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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慕拉

时间:2020-12-16 09:22:08  作者:慕拉
  舒梨愣滞片刻,心脏似有东西在隐隐地翻涌,不受控地转头,看他:
  “你确定要养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一辈子?”
  边寂也看向舒梨,眼里有光,像火星在窸窣跳动。
  “不是没名没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是我的女朋友,或者是……”
  “我的妻子。”
  舒梨怔怔望着边寂,他清隽的脸一如当年,眉眼清冷,深沉的眸色沉如黑水。
  她仿佛能在他的眼睛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他那么认真的凝视着她。
  雨水砸在车窗玻璃上,蜿蜒滑下一道道水痕。
  舒梨的心似乎也下了一场雨,心脏被淹没,呼吸窒了片刻。
  眼眶似乎有泪,她别过头,掩饰地笑了声:“别开玩笑了。”
  边寂仍是认真模样,声音低得像穿流她耳膜的电流:“我没开玩笑。”
  “你是在同情我吗?”
  “没有。”
  “那你爱我吗?”
  这是第一次,舒梨跟边寂提到“爱”这个字。
  在此之前,他们纵然再亲密,都不曾谈过感情,不曾碰过“爱”这个字眼。
  不善表达的人是边寂,不愿多做表述的人也是边寂。
  他不爱把自己的心挂在嘴边上,很多事情他都深藏在心里。
  但此时此刻,他几乎要把答案说出口。
  可舒梨却在他开口前,说:“五年前,我喜欢过你。在你觉得我在玩弄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笑一笑,眼泪凝在眼眶里,让纤弱的她看上去那样脆弱不堪,“虽然很短暂,但是很痛。”
  “边寂,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从头来过吧。”
  爱情是什么,舒梨不知道。
  怎样去爱一个人,舒梨也不知道。
  边寂刚才要脱口而出的回答是什么,舒梨更不知道。
  从五年前到现在,舒梨一个人经历了太多。
  她从边寂这得到了少女的悸动,彻骨的心痛,还有偶尔的温暖。
  这种感觉太复杂了,她无法确定,她对边寂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所以,不如从头来过。
  从最原始的关系开始,她是舒梨,他是边寂。
  未来如何,就看命运怎样抉择。
  ……
  这场雨大概下了两天。
  天终于放晴的时候,舒梨和新的房东签好了租房合同。
  房子离市中心不远,附近是繁荣的商圈,办公大楼林立。
  地理位置很好,很适合在附近找工作。
  本来边寂要陪舒梨过来看房签合同,但是舒梨不想麻烦他,瞒着他先过来签了。
  她心底在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怕某一瞬间,会因为舍不得,而改变搬走的想法。
  跟房东把手续办好,付了前三个月的租金,舒梨去了一趟生鲜超市。
  保姆阿姨一早就在那等她,教她怎样买新鲜的蔬菜和海鲜。
  “舒小姐,你真的要从边先生这搬走啦?”
  保姆阿姨推着购物车,谈及这个,满满的不舍。
  舒梨微微点一下头,笑了笑:“是啊,大概明天。”
  “唉,舒小姐,我知道我这个人平时话多,你可能嫌烦,但是有几句话,我真的想说。边先生其实对你很好的,每天我给你做完饭,他都会问我你吃得怎么样,喜欢吃什么菜,一直吩咐我多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做给你吃。”
  保姆阿姨叹叹气,“他还跟我说,要是发现你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就让我跟你多说说话。”
  “这么好的男人实在世间少有,我家那老头子要是有边先生对你一半的细心,那我可就笑掉了牙了。”
  舒梨停在蔬菜摊前,从绿色围栏里拿起一卷白绿色的大白菜,垂着眼沉默看着。
  保姆阿姨也跟着停下,继续说:“你们还年轻,年轻人一有点什么事就想着分手,不像我们那一辈,有点问题都是修修补补然后继续过日子。”
  “舒小姐,边先生确实是个好男人,你千万不要错过。”
  “阿姨,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暂住在他家,现在只是搬出去而已。”
  “噢?那就是你们没分手,只是不同居?”
