奇这是在哪吃，不是说POG很穷吗？怎么吃得这么好？
方步涛看了眼林大厨，回复评论说：“黑哥它爹做的。”
舒克是林大厨家的狗，所以林大厨是黑哥的爹，没毛病。
但是不知情的粉丝就把这理解成了——
“POG家的狗居然还会做饭！”
吃完饭回基地，开直播。
顾月霜没有直播权限，秦野又不爱说话，所以第一个试水直播间是林宴秋开的。
一群观众老早就等在直播间里——
【黑哥呢？让我看看！】
【把黑哥它爹也牵过来让我看看，POG怎么这么神奇】
【Frost呢？】
【我是黑哥十年老粉！球球了，让我看看黑哥吧】
【就是你们这群人逃了赛后群访？害得我们空等半小时？】
林宴秋看着这一串找“黑哥”的，谴责地看了眼顾月霜，然后给观众们解释：“它叫舒克，不叫黑哥，我们狗中单喜欢乱取名。”
顾月霜摸摸鼻子，反驳：“怎么就狗中单啦？”
“算了，不跟你计较。”顾月霜起身说，“我去把黑哥牵过来给大家看看。”
林宴秋：“是舒克！”
许清哭笑不得地给弹幕解释：“那狗真的叫舒克，在霜哥来之前，狗都叫舒克的。”
顾月霜正好牵着狗回来，说：“我们黑哥可好说话了。”
林宴秋：“舒克。”
顾月霜：“就像你叫林宴秋，你的ID叫Forest，我们黑哥也是，名字叫舒克，但是ID叫黑哥，是吧黑哥？”
舒克：“汪！”
林宴秋：“……”
【笑死，POG这群人怎么回事，居然还为了狗的名字吵起来了】
【赛后群访赛后群访赛后群访】
【所以黑哥厉害吗？】
【听说就是你们把GGB气得半死，干得漂亮！我看他们粉丝不爽很久了！】
【就这个垃圾队伍？行不行啊？是不是还垫底呢？】
【垫底队伍也打败了你家GGB，望周知】
方步涛把弹幕集中显示到另一个显示屏上，说：“你们可以在这个显示屏看弹幕，小林该干什么干什么。”
然后他比划了一下，说：“摄像头拍这一块儿，小霜你尽量不露脸，你未成年。”
顾月霜迟疑：“那咱们黑哥成年了吗？能露脸吗？”
林宴秋很执拗：“舒克成年了。”
顾月霜拍拍舒克：“来，黑哥给大家打个招呼。”
舒克：“汪！”
许清看着弹幕，求生欲极其旺盛：“气到GGB？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那是霜哥个人行为，跟我们无关，请大家精准出击，不要伤及无辜。”
许清：“给我上个房管，你这带节奏的好像有点多，骂人的我都封了啊。”
许清：“还有人问黑哥厉不厉害的。”
顾月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黑哥可厉害了！要是给他一个机位他说不定辅助玩的比许清都好。”
周尧应和：“真的，许清记技能时间总记不准，把黑哥抬上来说不定记得比他准！”
许清：“？？？”
【懂了，黑哥王者段位】
【黑哥的爹呢？】
许清看到这条弹幕，纳闷：“黑哥的爹？”
方步涛解释：“哦，他们问我们哪来的钱吃大餐，我说黑哥它爹做的饭。”
许清：“哦，那黑哥的爹已经睡了，咱们不能打扰老人家睡觉。”
林宴秋：“……”
林大厨是他爷爷，如果舒克是林大厨的儿子，那他岂不是……
这辈分降得也太惨烈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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