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算账的吗?”风知意失笑,一个巧劲翻身,把他压下,亲了亲他嘴角,“那等你回来,我都补给你,嗯?”
孟西洲抬手把她的脑袋压下来摁着她亲,“真的?不会跟上次那样赖皮不认账?”
风知意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账呢,笑,“真的,这次不骗你。你给我留点力气,我还想给你做早饭呢!”
“不用麻烦。”孟西洲不想她这么早起来忙活,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她光洁的肩头,“你不是给我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放在包里吗?饿不着我。”
“那些都是干粮,大清早的总得吃点热乎的。而且食材昨晚我都准备好了,一会起来随便弄一下就可以了,不麻烦的。”风知意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子轻轻蹭着他的鼻子撒娇,“我想给你做些好吃的放在路上吃,好不好?”
这对离乡背井的人来说,不仅胃暖和,心也暖和。
所以孟西洲还哪能说不好,心下柔软地抱着她微微一侧身落下来,然后把她紧密无间地搂进怀里,“好,那你休息会。”
“嗯。”风知意窝在他胸膛里闭目养神,用异能悄悄恢复体能。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会,等到了五点,天还没有亮,孟西洲就把她抱去厨房拉亮灯,一起做早饭。
只是,风知意在忙活,孟西洲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从后面熊抱着她不撒手。而且还抱着抱着就咬着她耳朵往下亲,手还往衣服里面摸去。
风知意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气息不稳,没好气地拍他手,“别捣乱,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其实相对于吃饭,孟西洲更想,“我想吃你。”
他刚刚本来就没吃饱,所以等早饭做好,孟西洲还真的把早饭和风知意一块给吃了。
风知意被他给羞臊得不行,这幸亏是在自己家,孩子们也还没醒,不然在厨房餐桌这种地方,真的是……风知意没好气地去拧他!
孟西洲一脸餍足,笑盈盈地给她整理收拾好,“等我回来,在隔壁院子里起个木屋,把三个臭小子赶过去住,然后我们在各处都试试好不好?”
风知意顿时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滚滚滚!你个臭流氓!”
孟西洲低笑,把她抱进怀里、抱进木屋的房间里,给搁在床上,“那我滚了?你好好休息够了再起床。”
临别了,风知意也顾不上再生他气,抬手勾住他脖子压下他亲了亲,“路上小心点,到了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
“好。”孟西洲回了回亲她,给她掖好被子,亲了亲她额头,然后起身拎起行李出门。
风知意看着他关上房门时朝她微笑地摆摆手告别,然后门被合上,心里猛地一阵怅然若失。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会的时候,瞄到床头柜上孟西洲的手表,顿时惊起抓起手表追出去,“等一下!”
孟西洲正准备关上院门,看到媳妇儿追出来,忙把行李大包一丢迎上去,“怎么了?”
风知意拿起他的手,把“手表”给他戴上,“这个你忘了。”
“这也值得你外套也不披件就跑出来,”这春寒料峭,孟西洲看她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赶紧把外套展开把她裹进怀里,“也不怕冻着。回头我再买一块就是了,又不碍事。”
“不行!”风知意给他戴好,拍了拍他手腕,严肃地交代他,“你只能戴着我送你的这块,出门在外不要摘下来,就算洗澡也不要摘,它防水的不碍事。”
孟西洲听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眼眸若有所思地微闪了一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随即承诺笑道,“好!我只穿戴媳妇送我的。”
风知意知道他答应过她的事基本能做到,放心下来,“嗯,那你快去吧。”
孟西洲却一把抱起她,把她抱回有“暖气”的屋子里才把她从怀里放出来,“别再瞎跑出去,快回房补会觉。你是不累还是咋地?嗯?”
说到最后,声音明显充满了某种危险的低沉。
风知意却抱住他踮起脚亲了亲他,是真有点舍不得,“早点回来,不准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过多接触,知道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媳妇儿这么明显地吃醋、这么紧张他,孟西洲简直心花怒放,激动地抱着她一顿深吻,吻得她腿软站不稳了,才拉丝退开,声音暗哑地低笑,“再年轻漂亮,也抵不上我媳妇儿的千万分之一。”
“别油嘴滑舌!”风知意微微喘气,严肃着一张粉若桃花的脸,“我是在说认真的!你可要记得:你是已婚男,有老婆孩子的,注意跟女学生保持距离,不要给人错觉和幻想。”
她从历史中了解过不少,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可是有很多抛弃了原配偶,在大学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
她虽然相信孟西洲的品性,但他长得这么招人,成为了大学生也没了那地主崽子的低人一等,指不定有的是年轻姑娘对他前仆后继。
就算孟西洲不动心,但想想那么狂蜂浪蝶对她大宝贝起心思、蜂涌扑她丈夫,她就莫名不爽!
