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瑞曲有银票

时间:2020-12-18 10:00:30  作者:瑞曲有银票
  送她一段,又想来个投怀送抱?
  康子晋本想拒绝,可见她笑得欢快娇嗔,满脸乖滑,莫名生出看她再要玩什么花样的心思,鬼使神差之下,竟颔首应了。
  只是,让康子晋没有想到的是,她让自己相送,这回意不在投怀,也不在送抱。
  忽然假装绊了脚,站立不稳之下去扒拉他,只是为了…要踩他两脚。
  末了,还要怪他铺子里的地板太滑。
  康子晋低头,看了着自己靴面上两片清晰的鞋印,额侧突突地跳,再抬起头,面色沉静地去看始作悀者。
  岳清嘉被他一双黑涔涔的眼珠子盯得越加心虚,本想再皮两句的,莫名怂到地心了。
  她极其仓惶地福了个身,逃也似的跑路了。
  康子晋心里憋着火气,可又不好发作,一句‘幼稚’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地,最终只能无奈地捏了捏眉尖,吃了这个闷亏,不与她一般见识。
  瑞金楼的掌柜早已目瞪口呆,趁着东家一言不发上楼的间隙,拉了栖桐便问:“咱们侯爷和方才那位小姐是何关系?  ”
  栖桐也错愕,又急着要跟上去服侍,无甚好气地回道:“还能是何关系?侯爷不待见她,你听听,主子这踩楼梯的劲都明显大了些。”
  *
  脑仁胀疼的康子晋,才没来及换下靴履,就迎了客到。
  来人着宽袖襴衫,阔鼻微拱、身形干瘦,一进来就冲他爽朗地笑:“侯爷这瑞金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你一介贵游,也不向皇后娘娘讨个闲职挂着,吃些俸禄也是好的。”
  说着这话,那人的视线却下移到康子晋的靴上,看到上面的印子后,抬眼投以惊讶的一瞥。
  他在心里暗自度了度尺寸,应当是名女子留下的,就那印记的深浅来说,恐怕力度还不小。
  什么样的女子,竟能把这博安侯的靴面给踩成这幅模样?
  康子晋下意识想缩脚,又觉得过于刻意,便清咳一声,指了指自己对面:“蔡郡马,请坐。”
  蔡寺坐了,二人闲谈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他正色道:“二皇子最近,似乎与萧大人走得颇近,那萧大人近来可是春风得意。只不知,二皇子那处是怎么个谋划?”
  康子晋并不意外,淡声回道:“此事,我已知晓。皇后娘娘近来也邀过萧良时妻女入宫叙话,蔡郡马觉得…此事还能是怎么个走向?”
  蔡寺皱眉:“侯爷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有意要提拔萧良时,打压周化?”
  康子晋勾了勾唇,其意自知。
  蔡寺灌了口茶,沉吟道:“那萧良时可是个贪得无厌的,若要拉拢他,此人定要狮子大开口。”
  “再是狮子大开口,皇后娘娘也愿意满足他,有何不可的。”
  康子晋语意森凉飘忽:“只不过那萧良时,半是余国公的人,向来不阴不阳,若要他归顺,岂是一味给好处便能收服得了的?必要抓他痛处,紧紧地捻住了,他才会乖觉,不在两处蹦跶,否则…就算是让其女给二皇子当个侧妃,他也会有反水的一日,到时候用尽心思把周化给压下去了,却上来个比周化还要不讲情面的人物,那才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蔡寺咂舌:“二皇子这便要纳侧妃了?想他之前为了那姓彭的女子,可是差点没抗了圣旨的,果然,皇家男儿皆薄情。”
  还有句话是他藏在心里的——皇室宗女皆蛮横。
  康子晋冷笑了下:“此事,二皇子未必想行,他只是忤逆不了皇后娘娘罢了。”
  蔡寺想了想,问道:“那这事,侯爷可预备插手?”
  他还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我猜,侯爷手里,定是捏着了那萧良时的把柄。”
  康子晋闻言,抬起头来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却并不答话。
  蔡寺心内一凛。
  他任的是枢密院签院的职,与那萧良时不对付,自然想让这博安侯出手除人,可他不敢忘的是,自己也有天大的把柄被他握在手上。
  不仅如此,此人还是个惯会喂蜜糖的,自己虽被捉了把柄,却也得了他不少好处。
  最重要的是,这么些年了,却还是拿不准此人的脾性与底细。
  在康子晋的注视下,蔡寺讪笑两声,主动转了话题,说起另外一桩事来:“过几日有场马球会,本是郡主单办来给女子们耍乐玩的,可她昨儿突发奇想,又想邀着郎君们也展展身手,一道热闹热闹。”
  说着,他从袖内掏出封邀贴来:“侯爷也知我是个惧内的,郡主发了话,我不得不从,这不,特意来给侯爷送帖子,还望能得侯爷拨冗。”
  康子晋伸手接过,掀开看了两眼,眉尾略抬了抬:“含晖园?”