  “……”
  舒梨忽然有些无奈想笑,她好像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也不想解释了,阿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保姆阿姨一听舒梨和边寂没分手,心情都不知道好了多少,更加热情地教舒梨怎样买菜挑菜。
  在生鲜超市买完菜,舒梨和保姆阿姨一块回了观澜花园。
  边寂是晚上七点左右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阿姨已经走了,舒梨一人坐在餐桌前,正等他吃晚饭。
  “今天怎么没去虞茵那边?”
  边寂脱下薄呢大衣,烟灰色的西服纽扣被解开,脱下同大衣一起悬挂在衣帽架上。
  他本来打算迟一些去接舒梨,但是收到舒梨的微信,说今天不去。
  “有点事,就不过去了,但是已经给她布置了作业,我明天过去看她画的图就可以。”
  舒梨说话间,边寂听到椅子与地面轻碰的声音,回头,看到舒梨已经走到自己身前。
  她伸出骨节纤细的手,手指轻轻覆在他衬衣领口的领带上,领带的结被扯开。
  边寂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卷翘的睫毛轻颤着,稍掀眼帘,就与他的视线对上。
  她露出个笑来:“虽然我不会系领带,但是解领带还是可以的。”
  边寂静静看她,眸色晦暗,已经觉察出什么。
  可他没表露,微扯唇角,回了她一个笑:“幸好,不用怕被你勒死。”
  “……”
  舒梨嘁一声,松开领带,重新回到餐桌前。
  “吃饭吧。”她说。
  边寂顺着舒梨刚刚松开的领带,手指灵巧地将领带解下,一同挂到衣帽架上,衬衣领口的纽扣也被解了一颗。
  领口微敞,多了抹慵懒的性感。
  他在舒梨对面坐下,四菜一汤,看着色香味俱全。
  舒梨开了瓶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高脚杯里回荡,酒香四溢。
  她给他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那杯酒,跟他轻轻碰杯。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像是某种预兆,在耳膜内回响。
  边寂举着舒梨递来的高脚杯,没有动,黑黢的眸一直凝视着她。
  舒梨在边寂的注视下,抿了一口红酒,甜醇的酒味瞬间席卷味蕾。放下酒杯,她说:“我明天搬走。”
  边寂不动声色,看着她问:“所以,这是最后的晚餐?”
  “是啊,最后的晚餐。”
  舒梨笑笑,冲边寂晃晃自己还包着纱布的右手,说:“看我的手,这样了还给你做这一顿。”
  舒梨除了煮面,不会做别的。
  这一顿,这几道菜,是阿姨手把手教她的。
  “合同已经签了吗?”边寂问。
  舒梨点头:“嗯。”
  “为什么不等我?”
  “不想麻烦你。”
  停顿片刻,边寂说:“明天什么时候,我送你过去。”
  “不用。”
  话音落下后,两人忽然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似乎很多话不用说,他们就已经明白。
  舒梨率先收回眼神,端起红酒杯,安静地小酌。
  边寂拿起筷子,默默地品尝舒梨做的菜。
  冗长的静默里,他夸她一声:“很好吃。”
  舒梨蓦地笑开,懒懒靠在餐桌前,手背托着下巴看他:“真的好吃啊,你可别骗我。”
  “没骗你。”
  “噢。”
  舒梨应一声,继续抿着红酒,透白脸颊很快浮上一层粉红薄晕。
  “边寂,明天我走了后,还会有别的女人住进来吗?”