孟西洲愉悦低笑,“好!那我一进学校就在脑门上写上已婚二字,女同志勿要靠近。”
风知意也笑,娇嗔地轻拍他胸膛,“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让你注意一点,别闹出什么误会绯闻。”
孟西洲捉起她的手亲了亲,“放心吧,我知道的。肯定不会有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产生,我还怕你稍有不满就把我给踹了呢!”
他媳妇儿“翻脸无情”,那可是真正的无情,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点情谊都不剩下,能扎死人心的那种。
就比如彭家祖孙、比如方小芳,那些交情说斩就斩断了,非常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会心软的。
风知意抱住他的腰,依偎进他怀里,“我没那么小心眼,我包容性还是很广的。”
但是对背叛却是零容忍,尤其是感情上,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无法容忍。
“嗯。”孟西洲把浑身发软的她往怀里压了压,腰挺了挺,“宝贝儿,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走不了了。”
风知意感受到了,低头看了看,突然坏心眼地摸了一把捏了捏,然后推开他迅速后退。
孟西洲倒吸口气,看了眼瞬间又精神撑起来的小帐篷,抬手想捉住她。
风知意却迅速地跑进房间关上门,从门缝后歪出脑袋,坏坏地笑盈盈,“快走吧,再磨蹭要赶不上火车了!”
孟西洲追到门口抵着门气笑,“是谁使坏让我要赶不上火车的?”
“反正不是我。”风知意一脸贤惠端庄的样子,“我可是一直催你快点出发的。”
孟西洲看了看时间,确实要来不及了,只好无奈地边往外走、边指着她笑道,“小混蛋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风知意笑盈盈、俏生生地立在房门口,“那我等着哈!别让我等太久。”
孟西洲见此简直小心肝儿一颤,低声骂了句脏话,赶紧步履匆匆地出门了,不然他怀疑他哪怕把命留在这里都不走了!
——
孟西洲这一去,去了三四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风知意倒没什么他离开的感觉。
因为他隔三差五地打电话回来,事事周到地叮咛嘱咐,孩子生日时还寄了礼物回来,甚至每周都给她写信写情书,说是学校里都流行这个,他也要给媳妇儿写。
所以风知意几乎能天天收到有关于他的消息,能跟他书信电话地接触联系,好像他就在她身边,并不是远在天边的京市。
两人像是异地热恋一般,情趣玩到六月中旬的时候,清瘦了一圈的孟西洲没打一声招呼地回来了,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却把风知意给吓一跳,“你这是干嘛了?怎么瘦得这么多?不是给你塞了很多钱票吗?难道你还省吃省喝了不成?咱们家缺你那点口粮吗?!”
孟西洲看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心里激荡得忍不住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亲,亲得喘不过气来才作罢,才嘴唇摩挲着她嘴角解释,“没省,锻炼也没落下,别担心,身体健康着呢!可能是读书太辛苦了。”
风知意有些不解,“读书有那么辛苦吗?”
孟西洲解释,他花了快四个月的时间埋头苦读,把一年要学的东西都给学完了,这才通过学校只考核不上课的申请。
毕竟,接下来一年的课程他都学完学会了,再跟随大流上课也是浪费时间。
至于为什么会清瘦下来,他觉得大概是太耗脑力。要知道这四个月,他除了吃饭睡觉锻炼和隔个两三天打一次电话回家、以及给媳妇儿写信表达思念,就是拼命地吸收专业知识努力通过学校考核,一秒都没浪费。
“还有,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太想你了!”孟西洲抱着她蹭,无比委屈地轻轻咬她耳垂,“我饿了,宝贝儿。”
说着就上下其手,风知意忙拦着他,“别闹!这大白天的,孩子可能随时回来!”
孟西洲这才想起来问,“孩子们呢?”
“两小的午睡了,大的和曹强跟着士兵们上山打猎去了。”说着怕他不放心,补充一句,“二狗子也跟着。”
孟西洲看了看这个刚吃过午饭不久的时间点,“两小的是不是刚睡?”
风知意微微点头,她刚把两个小的哄睡,出来就看到孟西洲回来了。
孟西洲闻言,立马一把抱起她往大房间里走,“那来得及,给我解解馋先!”