  蔡寺意味深长地点了头:“正是侯爷想的那样,这含晖园,是圣上特批的,这马球赛,亦是圣上授意的。”
  他低声补充:“二皇子与七皇子那儿,俱送了邀贴。”
  康子晋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语意促狭:“还是承静郡主精明,知晓圣上不欲让皇后娘娘插手此事,便主动揽了这活儿,为圣上分忧。”
  自来赏花游园、球会雅集之事,皆有着给小儿女们相看与接触之功用。
  明元帝这般煞费苦心,自然是有为七皇子择妃的意思。
  若论关系,承静郡主是七皇子的表姑母,由她来牵这条线,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绕了这么大个圈,总归没在明面上狠打宋皇后的脸就是了。
  毕竟帝后关系再是不睦,却也不至于直接闹僵。
  提起圣眷这茬,蔡寺倒有一肚子气,言语中尽是憋也憋不住的嘲弄与不满:“郡主自然是个会揣测圣意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了。”
  按说老王爷去世,便该是他这个郡马扬眉吐气之时,试问十几年都对着同一个妇人,哪个男子不会腻?
  是以第二年,他便偷偷养了两个外室。
  可他低估了妇人的敏感,仅一年不到,承静郡主便嗅到了异样。
  某日,他再去寻外室时,竟被尾随而至的承静郡主给逮了个正着。
  承静郡主岂能忍得?当场便命人绞死了那外室,又徒手拖着他到了宅子外头,当着一众仆婢并邻里的面,质问他是否还有别个。
  阵仗如期恐怖,他如何敢说实话,便扯了谎,岂料承静郡主并不信,直接绑了他的贴身小厮来严刑逼问。
  那小厮吃痛,便把另一处也抖露了出来。
  蔡寺到现在还记得承静郡主那时的眼神,冷飕飕阴恻恻的,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他简直吓到汗毛凛凛,脊梁骨都在淌汗。
  好一阵人仰马翻后,他被提到了豢养着另个外室的宅子,在承静郡主命人砸门之际,他再度感到了风雨欲来的灭顶恐惧。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门被砸开后,宅子里竟是一对因受了惊而瑟瑟缩缩的老迈夫妇。
  饶是承静郡主再三逼问,再是把那宅子给掀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分女子的影儿。
  她差人去问邻里,邻里却口径一致,说这宅子里本就住的是老夫妇,从未有过什么年轻女子。
  那时他侥幸逃过一劫,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往后再是不敢造次,承静郡主才放了他一马。
  尔后,他虽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心里却记挂着是凭空消失的那名外室。
  倒不只是记挂着她的柔媚小意,主要还是因为,那外室有了身孕。
  月余后,他在某处的茗室中,遇着了自己那名孕肚高挺的外室,这才知道那日救自己于水火,并帮自己安顿人的,是这博安侯。
  作者有话要说:  金牛座的小可爱大天使们别当真,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gt0&lt
 
 
第25章 
  ----------
  再度想起这些,蔡寺连着灌了好几杯茶,才压下那份积年的气怒和憋屈。
  栖桐来添过茶,蔡寺与康子晋又聊到了今年的官吏磨勘之事。
  蔡寺自是关心自己的考绩,想从康子晋这儿打探一二。
  康子晋答他:“磨堪之事,吏部尚无消息传出来,但本侯蔡郡马无需担心,今年,枢密院是不会有大改动的,若论动荡,还是台省人人自危。”
  蔡寺敏锐起来:“听侯爷此意,中书令与门下侍郎确要致仕归乡?”
  康子晋展了展嘴角:“帝后关系积重难返,现下储君之争亦是愈演愈烈,这二位都是老成了精的,与其孤注一掷去站队,不如趁此交了官,体体面面还乡,反落了个全身而退。”
  蔡寺听了,好一阵庆幸,幸而自己当初没进台省。
  这二位老臣退了,圣上与皇后娘娘定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
  台省岂止是人人自危,简直是如险象跌生。
  若是落了个进退失据,说不定这官场生涯,也就到头了。
  *
  谈完事后,蔡寺别过康子晋,栖桐早在门外侯着,手里提着只外表平常的漆盒,对他笑道:“这是瑞金楼近来新到的一批金饰,侯爷特意吩咐人挑选出来的,还望郡马笑纳。”
  蔡寺心内暗喜,他那外室最是欢喜这些,就算不给外室,送给承静郡主讨好卖乖也是不差的。
  蔡寺面上假意推拒了番,等到了门口,才命小厮接过。
  临上马车前,他记起那鞋印之事,想着这博安侯平素是个爱喝花酒的,故而留那鞋印之人,除了青楼女子,不作他想,便不免多问一声:“侯爷这脾性也忒好了些,玩闹归玩闹,怎能被粉头给踩了靴子?”