  她似是微醺了,盯着他的眼,问着不着边际的问题。
  边寂猜她醉了,空腹喝酒,很容易上头。
  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拿过来,放置在自己手边,沉着眸说:“有没有别的女人再住进来,你不走,不就知道了。”
  舒梨勾着绯红的唇,笑着看他:“那不行,我在新房东那交了三个月房租和押金呢。”
  “而且,我留在这,你肯定不会带别的女人回来。”
  边寂低笑一声:“你不留在这,我也不会带别的女人。”
  “你最好别被我发现。”
  眼神颇为挑衅。
  边寂薄唇微扬,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起身,走到舒梨边上。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半杯就醉了。”
  他想扶起舒梨,但舒梨身子往后倾,手臂挡在身前。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有。”
  “你有。”
  舒梨的力气哪里抵得过边寂,没倔几下,就已经被边寂搂着腰抱着站起来。
  “回房去睡吧,我去外面买点解酒药。”
  他低醇的声音仿若就交颈缠在她耳旁,清冽的松木香在鼻尖弥漫,说话时候,喉结性感滚动。
  她的指尖不自觉抚上他喉结,轻轻碰触着,可当她碰到,它又不动了。
  她似是不服气,踮起脚。
  那一霎那,边寂僵硬住半边身子,似是没有料到舒梨会来这么一下。
  柔软的唇碰到他的喉结。
  他像被淘气的小猫tian咬了一口,暗夜里隐藏的火瞬间被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最后的晚餐,这才是最后的“晚餐”(·x·)
  ·
  这次分开,后面边寂就要追老婆啦,不会再虐了
  其实舒梨已经重新喜欢边寂了,离开也舍不得,但是她还是想要自己的生活,自己工作自己赚钱,不想一直依靠边寂。所以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选择离开。
  离开了也不代表就此分开了啊哈哈哈哈
  我觉得最好的爱情还是各自成长,再一起走向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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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pter 48
 
  瓷盘碰撞, 声音清脆入耳。
  舒梨被边寂抱着,坐在了餐桌上,一时顾不得桌上还有菜有酒。
  高脚杯倒了, 红酒顺着桌面缓缓流下,染红她的衣裙。
  背脊轻轻挨过一个力道,舒梨被勾入边寂怀中,四肢无力,像藤蔓缠绕在他身上。
  唇靠近, 呼吸被彼此打乱。
  她帮他解衬衫的纽扣的时候,他托着她的后脑不急不缓地吻她。
  夜是深沉的夜, 一点火星燎原,熊熊燃烧。被酒精浸泡过的欲望格外膨胀,什么都想要, 也什么都不想放。
  水晶吊灯晶莹璀璨的光由上而下, 映衬在她莹白的背脊之上, 弧线漂亮到极致。
  他们也缠绵到极致。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关系结束前, 最后的晚餐。
  ——不,不全然是。
  舒梨想,是不是“最后”, 谁知道呢。
  她醉了吗,其实也没有。
  或许借着点酒劲, 她才能藏匿起自己的尖锐棱角, 在边寂面前展露最原本的自己。
  脆弱, 柔软。
  和因他微微颤动的心。
  人类的情·欲往往一时兴起,放纵和迷失,也是本能。
  从背后迎来的热浪像湮没世间一切的浪潮,舒梨在迷失之中还在想, 她或许也是幸运的。
  她就只有过边寂这么一个男人,恰恰好,是她心动的男人。
  这样一段无法跟他人合理解释的关系终于要划上终止符,她也终于不再是他圈养的鸟儿,不是情人,不是炮·友。
  她忽然想哭。
  他们从头来过,还会有以后吗?
  边寂发觉了舒梨的眼泪,翻身过来后,他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温柔到,像五年前那一次。
  他也是这样吻着她的眼泪。
  后来,舒梨在边寂怀里哭了很久,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哭。
  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也像是在迎接某种新的关系。
  ……
  翌日清晨。
  舒梨醒来,全身是熟悉的酥软和疲乏。
  昨晚哭了很久,现在眼睛有些睁不开,她猜自己眼睛可能是水肿了。
  稍微转头,看到身侧的男人还在睡。
  窗帘拉着,房里暗色无边。
  男人的五官轮廓在她眼前,格外清晰。
  摘了眼镜,少了冰冷疏离,像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好像是真的没一点变化。
  舒梨看了他许久,而后缓慢地翻身,背对着他。
  今天就要走了。
  她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心里有许多期盼,也有许多不舍。
  舒梨侧着身,瞳孔没有焦距,不知在看什么。
  她想得有些入神,无意间抬手顺耳边散落的头发的时候,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手指好像被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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