两小的年纪小,需要多睡眠,午觉一般至少都要睡一个多小时的。而大的上山玩了,那野小子估计不到傍晚不会回来。
风知意轻啐他猴急样,“你现在都这么快了吗?”
孟西洲脚下一顿,危险眯眼地垂首咬了一下她的嘴,“让你嘴皮,看等下老公怎么收拾你!”
说着把人抱进房间,踢上门,以防万一还把门给反锁上。
所以两个小的午睡醒了,自己在房间里玩了会,见以往醒来没一会、就会进来带他们去洗脸喝奶奶的妈妈不见踪影,就自己爬下床、吭哧地打开门,迈着小短腿,满屋子找妈妈。
听到大房间里有动静,就扑在房门上拍着,“妈妈!妈妈!喝奶奶!喝奶奶!”
正酣战淋漓的孟西洲浑身一僵,风知意轻笑,推了推他,“好了,不要再来了,孩子醒了!”
孟西洲看她幸灾乐祸,顿时没好气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小混蛋!我养的几个都是专跟我作对的小混蛋!饭都不让我吃饱!”
说着,快速地结束退出来,起身套上衣服去打开房门。
两小的看到出来的孟西洲,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地欢呼扑上去,“爸爸!”
“欸!”孟西洲赶紧蹲下,一手一个地抱起来往外走,“妈妈累了在睡觉,爸爸带你们去喝奶奶。”
风知意也收拾了一下起来,“我去打奶昔,你陪他们玩一会。他们现在大了一些,食物有些调整,跟去年不一样。”
风知意边说着、边把头发挽起来朝外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也弄点。”
这家伙一回来就吃她,饭也顾不上吃。
孟西洲看着她颈脖里都是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心神荡漾地凑过去亲了亲,“都行,你看着办。不过晚上你得让我吃饱,可不能再赖皮了。”
风知意看了看他抱在怀里的两孩子,轻嗔了他一眼,“孩子面前别瞎说!”
孟西洲低头看了看怀里两孩子,一人亲了一下,笑道,“他们还小呢,听不懂的。”
两孩子果然什么都不懂,“咯咯”地开心回亲爸爸,还要扑过去亲妈妈,孟西洲赶紧抱远了点,“那是我媳妇,不给亲!”
说着,抱着他们俩去一旁的行李旁,“来,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风知意失笑地去厨房弄食物。
傍晚小孟灼回来,看到孟西洲惊喜大喊,又欢腾了一会。
三个孩子大概是太久没看到爸爸了,非得缠着爸爸亲香,晚上要挤在一块睡,白天也要形影不离,大的都不跑出去野了。
孟西洲除了去工地,都被孩子缠得脱不了身,弄得他只好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跟媳妇儿温存。但一点都不尽兴,还提心吊胆。
没办法,他只好让媳妇儿画个三房小木屋的建造图,回头找木工去订做。
风知意有些犹疑,“你还真的打算让孩子们独立分屋住啊?他们是不是太小了点?”
“不小了。”孟西洲回来也没有放下学业,一有时间就抱着书本啃,争取能早点毕业,所以这会哄着孩子们一块读书写字,自己也趁机做会功课。
“菜菜和米米都三岁了,正好是分房独立睡的时候。既然分房,那为何不干脆直接分屋?而且,我跟他们商量过,菜菜米米还小不太懂,但饭饭已经有了独立领地意识,想要拥有自己的房间了。”
因为两个小的,现在就时不时地跟着哥哥一块睡,老把哥哥霍霍得头疼。那个小房间,已经不算是小孟灼一个人的了。
“最重要的是,孩子多了大了,东西也多了。咱们这小木屋塞得满满当当,感觉有些拥挤。光是他们仨的玩具,饭饭那小房间都快堆不下了。”
孟西洲之前起了另起屋子的念头,不光是为了夫妻生活,也是因为孩子大了,这小木屋确实要挤不下了。
孟西洲说着,指指一家人盘腿坐在客厅里、趴在小凳子小桌子上读书写字,“再大些,他们也需要书桌书房,独立的学习空间。”
风知意想想也是,虽然她比较喜欢一家人窝在一起,但孩子大了确实需要独立的空间,遂点点头,“那行吧,我回头好好给他们设计个屋子。”
这其实也不需要风知意自己设计,所以没两天她就拿出画好的图交给孟西洲。
孟西洲看了下一目了然的图纸,是非常漂亮且功能齐全的木屋,三房一厅,每个房间都是自带书房的套房,笑赞,“这屋子不错,很适合三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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