  栖桐嘴角一抖,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可个中缘由又不好与他细说,只能大致搪塞了几句,把人给送走了。
  送走了蔡寺,栖桐赶忙提了新靴去给康子晋换上。
  终于摆脱了不适感,康子晋这才彻底松了面色。
  栖桐将靴拎了出去,回来后,半是忧心半是吐嘈:“皇后娘娘想得委实粗浅了些,恐怕二皇子还未登储,那后院就要被塞满了。”
  后宅妇人闹将起来,可比朝臣还要难缠,届时再被有心之人参个内宅不和,有失皇家体统。
  这事可大可小,好说也不好听,若是圣上一心打压二皇子,必会任人用这事大作文章。
  让智力与能力都处于低位之人握了权柄,且此人还是个极有掌控欲、且听不得规劝的,那对她身旁的人来说,真真是灾难无疑了。
  康子晋盯着自己雪白的靴面,通身舒畅,闻言嗤笑一声:“确实粗浅,那萧良时精明得很,要送人入致弟后院,也会选个无关紧要的庶女,日后若有何不测,就是把人弃了也无甚大的亏损,更不似嫡女那般,有外家相护,还得像模像样地周旋几度。”
  栖桐谓叹道:“二皇子这般任皇后娘娘拔弄,也实在是没个主见,还是主子您想得周到,此时托底,极有可能就此暴露了。”
  康子晋眸光沉沉:“致弟其人,有帝王之德,亦有治世之才,却无帝王狠厉,还是半个傀儡人,这道阻且长,若要移时便生出一颗完整的帝王之心,除非有何等大事,让他彻底转变。”
  栖桐思索半天,不得其解,便虚心请教道:“那主子觉得,二皇子要怎样,才能彻底转变呢?”
  康子晋起身,走到吊窗前。
  一片雾幕般的轻云飘过,正把淡薄的阴影停憩在不远处的檐尖之上。
  有好几息,他都没有出声,待收回视线后,才漠声道:“至亲至信至爱,相残相叛相离…或是攒够了失意,或是习得了痛楚,自然就转变了。”
  猜想自己主子应该是忆起老侯爷来,栖桐很识相地默了半晌,才请示道:“主子,那萧大人之事,当真不插手么?”
  萧良时虽精明,却不是个没能力的,若能收服他,对致弟来说,也是不小的助力。
  康子晋简短地答道:“不急,静观其变就是。”
  ***
  两日后,含晖园前车马阗拥,香风袭人。
  康宛妙今天格外兴奋,只是刚到马场见了岳清嘉就蹙起眉来,嘟囔道:“你怎么又是这身啊?这么节俭。”
  岳清嘉看了眼她身后慢慢悠悠走来的人,意有所指道:“前两天有人跟我哭穷,我心地善良,就把钱都拿去扶贫了,连同这个月的例银都花得光光的,哪还有钱置办新衣裳。”
  说完这话,她适时地扬起假笑来,对堪堪站定的扶贫对象福了福身:“见过康侯爷。”
  康子晋玉带红靴,穿着身捻了金丝的窄袍,配上潋滟的眸光,风流蕴藉之感油然而生,吸引了不少贵女的娇羞侧目,倒是好不风光。
  岳清嘉在心里暗恨之余,又悔自己没料到他今天也来,否则顶锅盖也要去问老娘支点银子使,也搞个英姿飒爽的轻健骑装,让他哈喇子横流。
  康子晋像是没听着她那番话,随意打量她两眼,眼底是漫不惊心的笑意:“岳小姐似乎丰腴了些,一会儿踩马蹬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惊了马可就不好了。”
  岳清嘉当然知道康子晋这话里有话,她蹭地冒起火气来,不就踩两脚,犯得着开口就咒她么?
  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上脚踩,懂?
  岳清嘉使出老大劲,控制住自己不再上去加两脚。
  她压下火气,挂上羞眉臊眼的表情:“原来侯爷这样关注我,又这样担心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接到因不甚熟练而导致略似抽筋的媚眼,康子晋寡淡地接了句:“岳小姐多想了,本侯只是比较关心马,岳小姐可千万记得选匹健硕能承重的马,普通马匹,怕是载不了如岳小姐这般份量的。”
  语止,他抬了脚,便施施然走开了。
  康宛妙用胳膊肘撞了撞岳清嘉:“这情势可不容乐观呀,我兄长好像对你压根没那意思。”
  岳清嘉咬着后槽牙纠正她:“你不懂男人,这是有心要激起我的注意,典型的弟弟行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岳清嘉拉过康宛妙,眼尖地指着康子晋的背影:“呶,你瞧。”
  在她们的右前侧,有位穿着豆色衣裳的姑娘抬手整理鬓发,帕子故意脱了手,向康子晋的方向飘去,正好落在他跟前几步的地上,而康子晋不仅没有帮忙捡一捡,反倒从那帕子旁绕了过去。
  按说,他要是直接跨过去,丢帕子那位还能安慰自己,就当他没见到,可他非要绕上这么小半圈,用意就再明显不过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